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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如何可任由出入?”刘备问我。
“中国到那时候没有皇帝…”我顿了很久。天,这似乎讲得太顺口了一点;于是我忙转移话题道,“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刻说得清楚的。别管这个,主公且看看我那时代的建筑。”
上海的摩天大楼跳了出来。边上那人直皱眉头,根本他没看明白。我暂停了视频,然后花了很长时间解释这些都是房子,然后又解释那些大约都有多大。等到夜景跳出来的时候。我又得停下来解释那些灯火都是“类似蜡烛的东西”。接着便是好长一段武侯祠特写,传说中岳飞书的《出师表》的巨型特写填满了整个荧幕。
“臣本布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刘备缓缓念道,顿了一顿,又问,“这是何物?”
“这是二十多年后,诸葛先生写给阿斗的出师表,”我答,“至于这字,是一千年后一个叫岳飞的将军写的。现在这字很多地方都有碑。我这张是在一处诸葛先生祠堂里面拍的。”我又翻出两年多以前去成都武侯祠玩时拍的照片,一一罗列在屏幕上,又解释道,“主公你看,这块碑上是诸葛先生的隆中对,他当年在草庐里对你说的天下三分的计策。‘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真的,在我那个年代,诸葛先生的这篇论证实在太出名,我早就会背了。”我又指了指边上两张照片,说,“这就是祠堂里诸葛先生的塑像,而这是主公的。”
刘备盯着游人云集的照片,叹道,“备未及知天命年,却见身后庙宇,不可谓不奇。”
“我…”我忐忑不安地看着刘备。也不知道说了那么多,他到底信了没有,反应过来没有?
刘备静了很久,终于说道,“好了,书凤,汝所言备皆信了。备早知书凤先前所说不尽属实,也猜想书凤定然身份来历多有曲折,却不想竟是离奇如斯。”他顿了顿,又问,“书凤即不能归去,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他这一问,我却又是怔了。虽然知道回不去了,虽然想好了要面对这个世界,可是我还真没打算过今后到底干些什么。我怔了片刻,忽然一句话突口而出道,“主公,今后我帮你打天下!”
刘备明显地愣了一愣,也没有答话。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主公,其实我读过不少史书,对现在这个时代颇有些了解;而且我从小就很倾慕主公还有诸葛先生。我一直觉得,主公你应该是一统天下的人,因为只有你,真正在意民生疾苦,真正会为百姓着想;当初我一路跟着你从襄阳到当阳,是切身实地体会了。还有,比起曹操,孙权那两个连国之栋梁都要杀的人,主公你是有情有义,和髦下之人同甘共苦,实在好出去太多。只是我知道的历史里…有很多遗憾。这两天我一直在为这些事情苦恼。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大家最终还是走向我所知道的那个结局,‘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反正我也回不去了;如今我可以真正地当主公的参谋,帮主公安天下。”
这番话不只是说给刘备听的,更是说给我自己听。一开始我还有些结巴,后来越说越顺,只觉得心里仿佛赫然打开了两扇窗,整个明朗起来。对,便是这样,如今我不用再不忍诸葛恪的结局,不用再空叹秋风五丈原,更不用再躲在边上羡慕庞统唱的凤凰鸣矣,梧桐生矣…如今,我可以尽一切努力去重新打造三国这个时代。想到这里,我忙跪下说道,“如果主公不嫌弃,我愿效犬马之劳。我虽然不能和徐先生,卧龙,凤雏他们比较,但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书凤请起,”刘备见我复又站起来,打量了我很久,这才叹道,“书凤先前言未曾尽力,却已为备寻回元直,助孔明结盟江东,定借箭连环之计,还请得凤雏先生。如今书凤愿全力辅佐,此乃备之万幸。”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只是道,“备还有一物相赠,望书凤莫要嫌弃。”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还可以看出那锦囊里装了两个印章。我正莫名其妙,他又从锦囊里拿出一串东西递给我。我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串丝线编的手链,绳端挂两颗白玉珠做搭扣。乍一看,这和一千八百年后姑娘们仍然乐此不疲的绳编手链没有任何区别,就是花样比较繁复,而且用了五种颜色的丝线。我少不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刘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
“今年端午时节荆北多瘟疫,备也略染微恙;这是燕子那时为备做的,”刘备解释道,“虽各地皆有用长命缕之习,却是荆楚之地尤盛,也不知书凤可曾听闻?此物名曰辟兵,保人不病不瘟,长命安康。哎,燕子去了,留下几样东西也都在元直那藏着,备身边也就此物了;今送给书凤,但望书凤虽背井离乡,身处乱世,却也岁岁平安。”
“这…”我慌乱地说道,“这是祯小姐的遗物,主公身边唯一的纪念了。我怎么能要?”
“拿着;这本是女儿家戴的东西,”刘备微笑着说,也不容我再推辞,又道,“天已将明;折腾了一夜,书凤还是早些歇息。”
我点了点头,说,“主公也去休息吧;对不起,害你大半夜的在外面陪我吹冷风。”
“书凤不必见外,”刘备笑道,说着便告辞走了。
尽管现在都快天亮了,我仍然没有睡意。我把刘备送的长命缕系在右腕上,然后打开电脑,又开始读《三国志》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史料。这一次我可不是为了了解情况然后混日子,而是为了找到让史书完全改写的方法。
现在主公还只有四郡之地——如何从荆南四郡到一统华夏大地?
1。 荆南战略方针
史书这个东西,隔着一千八百年看,便觉得它很详尽充实;可当身处那个年代拿着史书当工具书用的时候,这才发现《三国志》到底不是军事报告,连纽约时报都比不上。
我把电脑上所有相关史料都翻了一遍,看得头昏脑胀,也还是没弄清赤壁之战刚结束后荆州到底哪块是东吴的,哪块是我们的,也没搞清楚江陵围城究竟打了多久。我只是大概琢磨出一个事情发展,但是确切日期都只能靠猜的。在疯狂的搜索,阅读,分析中,我甚至都没感到累,直到猛一抬头发现天已大亮,这才觉累得不行,便收摊睡觉。
后面两天我几乎是不眠不休地K书,笔记写满了一整张几乎有半开大的东汉包装纸。若不是有鹃儿在一旁,我估计连吃饭也得忘了。尽管如此,待到两天后刘备叫我去开会的时候,我也只是有点非常笼统的想法,实施方面的细节完全是一片空白。一直到和诸葛亮,庞统,徐庶,还有关平一起坐到刘备屋里,我都还在一边听他们说,一边接着琢磨我的笔记。徐庶正就着地图给刘备分析荆州的情势。
“如今虽有周公瑾大军围江陵,但江陵城中粮草足备,兵多将广,更有曹子孝坐镇,只怕还需数月方能见分晓。江陵,夷陵两城握长江要塞,乃蜀道之始,乃吾等势在必得之地;如今主公不妨尽占南郡江南之地,隔江屯军,已示威严。只要吾等坚守长沙,江陵终是孤城一座,江东亦无法久守。而夏口乃江东门户,更是孙氏几战刘荆州之地,此乃江东必得;若是不予,唯恐两家生隙…”
我一边听,一边忍不住点头。不愧是徐庶,分析的丝丝入扣。诸葛亮和庞统本来都是安静地听他说,听到这里,庞统却插嘴道,“虽说江东必得夏口,却也非现今必得夏口。”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忙接道,“就是就是,虽说迟早要把夏口给孙权他们,却也不用现在;更不能让孙权轻而易举就把夏口拿去。他想要夏口,让他拿江陵来换!——至少我们要表现出这种意思。反正江陵打下来之前我们还是应该留点人看着夏口,绝不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把夏口摸去了。”读史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明明赤壁前夏口是刘备的屯兵所在,没想到赤壁之后就不声不响地变成东吴的了;关于交接原因,过程,协议,史书上一句话也没有。东吴送出去一个完全被孤立的江陵在史书上大书特书,唯恐别人不知道,最后搞出了“刘备借荆州”这句冤枉莫名的话。如今可不能再这么吃亏了;一定得用夏口换回最大利益,顺便大书一笔,省得后人都不知道!想到孙权那些出名的两面派行为,我又忍不住说道,“亲兄弟还得明算帐,更何况我们和江东根本算不上兄弟。我们就应该明言用周瑜手中半个南郡换我们手中的半个江夏,省得将来落下口实,又跟江东扯不清。”
听我这么说,庞统挑着眉头,徐庶皱着眉头,就连诸葛亮也是诧异地看我,倒是刘备,神情中几分若有所思。见我说完了,徐庶便又开始解释荆南四郡的人手应该怎么分配最为合理;诸葛亮和庞统也偶尔插上几句。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刘备转头问我道,“书凤可还有何建议?”
我想了想,说道,“徐先生分析的都很在理;我只想补充两点。”见刘备点头,我便续道,“武陵西面山中住的那些五溪族人,我们应该考虑和他们结盟。他们掌握的地带正是蜀楚交界之处,如果能和他们成为盟友,以后入蜀应该也会方便一点。而且听说五溪族人骁勇善战,更懂得穿山越岭之道,应该能给我们不少帮助的。第二点么,听说现在交州似乎不平安,刘荆州派的苍梧太守吴大人和交州士家交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们应该考虑打下交州。那里物资丰富,绝对是个好地方,再说现在我们握着长沙,桂阳,真要打交州也相对方便。我们要是不取最后也只是便宜了江东罢了。”
这次连刘备都诧异了。“五溪?交州?”他许久没再说话,只是沉思。
一旁诸葛亮却道,“主公,贺小姐此言有理。交州虽不比荆,益沃野千里,却也是富庶之地,若兼得荆南交州,足食足兵不在话下。更何况交州临海,利商利行,可操练水师,亦可借道海上而兵发中国。只是若未曾全定荆南,则交州难求。贺小姐所言两点乃应合之策:欲取交州,则必得先结盟五溪。但有五溪之地,则可兵发两路,一路经武陵,零陵由西北入苍梧,一路经长沙,桂阳南下直取南海;两路大军或虚或实,力求诱敌一处。如此,交州可得矣。”
我瞪着诸葛亮,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倒是反应迅速!我伸过头去看了看地图,暗暗盘算。我怎么没想到五溪可以用来通交州呢?大概是千八百年后,那块地方实在交通不便。不过在如今这个时代,武陵,零陵的劣势反倒没有那么明显。
我还在脑子里盘算地图,却突然听刘备说道,“既然如此,元直仍随备往南郡,为备谋划南郡战事,另准备出使五溪;孔明驻守长沙,治长沙,桂阳,武陵三郡政务,筹备军资粮草。”他顿了一顿,一手牵过一个,笑道,“二位乃备臂膀,赤壁一战俱是功劳显赫,如今更是身负要职,若还是白身未免说不过去。备军中尚需两位军师中郎将,元直孔明切莫要推辞。”
徐庶,诸葛亮两人忙拜谢了。刘备又对庞统道,“士元便以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