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囱心フ庑┮兹计贰S辛嘶饄ao,还有包装的问题。我试了许久,最后发现还是水管炸弹的式样最好造也最好用。最后我批量生产的zha药就全部是竹筒做的水管炸弹:将小孩手臂粗细的竹子在竹节处锯开,下面一半塞上火yao粉,尽量要塞紧,上面一半填满煤粉和很碎的麦皮,最后放一段用硝石水泡过再晒干的细麻绳做引线,封上竹筒的口,这便算完成了。别看这玩意和爆竹没啥区别,但一支就可以把一辆辎车炸得粉碎。若是将四支或者九支捆成一扎,拧一根导火线,则威力更是显著。我们加工加点,总算在七月初的时候完工,做出整整两百支竹筒炸弹。
我们就一直这样忙碌着,根本没有多考虑弋阳。对于诸葛亮来说,田豫在弋阳城设了什么局远没有从安阳到寿春之间还有多少曹操的水军来的重要。弋阳这块骨头如果太难啃,那不啃也罢,反正弋阳郡也没有城临河能掐住我们,只要我们有船,握住淮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盘算弋阳。现在东线那边打得不错,若是我们能把船赶出来,趁着七月水最大的时候,一路杀到寿春,配合江东,运气好的话就能一举拿下淮南郡了。当然,淮南离我们老家太远,最后只能全便宜了孙权,不过我们少说能敲一大笔钱粮回去;曹操一直在芍湖边屯田,那里的粮仓只怕是肥得流油!
如今我们和寿春之间还隔着弋阳,安丰,庐江三郡。弋阳,安丰都是小地方,应该不会屯有多少船只;我们又烧了三十艘斗舰,估计已经清干净了这两郡的水军。庐江和淮河的水军应该都在巢湖里正忙着和江东水军掐架呢。理论上来说,我们一路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阻碍。
事实证明,我们又一次地小看了田豫。
那日田豫来跟我们说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话;据诸葛亮分析,他这些话是有意想让我们低估他的实力,贸然进攻弋阳。诸葛亮的回应就是干脆不去惹弋阳郡,一心掐淮河水道。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田豫的胆量和想象力。不错,诸葛亮看出来了田豫用逆向心理战术,但他也没有意识到,田豫那一番话不着痕迹地让我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弋阳郡,以至于我们潜意识里根本没有考虑过战场会在江夏;直到田豫的战船开到,我们才终于想到这一点。我不知道这是否田豫的本意;但如果这个效果是早有预谋的,那田豫的心理学也太恐怖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个月拔了五座城,掐住了淮河上游,烧了他三十艘斗舰,就快兵临弋阳城下;就在这种情况下,田豫他仍然有胆量有能力主动出击!这什么人啊,真是。
诸葛亮一向谨慎,所以尽管猜测弋阳,安丰一代已无水军,他仍然布置斥候在淮河两边侦查;我们的侦查兵从安阳一直铺到新息附近。尽管如此,当七月初三傍晚我们接到淮河水军来袭的军报时,敌军船队离我们只有不过三十公里了。
便是一向波澜不惊的诸葛亮听到消息也是猛地站了起来,急问道,“你道有多少船?!”
“斗舰五,五十有余,或许有六十,”信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有艨艟!没,没来得及细数出来,感觉有上百。”
“离安阳还有多远?”
“看见他们的时候那些船刚过新息城,我赶路花了一个时辰,所以他们离安阳应该还有,还有不足七十里路。”
我整个人都呆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诸葛亮脸色发白,静了有两三分钟这才喃喃道,“至少七千五百大军,还有三个时辰。”
“田豫他从哪里搞来的船?!”我不敢相信地问道,“弋阳,安丰两郡没有一座城临淮河,新息的船他上次也调动了。他到底哪里弄出来这么多船?!”
诸葛亮苦笑道,“定是汝水上的船;亮本以为汝南步骑去了襄阳支援,当无需再顾虑,却早该想到汝水上船只还在!此乃亮之疏忽。”他的脸色发白,长眉紧锁,也不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缓缓踱步。我和信使在一旁静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扰了他的思路。
最近诸葛亮一直在整编部队,在安阳城中有六千三百可用之兵,再加上我们的重力投石机,酒精弹和zha药,守城应该够的。关键问题是那五十斗舰,近百艨艟的水军当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么大一支船队足以封锁了淮河,掐死所有的渡口!我们现在只有八艘泰船,不足九百能操作这些船的水手;以八对一百五十,这简直不是以卵击石可以形容的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诸葛亮叫来一个小兵道,“去请田校尉过来,尽快。”
待田若到了,诸葛亮吩咐他道,“田若,你领三千五百,不,四千军士全速赶往黾县。亮担心曹军会分兵夺黾县。黾县若有失,则安阳孤困于淮河东岸,定不能守矣!所以无论如何必得守住黾县!只要能挨过几日,待曹军粮草船只俱有所损,届时若有可能,由黾县,安阳两面夹攻,或能退敌。若有此机,亮会放灯通信;你若见安阳上空飞灯,则立刻领兵往淮河岸。”田若全神贯注地听着,一一应下了。诸葛亮顿了顿,沉思片刻,又加道,“你带上二十架小弩车,再带上书凤新制的爆竹。”
“等等!”我忙道,“军师,你要对付一百五十艘船,还是留着zha药用吧!我陪阿若去黾县;城里肯定还有硝石硫磺,我还可以再做zha药。”
诸葛亮迟疑了片刻,点头道,“也好。尔等即刻出发,尽快赶到黾县!”
我们赶到黾县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尽管如此,入城后田若仍然立刻纠集城内所有兵士,开始准备城防:他们齐集箭矢,在城楼上摆开弩车,准备滚木,火料,热油等等。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城中四处奔走,敲开一家又一家店门,从那些睡眼朦胧,火气很大的商人那里收集来木炭,硝石,硫磺,麻绳等材料,甚至还找人连夜出城砍竹子。没办法,敌人就在屁股后面,怎能不拼命干?
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11。 兵不厌诈
天才刚亮,攻城就已经开始了。他们至少有冲车,而且听起来是足够大的冲车——我在城中也能听见冲车撞门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并不频繁,说明便是有一两次冲车能靠近城门,也被田若他们迅速解决。尽管如此,每次我听见城门方向传来的巨响,我仍然觉得心跳加速,双腿发软。我努力不去想城门,只是专心于眼前的工作。好在陪我一起调火yao的这十几人都是诸葛亮训出来的人,心理素质可比我好。不管城门那边传来什么样的动静,他们都是一丝不苟地忙自己的活;有他们在,我总算还能镇静做事。
调火yao可不是什么能容人轻率的活;虽然情况紧急,但我也快不起来。好容易做出第一批炸弹来,却因为战事太紧,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往城门上送。我亲自押着装满炸弹的两架小车直到北门,却只能在城墙脚下傻站着。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城墙那边总算无甚动静了,我们的人却仍然忙得停不下来。兵士正急匆匆地将尸体,伤员,报废的弩车从城墙上运下,又急着将更多的滚木,石头,油和火料往上运。我随手抓了一个兵士,让他去请田若,然后在城下乖乖地等着。
等待田若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当田若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也不等他开口,直接说道,“阿若,两件事:第一,zha药全部完工,一百二十支,一共就这么多了;第二,我们挂倒旗。”
“书凤你疯了?”田若愕然地看着我;片刻,他似乎有所领悟,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挂倒旗,请领军之人过来说话,然后一个炸弹扔过去,”我想了想,又加道,“接着狂轰滥炸一番,趁他们没回过神来直接再杀出去城去。你领兵打仗的,怎么样,可行不?”
田若沉默了两三分钟,说,“怕是城外敌军不信,容不得我们有所动作。若要献城定要城门大开,又怎能突击杀出城去?”
我还是不肯死心,又想了半天,道,“我们也不用开城门,直接开门才更可疑吧。不如先挂倒旗,然后城头喊话,就说只要他们答应我们的条件就愿意献城。这样我们就有借口叫敌方的主将走近说话了。我们只要选十来个力大的兵士,让他们携zha药潜伏于女墙之后;待敌方主将走近了便先炸主将,再用弩车狂轰滥炸。你跟他们谈条件的时候认真一点,就说你们五溪的兵不想再搅这趟浑水了,只要他们放你的人离开南下,你就献城。我觉得这种投降比较正常,他们估计不会太起疑,而且可以拖好些时间,给我们的偷袭提供更好的条件。”
田若眯了眯眼睛,脸上居然现出了一个微笑,显然是满意我的计划。最后他说,“好,便依书凤所说。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献城未免说不过去,再守一日,假作苦苦支撑,才能叫城外的人信了我们这一出。”
夜里城外动不动就敲锣打鼓,杀声大作,却又不来攻城。显然,他们是想玩精神战,让我们的守军疲惫不堪,防守松懈。田若上了一次当后就尽量不去睬他们,只是安排兵士轮班休息厄守城。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外面便又开始攻城了。这一日田若的任务未免更难了些;他不禁要守住城头,却又不能反击得太厉害,反而要示弱,要让城外以为我们的箭矢器械已经耗尽。攻城打打停停,一直持续到天空一片漆黑,外面终于稍稍安静了。天黑了之后,田若就开始布置:将人从墙头上撤下,只留下少数兵士和炸弹屯在城墙上,大部人马则是潜伏在北门两边的城墙脚下。
半夜,他点亮十来个火把,让城下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倒挂着的“诸葛”大旗。“城下哪位领兵,请近来一叙!”田若在墙头喊话,重复了整整三遍。据说敌军的回应是开动弩车,射上城头一支近乎米长的箭。
事情在向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一整天我都在忙着用最后那点材料接着做竹筒炸弹。到最后硫磺不够,我就干脆不用硫磺,做无烟火yao粉代替;没有硫磺的火yao燃点更高,我只得把火yao填得松些,并直接用倒入麻油引火。还好田若用火油很省,所以现在还有东西可用,要不然我可真是没办法了。到了大半夜,我终于完成最后一批炸弹,带着我的十来人押东西送往北门。当我们赶到城门的时候,我发现埋伏的兵士仍然排在城墙脚下,但城门居然已经开着,貌似有什么人刚刚出了城。
我顿时惊得脖子上的冷汗都竖了起来,忙抓过人问怎么回事。见是我,田若的一个亲信忙迎了上来;他告诉我说,田若城头喊话,城下便用弩车射上来一封信,说是若要献城,便要按着他们的要求来。
“他们要求什么?”我急问道。
“撤了城墙上的弩车,开城门,由田若独自出城和他们的头领商量,”那人告诉我,“田若方才出去。”
“他真一个人出去了?!混账,他疯了!!”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又问,“如今城墙上当真没有弩车?他怎么安排的?”
“他带着竹筒火把出去的。他说,待听见外边爆竹声响,城楼上的人就马上开始扔爆竹,我们等半刻钟,等他们扔完了便杀出去。”
我几乎呻吟出声来,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随口说了一句“按田若的吩咐做“,然后回到我停车的地方。天啊,到底要怎么办?田若啊田若,我说的是诈降,不是自杀炸弹袭击!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