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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自己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让被人一刀给宰了?
还好!老天保佑,就在皇帝几番纠结要不要和吴国皇帝打商量之时,北疆传来了消息,老七找到了!
话说李国舅也不敢耽搁,找到老七,就立即让人给京师送去八百里加急快报,皇帝这下心放下了,但是担心一放下,皇帝马上给老七来个秋后算账了,立马写了一封圣旨,让御林军换马不换人的急速赶往北疆,将老七这个“惹祸精”给逮回来。
想当初,李国舅是怎么给自己保证的。哼!还嫌自己不能照顾好老七周全,那他这个当舅舅又是怎么照顾的,差点把老七的这条小命蹉掉!
于是皇帝就理直气壮的将儿子的“监督权”又要了回来。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老七携家带眷的又准备打包回京师了,可这次夫妻两个积极性明显都不高,也没有那心情收拾这样,折腾那样的,更何况御林军也催得紧,再加上崔鸢现在这个状态,对于最感兴趣的银子都没概念了,家当便由着春草等下人简简单单收拾了几个包裹。
老七在北疆攒下的那些家当不菲,当然不可能随车一起带走,所以除了带了一部分的银票和珠宝外,其余的东西都交给了李国舅让他打理,北疆如今没有内乱,也暂时没有兵荒,将这些银子好好的整顿一下民生,也算是老七这个“义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回京那一天
老七带着寥寥无几的队伍,(除了丰言这个功利心较重的“毒心眼”其余那些土生土长的北疆人这一次并不愿意和老七到京师去,老七也不勉强因此他们几乎全都留下了了,而老七之前是被发配,带来了侍卫本就不多,当初来北疆时的风光大多是借了北疆王的风采)。
家当也仅仅带着几个樟木箱子,两旁是“押送”的威武御林军,身后是对老七“仗义疏财”感恩戴德的北疆民众,哭喊着给老七送行,再配合老七两口子消瘦的身形,和板起的黑脸,老七这行人不像是“王爷荣归京师”倒像是“千里押解囚犯”。
这么一来一去的,完全搞颠倒了,连跟在老七身后的李勇,也实在忍不住的捅了捅身旁的陈锋道:“我们这是回家吗?我咋感觉今儿像是被发配呢?”
陈锋点点头道:“深有同感”!
一路摇摇晃晃的终于折腾到了京师城郊,老八听说老七今日归京,所以很早几天前,就开始天天准时来城门外五里处守候,老七再不回来,老八就快变成“望夫石”了,不!是“望兄石”。
还好,老八还没有僵化成石头之前,老七一行人终于是到了,三年没见,老八也很是想念这个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难兄难弟”,远远地看见老七的队伍,老八就跃下马车急急的迎了上去。
“七哥,你……”看到老七后,老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七的变化很大,出京师时,虽说是被“发配”了,可老七那时候的精神状态还很好,白面如玉,锦衣鲜袍,看上去翩翩浊世一佳公子也!
可现在,且不说老七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神态也憔悴不堪,最让老八震惊的是老七的眼睛,他的眼里不再是之前那种“一览无遗的坦率”,而是经过鲜血的洗礼后,双眸透出一股像苍狼一般的目光。
是什么让老七改变这么大?老八不能想象,老七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让他从爽朗坦白的直肠子,变成如今的模样。
再看看老七身旁的崔鸢,情况更是糟糕,脸颊都深深的消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凸显的很大,两缕青丝披散与削肩之上,更掩的下巴尖尖的,虽说穿戴都是名贵的饰品,但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大好,有些恹恹的,风一吹,她整个人纤弱的就像是迎风要飞逝一般。
不是说北疆王是老七的亲舅舅吗?他不是很疼爱自己唯一的这个外甥吗?为什么老七两夫妻的模样看上去,没有半分享福的模样,倒像是难民逃荒而来?
满怀一肚子的疑惑,但仅仅是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看的老八眼睛发涩,一把紧紧的抱着老七就号啕大哭起来,老七被老八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自己走的时候,他哭的就跟死了亲爹一样!还勉强可以理解为自己哥两个感情深,不舍得!又或则“狼狈为奸”的队伍,少了一个,老八就孤单了!
但是为毛自己回来了,他还要哭的这么伤心?难道太激动了!喜极而泣?
不过老八这么“凄惨”的哭法,也将老七心弄得酸酸楚楚,虽不如老八哭的“惊天动地”可是也眼角润润的和老八唏嘘一番。
在一片苍茫的不远的边际处,有一个小山峰,山上植被茂盛郁郁葱葱,在一片苍翠之间有一匹骏马单人。马上的骑士白衣飘飘,浑然如雪,他双眼黑如点漆,正望着平原上的一列队伍。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宇神色间,有着一种化不开的忧愁,仿佛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
“当初是你自己选择了七哥,我别无可说,既然是你的选择,多不舍我也得接受,可结果了?七哥是如何待你的?这样的人不配成为你的依靠!”
崔鸢的事儿,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消息灵通的十三,更何况十三说自己放下,他可以不去打扰崔鸢的生活,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崔鸢。所以崔鸢发生流产事件后不久,他就得到了消息,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可她的痛,他却能感同身受。而在此同时,十三也对老七充满了怨恨,既然拥有了她,为何不保护好她,还要让她受如此委屈?
“既然七哥保护不了你,不是你的良配,为了你,为了我,那么我也不会再退缩了!”十三望着远处那隐约娇俏的身影,下定了决心,然后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平原冲去。
“你瘦了!”这是十三见面说的第一句话,他骑着青色骏马,飞驰而来,下了马他突然这般说道。却不知这句话,是说给崔鸢听,还是说给老七听。
崔鸢微微的低下头去,并不答十三的话,
而老七却收起和老八的“感伤”。呵呵一笑道:“天天骑马打仗哪能不黑不瘦!倒是十三你越发俊朗不凡了!”
十三笑而不语,却径直走到默默不语的崔鸢身旁,然后顺手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新制织锦羽缎斗篷,直接披覆在了崔鸢的肩膀之上。
崔鸢身体一僵,心中大感恐慌。“十三这是在做什么?当着老七的面将自己的斗篷给自己披上,如此亲昵的动作……”
这种亲昵的举动,不仅是崔鸢愣住了,就连老八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十三,这算什么?老八忙慌忙打量了一下老七的脸色,要是一会儿老七暴走,自己是该拉着老七不让他将十三碎尸万段呢!还是拉着十三扭头就跑?
老七脸色果然黑沉下了了,就在他翻脸变色之际,崔鸢突然急中生智道:“十三弟,这就是当初我托你,让你府里织娘做的斗篷吗?这花样,这手工果然是不得了!爷,你看,我穿着好不好看?”
崔鸢披着斗篷轻快的走到老七身旁,脸上是极为愉悦的表情,期望的等着老七的赞美。
“这是……”老七有些迷糊了,十三刚才的举动的确很不适宜,可鸢儿对自己的情义,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不是回京师了嘛!我以前在北疆时候,也没有置办什么像样的衣物,本来想让娘帮我置办的,可你将小崔子那般”押解“回丞相府,我也没好意思开口,就带了个信儿,让十三弟帮忙了。”
十三笑了笑,既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只是这么静静的呆着,让崔鸢手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崔鸢心中对十三“神秘莫测”的笑容恨得牙痒痒,心想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和你清清白白的,你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吗?当着老七的面,和自己玩这手,害得我好像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似的!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干嘛要陷害我?
“对了,十三弟,多少银子,我让咱家王爷给你!”崔鸢马上道。
十三看着脸色苍白,却依然五官秀丽的崔鸢,心中柔柔一软,他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不明白崔鸢的心思,反正来日方长,他也不急在此时,既然鸢儿还有所抗拒,自己可以慢慢的等!
十三突然爽朗一笑道:“亲兄弟明算账,承惠两千两!”
当老七将银票交到了十三手里,而十三也坦然的接受后,崔鸢心中才大松一口气,这个十三真是的!无缘无故的闹出这么一出,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既然是鸢儿的衣物,你刚刚怎么披在身上?”就在崔鸢以为风平浪静之时,老七突然“记忆力突然大增”,向十三质问起来。
虽说老七平时大大咧咧,可是也不傻,特别是他最在乎的鸢儿,刚才十三的动作,已经让他有些捻酸吃醋了,若不是这些年在北疆的锤炼,他已经开始隐藏起自己的有些性子,若不是照顾到崔鸢的情绪,换做是三年前的老七,只怕当已经暴起狠狠的揍了十三了。
“怎么不行吗?刚才骑马不方便,就披了一下,七哥不会还想让我折旧吧!抱歉,银两进了我的荷包里,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让我往外掏!”十三探手入怀里,将银票紧紧的护着,装出一副“惜财如命”的意味,故意戏谑道。
十三的“坦荡”,释怀了老七心中的疙瘩,他也哈哈大笑起来。“揣好了!哥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什么时候想要了,给七哥说一声,到府里拿就是了!”
一场风波,总算是在有惊无险中过去了,进入京师后,十三和老八就和老七夫妻分手离开,并约好过两日再来给老七接风!
马车上,老七的脸色还是有点不好,他瞟了瞟崔鸢身上的织锦羽缎斗篷,几次三番的欲言欲止,最后磨蹭了半天,才吭吭道:“鸢儿,你热吗?”
崔鸢一愣,琢磨着有点不对味,如今是深秋时节,虽说在马车里坐着,可又不是现代社会的“空调车”,还能自动调温,又怎么会热?老七要问,也应该问自己冷不冷,这话问的好生奇怪?
见崔鸢没有反应,老七纠结了一会,又努力的深呼吸了几下道:“你要是热了,就将那件斗篷脱了吧!”
崔鸢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老七心里还疙瘩呢!也难为他“转弯抹角”的劝自己解开这件织锦羽缎斗篷。
崔鸢“扑哧”一笑道:“王爷,什么时候说话也打起弯弯肠子了,你不喜我穿这件斗篷就直说好了,还绕来绕去说这些话,你也不嫌累!”崔鸢一边打趣老七,却很温顺的将肩膀上的斗篷解了下来,随意的放在身后的凳子上,再不去打量一眼。
老七见状一喜,赶紧将身体凑了过来,一下子将崔鸢搂入怀里,柔声道:“要是冷,爷抱着你,是不是要好些了,不用穿了那件斗篷了,绿不拉几,一点也不好看!你穿着不合适,它不适合你的风格,它……”
老七絮絮叨叨讲个不停,崔鸢哪能听不出老七这是吃醋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那里是在嫌弃这斗篷,他就是看不惯十三送斗篷给自己这件事儿。
老七被崔鸢“饶有兴趣”的笑容,笑的有些赧色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你要是喜欢着色,爷明天就让人给你再做一件,不!十件!”
崔鸢笑问道:“十件,我一个人那里穿得了?”
老七一愣道:“每天穿一件,不喜欢就扔掉!反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