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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老七死活不出门,朱悟拿他没办法,此时朱悟铁了心的要“出府”,
老七也是拿他没辙。
眼看朱悟这“混小子”就要不计生死的往外冲,老七只得无可奈何大声道:“去,去!我去还不成,生了你这混小子,你父王我是倒大霉了!人人都盼着老爹长命百岁,你小子倒好,竟怂恿父王我去送死是不?”
朱悟挤眼一笑道:“父王岂止长命百岁,起码活个几百岁!”
“你当父王是妖怪啊?”老七笑骂道,却起身准备和九门提督一块出府。
“父王,我也去吧!”朱悟刚才并不完全是为了逼迫老七就范,他的的确确存了要去阻止太子妃的心思。
“你小子,就在府里给我好好呆着,等父王回来再收拾你!臭小子,敢威胁你父王,平日里都是我把你宠坏了!”老七那肯朱悟跟着自己去冒险。
“父王,把口罩戴上!”朱悟也明白老七是决计不肯让自己跟随的,忙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崔鸢“自主研发”的口罩一枚,在九门提督的“震惊”目光下,将老七的嘴巴严严实实的“封口”!
老七拍了拍朱悟的头,然后带着府里的护卫,硬着头皮和九门提督走一趟。
可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在府里等候消息的朱悟始终没有等到老七回转,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按耐不住的朱悟决定亲自出府去看看!
“小王爷,王爷出门的时候交代了,不让您出府!”朱悟刚走到王府大门处,门房的一位长随就赶紧跟上来劝住道。
朱悟停住脚步,声音清冷道:“父王,母妃怎会知道我曾出府,你会去告密?”
仅仅是一个眼神投射过来,那门房长随就觉得寒光冰彻入骨,忍不住心惊胆寒,两腿瑟瑟发抖,忙双膝跪地道:“不敢,小的不敢随意泄露小王爷的行踪!”
“很好,起来吧!”朱悟将目光一敛,翻身骑上一匹骏马,在众侍卫的陪伴下绝尘而去!
直到朱悟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那门房长随才觉得压力大减,摸摸头上的冷汗站起身来,平日里自己就是见到王爷雷霆大怒,也没有今日这般“敬畏”!
看着小王爷和和气气的,一般从不高声言语,也不轻易斥责下人,只觉得他和蔼,如今才知道,原来小王爷的气势如此逼人,不用出言,仅仅一个眼神,或是身躯往哪个地方一站,就足以让人诚服,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皇帝陛下来王府的那几次一般,无上威严,让天下苍生有一种不得不膜拜的冲动。
待等朱悟赶到城门口时,就被眼前的这场“昏天暗地”的械斗场面,惊住了!
黑压压的脑袋瓜儿,兵丁的浅灰色兵服,太子府仆人的青色锦衣,还外加福王府的浅蓝色袍子,各色人群全都混战在一起,远远望去,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了?只听得见兵器交击的清脆之声,时不时也夹杂着人声的怒吼和唾骂声。
“出什么事儿了?”朱悟飞快的策马向前,抓起一个斗得正欢的福王府侍卫问道。
“刚刚王爷带我们赶到的时候,太子府的人已经准备冲城门了,王爷不让他们冲,他们却是不听,最后王爷和太子妃还吵了几句,然后……然后,咱们就开打了!”
“那这些兵丁又是怎么回事儿?”如果只是太子府和福王府的侍卫,人数还尚可控制,可是城门口武艺低微,但胜在数量众多的兵士们一加入到战斗中,场面就更加的混乱了!
“他们啊!刚才他们没出手来着,好像和他们的那个什么提督大人傻乎乎的跑到人群中间劝架,可劝着劝着,那个傻提督不知道被打晕了,结果,城门口的那些兵士一傻眼,就乱冲出来。”
“那到底是谁打晕了提督?还有为什么那些兵士们乱打一通!逮着福王府的人也打,逮着太子府的侍卫也上!”朱悟剑眉深锁,混战的人群就是一锅乱粥,大杂烩!
那侍卫耷拉着头,面对朱悟的询问,闷声闷气的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人说,是太子府的人干的,就帮咱们打太子府,有人又说是咱们福王府的侍卫打晕了提督,有些兵士又帮着太子府的人,打咱们!就这么打来打去,打来打去,就乱了!”
朱悟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和喧闹的犹如菜市场的氛围,暗自叹了口气,真够乱的!
“小王爷,您来了!你快劝劝王爷他们住手吧!”满面灰尘的九门提督大人也不知道从哪个灰堆里钻出来,简直跟“丐帮帮主”似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上也是眉毛眼睛都被灰尘蒙住了,官服也是皱皱巴巴的,若不是他靠得如此近,又自表了身份,朱悟还真没有认出他来。
朱悟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道:“你这是怎么搞得?你为什么不让你的人住手?”
那九门提督也是满脸委屈,带着哭音道:“臣下也想啊!可是……臣刚才也不知道被那个龟孙子打晕了,醒过来后,就成这样了……”他无奈的望着已经大的急红了眼的军士们,叹息着摇摇头道:“这个时候,谁还能听得懂卑下在讲什么?”
“你且想将你的脸擦干净了再说,堂堂朝廷命官蓬头垢面,像什么样?官威何在,朝廷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朱悟厉声的斥责完九门提督,又对李勇吩咐道:“去,想将我父王找到!”
须臾,李勇总算是不辱使命,将人群中如砍瓜切菜,斗的酣畅淋漓的老七从战场里“请”了出来!
“那个,儿子……这不怪我,是……”老七看见朱悟一张沉得可以挤出水来的俊脸,有些期期艾艾。自己好像又把事儿搞砸了!
见老七脸色有些难堪,朱悟心中暗自叹息,却将面色放缓了不少,安慰道:“和父王无关,是事情太棘手了!”
“对嘛!儿子你是不知道太子府的人真是够猖狂的,今儿本王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帮龟孙子,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说着老七挽着袖子又准备往前冲,却被朱悟给拉着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父王你歇歇,让我来!待会我制住太子妃的时候,喝令太子府的人住手时,麻烦你和陈大人同时呵斥着福王府的侍卫和城门口的兵丁!”
说完,朱悟从马上腾跃而起,身子似翩翩惊鸿,犹如离弦之箭,在李勇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从混战的人群中穿过,直直的奔袭着为首马车上的太子妃,“嗖”地一声把短剑抽出。
“啊——”伴随着太子妃的一声尖叫,太子府的侍卫立刻愣住了,主子被人挟持了,他们那里还有“斗殴”的心情,手里的动作一下就停顿了下来。
而此时老七和九门提督同时站出来喝止各自手下的人,慢慢的退出了混战!
一场上千人的大混战,总算伴随着太子妃尖锐的“口哨”声!暂时“中场休息”片刻!
“朱悟,你好大的胆子,你该挟持本妃?”太子妃再看清了来人面孔后,反倒是不怕了,料准了朱悟不敢将她怎么样?于是又变得嚣张起来!
“不敢~!”朱悟从善如流的退了下来,衣袂飘飘恍若人间谪仙。一起一落之间朱悟又回到自己起初的位置,嘴角轻扬,笑语晏晏道:“悟儿岂敢对太子妃娘娘无礼!”
“哼!算你识相。”太子妃高傲的扬起一丝冷笑,指着朱悟身后的侍卫道:“那你带着这些人来做什么,难不成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要知道太子府的人可不是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捏的!”
老七本就是个鞭炮性子,那里经得住太子妃的奚落,红着眼,就要冲上前撕坏这个女人那副讨人嫌的嘴脸,哼!我们两府的间隙还少吗?暗算我老婆,儿子,还敢口出秽言,今儿干脆新仇旧恨一块算了!
“父王!”朱悟不动神色的拉着了暴躁的老七,继续淡然一笑道:“太子论公是储君,咱们福王府只是臣下,论私,太子是兄长,我的父王是臣弟,小侄更是晚辈,岂敢对太子府无礼!”
朱悟说的谦虚,太子妃却更加嚣张,她抬起双眸,讥讽的看了老七父子一眼才道:“既然你识趣,还不给我让开城门!”
朱悟对太子妃的轻视也不恼,面色依旧如常的恭敬道:“但这城门今儿太子妃是不能闯的吗,还请尊驾回转吧!”
“你消遣我?”太子妃气的一张俏脸铁青,尖声的怒斥道。
相对于太子妃的“花容扭曲”,朱悟的面容依旧是波澜不禁,甚至连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话语里更是毕恭毕敬,甚至就是礼部官员也在场的话,也挑不出他任何语病来。
可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明显的感到了一种不屑和轻视。这种感觉不是通过肢体言语来表达的,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与低贱”之分。很显然太子妃本人也觉察出这种令人极为不悦的“气场”!
“九门提督陈大人奉的是陛下之命镇守城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换而言之,闯城门就是违抗圣命,后果是怎么样的,太子妃常年熟识礼仪,应该比我这半大小子要清楚的多吧?”
“小子,你少拿陛下来压我?你知不知道,我家太子如今暂任”监国“,他的话,就是陛下的话,就是圣旨,我现在要出城门,谁敢拦我?违抗”监国“太子的命令就不是违抗圣旨?”太子妃高傲一笑,昂着下巴高声斥责道。
那些王府侍卫倒不觉有什么,反正天塌下来也有主子担着,可城门口的那些普通军士却有些戚戚然的相互打量着,太子妃的话给他们的冲击力很大,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啊!可是两边都是圣旨,自己应该听谁的呢?
朱悟唇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显然并没有被太子妃的话吓到。“太子是监国,他的话自然我们是要听的,那就请太子妃将太子的”旨意“拿出来吧!见手谕,就开城门,到时候莫说太子妃仅仅是带走太子府的家人而已,就是要将全京师的百姓都放出去,我等也不敢有丝毫的阻拦!”
朱悟目光炯炯的看着太子妃,他不相信她能拿出什么所谓的“手谕”来,即使今儿冲城门一事儿,太子是事先知情的,他也不敢出什么手谕。封上城门是皇帝的旨意,太子顶多也只敢派府中女眷来胡闹一通,他决计不敢“公然违抗”圣旨。
若真是白纸黑字的写着,那可就是来日问责“铁板钉钉”的罪证,只要太子的脑袋还没有完全“坏掉”,他是绝不可能作茧自缚的!
果然太子妃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她一咬唇。强词狡辩道:“我们夫妻一体,我的话就是太子的话,还要什么手谕?”
“哈哈哈!”朱悟放声狂笑道:“太子如今代表的是陛下,他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太子妃你想假传圣旨呢?还是想妇人干政?”
“我……你……”太子妃被驳的哑口无言,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狠狠盯着朱悟。
“太子妃,念在我们同为皇室的份上,今儿”狂悖“之话,我和父王就当没听过,你请回吧!”朱悟伸出一只手,优雅的坐了一个请回的姿势!
太子妃一直瞬也不瞬地盯着朱悟打量。望着他,她眼有恨意荡漾,眉间全是不甘,却也不可奈何。最后恨声的吩咐道:“走!咱们回太子府!”
太子府的人来势汹汹,去势却是狼狈不堪!不多时,太子府的下人侍卫就如潮水一般退却的干干净净!
太子府的人冲城门没有成功,九门提督的官职算是保住了,小命儿也保住了!对老七父子自然是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