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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顾的”毛头小子“。”
十三突然哈哈一笑。“如今雏鹰羽翼已丰满,我们也该识时务的急流勇退了,那不然太子的下场就是我们的榜样!”
“退?我还有退路吗?”裕王的面孔有些扭曲,他不甘心盯着窗外,最后愤然道:“既然父皇无情无义,休怪儿子不孝了!老七不是还没有被立为储君吗?怕什么,就是他已经是太子了,我也有办法让他做不了皇帝!”
十三大惊,平淡的脸色终于出现了惊慌的表情,他惊呼道:“三哥你想做什么?”
“我若坐不上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奋力一争。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裕王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疯狂的执着!
初雪纷飞,雪兆丰年,这本应该是一个喜庆的兆头,可今年的冬天,皇城内外却弥漫着一股沉重,宫人们小心翼翼的各司其职,脸上带着一丝谨慎和凝重,只因为在臣工们嘴里,无论多么英明的皇帝陛下,终于抵不过岁月的流逝,病了!
初冬的寒潮袭来,皇帝就沾染了风寒,竟一病不起,缠绵床榻达半月有余,皇帝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勉有加,这次居然也破天荒的好多日不曾上朝临政,一时间谣言四起,大家都在猜测皇帝这场来势汹汹的病情,又会给这风云多变的朝堂带来什么“狂风暴雨”?
皇子们更像是赶着趟子一般来回穿梭于皇宫之中,美其名曰是“探视”,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机的观望,如今储君的大位空虚,太子宝座悬而位居,就给了大家很多浮想联翩。
作为热门人选的老七,却并不在这群“探病”大军之中,倒不是他不够孝顺,而是每次“满腹温情”的探望伟大的皇帝陛下,无一幸免的被骂了“狗血淋头”而归!
“老七啊!你说朕这次要是挺不过这一关,可怎么办?”
“不会的,都说好人命才不长,你老这辈子跟好人的边儿都不沾,你……”
“啪!”一只臭鞋子飞逝而来,老七落荒而逃!
“老七啊!今年的赋税怎么样?”
“这个……儿臣在兵部,这不归我管啊?”
“嗯,老七啊!那今年的兵库,兵饷可盘点清楚,有无亏空现象啊!”
“嗯,这个是归兵部尚书的职责!”
“老七啊!……”
“这个属于XX的统辖范围!”
“那你究竟知道什么啊?”皇帝面目狰狞的问道。
老七赧色的戳着手指,很老实的回答道:“嗯!凡是你老想问的,估计儿臣都答不上来!”
“呼!”无数枕头,靠背漫天飞舞!老七满面飞絮,仓皇抱头逃窜!
为了能让自己多活些日子,也为了避免还没有病死,先被气死的“不良结局”出现,皇帝很英明的决定,让朱悟代替老七来伺疾。至于老七这个“孝子”,你该干嘛,干嘛去!只要不出现在我眼前就好!
老七郁闷了,为毛自己一去探望皇帝老爹,就跟上战场,不是挨骂,就是挨鞋底亲吻,而朱悟一去,皇帝就拉着谈半天,还留膳?
不公平!不公平啊!
不过看在朱悟是自己儿子的份上,老七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往心里去了!
黑夜深沉。
慢慢的,一个两个的人语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那声音,开始只有一个两个,渐渐的越来越多,渐渐的,那声音转为嘈杂。
脚步声响,一人掀开帘子,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是谁?”迷糊中的皇帝闻声而起,刚好看见一身明黄色蟒袍的裕王走入房内,皇帝不悦的蹙起眉头道:“朕没有召唤你,你来这干什么?”
裕王脸色在烛光的照映下,投下一抹阴影,微微挑起的眉眼间,透着一股狠戾。他放肆地看了皇帝一眼,冷笑道:“等父皇召唤?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殊荣呢?”
“你说什么?”皇帝从榻上坐起身来,他双眼眯了起来,声音清冷道:“这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吗?”
“态度?”裕王放声狂笑起来。“我以前对父皇你的态度够尊敬了吧!你说一,我岂敢说二,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是结果怎么样?先是太子稳稳的压住我一头,好不容易扳倒了太子一党,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
裕王的眼光越来越冷,他继续道:“现在就连老七这个草包,朱悟那个毛头小子也能得到你的亲睐,可是却对我视而不见,论才干,论功绩,我那点比他们差了,你为何宁可选择老七那个草包,也不肯将皇位传给我?”
“放肆!”皇帝一声怒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凭你刚才的忤逆之言,朕就可以将你拿下治罪!”
“来人!”
“来人啊!”
皇帝一连呼唤几声,却并没有侍卫听从吩咐走进房里。
裕王双眼中隐含讥诮,他漫不在意地晃了晃手中的一道烛火,讥笑道:“父皇,你不用叫了我,侍卫们都让我调开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来护驾的!”
“你想造反吗?”皇帝冷冷地问道。
裕王却是不惧,哧哧的笑出声来道:“造反又如何?父皇你还不知道吧!儿臣手里一直握着一张王牌呢。那就是如今御林军的统领其实是我的人,我已经让他封了宫门,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的人?怎么可能?那些人的底细朕都让吏部仔细盘查后,方才启用……”皇帝有些愕然。
“哦?”裕王脸上的得意神色却是更浓了,他笑道:“这件事儿,你就要问我的好弟弟十三了,要不是他在官员的履历档案里做手脚,我又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位置安插进我的人呢?”
“十三?他也反了!”皇帝脸色终于一白,讷讷半晌,才道。
“哼!他较之我来,对你这个父皇更加没有好感呢,你别以为他整天在你面前孝子贤孙的扮着,他的心里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他的娘亲和母族是怎么一夜间荡然无存,被您屠杀殆尽的,所以他对您可是恨之入骨呢!”裕王肆无忌惮的嘲弄。
“父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和十三不同,我不恨你,最多也只是有些怨气罢了!你若是能立我为君,我保证你能安享晚年,过着你无忧无虑的太上皇的日子。”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的裕王,变得贪婪无度。
“立你为君?哈哈!你休想!”皇帝朝着裕王唾了一脸的口水。
这样的轻蔑,让裕王都少有些恼羞成怒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以为,你不立,我就当不成这个皇帝吗?把玉玺交出来,我自个封赏自个!”
几个太监连忙奔入房中,开始将皇帝的寝宫翻了一个底朝天,却并没有找到玉玺的下落。
御书房、乾清宫……等等,所有皇帝日常呆过的地方,都被扫荡了好几次,一群人折腾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却依然没有发现玉玺的所在,那平日里装玉玺的沉香木盒子里早就空无一物,玉玺却就这般“不翼而飞”了。
这一下,裕王的眼都红了,别看他如今控制了皇宫,可是御林军才多少人,京师里又有多少兵马,还有别的郡县,要是风声走漏,他还有几分的成功把握?
眼看成功在即,却要功亏一篑,他的脸孔直是涨得紫红。
将皇帝闲适的走道饭桌前准备用膳,裕王嗖地上前一步,伸手便将皇帝手中的银筷夺去。恶狠狠的问道:“你的玉玺放到哪里去了,你说啊!”
“玉玺?你想都不要想!”皇帝转过身去,闭上眼压根不搭理他。
“你交不交出来!”这个时候的裕王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早忘了君臣父子的礼义廉耻,他的脑海里只有两样东西,那就是玉玺和皇位!
“不交又怎么样,你杀了朕?”皇帝不屑的将裕王的脏手打掉,面带讥讽的嘲弄道。
裕王最终在这种气势下,败下阵来,他不是不忍杀人,而是不敢,皇帝要是驾崩了,自己是弑君凶手,而老七则是唯一嫡子,哼!那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他可没有这么笨。
如今玉玺没找到,皇帝就是他手里的唯一王牌,他怎容其有所闪失。
最终,裕王颓然的退出了屋子,但他依然不甘心,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没有退路了,一定要想尽办法,迫使皇帝就范,无论如何,这个皇帝自己是当定了!
福王府
“李公公,北疆战事早已平息,楚国极弱、吴国根本无再战之力,皇爷爷这时候,让我带兵出京,意义何在呢?”
朱悟接到了让自己带兵出京的圣旨,很是疑惑,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要让自己无缘无故的领着十几万的兵马出京。
“我要进宫面圣!向皇爷爷陈述军情!”朱悟沉思了很久,心中的疑团却是越积越多,最后干脆站起身来道。
“不可!”李安一慌乱,步伐却是不稳,身子差点摔倒。
“悟儿!”
就在这时,大门外,走进了十三清朗的身形。
“十三叔你怎么来了?”朱悟讶道。
十三他淡雅一笑,然后大步上前来。“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误会李公公假传圣旨?”
十三似笑非笑的“洗涮”着朱悟,而朱悟则立马朝着李安歉意的笑了笑,而后者则立马虚晃身形,口中连称“不敢!不敢!”
“刚才你分析的不错,其实边疆并无紧急的军情,却是出了别的事儿!”十三沉默片刻,有些欲言欲止,显得有些为难。
“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朱悟追问道。
“是这样的,吏部接到官员密报,说是北疆王这段时间,兵马有些异常,朝廷和陛下有些担心,毕竟他手中有十数万人马,要是万一有个好歹……”
十三皱着眉头,低低的叹着气。
“不会的,舅公一向忠肝义胆,我和他曾一起共事,更清楚他的为人,他是绝不可能对朝廷有所图谋的!”
朱悟一听,有些急了,朝廷最忌惮的就是将领拥兵自重,而在外的藩王也最怕的是朝廷的无端猜忌,而两边恰恰很多时候的矛盾就是这种“莫须有”的猜忌所引发的,于是朱悟赶紧以身家性命来为北疆王担保!
十三声线清润中,带着淡淡的沧凉:“父皇也是有这层思虑,才不让别人,而让你前去,若是北疆王真的有异动,你熟悉北疆的地理地貌,又曾担任过兵马元帅,却是再好不过的领兵将领,要是只是一场误会,你去了,总要比别人好说话,到时候你陪个罪,寻个借口也就糊弄过去了,你看……”
不能不说十三的心智的确是超人一等,他若是寻找其他借口,是万万欺瞒不过机警聪慧的朱悟,而这个借口却是天衣无缝,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不容易露出破绽!而且北疆王和老七一家关系紧密,所谓关心者忧,朱悟的心神果然被搅乱了不少。
果然,朱悟沉思了良久,才抬起头,满口应下了这门差事儿。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十三刚一入宫,裕王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待等十三讲完福王府的过程,裕王心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本王好不容易,才让巧匠将原来圣旨上的玉玺印拓印下来,可是经不得仔细瞅,要是朱悟这小子真的要进宫,又或则仔细端详圣旨,咱们可就露相了!不过亏有你十三出马,那不然要想骗过朱悟可是不容易啊!”
十三的脸上突然有些赧色,回想起福王府时,朱悟望着自己,目光如此宁静,如此悠然,如此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