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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经到了拿刀也砍不破的境地,还是觉得十三太傻,可以让你随意玩弄手掌之间呢?”
十三缓缓的从书桌后走了出来,那俊俏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的笑容,而是还是流露出一种野兽受伤后的凶狠。
裕王听到这话,拿茶杯的动作一僵,过了好一会他才勉强一笑,道:“十三弟,你说笑了!”
十三突然展颜一笑,犹如春光明媚,瞬间扫清了屋中的压抑和尴尬,他上前拍了拍裕王的肩膀,亲切道:“我幼年就来惠妃娘娘膝下,和三哥你一起长大,这些年你和惠妃没少照顾我,十三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你我是满朝皆知的亲兄弟,记得小时候,三哥你要上树摘果子,下面为你扛着木梯的人是我,长大后,三哥你用计算计人,下手的也是我这个人见人怕的笑面十三,就连你想争取”那个位置“,十三也义无反顾的襄助你,三哥……我当你是亲兄弟,你也当我是亲兄弟否?”
裕王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的,犹如焉了的烂茄子,扯着嘴角道:“你虽不是母妃所处,可这些年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你我自然是亲兄弟,这点,十三弟你要记住,三哥对付任何人,也不会针对你的。”
十三抿着唇依旧笑颜吟吟,他伸出修长的指节,饶有兴趣道:“第一次,三哥不问自取的利用完我身边的人,陷我与不义,第二次,三哥明知故犯的扯下十三的逆鳞,让我心痛,事不过三,三哥你还有第三次机会,只是弟弟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用到……”
裕王满面酱色,局促的站在原地,哪有平日里的镇定自若,他努力维持的严肃庄重的“贤王”面孔,在熟知他的十三面前,再也强装不下去了。
过了许久,他沉吟着,再次抬头脸上已然是一片肃穆,他重重的点头道:“十三弟的话,三哥记住了,你放心,以前,现在,将来,我们一辈子都会是兄弟!”
十三微微的颔首轻笑。
“太子哥哥!出大事儿了!”二皇子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慌乱的冲进了太子府邸。
“我说过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吗?”如此惊慌,好不半点教养和城府的行径,让太子有些着恼,随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震的抖了抖。
“不是……我那边出大事儿了!”二皇子忙将十三半路杀出救走崔鸢一事儿禀告给了太子。
“那派去的那群人怎么样了?”太子眯着眼,余光里透出一丝丝凶光。
“死了一大半,还有……还有两三个被十三活捉了去,现在关在十三府里,我的人打探不到消息,就怕他们万一扛不住,乱说怎么办?”二皇子也知道自己这回的差事办得很糟糕,考虑到可能带来的后果,吓得差点当堂跪下。
见太子久久无语,二皇子急了,那些黑衣人可是见过自己面的,要是把自己招供出来怎么办?忙向太子求救道:“太子哥哥,你可要千万要救救弟弟我呀!”
“救?怎么救?当初我交代你什么了,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连个女人都杀不了,还有脸向我求救?”太子扭过脸,双手缩在衣袖后,捏紧成拳,这厮真是个蠢才,这点小事都能办砸,还有脸向自己求救。
二皇子一听太子话里有着放手不管的意思,也慌了神,忙道:“那些暗卫虽说是我指挥去的,可那些人可都是您的人,父皇要是责备下来,您……”
太子剑眉一挑,“还敢威胁我?”是我的人又怎么样?满朝都知道二皇子常年出入自己的太子府,是自己的爪牙,他背着自己悄悄的指挥了自己府里的侍卫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儿。
更何况了!自己一向和老七又不交恶,而二皇子则一向受尽了老七的欺辱,两者之间谁的嫌疑最大,大家一想便知,二皇子这盆污水岂能泼到自己身上。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自己不亲自出手,而让二皇子这个草包去的原因。
“听说那崔家皇妃也没有死,至今还在十三府里养伤,你也知道老三和十三两个人都阴险着呢!也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太子哥哥,你的想想办法啊!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二皇子这些天一睡着,就梦到了老七钵大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生生被吓醒。
饱受精神上的摧残啊!
“那个老三,一天到晚都盯着自己储君的位置,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会发作了,不管自己撇的多么清,可老二毕竟是自己的人,要是十三和老三揪着这点不放,从中挑拨,老七又是一个莽撞之人,崔丞相也在朝堂上势力庞大,弄不好真的会连累自己。”太子陷入了沉思,沉默了良久,才重新抬起头。
“你别慌,就凭几个卑贱的暗侍的话,他们想搬到咱们还嫩了点,更何况那崔家皇妃不是没死吗?她私自离京,父皇就算先追究,也得先后次序吧!”太子笑着安慰道。
“可是,这次我差点就要了七皇妃的命,就算父皇那里网开一面,那老七和崔丞相能和我散罢甘休?”
“瞎担心,万事有哥哥在呢!别说是老七和崔丞相了,就算他日父皇真的问罪下来,也有哥哥替你罩着,你不用担心!走,陪哥哥喝酒去!”太子拍着胸口的保证,让二皇子跌宕起伏的心里总算安定了许多,想了想也是,太子才是幕后元凶,大不了到时候把他给供出来就是了,冤有头债有主,他都不担心,自己最多就算个帮凶,怕什么呢?这般向来,二皇子心里也就舒坦多了,欣然的接受了太子的邀请。
话说自从崔鸢离开后已经整整快半个月了,老七这边都急的快火上房了,脾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的火爆,喜怒无常,说错了,没有喜,是暴怒无常,就连怀yun的雪珠都被老七骂了个狗血淋头,更不要说其他人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老七跟前晃悠,更不要说是妖媚夺宠了,府邸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所有人做事儿的时候,都屏住呼吸,生怕不小心惊动了老七,招来无妄之灾。府里其余的人日子不好过,作为暴风雨的中心人物,老七的心情也不好过。
每次午夜梦醒时分,摸摸身边空空的枕席,心中就开始慌乱,要是鸢儿这辈子再也不回来怎么办?老七一会怒气直冲头顶,责怪崔鸢小题大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看我抓回来怎么收拾你!一会又悲伤起来,和鸢儿在一起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自己对女人从来没有那次像对鸢儿这般用心用情,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挖给了她,舍不得对她大吼大叫,舍不得她受委屈,虽说这次自己动了手,可她也说了很多气自己的话,大家都是在气头上,她怎么能够就这般绝情,弃自己于不顾,一走了之。
更多的时候,老七则是发疯一般的想念崔鸢,想念她嘟起嘴唧唧咋咋奚落自己,想念她吃醋时不加掩饰的坦率,想她敛财时,小聪明的得意样子,一颦一笑就这么没日没夜的折磨着老七的神经。大半个月下去,整个人都生生的瘦了一大圈。
老七为了崔鸢的下落,可所谓心急如焚,可不管是老八那边,还是崔丞相那边都一点消息都没有,本想一心隐瞒下去的老七,再也坐不住了,不管事态如何发展,目前最重要的是要降崔鸢找回来。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半点消息也没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般想着,老七更是做坐立难安直接跑到了九门提督府,派出官兵开始大张旗鼓的寻找开来,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若是日后父皇责怪下来,自己一力承担下来,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鸢儿受责罚也就是了。
皇帝听闻崔鸢走失,甚为震怒,鉴于皇帝对崔鸢的印象本就不好,老七自然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说自己连夜宠信小妾,夫妻吵架后,一时气愤就将崔鸢扫地出门了。原以为她是回了娘家,便不闻不问,哪知道却自此崔鸢没了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歹人,丞相家要人,这才逼不得已上报,寻求官府派兵搜查。
问明原因,皇帝自然也恩准了请求,只不过老七就可怜了,顷刻间,便承受了万军雷霆,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知鉴于老七还要出去主持寻人大计,估摸着老七的屁股又该开花了。
在京师里,开始轰轰烈烈的寻人行动的第二天,传来了二皇子深夜喝花酒结果掉入荷花池溺水身亡的消息。
一时间,京城里是风声鹤唳,而九门提督、京兆尹都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每天起早贪黑的整顿“社会治安”,上朝的时候,照样被骂的连爹娘都不认识。
十三府里
崔鸢半依靠在床沿上,刚喝完侍女送来的汤药,蹙着眉,大吐香舌,连声叫苦:“不吃了,不吃了,苦的要死了!我宁可重伤死掉,也不要被这苦药渣滓苦死!”
“良药苦口利于病,别耍小孩子脾气!”十三笑着推门而入,崔鸢大囧,这家子人都遗传还是怎么的,进屋都不喜欢敲门的,老七粗鲁也就罢了,连温文尔雅的十三也是这个德行。
被人瞧见自己的“无赖样”而且还是被这么一个超级大帅哥瞧见,作为“淑女”的本能。崔鸢还是不自在的将头一缩,脸色微红,却不知这模样在是十三眼里却又成了撒娇的小女儿样。
“去,那些蜜饯来!”十三溺爱的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其实不用了,我已经吃完药了!”崔鸢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
“今天,好些了吗?”十三坐在离崔鸢床边三尺的距离,这个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十三的目光里隐约的柔情蜜意让崔鸢感到很大的压力,到底是自己多心了,还是……
“好多了,这次多亏你,等我回府后,要好好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崔鸢笑笑道。
十三神色一僵,最后勉强笑打趣道:“你不是说,你不愿见七哥吗?怎么几天不见,想他了?”
崔鸢摇摇头道:“以前想着要死了,就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可如今没死成,有没有逃掉,现在又回了京师,该面对的还是躲不掉!”
十三接口道:“你若不想回,便在这里住下就是!”
“嗯?”崔鸢一愣。
十三意识到道自己有些食言了,马上改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府里的那个姨娘不是还怀着yun吗?你回去看着就不闹心,你不如就在这里呆着,好好磨磨七哥的性子,免得七哥在火头上,你回去还不得吃亏。”
崔鸢想了一会,她倒不觉得老七还能将自己怎么样,但十三说得对,出了孩子这事儿,自己回去该如何面对雪珠,还有老七那些小妾们,但十三这里呆着的确又不合适。于是自嘲笑道:“幸亏我还有娘家,就回丞相府吧!爹娘应该不会将我扫地出门吧!”
十三沉默了,从理智上,他明白崔鸢住在自己这里的确非常不合适,于是,他才会将崔鸢居住的小院作为禁地,封锁了府里的风言风语的传播
而且,老七已经将崔鸢失踪消息上报给了朝廷,京师里到处都是盘查的官兵,虽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盘查到他的府邸,可是若是真的让人知道了自己将“皇嫂”匿藏在自己的府邸,对他对崔鸢都不是什么好影响,所以将崔鸢送回丞相府是为今最好的做法。
可是,十三却舍不得,崔鸢在这里他可以像现在这般“亲密”,可一旦崔鸢回到丞相府又或则七皇子府,他和她的距离又回到了弟弟和嫂嫂的关系,甚至为了避嫌,可能更要减少见面交谈的机会,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