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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看不透他。他就像一个迷,不仅看不透,而且你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让人产生依赖与信任,却又恐慌与害怕,两种彻底相反的感受。”
迪尔斯…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米拉感到心惊,在今天之前,她没感觉他有哪里不对劲,只是安静不合群一点。可今天看来,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他的身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菲力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像安慰个孩子般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想那么多了,你忘了,刚进团的时候,我说过的,我们都是同类人,是天生的同伴,而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同伴。”
米拉混乱的思绪一下子被点亮了,没错,他们每个人所做的事有些无头厘,也有些荒唐,却没有一个人做过伤害佣兵团利益的事,更别提伤害同伴的。是不是迪尔斯也看到了这一点,怕她不懂菲力而盲目的闯进自己编织的情网之中,而将关系弄到无法收拾,才会出声提醒她的。
也是,如果不提醒她,她又如何会这么快发觉菲力的另一面,更别提想出对策来。这般来说,还真的谢谢他了。可她总觉得迪尔斯是别有用心,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126、不会后悔
还没等她想透,菲力将她从膝上抱下来往地上一放,急促的叮嘱了一句:“托尔闯进来了。”
呃,托尔?米拉这才忆起刚才雷德所托,她一把拉住菲力,挑着眉道:“最后问你一次,真要我当妹妹吗?”
菲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多此一问,但还是坚决的点点头。
“那好,那从今天起,我就是雷德的末婚妻了。”说罢,她如一只轻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跑下楼去,去挡住那傻头傻头往后宅闯的托尔,免得他又与雷德碰上后又打起来。
菲力被米拉的这句话惊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不过很快就让他抛之脑后了:妹妹,迟早是要出嫁的。这他早就有认识,为什么感觉到胸口闷闷的。
跑下楼梯,米拉差点没撞上站在楼梯下的迪尔斯。她脚下一个趔趄,被他好心的扶了一把。
哼,米拉故意扬起了头,挑衅的冲他笑。
迪尔斯没在意她的孩子气,反而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教他爱,好办法,可是你不怕他学会了爱人,爱的却不是你吗?”
米拉的笑一下子就凝固在脸上,在这之前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抬头瞪着迪尔斯,他脸上是一片平静,看不出来他是想幸灾乐祸还是想提醒她防患于未然。
她低着头,仔细的想了一阵,撇去那一夜的混乱来说,菲力对她真是好得没得说,但菲力也从未向她表白过,甚至他们之间也没有发生过亲密的行为,充其量只是两个对爱情懵懂的人相互的试探而已。
如果真在不久的将来,菲力爱上了别人,对她来说,也只是失落,并没有欺骗,她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就算结婚后不和,还有离婚的啦,何况他们这两个没有开始过的人。
何况他现在就是一张白纸,怎么教不由得了她吗?努力了,却真的是两人不合,那和平的分开,做不成情人也不必沦为仇人。
她平静的望着迪尔斯:“我喜欢他,所以我想尽一切去争取,哪怕像你说的,他学会了,可不能爱上我。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喜欢他,希望他快乐,过得好。何况天不下仅他一个男人,我就不相信我会遇不上好男人。”
这次,米拉真的在迪尔斯的眸子里看到了惊诧与不可置信,他的脸色变秘凝重起来,他是个很内敛地人,如果不是太吃惊,肯定不会在脸上流露出来的。他认真的望着米拉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了楼。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可是他的心情还是平静不下来。喜欢一个人,会希望他快乐,即使他爱的人不是自己,也甘之如饴。他无法理解这种感情,却能从米拉的眼眸中看出她的坚定。
祖母临死之前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边:“孩子,你会遇到她的。她会解开你的疑惑,她会让你明白你所苦恼的一切只是一场作茧自缚。当你遇到她时,你就会懂了。相信我,等候着她出现,好好的守护着她,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幸福实际并不遥远。”
不遥远?迪尔斯轻轻的笑出声来,可脸上却流淌出了泪。他试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他的心已经变成了铜墙铁壁,再也没有人能够劈开。
即使是她,也不行,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受一次伤害。
托尔被米拉强制赶回前院之后,原本就不安的心更是凭添了几分激动。他寻找雷德已经两年多了,几乎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所有人力物力,每次哪怕寻到一丁点的线索,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去。一次又一次的扑空后,他疲惫不堪,却更加不敢放松。
他们可是两兄弟,打小起无话不说的两兄弟。在一个碗里吃过饭,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在一条河里洗过澡,在一个校场上打过架,还差点一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不懂,为什么雷德会离开。就因为承位之争?怕他们反目为仇?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与雷德争,他也不止一次的与雷德说过,他认定雷德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可除此之外,他寻不到其它的理由。
这两年来,不管是他外公家,还是一些贵要,都明里暗里的支持他,想要他替下雷德的位置。他开始心慌,隐隐感觉到不安,更是加快了寻找雷德的速度。
一个月前,有人回报,见过到一个与他描述很像的钱袋。当有心人将钱袋的画样送到他心中时,他的心一下狂跳起来。没错,这就是他追寻的东西。
是由他猎获的第一只猎物的皮制成的钱袋,由他亲手送给了最尊敬的兄长,兄长爱若珍宝的贴身收藏着。即使有一次战斗挂在腰间的钱袋被划破了,兄长也舍不得丢弃,请了能务巧匠在破损的地方用金线勾织了两朵金色的朝阳花。
可当他得知这个钱袋是从一个游赏女猎人手中时,他的被狠狠的蹂躏了。当初的爱若珍宝,破损了也舍不得丢弃的东西,现在能随便的抛给一个下贱的游赏猎人?
他立马派出人马,威胁利诱将钱袋拿到了手,也打听出了钱袋是由佣兵大陆上利诺里兰镇的一家小佣兵团里流出来的东西。他带着人在最短的时间里赶了过来,在小镇上盘踞了三天,仔细的打听了一切有关于圣炎雷德的消息,果然,是他要寻的人。
寻到了,他却胆怯了。虽然他不清楚雷德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个理由与他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然绝不对可在他们一夜畅饮之后,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没有留下半个字。
还是身边的护卫出了个主意,说现在圣炎的主事人都出了委托,一切杂事都是由一个米拉的小女孩负责,只要抢在雷德回来之前与圣炎签下一纸保护契约,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圣炎,即使雷德回来,也无法赶他走。到时候他就有大把的时间来责问雷德,劝说雷德。
127、托尔的打算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他真没想到小女孩米拉会这般难缠,他几乎是手段用尽,不管是威逼利诱,她都拒绝得干净。最后只得用出无赖的招数,一次又一次的骚扰直到她不胜其烦才勉强同意让他赖了进来。
终于等到了雷德回来,他真是又激动又紧张,可惜他没盼兄弟久别重逢的抱头痛哭,却盼来了当头的一桶冰水。他最尊敬的兄长得意的搂着米拉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众目睽睽之下宣称:“他最爱的女人是米辣。
如果他最爱的女人是米拉,那缇娜呢?那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女子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的期盼,虽然她从未问出口,但他明白,她在苦苦的期盼得到雷德的消息。
雷德一走就是两年,了无音讯。她的年龄也一天一天大了,再也拖不起。他不止一次的听到风声说她与雷德的婚约将要取消,她家将为她另选佳婿,可她宁可拖着也不愿意另许他家。如果雷德有了新欢的消息一但传回到她的耳里,那对她将是一种无法预计的伤害。不,绝不对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即使雷德是他最敬爱的兄长,也不能负了缇娜!
托尔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用拖的、用绑的、用骗的,他都要将雷德拖回去迎娶缇娜。
等会,米拉!托尔激动的站了起来,甩手给自己就是一个嘴巴。米拉,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雷德怎么会爱上一个小女孩子,他又不是恋童癖。那句最爱只不过与他们小时候,搂着母亲大声宣称:我最爱的人是母亲一般。他怎么就没想到!
完了,刚才他一时冲动就拨出兵器刺向雷德。要不是被人给架开了,他绝对是不死不休。完了,真的完了,雷德会原谅他吗?会不会真认定了他是来刺杀的,为的就是那个位置?
托尔坐不住了,慌里慌张的冲出房间,不顾米拉之前的警告,径直往后院冲去。
前院与后宅仅隔着一片空地,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转眼之间,他就走近了老宅,隔着敝开的落地窗,看到懒洋洋靠在窗边,有一句没一句与洛奇聊着天的雷德,还时不时提起乔伊的酒缸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酒。
即使是背影,托尔一眼也能认出来哪个是雷德,好个休闲自在,无拘无束的样子,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托尔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的担惊受怕奔波劳累,刚才的愧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才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门右侧的窗边放置着三张如榻榻米一般大小的木架子,形成一个凹形,每个木架子都有一张小床那么大,上面都铺了厚垫,架上了小木桌,还有一堆的靠枕之类的东西。他们几个无事时都喜欢窝坐在这里,舒适又随意。
痛痛快快的连灌下两大口酒后,正面对着窗的乔伊用脚踹了踹坐在他对面的雷德,冲着窗外一偏头:“你的麻烦又来了。”
雷德托着额头长叹着:“你们也帮帮忙,寻个理由打花他走了吧。”
洛奇径直翻给他一个白眼,依旧埋头看自己的书。艾维眉角都没抽一下,这事与他无关,他才不管。乔伊竖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摇晃着:“我醉了”
…都是群什么人,雷德无语,他早该知道他们的性子的,自己真是嘴欠,出口求他们。
吃饱了的伊利安抹着嘴才迈进大厅,远远的望着怒气冲冲冲着这边而来的托尔,一脸的惊讶:“哎,拉拉不是不让他过来吗?”
真是想睡觉天上掉下个大枕头,雷德喜得就差没跳起来:“好好,你快警告他,让他回去,不然揍扁他。”
“我?”伊利安呆呆的指着自己鼻子,确定雷德说的是他后,他一把就爬在窗台上,冲着托尔大喊:“哎,雷德让我赶你走,你不走,他就要揍扁你。”
哐当…雷德一口酒当场就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乔伊五指一张,面前浮现出一面光盾,将喷出来的酒水都给挡下了。嫌弃的往后挪了挪,弄得雷德满脸不自在,翻身从塌上下来,一把揪着伊利安的衣领就将他甩了出去:“是让你去动手。”
伊利安灵巧的落地,双手一摊:“要赶你赶啊,我可不敢,他值十二万,把他赶走了,米拉不饿死我才怪。”
十二万?雷德头重重的磕在小木桌上,就为了十二万,活生生憋闷死他?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为了十二万。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