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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已经一无所有了。身为一个女子,无外乎就是嫁个男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安稳的过一生。浅浅愿家给王爷,无论是做妻做妾。”
看了眼前的女子半晌,企图在她的神色中找到一丝的言不由衷,好半晌逸清摇着折扇笑了笑:“你能如此想自是最好,本王娶你自是王妃,怎能忍心让你做妾?”
浅浅幽幽的叹道:“王爷,浅浅嫁你为妇只求王爷答应浅浅一个请求。”
“你是求本王为你兄长报仇?”
“浅浅在这世上只有哥哥这唯一的亲人,如今哥哥被奸人所害,浅浅身为一介弱质女子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求王爷助我。”鼻尖一酸,不由的落下泪来。代王在当日的混战中命丧当场,天子追究其党羽中一无所获,魅影楼虽为明王所用,却也是暗暗来往,朝廷没有找到证据,此次的谋反自然没有连累到明王。
“你……嫁给本王只为了报仇么?”
“浅浅如今孤苦无依,只能仰仗王爷了。求王爷成全!”
逸清虽知她心中没有他,却还是应允了。只因他爱她,爱的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看不见任何事情了。
世间男女的姻缘,是半点强求不得的。虽然偶然间的相遇,皆不过是天意,并非人谋。
前番明王下聘说要娶她,她因心中有师父故而不肯嫁,而今在失去兄长后却还是决定要嫁给明王为妃。古人也曾道:“姻缘本是前生定,曾向蟠桃会里来。”也许她浅浅命定的良人真的并非箫子朗而是明王逸清。
她依旧是魅影楼的楼主,也即将是明王的王妃。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往事都要从记忆的最深处涌现出来,有时不禁要恨师父的无情,若不是他当年抛弃了她,她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然而所有的痛苦都是必然的途径,时间有长有短,这过程的确很痛苦却也会令人成长。落崖后身体渐渐的好了,也时常坐在公主府邸的房顶上,偷偷的看上他一眼,每到那时便觉得受的那些苦楚都是值得的。
远远的看着却不能让他发现她的存在,看着他与云清的幸福,看着他清浅的笑容全都是为了别的女人就觉得生不如死,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想留在这里,留在离他近一些的地方。
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平静与孤独,习惯了心痛与等待。自然也有挣扎不下去的时候,心灰意冷之时便忍不住对自己说:放弃吧,放弃所有的执着,只要有哥哥和望秋姐姐陪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求着哥哥放弃执念,放弃报仇与望秋姐姐一起去隐居。
哥哥也曾许诺,报了仇后便一起隐居山野,只可惜哥哥最终还是为了她失了性命。
人世间因爱故生忧,因忧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可惜她始终都只是一个凡人,做不到游离于爱之外。
回到魅影楼却没有立即将这件事告诉凌澈,想着不过是拖一日是一日,她怕,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决定就会离她而去。
忐忑不安的过了七八日,凌澈依旧每日问寒问暖,让她心生愧疚。处理完魅影楼的些事在园中的池子边停了下来,不过站了半盏茶的功夫凌澈就到了,远远的见浅浅站在池子边慢悠悠的晃到了她的跟前唤了她一声。
浅浅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没有应声,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我已经决定嫁给明王为妃了。”这是想了许久的结果,不想再继续愧疚下去,故而说了出来。
凌澈大惊失色,将浅浅的身子扳过来,与她面对面:“为何?为何突然要嫁给明王?”
浅浅轻笑,眼神却瞟向了别处:“这条路我走的太过艰辛,每当濒临绝望之际,便想不如就此放弃吧。然而,午夜梦回,凄厉的哀号犹如在耳畔;漫天的大火还历历在目;哥哥失望的神情也在眼前挥之不去。才知,我早已没有回头路了。”
“浅浅——”
“七哥哥,我也想做一个好女子,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可是,自我玉家被灭门的那一夜起,这些美好的愿望便只能在梦中出现了。”
凌澈将她揽在怀中,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浅浅,这一生我凌澈绝不会弃你于不顾。”自站在你这一边起,我凌澈再无后悔的余地。我用尽一生的时间,只为了能陪在你的身旁,我不在乎与天下无敌,我只在乎你。
倚在他的怀中浅叹:或许有一天师父会想起她,那时,时间一定是粉饰了所有的错,浅浅再也不会跟在师父身后执拗的追问为什么。
也许到了那一日,浅浅已找到了相濡以沫的男子相守。
抬起脸看着这张俊逸的脸庞,眼中含了太多的迷茫:“七哥哥,你会怨我么?我嫁给明王为妃你会怨我么?”
看着眼前这一张迷茫又痛苦的双眼,他怎么忍心说会怨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也许他不能给她幸福,但至少能再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七哥哥我想回玉宅住几日,这几日我就不回这里了。”
“好,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想独自回去……七哥哥就留在这里吧,你在此处一切都有言伯照应着。”
浅浅前脚刚走凌澈就跟着去了,就算萧子朗可以瞒得过这天下所有的人也瞒不了与他一起长大的凌澈。他知道师兄萧子朗心中放不下浅浅,定会在出现在玉宅,而他不愿让浅浅再见萧子朗,这是凌澈的一点私心。
浅浅站在门前仍然不敢相信忆心阁中站着的真的是萧子朗,唇颤抖着,好半晌才唤出一声‘神医’声音几不可闻。望秋死的那日她与他的师徒情分就尽了,这一生她玉染颜不再有师父。
“为师没有想到你还会回来,抱歉。”萧子朗平静的看着徒儿,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萧子朗从始至终都未说过要放弃这个徒儿,从未承认将这个徒儿逐出师门,所以她还是他的徒儿,他还是她的师父。
“神医来此所为何事?”努力的平复着声音,清浅一笑的问。
“无事,只是来此处看看。”顿了顿艰涩的开口问:“听说你要嫁给明王为妃了,你真的想好了么?不会后悔么,浅浅?”今日一早莫染就来到驸马府问他可知明王即将纳妃之事,他本以为明王要娶的女子不过是朝中大臣之女,却万万没有想到是浅浅。当莫染说出明王即将迎娶的明王妃是浅浅的时候脑中竟嗡嗡的响,胸前一阵阵的疼,瞒着莫染与云清来到玉宅中走走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忆心阁……浅浅曾住过的忆心阁。
浅浅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萧子朗,许久之后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坚定的说:“带我走,浅浅愿为你放弃血海深仇,放弃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只做你的妻子,与你守在一起,不再作恶,不再害人。”
箫子朗心中纠结着,面对浅浅的泪眼,想爱却又不敢爱的箫子朗言不由衷的说:“浅浅,为师永世是你的师,总有一日你会遇到你愿相守一生的男子,而那男子绝不会是为师。”
泪强忍在眼中,嘴角却露出了笑容:“这一世我在你心中都只是徒儿?”
“是。”
心中所有的郁结此刻都已涌上心头,张口便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鲜红的血落到了地上,溅开朵朵的红梅。浅浅伸手将嘴角的血渍擦去转身便朝屋外走去,因走的太急,脚步有些踉跄。
☆、第三十五章 无尊严的乞求
箫子朗缓缓闭上眼,眼前那片鲜红的色泽让他眩晕,让他不忍再看下去。见徒儿转身离去,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如释负重。
从落崖后她就一直固执的认为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够坦然的微笑,可是,却在箫子朗在大婚之上拒绝她的那一刹那悲痛欲绝,不可遏制。浅浅走到池边倚着白玉栏杆痴痴的望着一池的碧水,不语。方才她说愿为他放弃所有的一切,放弃灭门之仇,放弃他杀兄长的事实。可是他宁愿与她为敌也不愿带她走,其实他与云清大婚那日就表明了心迹,是她一直苦苦的纠缠不愿放手。
凌澈远远的便见到浅浅倚在白玉栏杆前,见她情绪低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叹一声上前问道:“见到师兄了?”
倚在栏杆前的浅浅并未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种鲜血淋漓的残忍,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感受得到。
他终究还是来迟了,让她受到了伤害,此时的浅浅让他不由得想起当初在茗山初见她之时的情景。
他已经离开师父和师兄很久了,早已回到云隐山庄做他的七公子。
再回茗山是因为有求与师兄,没有找到师兄却在院中看到了蹲在地上拿着药草玩耍的小女孩。
初见浅浅,他只觉得心脏被什么击中,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不得不承认,他已被面前这个纯真的女孩深深的吸引了。
她眨着纯净的眼眸,用软软的声音问他:“你是谁?”
“浅浅……”站在垂柳下,斜倚在汉白玉栏杆前,望着一湖被风吹皱的湖水,突然间竟怀念起往日那个眼眸中闪着笑意的浅浅,那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七哥哥,怎么?特地来此是来同情怜悯我的吗?”浅浅歪着头看他,轻笑着。
凌澈心如刀绞:“浅浅你莫要这样,七哥哥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哭便哭出来,莫要这样……”
听了凌澈的话浅浅将视线调向远方:“哭?我的泪早已在哥哥死去的时候就已经流尽了。七哥哥可知我早已不是当日的浅浅,如此你还要站在我的身边吗?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她都已经放下尊严,放下深仇大恨的求着他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世间纷繁的仇仇怨怨,可是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一如当日在喜堂之上的无情。
凌澈将她的身子转向了他:“你是知道我凌澈的心的,我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为了你即便是与天下为敌又能怎样?”
“你也知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如今的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如此你还坚定的要留在这里?”
凌澈不说话,只是坚定的看着她。那是他的浅浅,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浅浅,会笑着唤他‘七哥哥’的浅浅。如若连他都弃了她,她又该怎么办?
浅浅低首轻叹一声:“七哥哥,这魅影楼的门一直开着,你若想留便留,你若想走也不会有人拦你。这回我不会为难萧子朗,七哥哥代我好生招待他,浅浅先回魅影楼。”话毕也不待他回答,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墙垣上了。
他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心里的某处仍是在痛。这园子早已恢复了模样,当年玉府的模样。虽不能完全一样却也大差不差,浅浅时常来此处住上三两日,而他也会跟来陪着她。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问,只是安静的陪着她。
云隐山庄的七公子脸上永远都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一直都是很懒散模样,手里拿着一把字扇旁若无人的摇着。没有人知道他的恐惧,他的无所适从。旁人只知他是天之骄子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