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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浩然二人对着望望,一个露着臀部,一个露着后背,真是狼狈之极。许寒芳不由自主地往树上靠了靠,挡住自己的后背。
浩然则更尴尬,光天化日之下露屁股?脸臊的通红,不停的拽自己的衣服,企图盖住裸露的臀部,可是无济于事,只好把下摆掖到腰上用以遮羞,可是这样一来双腿就露了出来,衣服像现在的膝盖裙,看起来十分怪异滑稽。他低着头不好意思抬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坐在枯树上的美男,看着他俩更是一幅幸灾乐祸乐得前仰后合的样子。
许寒芳气不打一处来,哼,什么人那?本来应该是萍水相逢、同舟共济的三人,应该相互帮助和关心的,不说问候安慰一下,反而取笑?这人太不地道了!喝道:“喂,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美男不屑的撇撇嘴:“我爱笑,你管得着吗?就是好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浩然羞得直往树后藏,钻到枝叶茂密处,连头都不敢露。
许寒芳索性也不躲了,就当穿个露背装又怎样?在现代可是潮流呢!再说逃命能顾得了那么多吗?还有为了逃命裸奔的呢!自己比他们强多了!
许寒芳愤愤地一掐腰说:“我们这样更凉快,怎么样?笑吧笑吧,别把你的下巴笑掉了!”
美男一愣,还没有见过如此泼辣的人,怎么架势有点像女人?他当然不知道许寒芳是男扮女装。一撇嘴道:“哈哈哈!我就笑,你管不着!娘娘腔!”
叫我娘娘腔?许寒芳更生气了,又一想,也难怪,自己还穿着男人衣服呢!一昂头道:“我就是娘娘腔,怎么样?……”许寒芳本想和他争吵,一瞥眼看见树下的老虎,又一想,还不知道要在树上呆到什么时候呢,还是省些力气吧。扁着嘴说:“还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呢,留到最后有命时再笑吧!”
美男本来还在故意哈哈大笑,可是笑容已经十分僵硬。他也看到老虎还没有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卧在树下的老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时不时舔舔屁股上的剑伤,时不时抬头看看三人。
三个人分别坐在三棵树上,像蹲在树上的猴子,相距的都只有几米。面面相觑,刚才暂时的危机是解决了,往后呢?
浩然攀着树枝只露了头问:“芳,你怎么样了?我们怎么办呢?”刚才他窘得半天没有敢说出话,此时才缓和一些,但还是有些难为情。
许寒芳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只有等了,希望它一会儿等得不耐烦了能走。”
太阳渐渐西斜,树林里的光线已不像中午那样强亮,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老虎和他们打起了持久战,并没有想离去的意思,卧在地上假寐。
许寒芳的肚子开始抗议,唱起了空城计。看看带的所有食物和水全在地上,可望不可及,无比的扫兴。
浩然可能也饿了,目光不停地在地上的食物上游来游去,然后再撅嘴看看许寒芳。
难道就这样在树上活活饿死吗?不饿死,这么热的天,消耗了大量水分,不及时补充水分,又能坚持多久?与其这样还不如跳下去和老虎打一场,也死的壮烈!唉,没想到穿回来就是喂老虎,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吗?怎么也没像电影里一样有个猎人出来救一救,或者来个老套的英雄救美也行。我应该不会就这么窝囊地死掉吧?许寒芳越想越心烦。
许寒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颓废的抬起头。——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慌乱中爬上的一棵树竟然是棵苹果树!刚才注意力一直在下面,没有看上面,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这个季节虽然不是苹果成熟的季节,但是一些早熟的苹果青里透红,应该可以吃了。许寒芳兴奋的大叫:“浩然,快看你的头上!”
原来浩然爬上的也是一棵苹果树,树上也是硕果累累结满了苹果。
许寒芳探手毫不费力摘下一个苹果,在身上蹭了蹭,也不用担心有没有农药,吭哧就是一口。苹果虽然还有点酸,但此时吃起来已经觉得十分香甜爽口,这简直是救命果!浩然也摘了个苹果大嚼起来。
对面树上的美男这下傻了眼,他爬得是一棵快要死的枯树,树上别说果实,就剩下几片树叶稀稀地挑在树枝上。他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二人,馋得直咽口水,实在忍不住了揪了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又立刻“呸呸”吐了出来,表情十分痛苦,看样子应该十分难吃。
这下轮到许寒芳幸灾乐祸了,故意把嘴吧嗒的山响,做出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道:“让你笑?这下看你还笑不笑?馋死你!”许寒芳并不真想让美男饿死,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谁让他刚才幸灾乐祸?
美男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眼中居然有了异样的目光。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为何却有一双不讨人喜欢的眼睛?那眼神是什么?怨恨?歹毒?阴损?憎恶?乞求?可怜?都有一点,却又都不是。许寒芳想不起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双眼睛,只是觉得这种眼神与这么美的五官配在一起极不协调。而且看起来很不舒服。
恶作剧够了,许寒芳抬手抛了一个苹果过去:“给你!”自己才没有那么小气,见死不救。
美男抬手接住,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了变化,像一朵花一样媚笑着:“谢谢小哥!”
脸怎么象个变色龙?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人!许寒芳心里讨厌,但还是勉强礼貌地笑笑。
浩然一连吃了三个苹果,才恢复了消耗的体力,又攀着树枝叫道:“芳,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很好!”许寒芳答道:“死老虎和我们耗上了!哼看谁耗过谁?我就不信它不饿。”说着拿苹果核砸了一下趴在地上的老虎,老虎呼地一下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三人。
浩然心里盘算了一下说:“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得把它消灭掉,要不然即使它走了,也有可能随时回来,万一我们下了树没走多远,它又拐回来怎么办?我们两条腿怎么也没它跑得快。我们不会还这么幸运,能有机会再爬到树上的。”
许寒芳同意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美男撇撇嘴不屑地反对道:“怎么消灭它?打又打不过,咬又咬不过?岂是说话那么简单?我可不愿意下去送死!”
浩然低下头讷讷地道:“不然总不能等死吧?”
许寒芳思索了一阵无奈地说:“走一步说一歩吧。死老虎也不知道和我们耗到什么时候。——饿死你!”随手又赏给了老虎一个苹果核,老虎这次的反应已经没有上次激烈。
许寒芳心里还是怯怯的,和老虎斗?没把握!祈求出现奇迹吧!英雄、猎人都可以,要不然一个雷把老虎辟死也行!
“我们三个是一起的,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们树上有苹果,我没有。——再给我几个苹果吧!”美男高声提醒,表情恬不知耻。
许寒芳白了美男一眼:“你放心,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不会不管你的。有我们的苹果吃就有你的。”越来越讨厌这个人,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这样鼠肚鸡肠,表情看着让人恶心。和这样的人联盟真不痛快,可是也无可奈何,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力量。
美男挑挑眉毛,没再说话。
天黑了,三人都开始困倦。漫长的一夜,窝在树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还要提防不要掉在树下,免得自送虎口。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天亮了,阳光又透过缝隙照进林内。老虎还在假寐,没有一点离去的迹象。
一直枯坐在树上等待是件很无聊的事情,而且情绪越来越紧张。既没有出现猎人,也没有出现英雄救美。看来电影都是骗人的!
许寒芳咬了口苹果,赫然发现这个苹果里有虫,忍不住吐了一口。灵机一动道:“浩然!我们来猜谜好不好?这样干坐着太没意思。”
“好呀!猜什么谜?”一直蔫蔫坐着的浩然一听来了兴致,说了保护芳的,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
许寒芳躺在树杈上,尽力使自己放松:“我说你猜。喂,还有旁边树上那个帅哥,你也可以参与。”
美男并不是很配合,没有搭话。
许寒芳看着苹果里爬来爬去的一条小虫,调侃地想:要是吃下去也是一块肉。唉!一天没吃肉了,吃了一肚子酸苹果,胃里直反酸。这会儿想起烧鸡、肘子真是馋得口水都可以流一缸了。无奈咽了口口水,勉强道:“你说,吃苹果中吃了几条虫最可怕?”
浩然翻着眼睛想了想:“一条!”
“不对!”许寒芳有气无力地答道。越想烧鸡肘子,越觉得饿得浑身没力,馋得快要疯掉。说什么望梅止渴全是自己骗自己的胡扯!极力克制自己不再想入非非,从烧鸡、肘子的幻想中逃出来。
“两条?三条?……十条?”浩然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答案。
“都不对!”许寒芳慢条斯理地回答。“是半条!”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妇孺皆知的脑筋急转弯到了这里,没有几个人能猜对。暗自偷乐!——暂时忘记了烧鸡、肘子的诱惑。
浩然皱着眉,认真地问:“怎么会是半条?哪里有半条虫的?”
许寒芳淡淡地道:“剩下半条在嘴里,当然最可怕。”
浩然哈哈大笑:“对对对!剩下半条在嘴里,当然最可怕!”光着两条腿在枝叶深处荡来荡去,已没有了初时的羞涩。
许寒芳看着浩然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莞尔,接着问:“树上三只鸟,打死一只树上还剩几只?”
“呵呵,这个我知道,还剩两只!”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
“怎么不对?”
“我也觉得是两只。”美男忍不住插口道。
“说了不对,再猜。”许寒芳故意卖关子。
二人都在默默思索。
沉默了好一阵,浩然忍不住道:“就是还剩两只嘛!”
美男也求证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心里得意,微微一笑说:“树上一只也没了。”
“为什么?”的49
“剩下两只吓跑了。”许寒芳斜睨着浩然得意洋洋。
“再来!再来!”浩然不服气地说。
“拿着鸡蛋扔石头,为何鸡蛋没有烂?”许寒芳换了个姿势继续问。
浩然忍不住大叫:“不可能!鸡蛋怎么会不烂?”
美男子在一边也连连点头。
许寒芳得意的一笑,伸手摘了两个苹果,拿在手里,举着左手的苹果示意:“拿着鸡蛋。”又举起右手的苹果向美男一抛:“扔石头。”然后又举起左手的苹果:“鸡蛋还在手里怎么会烂?——吃午餐,午餐时间到了!”说完得意的咬了一口苹果。
浩然听了答案忍不住抚掌大笑,美男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笑声让卧在地上的老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瞅着三人。三人心都提了上来,瞪着老虎看老虎的去留。
老虎看了一阵,又重新卧了下去。看样子它存心是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众人不觉泄气。
沉闷的气氛经刚才这样一调解,轻松了许多。
和老虎耗了一天,老虎还是没有一点准备离去的迹象。而手边近处的苹果已经被摘得差不多。如果在这样耗下去苹果吃完了不说,三人的体力也会有所减弱,并不是长久之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都没有说出来。的38
三人都有些沉不住气,死亡的恐惧在渐渐威胁着他们。许寒芳也没有了开始时的侥幸。
夜晚,树林里的蛐蛐、草虫忽高忽低地鸣叫。
黑暗中,浩然问许寒芳:“芳,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你为何突然间性格大变呢?”
许寒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