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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儿曾跟常乐有次提及,想放慢发展脚步,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不想温氏太过劳累。二是没有大背景下,发展过快,容易夭折。如果阿旺考取了功名,那又不同。
因此,常乐又说道:“只重点发展酱泡菜铺子,每个县城、每个镇,只开一家,而且我们只开在彭城管辖下的县镇。其他的,可暂时保持现下的局面不变,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继续发展不迟。”
最后,两人更是掏出一张单子,全是他们去品尝吃过的那些酒楼、饭馆的菜名,常乐说,他们只记住眼生的,特别的,其余的那些常见菜,就没记下来。
温氏听得不住点头,好儿也是非常满意,这次市场调研相当成功,常乐自不必说,陈有平也是可塑之材呀。
她忽然笑道:“有平,今天是我认识你有史以来,话最多的一次哦。”
好儿这么一提,大家一想还真是,这少年平时寡言少语,观察力很不错嘛。
陈有平看着好儿左脸隐现的单边小酒窝,腼腆地笑笑。
☆、142买铺!买铺!
不知不觉中,进入寒冬时节,菜园里的大棚都重新搭盖起来了,大家比之前忙活很多。
好儿将抄写了八个章回的封神榜,装在一个大信封里,连同一个小号卷轴一起,交给钱掌柜,请他派人送去彭城,一并交给陆韶阳。反正明陆两家交好,谁先看都一个样。
好儿是这样想的,明南靖可不这么想,他也想先睹为快啊,他家才是开书局的,为什么好儿每次都不是直接递送给他,却非得递送到陆海兴手里,再转到他手上呢?
陆家只出刺绣,又不出书。
明南靖很是郁闷,他给好儿回了一张信笺,上面只有连续三个大问号。
好儿愣愣地对着三个大问号研究了半天,最后无解,提笔在大问号下面写下一行字:经过我的研究鉴定,此三问号乃一母同胞三胞胎是也。
信笺再回到明南靖手里,不由得哈哈大笑,陆海兴拿过来一看,也乐了,这小丫头,着实想象丰富奇异大胆,却又讨人喜得紧。
窗外冬雨飘飞,书房里地龙供暖如春,陆韶阳把小卷轴轻轻打开,铺在桌面上,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微笑起来。
画的题名为彤台。远处江河宛若玉带,自连绵峰峦间穿梭而流,偏那玉带之中,仿佛一颗红宝石镶嵌其中,枫林似火,耀眼夺目。再看近处一隅,鬼斧神工般的突崖之上,坐着一个白衣小姑娘,面向玉带宝石。虽然只有一个背影,那随风飘起的发丝,扎着粉红绢花的包子头,将小姑娘的可爱无声地烘托出来,令人忍不住去想象,小姑娘是否有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是不是脸上正洋溢着调皮可爱的笑容。
好儿自从收下那面水晶小镜子,一直琢磨回什么礼物为好,她想了好些日子,眸光在落向来去送给她的一匹小木马时,忽然灵光一动,何不把当日所看美景画下来,作为回谢礼呢?
好儿把自己入画,纯粹出于画的角度考虑,当然了,她是不会贸贸然把自己的真面目呈现在画中滴。
当日来去送给她一匹小小的木雕小马,雕工颇为不错,好儿估摸是来去自个亲手雕的。来往送的是两颗形状奇异,色彩斑斓的小石头。
好儿后来觉得,这两样礼物,说不定是那两小和尚的心爱之物呢。
便打定主意,等来年春天,来去来往若真的来落山坡山神庙,她就请两小和尚到家来吃一顿满素全席。
十二月中旬,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天刚放黑时下的,忙得大家顾不上吃晚饭,一个个赶紧往两边的菜园跑。
小年前两天,东风学堂放寒假了。阿旺跟小树立即收拾课本回家来。
小年这天,天气晴好,长工们吃过早饭后,忙着把遮盖的油布稻草等移开,陈六声也过去帮忙。
温氏、付秀梅则忙着洗晒被褥衣物,阿旺、小福、有平打扫院子,小树、小安、好儿擦门擦窗。
严峥的儿子小松原本在和汤汤圆圆嬉闹,见他们一个个去干活,连少爷小姐也动手,便停下来看了一会,然后转身就往外跑去。
“小松,你去哪?”小安一转头,忙叫道。
“小安姐姐,我也回去干活。”小松停下回答完,又继续往外跑。
汤汤跟着他跑到大门口,见他往温家小院方向,又欢快地跟了上去。圆圆则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
接近中午时,文成峰、黄炳提前收工过来领肉菜,看见分量比平日少了一半,不由一愣。
付秀梅笑道:“今儿是小年,东家说了,中午这顿你们自己做,晚饭都到大院这边来吃,东家亲手蒸包子、包饺子,亲自下厨烧菜,回去告诉其他人。你们啊,是有口福了。”
“哦,好好,回去马上就跟他们说去。”两人都很高兴,干活时,大伙儿还商量小年饭聚一块,再跟东家讨几两酒吃。没想到,东家没忘他们,早已有安排。
两人回去跟大家一说,个个脸上挂满笑容,尤其听到那句东家亲自下厨,竟有种如亲人般的温暖在心头滋生,他们离乡背井四处干活,哪曾遇到过这样宽厚亲和的东家?
温氏列了个菜单,让陈六声驾车去镇上购买,主要是鱼、猪肉、猪骨头、豆腐、豆芽这些菜,小树叫上小福一起跟去。
冬天天黑得早,下午申时中,温氏领着付秀梅便忙活开了,小安也跟着帮打下手,阿旺要帮手,温氏不让,叫他回房看书去。
好儿负责烧火,瞥眼间见小松出现在厨房门口,招招手让他进来坐。
“小姐。”小松端了个小板凳,有点怯怯地离好儿远远地坐下,瘦瘦的小脸上,显得眼睛特别大。
“小松,你坐那么远,怎么烤火呀?快坐过来。”好儿起身去拉他,把小板凳挪到旁边,再叫他坐下。
“小松,你跟小福小安他们亲近,为啥不跟我亲近呀?我很凶吗?”。好儿往灶口里添着柴火,一边问道。
“小姐不凶。”小松摇摇头,小脸被火光映照得发亮。
“那你为什么怕我呢?”好儿转过身,看着他笑问道。
小松怔怔地看着好儿,忽而垂下眼帘,不安地抓着身前的襟角,细声道:“我爹说,你是小主子,小松不能跟小主子玩。”
“小松,你爹说的不对,我可不是什么小主子。”好儿伸手捧捧他小脸,额,脸颊肉真少,好可伶的娃儿。
“我跟你说哦,我家以前非常非常穷,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比你还瘦,穿得比你还寒酸。我们一家勤快努力,才慢慢过上好日子的。”
好儿很认真、温和地对小松说道,“所以,就算我现在是你爹口中的小主子,那也是一个跟别人家不一样的小主子,跟你爹以前见过的小主子是不同的。别人家的小主子会仗势凌人,会乱发脾气,可是我不会啊,我娘我哥哥们都不会,我们都是明事理,讲道理的人家。”
“所以,小松,你以后过来玩,也可以找我玩儿。明白了吗?”。好儿说完,怜爱地摸摸他小脸,继续往灶里添火。
小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眼里的怯意少了,慢慢地也主动跟好儿说起话来。
等到龚桂子一干人等收工过来,天色已暗沉下来,大伙儿进了前院大厅,温暖气息扑面而来,鼻端飘来阵阵肉香之气。只见里面已经摆了三张桌子,付秀梅领着小福、有平,正在往桌上摆汤盆、炒菜。不多会,温氏带着小安提了两个大盒笼过来,好儿、小松跟在身后。
“呵呵,有酒啊,东家,您想得真周到。”黄炳干活累时,爱喝上两蛊,看见小酒罐,立即笑眯了眼。
“小松,到爹这来。”严峥向儿子招手,好儿拉着小松,对严峥笑道:“严叔,你们大人一桌,我们小孩一桌,小松就不过去了。”
“小姐,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小松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好儿拉着小松到一张桌子坐下,严峥见小安、小福、有平等都跟好儿兄妹平坐,又见儿子似挺高兴的,便不吭声了。
小年夜的晚饭,有白面包子,白菜肉馅饺子,有鱼有肉有骨汤,每一道都味道绝佳,大家吃得是兴高采烈,心满意足。
大伙儿这才明白付秀梅口中的那句“你们有口福了”的真正意思。他们的东家,厨艺一流啊!他们只是长工,能得东家如此善待看重,他们更没理由不去好好珍惜这份活计。
十二月二十五这天,好儿家收到蔡家嫂子送来的口讯,北封县有两家店铺要转让,高山觉得符合她们的需求,让她们赶紧过去看看。
温氏当即把家中的事宜安排好,带好儿到镇上汇通银庄取了八百两现银,好儿转身把钱放进空间。又备了份薄礼,由陈有平驾车,前往北封县。
先去登门拜访蔡家嫂子的大哥一家,把礼物送上,逗留片刻,便在蔡严深的带领下,前往高山的牙行。
有句俗话说,一年不忙,忙在年三十。时下年关,买卖人最是忙碌,蔡严深送好儿母女到牙行,跟高山打了招呼,便赶回店铺去了。
正有人从牙行买了几个人出来。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心太软的人看到,只怕是心酸得流泪不止。在那内院大门关上之前,好儿快速地瞥眼,里面似乎还有不少人,在等待着买主赐他们一口饭吃。
高山跟看院子的人交待了一下,便领着好儿母女去看那两家店铺。
一家正处在繁华街道尾,卖的是布匹和衣帽鞋子,此时也有一些顾客在挑选购买,但跟别的地方比,又是在年关,就显得太冷淡了。
店主把手头顾客交给伙计,忙过来接待高山和好儿母女。
店门够大,店内面积非常宽敞,楼上有间小阁楼,可以堆放杂物或货物。穿过小穿堂,后面有个小院,比好儿家的跨院里分隔的小院稍微大点儿,四个房间,另有厨房茅房,带有个地窖,好儿母女下去看了看,面积有两个房间大小,储藏酱泡菜坛子不成问题。
☆、143丰收年
店主说,他关门的原因是自己选错行当,经营不善,他进的布料做的成衣,花色款式都跟不上,他自个也缺乏这方面的眼光,不想赔个血本无归,因此委托牙行尽快出手,最迟年二十九,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好儿和温氏都觉得不错,高山便出面和店主商价还价,最后以一百八十两的价钱成交。
店铺出手了,店主却仍唉声叹气,他为那些卖不出的布匹和衣帽鞋子发愁。
好儿上前细看那些布匹,以中低档为主,除了粗葛布、粗棉,还有上好的棉布、绵绸,但花色的确显得老土,只有极少数还看得过去,再看那些做好的成衣鞋子,做工一般,款式跟花色一样,总之两个字:老土。
即将过年,得给家中新招的长工添置新衣。早晚是要买,索性就在这购置一批回去,干活所穿,粗棉的就行,另外再给每人置办两身上好棉布的衣裳。至于陈六声一家和龚桂子,之前已置办过,便不再买他们的。
温氏买得多,店主大喜,也不赚什么利润了,就按着成本价卖了二十匹给温氏。
“娘,干脆给他们的被套床单枕套,都换了吧。”好儿忽然说道。她想起那十人带着铺盖过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