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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干脆给他们的被套床单枕套,都换了吧。”好儿忽然说道。她想起那十人带着铺盖过来,有的被面都打补丁了,有的洗得看不出原来颜色。
温氏爽快地点头,“行,就听咱小闺女的。”
转头又挑了十种不同花色的棉布,让店主按着中床的尺寸裁剪九张被面、床单、枕套,另一张按照大床尺寸裁剪,说好年二十八过来领取,届时还要购买二十二双鞋子,到时候一并付清购买布料的款项。店主欣然应允。
买下这家店铺,母女俩马不停蹄又赶往另一家相看。
这家位置稍偏,分上下楼,楼面挺宽敞的,同样带个后院和地窖。让好儿意外惊喜的,是这家店铺的一楼,可以进行改造,即把小部分间隔开,在连接后院的墙面打通,用来做麻辣烫和烤串非常合适。
经过高山和对方的一番谈价,最后以二百两买下,附带里面的一些家什。
把店契屋契的手续都办妥当。当天母女俩带着二十匹布赶回落日村,回到家时,已是掌灯时分。
把十名长工及小松都叫过来,问明各自的穿鞋尺寸,记在纸上。
严峥等十人得知东家要给他们置办新衣新被面床单,既欣喜又感动,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东家。
年二十八那天,依然是陈有平驾车,阿旺跟他坐在前头,温氏带着好儿、小树坐上车厢,一块前往北封县。
到了店铺,只有店主一人,伙计已经遣散。
阿旺按照记录的尺寸选鞋子,温氏检收裁好的被面床单枕套。二十二双鞋子,最后挑选出符合尺寸的十八双,还差四双,温氏做主选了四双偏大半码的,加厚鞋垫就能穿。
店主已经把剩余的货物拉走,后面的家什物当也搬走了,今天主要是等温氏过来取货,交接店铺钥匙。
如今一切都已办妥当,店主便跟温氏互相恭贺祝福,道别离开。
时间还颇早,温氏便让陈有平领大家去品尝美食。
从北封县回来,好儿去了阿旺小树的书房,兄妹三人开始忙着仔细审查核对各家店铺送来的账本,进行清算各项收支及库存统计。
年底各个店铺都要进行一次大盘算。好儿给自家的各处店铺立下规定,年二十六那天为盘算总账日。各处店铺的账房先生,要在当天完成库存及账面清算,在年二十七这天将账本送来给东家过目。至于彭城的巧味道酱泡菜铺子,因路途较远,好儿将之推延至年后再亲自去盘算,关福只需报来每月销售额即可。
好儿家先后开的三家酱泡菜铺子,蔬菜超市两家,一家火锅烧烤城/冰饮麻辣汤店,迄今为止生意都很好。
一番详细清算下来,扣除成本等各种开支,五家店铺今年的净赚额合计为一万九千九百七十三两八钱。
这个数字令一家都兴奋得笑不拢嘴,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又看,温氏更是轻手抚上数字,叹道:“咱们家竟然有这么多钱了。想想以前……哎!”
小树用眼睛丈量着温氏的起居室,在脑子里想象着,天真地道:“娘,这么多银子,是不是能把这间起居室堆满了?”
温氏笑道:“哪能堆满?再多出个几十万两差不多吧。”
几十万两!小树的大眼睛睁得更大更圆了,一副无法想象的夸张表情,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温氏搂过小树,揉揉他越来越圆润软乎的脸蛋,对三兄妹道:“能挣现在这个钱,娘已经心满意足了。那些个几十万,娘不贪想,你们也不要贪想。咱们一家踏实、心安地过小日子,那些富贵人家也不如咱们来得自在。”
小树忙道:“娘,咱们不贪想不行啊,我和哥哥将来还要当大官,保护娘和妹妹呢。”
温氏看着阿旺小树俩,柔慈一笑,“娘送你们去读书,可不是为了指望你们当什么官。娘送你们去读书,是为了让你们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做官与否,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堂堂正正抬头做人,不让人敢轻易小瞧你们。”
温氏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再者她曾经历大起大落,很多东西看得清淡,一家平安健康即是福。
“娘,您的教诲,我和小树一生都会牢记在心!”
温氏无争求的话,反而更激起阿旺、小树上进奋斗的心。在阿旺看来,娘的话固然是对的,他们也会遵循娘的话去做人。但是,曾经的流浪颠沛生涯,让他们见到太多的世情无常与冷暖,如果读书不为去做官,学识再丰富又能如何?一个小小县令就能把人压死,而今家中开铺经商,如果没有一点背景,不说继续做大,想要一直保持现状无事,都难以做到。
阿旺与好儿互换一个眼神,兄妹俩彼此明白心中所想是一致,眼中都含了一丝会心的笑意。
除了蔬菜超市会继续开到年二十九或三十,其他店铺都在年二十六七歇业过年。
今年销售更胜去年,好儿家对员工也不吝啬。在去年封大红包发年货的基础上,今年多发第十三个月的月钱。并宣布说,今年起,以后每年都会多发一个月工钱。
大伙儿听到这个消息异常高兴,这等于是说,他们白拿一个月的银钱!
就连那些掌柜和账房,也都倍感意外惊喜,他们之前在别处做活,也认识不少同行,从未听闻哪家会多给一个月工钱的。温家如此行事大方,可谓开了一个先例。
此外,今年年货的分量也比去年增加不少,每一种都是这些伙计家里吃不起的好东西,其中更添加了有钱人家才吃得起的桂圆。这桂圆,就连做掌柜和账房的,也只是偶尔为之,买上一两次。
这些干货林林总总归类起来有八种之多,全都装在一个大礼盒内的小分格。虽然每一种分量不多,却足以让在温家店铺干活的所有人,心中激动又感动。
温家的仁厚,换来了这些人的忠心耿耿和死心塌地。
关福带着女儿在年二十七回来,领了工钱红包及年货后,因与常乐久未见,在县城特意逗留一晚,与常乐小酒畅谈至深夜。第二天方带着女儿及年货赶回北河村过年。
养猪场今年没猪宰杀,温家小院一直在养的却可以杀年猪了。依然叫肥老八来杀年猪,卖两头,留下两头,给养猪场的工人每人分发十二斤猪肉,另封一个大红包,里装一百二十八文,寓意发的好兆头。再给那些个短工每人分发五斤猪肉,红包五十八文。作坊里的村妇们,也给每人分发八斤猪肉,红包八十八文。剩下的猪肉骨头等,留自家及长工们吃。
私底下,温氏给常四婶多加了一个三百文红包,给林大梅和陈小凤二人各加一个二百文红包。陈小凤把红包拿在手捂了一会,又交回给温氏,让温氏依旧替她保管着。
而徐大才,也在领到红包时,二话不说地又放回去,让温氏把红包跟之前余留的工钱一起保管存着。
好儿不禁在心里叹气,挣到钱却不敢放自家,这叫什么日子呀?徐大才陈小凤一家,何时才能分出来过?
今年好儿家照旧给常乐封了个厚重红包,内装三十两银子。常乐执意不肯收。好儿见如此,一本正经道:“乐叔叔,你不收下,我没法跟你谈正经事啊。”
常乐也道:“谈正事归谈正事,红包归红包,总之我不接受。”
“那要是开一家干货铺,你来入伙做股东,乐叔叔你接受吗?”。好儿含笑问道。
常乐顿时一怔,开干货铺,入伙?
好儿道:“乐叔叔,我先问你,上次你和陈有平去北封县,有没有留意那边的干货铺子?”
常乐点头,他以前就是做干货生意的,看到干货自然而然就会去留意。
“北封县的干货铺子可不少,我瞧见的就有十多家,都是各类菇类木耳黄花菜红枣党参……”常乐忽然顿住,讶异道,“好儿,你要在北封县开干货铺子,乐叔叔可不赞成,竞争太大,不容易赚钱。”
☆、144筹谋,新娱乐
好儿笑眯眯地摇下头,“乐叔叔,干货不仅仅你刚才说的那些吧?像干果类啊海鲜类……咱们开家独一无二的海鲜干货铺,怎么样呀?”
“海鲜干货铺?”常乐又是一怔,他好像从没想过这个?
好儿貌似自言自语,“北封县好像还没有哦……为什么没人去开呢?为什么呢?”
北封县是个内陆城市,称之为山城也不为过,因为占据通往西南边疆及往最南方要道,像干果干山货之类的根本不缺,各类水果亦比江东县丰富得多,因有的地方养山羊,在北封县羊肉和猪肉一样常见。此外还有各种山药材,当地产出的不少,从南边、西南边疆来的更是多不胜数。
然而却无人做海鲜类的生意。
好儿在北封县逛菜市场时,曾好奇地问卖鱼的,为什么都是河鱼,而没有海里的鱼?那卖鱼的回答说,他卖了十几年鱼,就没见过海鱼是什么样子。大海他听说过,但他不知道大海在什么地方。
后来好儿也曾问蔡严深,为何北封县没人卖海鱼。蔡严深说,具体他也不清楚,不过他分析说应该是运输问题,从临海地方运活鱼过来太不现实,哪怕一天换两次鲜水,那鱼也活不到北封县,何况你在路上也无法备太多海水,你用淡水来活海里的鱼,那等于叫一头猪在树上生活,不死光才怪了。
好儿当时就说,不卖活鱼,可以卖海鲜干货啊。怎知蔡严深很惊讶地说,海鱼做成咸鱼,会比河鱼好吃吗?然后蔡严深又笑说,其实他也没见过海鱼长啥样,而且他所认识的人中,没一个是从临海城市来的。
海里的东西,味道当然美极。好儿从中嗅到了全新的商机,回来后,因忙于别的事情,暂时就往后搁一搁。如今就要过年了,该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她就借着给常乐塞大红包,商量起这件事。
“乐叔叔,你曾卖过海鱼,熟知海鱼行情,我在想,咱们在北封县开一家海鲜干货铺,冬天的储存不用担心,就是在夏天,我们有足够的冰就不用怕,虽然冰的运输成本高,但是海鲜干货的利润,应该也不低。”
“而且,我们冬天的火锅城,就可以用到海鲜干货来调配,那口汤,能把人的舌头鲜美得咬掉。”
好儿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想起前世最爱喝的螃蟹炖鸡汤,那汤的味道特别的鲜、甜、香、浓,还不会腻。对,她要把这道汤推出去,绝对会大受欢迎!
然后,自家也能常常喝到这样美味的海味鸡汤。
把生螃蟹换成干蟹肉……应该味道不会差多少吧。
好儿咽口水的小动作,看在常乐眼里充满了可爱,不禁笑道:“好儿啥时候变成小馋猫了?”
“呵呵……一直就是。”好儿调皮地笑,接着道,“到夏天,火锅城转为酒楼,我们可以主打极品粥,这粥里面,添加海味,同样美妙不可言。”
卖粥,街边的小摊档有,大多为白粥、肉粥,皮蛋粥,酒楼里也差不多是这样,她仿照前世所吃的极品粥推出,既跟别人的区分开,又形成自己独一无二的特色。
“如果不顾虑运输成本和冰的成本,值得一试。”常乐思索着,慢慢说道,“坚城临海,跟彭城的地里位置相比,是在东南边,到江东县的路程,比到彭城的路程要短上七十多里,也就是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