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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儿和小树,霎时消停下来。
小树皱眉问道:“他们是谁?”
陈办道:“他们自称是平尾村牛家和武家的,说要来找东家讨口饭吃。”
“是他们?”小树圆乎乎可爱的脸顿时蒙上一层冷霜,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好儿在看见那其中一个妇人时,便认出是武官进的媳妇。也冷了小脸,说道:“陈办,让他们到这来,莫要堵了咱们家的大门。”
陈办忙过去叫那四人过来。温家的长工也跟了过来,站到小树和好儿身边。
陈法没好气地道:“二少爷,小姐,这几人真是胡搅蛮缠,说什么她们家的男人是因为东家坐牢,她们过不下去了,要来找东家讨碗饭吃,还说不给就不走了,就天天睡大门口,直到东家答应为止。”
小树怒目而斥道:“你们到底要不要脸?你们家男人是因为什么坐牢,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咎由自取能怨得了谁?!打我妹妹的主意,没让衙门当场打死你们家男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们竟然还好意思闹上门?”
武官进媳妇哇一声就大哭起来,“天杀的啊呜呜……我知道武官进他当初做错了,不该绑架你妹妹勒索钱财,可武官进他也坐了牢啊!我要知道坐牢那么可怕,我宁愿你们当场打死他算了呜呜……我可怜的官进啊!”
另一年轻男子红着眼睛道:“我哥绑架勒索人是不对,可他也没得着啥好处,你们恨我哥,打他一顿就够了,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坐牢?你们知不知道我哥现在落了啥样子?外面人都说你们温家仁厚善良,你们为啥对我哥那么狠毒?”
年轻男子说着说着眼泛泪花,蹲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其他三人也放声大哭,蹲的蹲,坐的坐,一时间哭声震耳,好儿蹙眉掏了掏耳朵。
龚桂子忍不住出声道:“当年的事我也听说过,那会小姐才多大?你哥他们就能狠得下手。他们也是有娃儿的爹,就不知道人爹娘失去娃儿的痛?明明就是你男人、你哥他们不对,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武官进媳妇蓦地停止哭声,冲龚桂子大骂道:“你个扫把星大衰鬼!你怎么不死在后山,还出来祸害我家官进……我男人可怜啊,左被衰鬼缠身,右被外来户欺压,老天你不长眼啊,我男人被折磨得只剩一口……”
“哪个瞎了眼的敢骂我家桂子?”周三娘高亮含怒的声音,突然从温家大门处传来。
大伙转头一看,那年轻俏媳妇头戴红边宽顶白帽,身上围戴嫩青净色及膝围裙,脸蛋儿红润光泽,眉眼含怒反添三分动人,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好儿正感头大心烦,忽见周三娘出现,心中攸的一亮,附小树耳边私语几句,小树点点头,拉了好儿往后退一步而站。
周三娘嫁进门以来,大伙儿都见她人前人后笑语春风,哪曾见她发过火?这会都有些惊愕地看向她。
“我在大门口听一会了,你这不知好歹的婆娘,撑瞎了你的狗眼,一身疯病到处乱咬!我家桂子衰啥你了?我家桂子扫你啥了?你怎么不说你老祖宗死了都是我家桂子衰的扫的?看看你这鬼冇兜,四不楞青蛤蟆样,汤汤圆圆都比你强!”
周三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武官进大骂,骂得又快又麻溜,泼辣劲儿令人刮目相看,最后一句让大伙儿想笑。
龚桂子看到媳妇维护自己,心窝口热乎乎地,这就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他将来娃儿的娘!媳妇,你是好样的!
“我再说回来你们男人干的那破事,照你们这样说,东家的闺女就该让你们男人绑架勒索得逞再杀人灭口才算是个正事?照你们这样说,人家的娃儿生来就该等着你们来绑架勒索,人家辛苦赚来的钱就该天经地义送给你们花?你们到河边照照自个嗐相,看看照出来的是人还是畜生不如。我要是东家,我当初就算拿钱买官差也得把两祸害给打断气了,再告你们全家串通合谋绑架勒索要杀人灭口!”
周三娘骂的最后两句话,可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大大地惊着了,这妹子,够狠啊。
就是好儿,也听得眼皮跳了跳,心中对周三娘却多了一分欣赏。对武官进媳妇那样的人,就该像周三娘这样,你耍泼耍无赖,我就耍狠耍毒给你看。谁怕谁嘛!
武官进媳妇四人明显给周三娘的泼骂气势给吓呆了,而且周三娘骂起人来当真是气贯长虹,不换气儿不断口,根针都插不进去缝儿。
好儿这方人多势众,长工们手上还有铲锄工具,表现得嫉恶如仇,四人得不着半点好,灰溜溜地离开了温家大院。
好儿朝周三娘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桂子婶,你好棒!”
周三娘这会站在龚桂子身边,又恢复了那个温柔直爽的小媳妇模样,她伸手捏捏好儿可爱的脸颊,笑道:“那是当然,都被人欺负门上来了,就得比对方更泼更狠。”
好儿回头对陈小安眨眨眼,“小安,跟桂子婶学学。”又看向长工们说道,“各位叔,耍泼不是女人的专利,你们也要多跟桂子婶学学,什么人就用什么方式去对付,让对方自动败下阵来。”
众长工面面相窥,让他们大男人学耍泼?那不是变娘儿了?他们男人,真要吵起来,实在不行就用拳头说话来得痛快。
廖应来就笑道:“小姐,你让我们这帮爷儿们学娘儿们耍泼,还不如动手来得干脆。”
“我也就说说,随你们啦。”好儿抿嘴笑笑,和小树走进大院。兄妹俩直奔阿旺书房,从窗口看到阿旺看书专注,没有受到外面影响,不由相互一笑。
第二天,温氏带陈六声回来,去看望哥哥的林小当也跟着一起回来。得知那四人来闹事,温氏叹息一声,道:“造孽啊……我在镇上听说了,武官进和牛十七还有加兰,都放出来了。听说三人情况都不大好,武官进瘸了条腿。”
好儿兄妹三人吃惊而疑惑,从监狱出来,怎么会瘸了腿?温氏就将听来的消息告诉儿女,“听说是上月底到期,就给放出来了。牢狱里很乱……说是进去坐牢的,一旦被关个五年八载的,十个有八个是去跟阎罗王报道了。他们三人还能活着出来,算是大幸。”
阿旺丝毫不觉同情,冷哼道:“算他们命不该绝,再有谁敢打咱们家的主意,绝不能让这么好过。”
小树道:“以恶治恶,令其惧而无乱之心。”
好儿惊讶道:“小树,这是谁教的?”
小树道:“是学堂里的路武夫子,他的长枪耍得可威风了,哥哥就在跟他学长枪。”
“嗯,你们的路武夫子说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好儿点点头,颇是赞赏那位武夫子,这就跟“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是一样的道理。好儿从来不认为,也不相信以德报怨能让所有人回头是岸。
“娘,咱家铺子和庄子怎样了?”好儿转移了话题,问起自家产业效益如何。
温氏脸上便现出欢欣笑容来,一手搂了小树跟好儿到身前,说道:“咱们家的火锅烧烤城,也就最近两天才开始冷清客淡,之前生意一直都很好,还有巧味道和海味干货铺,好儿你上月不是去察看了一次?”
好儿就含笑点点头。温氏又接着高兴地说道:“特别是海味干货铺,如今已经有大批的固定客户,北封县里的大户人家,全都成了咱们海味干货铺的忠实客户,掌柜说,那些大户人家中,有两三家曾在外地吃过海鲜,他们以前要想吃,就得坐上一两天的车程去吃,如今城里有了海味干货铺,他们出门就能买到,极是方便。这些人家有的是钱,一点也不心疼花钱,这个月,就有好些人家大批量买进不同的海味,给过年备用。”
“有人跟风开了火锅烧烤城,也学咱们弄田螺煲,弄素菜烧烤,弄麻辣烫,娘实在好奇,去吃了一趟。”温氏说到这,就捂嘴笑着,像个淘气的孩子般,阿旺也忍不住坐到她身边来,挽着她胳膊问道:“娘,快说说味道如何?”
小树嘴快道:“肯定是不比咱们家的好吃。”
温氏就笑着搂过小树,往他小脸亲一口,笑说道:“咱小树说对了,那味道很寻常,怎么吃都不如咱们的鲜美好吃。不过他们的价钱比我们的便宜点儿,烧烤也还行,也有人去吃。”
好儿道:“不用担心,他们抢不了咱们的生意。”除非他们烹制出一模一样的锅底汤来。她们家的酒楼生意红火,食客就是冲那汤和味道去的。
温氏忽然看向小闺女道:“好儿,你猜娘在去文秀镇的路上遇到谁了?”
好儿一愣,问道:“娘,你遇上谁了?”
☆、173扩建
“北封县的大善人胡老爷。”温氏笑着说道。
原来她驱车前往文秀镇的庄子,途中陈六声为避让另一辆冲撞而来的马车,导致自个的马匹受了惊吓,眼看就要把控不住,突然凌空飞出一个人来,稳稳地伏坐在马身上,抱住马头,那马儿竟然慢慢地地安静下来,另一匹马也跟着安静了。
“娘当时都吓呆了,好半响才回过魂来,那马儿一旦惊吓狂奔……”温氏心有余悸地说起当日情形,脸色有些发白,若不是正好遇上大善人胡老爷,她的小命十有八九丢在了那边,再也见不到她这三个懂事乖巧的儿女了。
好儿兄妹仨听得也是心惊胆战,牲口受刺激狂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三人都不自觉地抱住温氏,好险啊!他们差点就要见不到亲爱的娘亲了!
好一会,好儿才问道:“娘,是什么马车那么横?”
温氏摇头道:“当时娘坐的马车刚刚过了坎儿口,速度也不快,娘就听见陈六声惊叫一声,等娘探头出去砍,就看见对面一辆马车直冲了过来,陈六声估计也被吓到了,要避让也来不及……后来那马车奔出去老远,还是大善人胡老爷的一个随从,骑马追了过去,不知用什么手法,制止了那辆失狂的马车。”
温氏说,那失控的马车是北封县一富贾人家的,里面坐着两名家眷,赶车的车夫和随行的小厮,也不知道马儿为何突然发狂,他们也被自己的马车吓着了。那两名家眷认得胡老爷,连声道谢,又过来跟温氏道歉。
“胡老爷也是去文秀镇,想不到庄子就在咱们庄的隔壁。”
好儿微微地笑,她早就知道了,上回在彭城相遇,对方还给了她特权,随时可以去他庄上观赏石头花。这事儿,她没跟家里人说过呢。
娘儿四个又聊了片刻,才各自散去歇息。
常乐主管几个县镇的巧味道系列店,及江东和北封县的酒楼和海味干货铺,以及蔬菜超市,陈有平作为他的助理,两人是从进入十二月起就忙得不可开交。召集每个县镇的分店的员工开年终大会,派发年货和红包……年二十七这天,两人终于忙完一切,赶回了落日村。
兄妹仨都聚在阿旺的书房里,小哥俩看书,好儿则看账面。今年的收益,又比去年翻了好几倍,这是因为开了好几家巧味道的缘故,原有的店营业额,也在稳步中上升。一番统计下来,今年的收入可不是近两万而已。
好儿侧头看了看阿旺和小树,干咳两声。小哥俩同时看过来,阿旺关切道:“妹妹,怎么咳嗽了?叫陈嫂给你炖些雪梨冰糖水喝。”说着就要朝外面唤林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