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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法医,对人体结构是何等的熟悉,只一眼,她就判断出现在这具身体不是她的身体!
那她这是怎么了?见鬼了?借尸还魂了?她重生了?还是有另外的什么可能?
可对一个信任科学的人来说,实在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还好,她一向有过人的冷静和淡定,到底怎么了,想必眼前这一男一女一定会给一个解释。
所以,心中虽然诧异,可面上却一分也不显,反而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道:“要掐死她,就别让她抓你的脸,否则,你同样是要偿命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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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可以继续打
“你——,你——她—她——”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个女人,因为她所站的方位还是更容易看到床上的一切。
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十分的惊恐,想说什么,又被掐着脖子,导致出口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不是很清楚。
李郎中刚才都说这个小贱人死透了,让准备后事叻,她怎么从床上坐起来,还开口说话了?
窦大贵的半边身子毕竟背对着床的方向,这个贱人的话刚才激怒了他,还要去告发她,那他就先要了她的命。
不过,现在还不是让她死的时候,并不是不敢掐死这个贱人,子涵死了,自然要芳儿代嫁,要是这个贱人死了,被几个儿女知道了,对自己也不利,就让这贱人再多活几天吧。
正打算收手时,他却发现这个贱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身后,就好像受到什么大的惊吓一样,比他刚才要掐死她时,还惊恐!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但有点怪怪的声音,是子涵在说话?自家女儿的声音他不会听不出来。
他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颤,甚至觉得身后有了凉意,不由地松开了掐在王氏脖子上的五指,缓缓转过身去。
结果就看到长女子涵冰冷的目光正汪在他的身上,额头上的伤先前已经让李郎中给包扎过了,缠在额头上的白布略微渗出些血迹来,越发显得她脸色苍白的厉害!
但这不是重点,自家女儿明明没事,李郎中这个庸医,看来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竟然敢随意华他。
对这个敢寻死的女儿,他的懊恼要多于怜惜,尤其她让他想到了她的母亲,那个贱人,当初不愿交出那件东西来,也是这样一副臭脾气。
此时,她看着他这个爹,眼中没有从前熟悉的一丝情绪,除了冰冷,还是冰冷,除了淡漠,还是淡漠,那目光就像在看待不认识的人一样。就连触柱自尽前,眼中的恨意和绝望都没有!
这样的子涵,让他一下子摸不清她此时的想法。
王氏由于太过震惊,就算窦大贵放开了手,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仍是直愣愣地看着坐直身子的窦子涵。
窦子涵到了此时,还是搞不清状况,这两个明显不是什么好货的人跟她是什么关系?他们的目光中有震惊,甚至带点惊恐,唯独没有其他可以称之为温暖的感觉在里面。
也是,回想起先前这两人的争吵,这样一对货色,能指望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意的美好品质?
不过,阻止那男人掐死那妇人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让她闭口,静观其变吧!
“老爷,这下好了,子涵醒了,那芳儿就不用嫁给徐知府了!”那妇人的神色已经从最初的惊愕变成了喜笑颜开,并伸手去拉那男人的手,好像忘记了刚才是谁掐着她的脖子,差点要了她的命的。
子涵?窦子涵在脑中转了一下这两个字眼,是说的现在的她吗?还是和以前的她时同一个名字?只是眼前的这两个疑似她家人的人,却没有前世父母给她的任何感觉。也罢,如果面前的事情不是在做梦,这一世,没有她在乎的人,她就不会再承受因为亲人带来的伤害。
不过,对面前这个俗艳的妇人,她心中的厌恶更上了一个层次,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无耻到这种地步。
舍不得她的那个女儿,好像叫什么芳儿的吧,嫁给那个姓徐的知府做小妾,不是她的女儿,死活都不在乎。
虽说最恨莫过后母心,这话说的不完全有道理,还是有许多不错的后娘的,但绝对不能指望眼前这个妇人这样的后娘∫好,她对自己的女儿还有几分真心,算她多少还算个人。
嫁给知府做小妾?哼,他们难道不怕她伸手将那狗官的命根子除掉吗?
这一对夫妻真是凶残而愚蠢,要是她是原本的窦子涵,绝不会这么懦弱地寻死。
不过,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什么茶壶配什么盖,像这样的夫妻可能才是绝配吧!
那男人闻言,没回应那妇人的话,反而甩开那妇人的手臂,向前一步,用审视的目光紧盯着窦子涵不放,那目光十分的阴沉,还带着些许怒火。
就在窦子涵以为这男人会开口跟她说点什么时,对方却伸出手来“啪!”地一下给了她一巴掌,这巴掌用的力气自然不小,窦子涵都觉得自己快要眼冒金星了。鼻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对方突然动手,多少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我养你这么多年,不就是让你嫁人罢了,竟敢寻死!”
窦子涵觉得脸上好痛,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她一巴掌呢?这个人模狗样的竟然开了先例℃是好的很呀,她以为她是那俗艳的妇人,还是他原本的那个女儿,可以随意打骂,送人的?
“哼!”忍不住,她冷哼一声,充分显示了她红果果的鄙视与挑衅。
窦大贵明确地收到来自长女眼中的鄙视,这丫头片子,先前总是一副很温顺的样子,这死了活了之后,还真是转性了,敢对他这个当爹的使脸子,不教训还真的打算翻天了。当下又一巴掌向窦子涵的脸上打去,却被窦子涵在半空中截住了。
“放手,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身子很不好,如果你打算给我收尸,可以继续打!”一把握住这男人的手腕,窦子涵感觉到这男人的力气很大,她现在不适合与他硬对硬,总的先搞清楚这个身子的一切再说。
就在窦子涵跟这男人僵持的时候,门边突然溜进来一个长的像豆芽菜的小男孩。
“爹,你不要打大姐好不好,豆豆以后一定会听你话的,求爹不要打大姐了!”一个长的有点像豆芽菜的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年纪,从门外冲了进来,上前抱着这男人的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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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由不得你做主
这个小豆芽菜又是谁?从他的话来判断,应该是这具身子的弟弟,看起来还是很关心这具身子的。
窦大贵看到被自己打的肿起半张脸的长女,又低头看了看抱着他腿的小儿子,倒是松开了手。
不怒反笑道:“嗯,现在这个样子,多少像是我窦大贵的女儿,敢跟着玩命,不过,你最好记住,只要你还活着,那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来人,给我好好看着大小姐,要是再出点什么事,老夫就要你们的命!”
“是,老爷!”片刻后,从外间又进来两个小丫头,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看那窦大贵。
“哎呀!谁今天侍候小少爷的,怎么能让他随便乱跑呢?”窦子涵刚才的气势也镇住了那个俗艳的妇人,可这个豆芽菜一进来,冲散了原本紧张的气氛,这妇人又活过来了,马上叫嚣道。
窦子涵从这句话可以判断出,这妇人绝对不会是这个豆芽菜的亲娘。
又从外间畏畏缩缩地出现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还有一个老婆子,神色同样战战兢兢的,一看,就很怕这对极品夫妻。
“爹,您别怪罪她们,是豆豆今个给爹画了一幅画,要拿给爹看,知道爹在大姐的房中,这才跑了进来。”那豆芽菜根本不搭理那俗艳妇人的话,看到自家大姐的危机已经解除,马上撒娇道。他本来是听到下人们偷偷议论说大姐死了,他才不信呢,大姐长的像仙女一样,对他说话总是柔柔的,总是把好吃的留给他,怎么会死呢?
所以,才偷偷地跑来看,结果就发现大姐的头上,脸上全是伤,爹还要打大姐,就顾不上偷看了,进房来阻止!
“走吧,你画的画!”对着小儿子,窦大贵的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
窦大贵一离开,那俗艳妇人有些不耐地道:“都给我看好了,出了事,可别怪老爷不饶你们。”
王氏先前本就看着窦子涵是个眼中钉,巴不得除了她,所以,才特意让身边那个碎嘴的丫鬟去告诉这小贱人给徐知府做妾的事情,结果这小贱人果然跟她那个娘一样,忍受不了碰柱自尽了。
刚听到时,她还得意了一会,但刚才那姓窦的不顾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差点要了她的命,提醒她如果这个小贱人死了,那自己的女儿芳儿就要代嫁,怎么能让芳儿嫁给这个老色鬼呢?所以,从现在起,她一定要看的牢牢的,不让这小贱人动其他心思。
王氏离开后,窦子涵将目光投到了身边的两个丫鬟身上。
穿青色衣裙的丫鬟,年纪介于13岁——16岁之间,身高大概一米六三左右,肤白,额头微尖,嘴角右侧半厘米处有一颗黑色小痣,手指粗壮,有薄茧,应该是小时候干过粗活。
穿绿色衣裙的丫鬟,年纪介于13岁——15岁之间,身高大概一米五六左右,肤黄,脸圆,眼角微微小锤,唇形稍微扭向右侧,从上唇的弧度可以判断,此女上排的牙齿不够整齐,脖颈较短,胸发育的好一些,上身与下身的比例相当,腿比较短粗。
窦子涵看人的角度,完全是从验尸报告的角度出发的,这两个丫鬟被她的眼睛盯得毛毛的,低下头,嗫嚅着道:“大小姐,你可别再吓着我们了,要是您真的出了意外,老爷一定会把我们买到窑子里去呢!”
“你们的腿怎么了?”这两个小丫鬟走路有点跛,对善于观察的她来说,这点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去。
“大小姐,没什么,奴婢们的腿没事,只是跪的时间太长了!”那个看起来稍微大点的丫鬟,怯怯地看了窦子涵一眼,小心翼翼地回道。
从大小姐碰柱自尽之后,她们就被喝令跪在院子里不敢起来,开始,大小姐还有一口气,她们就怕死了,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处置她们两个,就一直跪在院子里,谁知今个一早,李郎中再次给大小姐诊脉时道,大小姐去了!
她们当下身子就软了,甚至也有了自尽的念头,没想到,老爷和夫人在房内吵了一会,她们竟然又听到了大小姐的声音。
“哦,那就别忙了,在一边休息会吧!”不用仔细问,窦子涵大概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刚才那狠毒的中年人,对自己的家人都这种态度,更别说几个下人了,这两个丫鬟明显是受了这具身子的连累。
“这,大小姐,奴婢不敢!”要是被夫人的人看到了,她们又要遭罪。
“原来,在你们的眼中,我这个主子的话就是放屁?”窦子涵冷下脸来,模仿着古装剧中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