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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子涵上前,伸出手去扶那婆子。那婆子身上的确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个丫鬟不由地退后了几步,在前世,还有什么被腐烂的尸首,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更难闻的呢?
窦子涵倒无所谓,将那婆子掺了起来,只有这么一个动作,她突然觉得,这婆子将什么东西放进了她的衣袖之内。
她一愣,神情一冷,却见这婆子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满脸的殷切,想要开口说什么,发出的音却很粗噶,也含混不清,根本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窦子涵一听,就知道这婆子的嗓子受伤了,并非天生的聋哑,而是后代被什么东西弄哑了。
“还站着干什么,将赵婆子给我拉下去,这么拉着大小姐是做什么?”
就在窦子涵想弄清这婆子到底想干什么时,她身后传来这具身子那个名义上爹的声音。
窦子涵转过身去,就见这便宜爹眼神阴鸷地看着她和赵婆子。
跟在窦大贵身边的管家涅的人见状,就要上前来拉扯赵婆子。
那赵婆子见状,倒是自动松开了窦子涵,不等那总管来拉,也不搭理窦大贵,就转身自动向茅厕那边的方向去了,走起路来,还一拐一瘸的,那背影无端地让她感到凄凉。
窦子涵见状,站在原地,目视那个婆子越走越远,然后转身,打算回房,看到这个便宜爹也不见礼,打算回房去吃饭。
擦肩而过时,便宜爹开口了:“站住!”
窦子涵汀脚步,转过身,淡淡地问:“还有事?”对这样的人,她叫不出爹这个字来。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与这个婆子见面,要不然,我就打死她,送到乱坟岗上去喂狼。”
“随你的便,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窦子涵知道,她越在乎这个婆子,那婆子的日子可能就越不好过,所以,神情冷淡地说完,不再搭理这个便宜爹,就径直向回房的方向而去。
两个丫鬟见状,忙跟了上去。
窦大贵神色阴沉地地注视着长女远去的背影,等那身影越来越远时,才转身道:“这婆子怎么让她进这院子来了?”
“回老爷的话,是她趁府中其他人不注意,溜进来的,小的本来要马上把她赶出去,没想到大小姐已经看到了她。”先前被窦子涵踹了一脚的家丁忙回道。
“将她处理掉,看着就碍眼!”窦大贵面无表情地道,这婆子的存在,让她不得不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这让他的心情变的很恶劣。
“老爷,这赵婆子现在又聋又哑,我们还是将她赶出府,任凭她自生自灭好了。”总管在一边道。
“老徐,你跟了我有二十多年了吧,当年杀人如砍菜一般的你,如今心软了?”窦大贵的目光盯住总管。
那总管见状,低下头去。
“罢了,当年我就知道你对她有点意思,今天就看在你的面上,留她一命吧!”
“谢老爷。”那总管行礼,目光中的神情复杂。
窦子涵回到房中之后,一直还在想那个婆子的事情。吃过饭后,找了个借口,将两个丫鬟都给指使离开,她才将那婆子给她的袖中之物拿了出来,细细观看。
这是一块玉质上乘的玉佩,白色透明的玉质,并不是很正的那种圆形,感觉像个球形平面,上面镂刻了一些比较复杂的花纹,中间好像有个字,是个苹字。
窦子涵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却知道,一个刷马桶,扫茅厕的下人却有这么一块珍贵的玉佩,身份就绝不简单。
她为何要把这玉佩偷偷递给她呢?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自己不是这身子的原主,有些问题还真是搞不明白,不过看那凶残便宜爹如此忌讳那个婆子的样子,那个婆子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可那婆子现在又聋又哑,就算她找到什么机会,才见到那婆子,也无法从那婆子口中知道什么呀!
到了这个时候,窦子涵才想起,自从她醒来之后,还从来没发现这具身子长的怎么样呢?再房内游目四顾了半刻,却没有看到一面称之为镜子的东西。
她心下有些奇怪,按理说,闺阁中的女儿家这东西是少不了的,难道是因为这具身子的脸长的太难看了吗?她不由地伸手往那脸上摸去。
法医其中有一个很厉害的工作就是将死去许多年的死者的颅骨进行颅骨复原,然后根据做出的头骨耐来判断这死者活着时的大致相貌。
此时,她摸自己现在这张脸,觉得这五官搭配应该没有什么错位的地方呀,这房内为何就是没有一面镜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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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8,梦中的假山密室
窦子涵还在思考关于镜子的问题时,阿蓉将吃完饭的碗筷之类的送到厨房后,端了一盘点心回房了。
“大小姐,吃点点心吧!”阿蓉看了看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以前的大小姐冷冷的,好像这世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现在的大小姐变的那么凶狠,越来越像老爷了,不对,不对,大小姐只是对那些坏人凶狠,怎么能和老爷一样呢?
“镜子呢?”窦子涵随手掂起一块点心,往口中喂去,这时代的点心虽然不像后代那么精致,但咀嚼起来也很有味道。
“镜子?”阿蓉先是有些迷惑不解,但片刻后,神情就显得有些慌张,“小姐,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要看到镜子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去给我找面镜子来。”这具身子为何不愿看到镜子?难道以前的镜子有古怪吗?
“小姐,万一又在镜子里看到红发黑面的怪物怎么办?”阿蓉的声音有些发抖,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她如往日一般服侍大小姐在镜子前卸掉头上的钗环,可突然那镜子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红发黑面身穿红袍的怪物,当下就把她吓得晕倒了。
自从那次事情过后,小姐就不让在这屋子里摆镜子了,今个,怎么又想着要镜子了?
“红发黑面的怪物?”窦子涵自语,这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人曾半夜装神弄鬼地害过人,然后给这丫鬟还有原本的窦子涵造成了心理恐慌,她们才如此忌讳镜子?
“是呀,大小姐,您还连着做个几个晚上的噩梦呢!”
“那就算了,我休息一会,你们自便。”窦子涵虽然对这具身体的长相有些好奇,但也仅止于好奇而已,其实对她来说,容貌怎么样都不是原本自己的,加上,这多半日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刚吃饱了饭,此时,感觉身子有些困乏,想先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知府的小妾她绝对是不会当的,那么只有逃离这个家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只是,这阴沉凶残的爹,看起来也是个狡猾的主,恐怕不允许她临时逃婚吧。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窦子涵刚上床,闭上眼睛,丫鬟阿莲就回房了。
“小姐睡了?”
“嗯,阿莲姐,那个赵婆子看起来好可怜呀,今天为何要拉着小姐呢,难道她有事要求小姐吗?”
“我们做奴婢的,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阿莲姐,那赵婆子今天看小姐的眼神跟我娘看我的眼神很像,所以,我有些好奇,您进府早,知道她的事情吗?”
“我虽然进府早,知道的也不必你多,不过,我偶尔听后门的一个婆子说,这个赵婆子当年可是夫人的奶娘!”
“夫人的奶娘?这怎么可能?”
“嘘,小声点,我说的是大小姐的娘,不是现在的夫人。”阿莲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两个丫鬟就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以窦子涵的耳力,还是可以听到一些。
“原来大小姐还有娘?”
“别吵,不是让你小声一点了吗?你怎么还叫的这么大声,哪个人没娘,你我都有娘,大小姐又怎么会没娘呢?”
“那原来的夫人怎么不见了,是死了吗?”
“据说府中起了一场大火,夫人葬身火堆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进府时,小姐的娘已经死了三年了。”
“三年了?那这么说来,小姐七岁上就没了娘?”
窦子涵听着两个丫鬟的对话,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杂乱的画面,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面有一个身形凄婉的白衣女子,她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娘,娘,别走,别丢下子涵。
蓦地,梦境又是一变,梦里的那个白衣女子和她那个凶残的爹在花园中某一处假山处在争吵,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凶残爹道:“既然你不愿交出那样东西来,那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永远也无法见你的子涵。”
然后就见那凶残爹用手搬开了假山旁的一个花盆,然后蹲下身去,不知转动了什么东西,通过梦境,看不清楚,那座假山,竟然出现了一个洞口,那凶残爹一把揪着白衣娘亲的头发就将她拽进了那洞里,然后又是扎扎地响了几声,那洞口就重新关起来了。
然后,窦子涵就从梦境里清醒过来了,这梦境如此清晰,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那白衣女子的那张脸她确信在现代她从来没有见过,至于梦里的凶残爹,和现在的样子比起来,好像年轻了一些。
难道——那个原本的窦子涵还汪在这具身体里面,所以,她才会进入这样的梦境?
如果这具身子的亲娘死去八年前,那么,按照时间来推断,至少这个窦子涵看到那幕情景应该是是在七岁之前。
那后来呢?假如这个梦境中的事件真实发生过,那个被关进假山中的女人怎么样了?想起那凶残爹说的话,会不会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假山中?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就是阿蓉惊讶的声音,“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大姐还好吗?”是小豆芽菜来了,到了现在,窦子涵已经确定,既然这身子的娘死于八年前,那这个看起来才五岁多的豆芽菜当然不会是她的亲弟弟,也不是那个俗艳夫人的儿子,这么说来,那个凶残爹还有其他的妻妾?
“大小姐没事了,小少爷。”
窦子涵感到一个冰凉的小手指在拉她的手,一睁眼,就看到了豆芽菜那张稚气清秀的脸,看到她醒了,对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右脸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大姐,豆豆吵醒你了。”
“没关系。”在这个新家里,只有这个小豆芽菜看起来还算是个善良的,所以,对这个小正太,她的目光就柔和起来。
姐弟两随意地聊了一会,大多数都是那豆芽菜在说,她在听,末了,那小豆芽菜突然说了一句:“大姐,你要好好的,等豆豆长大了,能保护你了,就带你离开这个家。”
窦子涵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诡异呀,但看着眼前这个稚气的小男孩眼中的认真,窦子涵还是动容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脸∧中暗自下了决心,既然这小男孩也不愿意待在这样的家中,那她走的时候,就带他走吧,不要让这个充满丑恶的家毁了这个良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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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9,打算溺死他(修)
“好,姐姐等你长大,保护我!”在这个时代内,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