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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边溜了一圈,半个人影子都不见,东边和西边屋子的门没有开,院子里静悄悄的。
明珠郡主站在那里挺纳闷,今儿的人都去了哪里?想找个碴子都没有见着人,这心里的一口气没法子出。转头吩咐身边的姑姑:“你们去通知苏侧妃和陈侧妃,速速起床来陪我用早膳。”
两个姑姑面面相觑,知道这位爱折腾的主子想找人碴子了,可又没办法阻止,只能向身后的宫女使了个脸色,愁眉苦脸的应了一句,分别去了东边和西边屋子传话。
听说陆正妃有请,陈侧妃轻轻一笑,米粒大的牙齿在朝阳照射下发出洁白的光:“我还想要找个机会让这位陆正妃惹点事情呢,她就这般知道我的心事似的,马上就给我这个机会了!我得仔细想想,怎么才能祸水东引,把这水送到西边屋子去。”
想了又想,她的眉头慢慢舒展,笑嘻嘻的对画墨说:“陆正妃如此客气,还请我用早膳,可不能白费了她的一片心,我们走罢,别让陆正妃等久了。”
画墨看着自家小姐那副模样,知道她一定是想出了什么法子,夸着陈七小姐道:“小姐,你如此足智多谋,若是生成个男子,该是有经世之才了!”
陈七小姐摇摇手道:“我这算什么?不过是在大宅子里边呆久了,见惯了这些事儿,所以便能顺手拈来而已,可怜那苏侧妃,也是大宅子里出来的,怎么就偏偏没有得一点体会。”感叹了一番,主仆二人便匆匆往正殿而去。
来到正屋,明珠郡主端端正正的坐在中间主座上,脸上挂着一种看似亲切的笑容,陈七小姐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挺古怪,向她行了一礼:“陆正妃安好。”
明珠郡主朝她一点头:“你来了,坐罢。”
就见一个宫人托了一个盘子过来,上边有一个小银碗,里边盛的是粥,旁边一碟金丝烧麦配和虾仁汤,配了四样小吃:酒糟鹅掌、百味鸭胗,凉拌海蜇皮,蘸酱芝麻酥。那托盘放了下来,陈七小姐只觉一种馥郁的香味直冲鼻孔,不由得赞了一声:“这粥闻着这么香,是什么料儿的?”
明珠郡主得意的一点头:“俗话说九母十公,九月吃母蟹,这蟹黄可是足足的,十月吃公蟹,爱的就是那蟹膏,我见着这九月里头是母蟹上市的好时间,前几日叫御膳房的人帮我去买了几篓肥肥的母蟹进来,吐了几日水才弄干净,今日便叫他们剖了几只,做了这蟹黄粥,咱们几人来尝个鲜。”
陈七小姐看了看这些早膳,倒也丰盛,心里知道这陆正妃确实是心里欢喜,怎么说,昨夜也和太子殿下圆房了不是?心里压着那种酸意,向明珠郡主陪着笑脸道:“看来我今日竟是有口福了。原来陆正妃有这么多好东西,素日里都是一个人躲起来吃不成?不行,以后我得每日来蹭早膳才是。”
明珠郡主喜气洋洋,也没听出陈七小姐里调侃她小气的意思,点点头道:“我这里的吃穿用度,自然与你们侧妃是不同的,若是高兴,我自会喊你们一起来用膳。”看了看右边空着的那张椅子,她的眉毛皱到了一块:“苏侧妃怎么还没有来?”
221巧心人一点就1通
站在旁边的姑姑听到明珠郡主问起苏侧妃;不由得支吾起来,手握着帕子搭在前边,脸皮涨得通红。
明珠郡主狐疑的看了一眼,欢乐的心情顿时消了几分:“怎么了?苏侧妃怎么还未到?你传话可说清楚了?”
那姑姑低头回话说:“回主子话,苏侧妃说她身子沉重,还想睡上一会,请主子自己用早膳便是。”
听到这回禀,明珠郡主心里便有气,好你个苏润珉;借着有了孩子当挡箭牌,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可现在母凭子贵,自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等自己也怀上了孩子;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想到这里,她淡淡的说:“既是如此,那就不必等她了。”看了看恭恭敬敬低头坐在一旁的陈七小姐,心里想,这个陈侧妃倒还是个识趣的,知道要来奉承自己,不免又得意了几分。
话说这陈七小姐看着这蟹黄粥和虾仁汤,心里就有几分欢喜,有了身子的妇人最忌寒凉,若是多吃螃蟹还会小产。本想着苏侧妃若是来用了这早膳,都不用自己想法子,自然会吃些苦头,即算是吃得少能保住孩子,也会腹泻肚子绞痛。现儿一听明珠郡主竟然不追究她的缺席,也感叹着失去了个好机会,看着明珠郡主那不悦的脸色,她心声一计,笑着对明珠郡主说:“既然苏侧妃身子懈怠,不想起床,为何不叫人把这早膳送去西厢,这样也可以表示陆正妃对她的关心,同时也叫她沾点陆正妃的福分。”
明珠郡主听着陈七小姐字字句句皆在恭维自己,心里早是痒痒的,点点头道:“陈侧妃说得有理,冯姑姑,你将这份早膳送去给苏侧妃尝尝罢。”
冯姑姑见明珠郡主竟这般轻巧就把苏侧妃给放了,也颇是惊异,托了盘儿就去了西边屋子给苏侧妃送早膳去了。明珠郡主看了看陈七小姐,见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由得笑道:“陈侧妃,既然是做了太子侧妃,也该拿出点气势来,否则不由得奴婢们都轻视你。”
陈七小姐看着那冯姑姑端着盘子出去了,暗自高兴,听明珠郡主似乎在教训自己,点头道:“臣妾领听陆正妃教诲。”
见陈七小姐语气越发恭敬,明珠郡主不由心中大悦,和她一直絮絮叨叨说了些自己在公主府如何对待下人的事情,最后总结着说:“你现在多多少少该拿出几分主子的样儿来,可别让那些奴婢们欺负到你头上来。”
陈七小姐拣着吃了几样小菜,喝了几口粥,笑着回答:“果然该是如此。”
祈玉宫这边陆正妃和陈侧妃在共进早餐时,润璃也正在未央宫里陪皇后娘娘用早膳。今日一早,她就来未央宫求见梁皇后。
听说苏家九小姐求见,梁皇后闲闲的挑了下眉:“这位九小姐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呢?”敲了敲桌子,她这才对绣春姑姑道:“传她进来。”
润璃带着葱翠站在未央宫的门口,望着里边的院子,梁皇后显然已经起来了,因为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主殿里边有人在走动。昨晚她想了很久,虽然这么做可能有些不道德,但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她不得不这么做。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她真不希望在这里更久的呆下去,能够早日出宫已经成了她唯一的愿望。
昨晚许允炆的话让她惊吓不小,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竟然存着这样的念头,虽说她和决绝的把话说得清楚,他也似乎承诺了不再来骚扰她,可她不知道哪天他会不会又失去理智来找她。住在苏府总比住在宫里要安全得多,所以她来找梁皇后的目的就是想要给她些暗示,有一个法子能让皇上的病更加严重,重到没有挽救的余地。
虽然这真的很不道德,若是在前世,她可能会很鄙视自己,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能让自己脱身了,况且她也只是暗示梁皇后,并不是非得要她去做,换句话说,她给了梁皇后一把刀子,可究竟那刀子会不会取人性命,便要看梁皇后的行动了。
绣春姑姑的圆盘脸出现在润璃面前,她微笑着向润璃说:“九小姐起得可真早,快些跟我进来罢,皇后娘娘传九小姐进去呢。”
跟着绣春姑姑走过前边的院子,润璃走进了主殿,梁皇后正坐在主座上,两道眉毛修得长长,差不多要插入鬓边,这让她看起来竟带了几分妖异,未央宫里那些檀木器具映衬着她,仿佛是一幅发黄陈旧的画像。
“臣女向皇后娘娘请安。”润璃弯□子向梁皇后行了一个礼儿,然后抬起头来,眼睛盯住了她:“我想皇后娘娘应该很想知道现在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罢?”
没料到润璃单刀直入来得这般快,梁皇后也是一愣,绣春姑姑更是张大了嘴巴好半天合不拢来,这位苏太傅家的九小姐,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
仔细再打量了下润璃,梁皇后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笑容:“好一个九小姐,倒真有几分胆色!你这么大清早的就来给本宫报信儿吗?不知是喜讯呢,还是……”随着声音的逐渐滴落,她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下去,那嘴角也慢慢的拉直,看上去刻薄而尖锐,就像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一条刀痕。
“我很想知道皇后娘娘认为怎样的结果才是喜讯?”润璃淡淡的笑了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皇上这病虽严重,臣女却是有几分把握治好的,只是这对皇后娘娘来说是不是喜讯呢?”
梁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可多年的宫中生涯已经把她训练得不透露一丝感情,她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润璃:“九小姐似乎有下文要说,不如先把话说全了,让本宫听听,这是不是喜讯?”
“皇上的病因,乃是因为血压升高引起脑部血管梗阻所致,也是俗称的中风偏瘫,目前皇上这病,经过两年左右时间治疗,若是他能配合好太医,重新站起来,重新开口说话,也不是不可能的。”润璃缓缓的说,一边观察着梁皇后的神色:“可这病却非常忌讳外界刺激,若是再受刺激,再次中风,那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虽然脑子有可能还清醒,但因为四肢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这便如同废人一般,所以一定要注意保养。以后朝中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也不要说话去刺激皇上,免得他因着伤心而引发激动,导致血脉逆流再次梗阻。”
梁皇后的眼中慢慢露出一丝喜色,对润璃点点头道:“九小姐果然好医术,我记下了。”转头吩咐绣春姑姑:“上早膳,本宫要好好招待九小姐。”
秀春姑姑应了一声,转身去后边小厨房传早膳,一边从衣袖里掏出手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想着这九小姐实在太机灵了,知道皇上这病不能不治,又不能治好,索性拐着弯儿告诉了娘娘一个让皇上再也起不来的法子,这真是一举两得的事儿!
宫女把早膳送了过来,梁皇后温柔的朝润璃招了招手道:“九小姐,过来一起用早膳罢。”
润璃站起来行了个礼,便朝梁皇后那边走了过去,跪坐在小垫子上,看着面前那色香味俱全的早膳,心里也明白梁皇后不会在这时候对她下手,所以吃得非常放心。
用过早膳后,润璃用帕子擦了擦嘴,对着梁皇后提出了一个要求:“臣女有一事相求,希望皇后娘娘能替臣女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臣女尽快回苏府。现儿皇上跟前有太医院的太医在照看着,我们昨日也商榷了给皇上治病的法子,想来也无大碍。臣女的母亲现在有孕在身,而且怀的是双胎,身子甚是沉重,臣女还得赶回去照料她。”
梁皇后心里不由得赞了一句,这位苏府九小姐委实是个聪明伶俐的,若不是韬儿心悦她,梁国公府已经和苏府议亲,炆儿也已经娶了她的姐姐,否则把她收入炆儿的后院,那倒会是炆儿的一个好帮手。梁国公府可是炆儿登基以后的助力,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子闹僵了,她做了自己侄媳妇也是不错的,肥水没有流到外人田地里就行。
笑眯眯的向润璃点了点头,梁皇后和蔼的说:“我自会尽力帮你在太后娘娘面前说情,你自己也可以直接说,太后娘娘其实挺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