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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怎么这么眼熟,亦瑶啊,你可别蒙你二叔,怎么穿成这样过来。”楚翰勤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楚亦瑶见他这般转移话题,亲昵地上前挽住了他,撒娇道,“这样穿方便嘛,二叔,如今开春之际,满秋姐上次还说大同那的瓷器他们都到了,为什么我们家的还没有到呢?”
楚翰勤没料到她会问这个,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怎么平日里从来不管商行事的侄子和侄女会过来码头。
“大小姐,大同那的瓷器太贵了,咱们选了别处的,过几天船就可以到了。”楚翰勤身后的一个管事替楚翰勤回答道,楚亦瑶心中冷哼的了一声,面上眨眼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大同那的瓷器才漂亮呢,换了别处的不好看没有人要啊二叔。”
楚翰勤看不断撒娇的楚亦瑶,略微有些尴尬,过去楚家商行确实和秦家一样都是要大同那的货,但是大同的瓷器贵,这卖出去的价格再从中一兑赚的就不见多了,丘岳的瓷器和大同的在价格上就便宜了很多,就算多了几天航程,这其中的利润也是多的。
但对商行而言,忽然更换一种买卖的货物也存在风险,这件事本因和楚暮远他们商量,但他不插手商行的事,楚翰勤就自己做主,如今他们问起来,倒不好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还是要提前说一下,这本书的女主和凉子之前的有所不同,相对霸气,比较强势~
嘿嘿,大家还是要接受一下这样的楚姑娘
☆、楚家
楚翰勤想了一下,笑呵呵地对楚亦瑶说道,“如今金陵生意不好做了,几十家商行都是从大同运的货,换了丘岳的,说不定能另外辟出一条路来,你们也知道,暮行出事的那条船,上头还损了不少东西。”
楚亦瑶眼底闪过一抹嗤笑,这不就是在提醒她和二哥,商船出事后,不仅大哥没了,商行还损了一大笔的银子,买不起贵的就买便宜的,总不能生意都不做了。
听闻至此,楚暮远也微皱了眉头,金陵做生意的有哪一个是闭着眼睛的,统统雪亮的很,好的、极好的他们一眼便知,以次充好就是他这个外行人都知道行不通,“二叔,商行的都是些老顾客。”
“暮远啊。”话音刚落,楚翰勤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惋惜,他走过来拍了拍楚暮远的肩膀,“你长大了,二叔也不能瞒你们了。”
楚翰勤把他们带到了楚家正在卸货的船附近,天色已暗,两旁船沿边上都挂了灯,甲板上来来去去的都是工人,码头这搭起来的棚子内放满了楚家的货物,楚翰勤指着这船对楚暮远说道,“按理说,你爹这么多年努力下来的东西,二叔不能说什么,不过这么久以来你也看到了,楚家在金陵虽有一地之席,但比起金陵四大家来说,还是相差甚远,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你爹和你大哥都不肯打破以往的方式,十几年来不管是货运还是合作的商户,都是老的那些,你爹在世的时候肯定常说吧,生意做熟。”
“十几年来就这么些个做熟的,就永远也做不大,而且都是老商户了,你爹和你大哥也不好意思多赚人家的钱,暮远啊,你说这做生意的,哪能这么宅心仁厚。”二叔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爹和大哥做法的不赞同。
楚亦瑶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从甲板到码头上下的人,这些话,若是第一次听到,她也许会觉得爹和大哥真的做错了,当初十几年来楚家商行合作的伙伴,有不少赔本要倒闭的,爹都援助过,甚至是货到了银子都没付就送给人家去卖用来周转,这样一来,楚家这边势必也要受到不少影响,受到牵连,一样是赔本破产的结局。
过去她不信,但在楚家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也就是那些爹曾经伸过援手的人给了帮助,尽管对当时的楚家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此刻的她明白,这些都是爹娘坚持的稳中求胜得来的。
看着二叔那侃侃而谈的神情,其中藏了多少二叔的野心,徽州老家不是二叔可以掌控的,而如今的楚家,不正好拿来给他展现所谓的拳脚。
“二叔也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是暮远啊,这险中求胜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的。”楚翰勤几声叹息止住了楚暮远的疑问,楚亦瑶回头看棚子里这越堆越高的货物,佯装随意地问道,“二叔,若是我们家原来的客人都不喜欢丘岳的瓷器,这些东西你要卖给谁啊?”
楚翰勤看向楚亦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笑道,“亦瑶啊,若是之前的客人不喜欢,自然会有别人想要的,你还是个孩子不懂。”
“二叔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么,我娘当时帮着爹可多了,对吧二哥。”楚亦瑶咧嘴一笑,无害地看着楚翰勤,一旁的楚暮远也觉得妹妹这些日子对商行的事似乎关注的很多,打趣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都想跟着二叔管商行的事。”
楚亦瑶回头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娇俏道,“那可不,二哥你学,那我多替应竹学着点,回去好教他。”
“得了吧,你教他?”楚暮远眼底闪着一抹宠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楚亦瑶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一旁的楚翰勤笑着看着,却瞧不清他眼底的真实…
回到楚家已经天黑了,过了吃晚饭的时辰,宝笙守在门口听到院子门口的动静声,命丫鬟去小厨房把热好的饭菜拿过来,自己则快步走到了门口迎向了楚亦瑶。
“那边怎么样了?”楚亦瑶走进屋子,孔雀早就准备好了衣服,换下了男装出来,外面已经布好了碗筷,楚亦瑶喝了一小碗的汤才开始吃饭,宝笙在一旁说道,“已经收拾妥当了,如今这时辰楚二夫人和三位堂小姐也已经用过饭了。”
楚亦瑶微抬眉,这么安安稳稳地能把饭给吃了没闹事,还真不是二婶的风格,想罢,宝笙又补充道,“堂三小姐似乎是因为赶路匆忙,有些小佯,饭后少奶奶差人请了大夫去瞧了。”
楚亦瑶放下碗筷并没有答话,孔雀见此命平安把东西撤下去,自己则去泡了一壶花茶来给小姐喝。
半个时辰之后,楚亦瑶靠在躺椅上,黑长的秀发垂在那,底下是一个炭盆,捂着碳不断地冒着热气上来,楚亦瑶手中一本账册,穿着寝衣,身上盖着毯子。
宝笙一缕一缕地梳着她的长发在炭盆子上烘干,那灰炭堆里还隐约可见花瓣,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月季的清香。
“小姐,您不去看看亦蓝小姐?”宝笙把炭盆子挪开,在发梢上抹了一些香发散,楚亦瑶放下账本搁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穿了鞋子,淡淡道,“无须我去看,指不定明天她就过来了。”
宝笙拿过外套给她披上,楚亦瑶走到了自己摆放一些小玩样的架子旁,这个比她还高了许多的架子上放满了好东西,十年来都是爹娘和哥哥们送给自己的,不少都很贵重。
楚亦瑶踮起脚从上面拿下一个藏青色的盒子,里面是一块椭圆的翡翠,没有额外的加工,就只是磨成了拳头大小的椭圆,是大哥去大同时给自己寻的,那时他还笑话自己,你这么爱玉石,大哥就给你寻最大的。
当初为了彰显楚家对二叔二婶的到来的欢迎,楚亦蓝问她要这个她几多舍不得也给了,后来的后来,这里的大多数东西都招了她们三姐妹的眼。
楚家不是一瞬间被霸占的,而是慢慢的被蚕食干净,她力量微薄,现在和二叔他翻脸让他们回去,楚家靠着她和二哥也撑不下来,但若是放任二叔这样下去,很快前世的事又会重蹈。
楚亦瑶定定地看着这翡翠石,没注意乔从安走了进来。
“你大哥当时还说,这么大的翡翠,才能配的上我们的宝。”乔从安站在她身旁轻轻说道,楚亦瑶一怔,叹了一口气把翡翠石放了回去,回头看她,“大嫂你怎么过来了,应竹睡了?”
“傍晚没看到你闹了一下,早早睡了。”乔从安把她拉到了一旁,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怪道,“你啊,怎么能去那地方,也不怕败坏了你女儿家的名声,将来可怎么说亲。”
“是二哥和你说的对不对,哼,我就是要把他带回来,看那个鸳鸯把他迷的。”楚亦瑶微撅了下嘴,拉着乔从安说着春满楼中发生的事,乔从安始终笑盈盈地看着她,说到后来,楚亦瑶就扯到了大哥去世后楚家被辞退的几个老管事,“大嫂,明天我想去找忠叔。”
“恐怕他不愿意回来。”乔从安摸摸她的脸颊,相公的船出事之后,那几个有关的管事都自动请辞了,说是对不住楚家。
“他会回来的。”楚亦瑶摇摇头,覆身靠在乔从安的怀里,忠叔自责自己没跟着大哥一起去,否则他掌舵的话就不会出事,但他一定不会眼见着楚家要毁了还不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楚亦瑶就出门了,带了宝笙和宝蟾两个人,马车出了金陵往西七八里路就到了一个小镇,楚忠离开楚家之后就到了这里住下,一住就是大半年,未曾回过金陵。
“小姐,到了。”宝蟾在外面喊道,楚亦瑶下了马车,引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小院落,三间齐排的瓦房,从院子外看进去,里面还种着几棵树,正是抽芽的时候。
门微开,宝笙推门进去,楚亦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弓着背坐在小矮凳上面,手里拿着木匠的工具,在刨着木片,旁边放着做了一半的小船,听到动静声,楚忠回头看了一眼,满头白华。
“忠叔。”楚亦瑶微哽地喊了一声,楚忠放下手中的工具站了起来,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激动,随即掩盖了去,转而抱歉地看着她,“大小姐。”
“忠叔,我来接您回去了。”对于她来说,岂是大半年不见,算起来应该是十几年,爹年轻的时候忠叔就跟着他了,为楚家操心太多,整个楚家,没有人比他更关心他们兄妹几个。
但那时候她不懂事,大哥出事之后,她还责怪过忠叔没有上船,用了个年轻的舵手才会顶不过风浪出事。
“大小姐,忠叔老了,楚家有二少爷和二老爷在,一定会好的。”楚忠摇了摇头,他心里的愧疚比谁都深,再回到金陵楚家,他无颜面对老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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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
“忠叔,亦瑶年幼无知,当初说了不该说的话,惹的忠叔和各位管事叔叔伤心,您和爹相识多年,平日里对我与哥哥们都视如己出,大哥的离开您心里的苦不会比我们要少,亦瑶当初不懂事,说了这么多惹你难过的话,亦瑶在这里给您赔不是!”楚忠话音刚落就看到楚亦瑶走过来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大小姐,万万不可!”楚忠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楚亦瑶不肯,拉着他的手眼中渐渐蓄了泪,委屈的说道,“忠叔不肯原谅亦瑶,不肯跟亦瑶回去,亦瑶不起来。”
“大小姐。”楚忠无奈地喊了一声,“您这又是何必。”
“忠叔,如今楚家远不如您当初离开的时候那般平静,二哥和我插手不进商行的事,应竹年幼,那些管事们倚老卖老不说,私底下究竟独拿了不少好处也不清楚,您若是不回来,这个家恐怕是撑不到应竹长大了。”楚亦瑶说的难受,泪水不断地往下掉,一想到前世楚家最后所遭遇的,她心中一万个后悔一万个心痛。
楚忠叹了一口气,有些事,稍微打听一下也能知道一些,只是他当初打定主意不想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