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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墨羽挑了一下眉毛,细细的看了络舞一眼。
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二三岁的络舞,让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络舞说完,也不等墨羽回答,径直拿起旁边托盘里的药瓶。
想了想,对墨羽笑笑:“我跟在寒爷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那么好,为了你的伤,他特意去夫人那里要来这个寒玉膏,不管是多厉害的外伤,也不会留下一点伤痕。”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床头,看着墨羽的背影,伸了一下手,在指尖未碰到墨羽背部时又停了下来,轻笑一声;“我帮你上药。”
说完这句话,稍顿片刻她的手指才带着药膏轻抚到墨羽的皮肤上。
感觉到络舞有些僵硬冰冷的手指,墨羽背对着络舞的唇,轻轻往上勾了起来。
这个络舞笑语嫣然之间,却对她有着浓浓的敌意。
要不然,也不会在触碰她之前刻意告诉她上药,更不会在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下意识的收缩一下。
络舞所有的反应,分明就像是和你死我活的敌人近距离接触产生的。
夜杀3
络舞所有的反应,分明就像是和你死我活的敌人近距离接触产生的。
一个十二三岁和她素昧平生的女孩,为何会对她有如此的敌意?
感觉到络舞的呼吸突然之间有些急促,墨羽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扭头,看着站在床沿帮自己上药的那双手。
在她做出这个举动的同时,络舞的手就微微颤抖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那双手就完全恢复镇定了。
不仅如此,就连刚才显得有些僵硬的动作也变得流利柔和起来。
“寒爷帮你去夫人那里要来的药,都是我们夜杀门里”
“你也是夜杀门的?”
还不等络舞将话说完,墨羽的问话就毫无预兆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让毫无准备的络舞微微怔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甜甜一笑:“算是吧。”
那笑容里,却多了一些慌乱,抿了抿唇不再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加快手中速度帮墨羽上药。
墨羽静静地看着络舞,也不再出声,任凭络舞帮自己所有的伤口都上好药,拿着药瓶走到桌子旁才将视线收回来。
“寒爷说了,等你能动了就过来看你,你现在好好休息吧。”
络舞弯腰将手中托盘拿起来,侧脸对墨羽甜甜一笑,抬脚往外就走。
脚步,越来越慢,到了门边骤然回身。
看着墨羽的眼里全是真诚的笑意,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那模样看上去就就像是任何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样,顽皮,天真。
迎着墨羽的笑容,更是清甜:“以后你我都是夜杀门的人,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墨羽挑了挑眉毛,想了想终究还是轻笑出声:“好啊。”
听到这个回答,络舞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踏出房门返身掩门时盈盈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夜杀4
听到这个回答,络舞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踏出房门返身掩门时盈盈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轻轻掩门而去。
墨羽缓慢的侧身对外躺下,看着紧闭着门,眼眸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刚才若不是络舞呼吸之间起了一点变化,让她心生警觉,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那一双上药的手,根本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就是刚才络舞说的什么姐妹,也不过是想让她没有防备而已。
一个真心想要和别人姐妹相称的人,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但是,她和络舞之间毫无瓜葛,怎么会
想着络舞杀她的动机时,墨羽感觉到伤口传来的清凉感觉,心里更是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络舞帮她上的药,的确是上等的好药,虽然伤处的痛楚依旧,却已经减弱了许多。
这一边上药一边想尽办法杀死她,完全矛盾的做法,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
墨羽再次醒来时,正看到络舞推门而去。
依旧是那张甜甜的笑颜,手里也同样托着一个托盘,唯一不同的是随着她进来,一股食物独有的香味顿时飘溢在整个房间里。
迎着墨羽甜甜一笑:“你昏睡了差不多五六天,一定饿了,我叫厨房特意帮你熬了一点米粥,起来吃一点吧?”
这一次,托盘里盛放的是一个精致的碗。
看到墨羽挣扎着想起身,络舞皱了皱眉:“你还是好好躺着吧,要是再将伤口迸裂了,那可真的要留下疤痕了。”
看到墨羽放松身子躺下,络舞也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端起碗走到墨羽床沿坐下,随意的吹着碗里粥。
侧脸,看着墨羽轻声询问:“听寒爷说,你一个人杀了六个绝杀?”
“绝杀?”
墨羽怎么会不明白络舞的心思,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些只会用刀砍人头的屠夫?”
夜杀5
墨羽怎么会不明白络舞的心思,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些只会用刀砍人头的屠夫?”
“屠夫?”
墨羽的话到让络舞的眼睛睁大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墨羽轻描淡写的话就接着出来了:“就凭他们那些功夫,也只配去做杀猪屠狗的屠夫,什么绝杀不绝杀,简直就是侮辱了杀手这个行业。”
满意的看着络舞手里端着的碗颤抖了一下,墨羽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无比。
络舞被她的话和骤然而来的杀气弄得心慌意乱的时候,墨羽却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但如果你指的是他们,那夜寒就是骗你的了。”
“哦?”
络舞的眼睛顿时亮了一点,抓着碗沿的手指骤然一紧,轻声试探:“你没有杀死绝杀?”
“杀倒是杀了,只不过不是六个。”
墨羽将络舞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勾唇一笑:“我杀的是七个!”
络舞眼里的亮光顿时不见了,动了动唇,无声的重复了墨羽说出来的‘七个’二字,在看着墨羽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比哭还要难看了。
用力抓着碗的指关节也开始泛白,好一会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嫣然笑道:“妹妹,粥凉了,可以喝”
话未说完,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样,往前倾倒,整碗的粥往墨羽靠在枕头上的脸撒去。
伴随着的,是她嘴里的低呼声:“天,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说话间,抓在手中的碗突然碎裂,紧握在她手里的那一块变成尖锐的瓦片,紧跟着粥汁往墨羽的颈部割去。
血,一滴滴的落到粥汁淋漓狼藉的枕头上。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寒雪中的红梅。
墨羽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碎片,挑眉看着颈部被划开一道狰狞口子,衣衫上鲜血淋漓的络舞,皱了皱眉:“你很幸运。”
这个是墨羽第一次失手,身上的伤痕牵引,让她对络舞本来致命的一击,变成了重伤。
夜杀6
这个是墨羽第一次失手,身上的伤痕牵引,让她对络舞本来致命的一击,变成了重伤。
络舞惊恐的看着墨羽的手。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墨羽是怎么样从她的手里将那块杀人的碎瓷片抢过去的。
更不知道,墨羽是怎么将她的颈部划伤。
看着墨羽那张幼稚青涩的脸,好半天,络舞才从咽喉处逼出来一句话;“你不是人!”
现在,在她心里,墨羽的确不是人。
一个十来岁小女孩,在身受重伤的时候,居然能做到这一点,怎么会是人?
咽喉的受伤和心里的惊慌,让她的声音嘶哑到难以辨别。
但墨羽却是听清楚了,低垂眼睑瞥了一眼布满血花的枕头,扬唇一笑后面色骤然一沉,低叱出声:“滚!”
她有十足的把握,和她一样受了重伤的络舞,会在她这一声后,老老实实自己走出这个房门。
墨羽心里很清楚,按实力来说,这一次死的应该是重伤的自己。
络舞输,就输在她天生的胆怯上。
从一开始问她是否杀了六个绝杀时,络舞心就怯了。
也从那个时候,就注定了输的是她。
一个对敌手心怀胆怯的杀手,怎么能成功?
就是这样一份怯懦,让络舞出手时犹豫了一下,墨羽要到就是她犹豫的瞬间。
一瞬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重创络舞。
络舞秀丽的面容一遍惨白,墨羽冷冰冰的一个‘滚’字,让她脸上的青筋不由得用力抽搐几下。
松开扶着床沿的手,惊恐的抬眼和墨羽冷冰冰的眼眸对视着。
看到墨羽坚定的眼眸,络舞眼眸突然变得绝望起来。
“马上就三更了。”
嘶哑难以辨别的声音,呐呐说出墨羽听不懂的几个字话。
好一会儿,突然苦笑一声,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在墨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夜杀7
好一会儿,突然苦笑一声,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在墨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看着墨羽的眼里,是和她这个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浓浓苦涩。
松开手中抓着的匕首,往窗外指去。
“三更了”
手臂,抬到一半就颓然停留在半空中,在停留了一两秒后,跟着身子往下坠落。
墨羽的视线一直跟着络舞的身子落到地上,直到她的脑袋和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撞声,墨羽才将身子斜斜的靠在床挨着的墙壁上。
一阵湿濡的感觉从背上流过腰际,最后浸进了她坐着的床垫里。
刚才击伤络舞的同时,她身上的伤口也应该牵扯用力全部迸裂。
额头上,全是大滴的汗珠。
毫无血色的唇和惨白的脸混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边缘。
刚才那一击,已经让墨羽整个人陷入虚脱。
所以,才会什么都不问,就直接叫络舞滚出去。
要是络舞再晚几秒自杀,也许她就不会不会想死了,那时候她就能发现,原来杀死墨羽,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只要一根小指头,就可以将体能濒临崩溃边缘的墨羽杀死。
墨羽靠墙喘息,视线顺着刚才络舞指的窗外看去。
不由得微微仲怔起来。
窗户外,是一个院落。
现在整个院落都被明媚的阳光填满。
窗台前,一对蝴蝶缠绵翩翩飞舞而过。
稍远处,一株绿荫匆匆的树枝,在夏天午间的热风中摇曳不定。
墨羽从正正的射窗台上的阳光上已经判断出,现在分明就是差不多中午时分,为何络舞临死前会说三更到了?
惊疑不定之间,房门被一双手从外推开。
手指修长白皙,指尖把玩着一把红色的扇子:“我说得没错吧,死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墨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静看着含笑款步踏进房间的夜寒。
夜杀8
墨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静看着含笑款步踏进房间的夜寒。
夜寒的话,自然不是对着墨羽说的,在门外,还站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
女子用一根简单的簪子随意的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挽住,身上一袭淡雅至极的长裙,双手优雅的环在腰际,站着门外和门框构成了一副飘然仕女的墨画。
在门打开后,女子就却没有踏进房间,静静的站在原地,垂眼看着往地上的络舞。
好一会儿之后,才深吸一口气,冷眼看了一眼夜寒;“你说对了。”
夜寒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说道:“我开始就说了,最好不要和我赌。”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鹜,随即展颜一笑:“输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视线,最后落到靠墙而坐的墨羽脸上:“夜寒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一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