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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个给“宣匀”造势的好办法,陶晴终于抬眼看着他,问:“然后呢?”
陶天两目放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然后就达到剧情反转的效果了,证明他们的猜测都是错的!”
“……”
陶晴开始拆头上的缎带簪子,打算睡觉,自己就是穿来是戳到了脑子,才会对他抱有期待!
某人还沉浸在剧情反转的得意之中,完全不自觉,过了半天,又忽然将头凑过来,眼波流转,贱兮兮地问:“对了,上次和黎牧住在山上客栈里时,你可知他半夜上山去做什么?”
“不知道。你也不必说,因为我也不想知道。”陶晴伸出右手在脑后抖了抖,以将头发抖得松散舒服些,束了一天,头皮有些疼。
“你知道他老娘留给他的那棵青檀树吧,他当夜上山就是告诉亲妈,自己这个不孝子要把树砍了,做宣纸……”
陶晴脑后的手顿住了,一秒钟后,将手收回来,开始脱外衣:“我要睡了,将军大人请便。”
陶天皱着眉做语重心长状,好言相劝:“这么别扭,真的做不了萌妹子啊!”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屋里静得出奇,陶晴吹熄了等,躺在床上,屋里静得出奇,或者说整个道观里都静得出奇,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渐渐有些亮了,应是月亮出来了,升高了,今天是农历二十,月上东天,看来已经很晚了啊……
黎牧那时说“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所以,即便彩云不在了,明月也能依旧罢……
只是没了明月映照,谁能看得到彩云呢?
整个晚上,陶晴都半睡半醒,梦里是月光,梦醒了,看到的还是月光……
是以,东方开始泛白,她就爬了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梳洗了几下,头发只拿缎带绑好,就轻悄悄地出了小院,外面只有几个小道士在洒扫,其他人想来应是在做早课,她问了路,就一个人从后门出去,沿着石阶朝山上去了……
春天的山里气温还比较低,清晨竟起了不小的雾,石阶也有些润湿,她慢慢地往上爬,雾气凝在眉毛上,变成薄薄的水,有些冰凉……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觉得有些累了,便将提了一路的裙摆放下来,停在原地休息。
就在这时,从上面传来一串的“当——当——当——”的脆响,是一颗小石子顺着阶梯滚落的声音。
陶晴下意识就抬头朝上看去,一个淡淡的身影从浓浓的雾气里显现,片刻之后,那身影就从一个大致的轮廓清晰到朦朦胧胧,十分恬淡安然……
那人又下了几阶,他的容貌才浮现出来,白蒙蒙的雾气里,两道漂亮的浓眉十分醒目,衬着下面那对一潭汪碧似的眼睛,他看到石阶上伫立的人,露出一个谦和又疏离的笑……
陶晴低了低头,当做还礼,在他侧生经过的一瞬间,觉得好似山风卷着水气悠悠漫过……
陶晴继续往上走,没上几坎又顿住,再回头时,那个背影正渐渐没入春天的山雾里……
这样逸然的人,想来应活得十分安适。
从山上下来时,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陶晴回到院子里,看到陶天顶着“宣骆”的壳子,正提着把剑舞得人模狗样。
他看到她一头水汽地从外面进来,惊得嘴巴张了张,下意识地问:“你是梦游回来了?”
自己起得早有这么奇怪?陶晴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他,朝房间走去,没好气地道:“我去爬山以吸天地灵气强身壮体,等哪天被你坑死时好逃命。”
某人气不过,提着剑追上去,还没到跟前,竟听“啪”一声,人家把门给关了个实在。
在道观里用完早饭,陶天一本正经地谢过知观,才率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明目张胆地进城去了,京城向来是个随便扫扫都有一簸箕乌纱帽的地儿,可这宣家将军进京,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道旁的百姓对骑着高头大马帅气逼人的“宣骆”行注目礼,待少年将军经过后,又眼盯着马车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陶晴从车窗帘的缝里往外看,十分无语,显然,某人的目的均已达到。
宣府的管家早接到先头兵的消息,知道将军是带着大小姐一起回来的,于是老早就带了一堆的家仆丫鬟候在大门口。
陶天先下了马,也不理众人,直接到了马车前,进入演戏状态,柔声道:“匀匀,到家了,下车吧。”
陶晴掀开车帘,见某人的爪子已经伸到了跟前,要扶自己,犹豫了一下,看着众人的眼光,最后还是颤巍巍地将手伸了出去,然后微不可见地龇了龇牙,被捏得好痛……
某人笑眯眯地凑过来,十分满意地威胁道:“妹妹乖,妹妹听话……”
陶晴笑得比哭难看,跟在他身旁。
陶天径自朝大门走,丢下一句“进去再说”,便驾轻就熟地朝正堂去了,然后落了座,看着众人满脸喜悦:“匀匀走失多年,至今才被我寻回来,她本是这宣府的大小姐了,不许怠慢。”
下人早就听管家打过招呼了,忙凑上来,行礼,齐声道:“见过大小姐。”
喊得真齐,定然排练过不少次了,陶晴想。
那管家赶紧带了两个丫鬟上前一步,道:“将军,她们二人以后就伺候小姐起居。”
那两人忙道:“奴婢落碧落蓝见过将军,见过小姐。”
陶天点点头。
陶晴看她们两人不施粉黛,面色沉静,却自有一股严整的气质,也跟着点点头,总觉得好似军营里出来的一样……
然后陶晴就在管家的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住处,是一个院子,门口的立石上刻着“肆晴居”,郑管家在一边热心地解释:“这是收到飞鸽传书后,按照将军吩咐,老奴即刻找人刻的。”
陶晴笑笑,肆晴居,不知是四季常晴的意思,还是该解释为放肆的陶晴所居?
落碧、落蓝伺候着陶晴好生梳洗了一番,又换了一声新衣,才带着她去主院同陶天一同用午饭。
陶天那货看到她,调剂出一个十分慈祥的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柔声道:“匀匀,过来坐。”
等她抖着眉毛坐下了,又问:“对‘肆晴居’可还满意么?”
果然是后一种解释啊,陶晴努力笑笑:“很好的,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陶天十分开心,夹了一大坨红烧肉放在她碗里,“匀匀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多吃点,脸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圆了。”
陶晴笑笑,面不改色地将那坨油腻腻的肉,夹给他,“哥哥在西地辛苦,才该好好补补。”
厅中的下人被眼前情景感动得有些唏嘘。
陶天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放下碗,对管家道:“申时,我要进宫面圣。刚刚翻了翻黄历,明天三月二十二是个吉日,我想将匀匀的身份公开,将军府里已经多年没有热闹过了,趁此热闹一番,你好好准备。”
管家立在下手,忙道:“是,东西昨日便准备停当了,请帖也已经写好了,只是还要等将军过目才行。”
“既是你写的,直接送出去即可。”
“是,老奴马上安排人送出去。”郑管家说完,就要退下。
陶天想了想,又忽然将人喊住,“给怿王爷的请帖,先留下,不急送。”
“是。”
作者有话要说:某冈窃以为关于这段翔宇,写的甚美,可哥哥一出场,就将美感给消耗殆尽了……
你梦游回来了?
对“肆晴居”还满意么~?
某人果然是萌物啊~~~~~
正文 第70章 白富美女配
饭后;陶天就去书房忙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陶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进入角色就是快;一言一行都和本子中记载的那个“宣骆”严丝合缝。
接连几天不是在马车上颠簸就是夜里睡不好,陶晴也疲倦异常;便回自己的肆晴居午睡去了,她躺在床上;将此次任务重新理了一遍,以往的任务基本就是按照前世形成的历史框框;将重生者给弄死就算了,可这次却不同了。
首先;要按照前世的路子,把华英郡主华纤凌给弄死,可是自己这个“王妃”死得比她早啊,所以,这个有些难度……第二,她要嫁给传说中的怿王爷,成为怿王妃,然后将自己玩死,刺激怿王因为王妃而造反。
看来,果然还是第一个容易些么?
陶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策略来,但是她知道华纤凌既是重生而来的,那只要她没放弃对怿王的执念,就定然会找到这里来,所以,自己见招拆招就是了。
她这次躺下再没有做梦,等落蓝唤醒她时,屋里已经一片橘红了,太阳正落山呢。
她起身喝了杯茶,便到院子里去醒觉,好在这院子并不像一般闺阁那样摆满了姹紫嫣红,院中除了那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还有一套石桌登外,其他都是绿草地,青翠翠的,间或又几朵小花沐着霞光。
她托腮坐在石凳上,整个人都睡得懒洋洋的,抬眼正看到自家亲哥哥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常服进来了,眉眼间尽是温柔,过来坐下,关切地问:“这三日急着赶路,匀匀定累坏了,如今可休息好了?”
陶晴不太配合,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陶天却笑得很开心,起身道:“哥哥带匀匀去府里转转罢。”
陶晴抬眼看她,见他正笑得内容十分丰富,只好跟着站了起来。
陶天带着他七拐八拐,到了翠园,不得不说这姓宣的果然是家大业大,翠园也并未种多少花草,可是却有个十分抢眼的湖,一条质朴的回廊直通湖中厅。
陶晴如今正坐在这亭子里,看着湖面上时不时被风吹起的褶皱,问:“明日就摆宴席,会不会太过仓促了?可以先挨一阵子,等我勾搭上怿王了,至少熟识了以后再说不迟,不然那个郡主铁定要来添乱的。”
陶天道:“若不将你推出来摆在明面上,那她明里暗里都会出手,可是明日宴席之后,她便只能在暗里出手了。还有,你作为宣骆的妹妹公开露面,那以后在京城做什么,也便利些。”
陶晴思索了一番,他说得没错,如此看来,公开身份一事果然是利大于弊的,“那为什么将怿王的请帖压下去了。”
陶天那货终于转过脸来,笑得意气风发,“得到消息,说是他进宫了,依着皇帝老儿那多疑的性子,定然是要将其留在宫里嘘寒问暖,不到晚上绝不会放人。这个怿王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不过骨子里却是个极其洒脱的人物,为了避免嫌疑和麻烦,很少参加宴请,也基本不宴请别人。”
话说到这里,她总算听明白了,“所以,你趁着进宫的机会,当着他的面跟皇上说了宣匀的事情,然后再当面请他?”
陶天挺了挺胸脯,脸上却是马到成功的臭屁样子,“我只是对他哥哥说的,他在边上听到了,做臣子的本不该对皇上隐瞒,何况宣家如今的权势,府里的一举一动不知被多少人盯着,所以啊,就先发制人,以免别人去嚼舌根子。”
陶晴挑眉,你不就是最爱嚼舌根子的那个么?
陶天扭过头来,“皇帝自然十分配合地说恭喜,然后叫那怿王明日过来替他表表心意。所以我刚刚才叫郑管家将请帖送到怿王府上。”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