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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寒:“……”他再一次恨自己的听力为什么那么好。
从这以后,夏锦寒一有空就来这儿转悠。李秋萌可不像他那么闲。她上有表哥要帮,下有一帮崽子要养。等到天良稍微凉快些,她就开始雇人开荒,准备种麦子。世上倒霉的穿越女那么多,她李秋萌就算其中一个。人家发家致富呱呱的,她就只能开荒地。人家遇到的美男贵公成串成串的,她就遇到了个双重精分。
夏锦寒左思右想,他经过多层考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林童之所以比他更受欢迎,是他为他比自己勤劳能干,脾气好。所以,夏锦寒经过再三思想斗争,决定要吸取他人的成功经验。他决定变成一个勤劳的、和气的人。
第一天,他去劈材,结果差点劈到了自己的脚。后来他不劈自己的脚了,结果又把柴劈飞了。若不是梅超逸躲得快,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就没了。
第二天,他自告奋勇去编竹筐,结果那些竹片根本不听他指挥,把一双手割得鲜血淋漓。
第三天……
第四天,李秋萌实在看不去了,只好郑重其事的对他说:“夏公子,那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要尊重事实,承认差距,不要勉强自己。”
夏锦寒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良动机:“我觉得这些事挺有意思的,就想试试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夏锦寒大概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竟没有再来。
梅超逸不禁有些怀念他:“唉,这家伙怎么不来了。每次看他那笨拙的动作,我就有一种自豪感。”
李秋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人有,笑人无。果然是人类的通病,不分古今的。
梅超逸最终谁的管事也没做,他最近在踏踏实实的帮着李秋萌开荒。梅氏留给李秋萌的那张地契上的荒田大约有三十多亩。有十亩是山坡,剩下的也有二十多亩。梅超逸每天早出晚归,最近为了干活方便,索性就住在了老屋。这天,李秋萌又像往常一样去了梅林村,忙活到傍晚,天快黑时,主仆三人才行色匆匆的往家里赶。谁知道刚才还晴好的天气,突然变了脸色,天空中一阵电闪雷鸣。
冬雪和晚晴一起担忧的说道:“姑娘,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李秋萌东看西看看,最后决定在一家新外店铺的屋檐下躲雨。
三人刚跑到屋檐下,就听见头顶一道响雷滚过,接着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三人一边躲雨一边随意聊天。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提到虎宝身上了。
冬雪叹道:“虎宝这孩子好几天没来了?怪想他的。”
晚晴接道:“如今人家已经找到亲爹了,哪能总跟我们在一起。等将来他随他爹回了老家,我们更难见到他了。”
……
两人说着说话,话题又移到了自家姑娘身上。
晚晴试探道:“姑娘(在李秋萌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已经改称她为姑娘了),你不觉得虎宝挺可爱的吗?你难道就不可怜他吗?”
李秋萌自然明白她的话外之意,便淡然说道:“他是很可爱,但我也不能把自己给搭上吧。生孩子这件事,我还是想亲自来比较好。”后娘是那么好当的吗?她做为一个局外人的时候,虎宝自然觉得她很好,可是若真成了那种关系,那就是另外一种看法了。最主要的是她除了钱和古董外,非常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男人。算了,这种说法,她还是憋在心里算了。免得吓坏了这些含蓄的人们。
“可是我觉得许老爷人挺好的。”晚晴不甘心的小声议论道。
“是啊是啊。”两人又开始讨论上了。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然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虎宝揉着眼睛惊喜的喊道:“秋萌姐姐你竟然冒着大雨来看我,你太好了!”
李秋萌瞠目结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接着许岩东高大的身体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打着大黑伞,温和的笑着,虎宝的手里提着一盏风灯。
冬雪和晚晴想起自己方才还在议论对方,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秋萌惊讶过后,落落大方的说道:“真巧啊,原来这是你家的铺子。”
虎宝闻言,立即撅起了小嘴:“原来你不是看我的。”
许岩东笑着对三人说道:“我们爷俩一起睡午觉,刚刚醒来。不然早请你们进屋避雨了。”
冬雪和晚晴尴尬的对视一眼,人家也许是被她们的说话吵醒得也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名字改成了《一夫两用》了。~~
25、第二十五章一个艰难的决定 。。。
许岩东力邀三人进屋避雨。虎宝又忙前忙后的拿来点心给李秋萌吃。
“姐姐,你吃这个。”
“姐姐,你喝口水。”
……
虎宝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高兴得到处乱窜。许岩东多少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虎宝已经跑累了依偎在李秋萌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两人东拉西扯的聊天,说的人一本正经,听的人一本正经,听的人却是忍俊不禁。严肃如许岩东,脸上的笑意也一直没断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虎宝喜欢跟她在一起了,因为她根本就是童心未泯。想到这里,许岩东不由得暗自长叹,他果然老了。
过了一会儿,雨势渐小。李秋萌看了一眼窗外,起身说道:“天快黑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许岩东也跟着起身:“也好,我送送你们吧。”李秋萌连说不用,许岩东仍坚持抱着虎宝送她们三人出门。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许岩东一手撑伞一手抱着虎宝,虎宝又缠着李秋萌,他们三人共伞,冬雪和晚晴共撑一伞不远不近的跟在三人身后。
默然半晌,许岩东感慨万端的说道:“虎宝的生母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当时与我母亲不甚融洽。她因病去世后,我听了族人的劝告便续取了贤名在外的刘氏,谁曾想她竟背着我虐待虎宝,还故意让他走丢。如今我一把年纪,逐渐心冷意冷,只想守着虎宝待他长大。我们此次回去,可能要呆一段时间,在下恳请李姑娘有空多回几封信,也缓解虎宝的思念之苦。”
虎宝也听懂了父亲的话,不由得伤感的抽抽鼻子,可怜兮兮的接道:“姐姐一定记得回我信。”
李秋萌心一软,脱口而出道:“好。”
三人言笑宴宴,边走边说。这一幕正好让夏锦寒看了个正着。那日他向李秋萌试探表白过不禁暗自后悔。他一再安慰自己是受了林童的影响,脑子进风了才说那番让人牙酸的话。今日他猛然决定,他要收回那日的话。谁知刚走到巷口正好迎上一阵暴雨,将他们主仆三人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当他们奔到养济院敲开大门时却发现低洼的院子里积了一尺多深的雨水。还有一间漏雨,院里只有洒银和刘婶,正带着惊慌失措的孩子们搬家。夏锦寒也跟着忙活一番,接着又举了一把破伞出来接李秋萌。没曾想却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一时间,愤怒、气闷、憋屈,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一起涌上心头。一股怒火蹭蹭直往上冒。
女人都是虚伪善变的,她们说一套做一套!她前次抛出那套“老黄瓜嫩黄瓜的言辞”如今又跟那根“老黄瓜”言笑宴宴,三人亲密得仿佛一家人一样。
女人都是水性杨花,她上个月对林童好,这个月又看上了别人!
女人都是……
夏锦寒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妒忌了,他只是在为林童打抱不平,她欺骗了林童,她始乱终弃,她……他夏锦寒才看不上这个女人……
夏锦寒狠狠地盯着两人,大黑伞下的虎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紧搂着父亲的脖子说道:“爹爹,我觉得有人在瞪着我,是不是那些坏人又来拐我了?”
许岩东听得一阵心酸,他用下巴蹭了蹭儿子的小脸,温声安慰道:“有爹爹在,谁也不怕。”虎宝这才放心的点点关,接着他又说道:“秋萌姐姐也很厉害的。虎宝不怕。”
许岩东也感觉到了那一道冷冽的视线,李秋萌眼尖看到了属于自己家的那把破伞,她朝许岩东笑笑:“有人来接我们了。”说完,她朝夏锦寒招招手,夏锦寒本想掉头就走,又觉得这样做显得太没风度了。于是,他收回脸上的表情,又变成平常的面瘫状态。
“我找你有事,院里的房子坏了。”
“什么?”李秋萌吃了一惊,连忙接着问道:“有没有伤到孩子?”
“被淋湿了。”
李秋萌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瞪了夏锦寒一眼。
许岩东面带微笑的招呼道:“夏公子。”
“许掌柜。”夏锦寒淡然回应。他嘴里说着,手中的伞已经举到了李秋萌头顶。
许岩东抱着虎宝对李秋萌挥挥手,两人转身离去。
两人并肩而行。走了几步,李秋萌一不小心踩到一摊泥水,喷溅了夏锦寒一身。再走几步,“扑哧”一声又喷了他一身。李秋萌只好说道:“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夏锦寒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夏锦寒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说道:“上次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吧。”
李秋萌一脸疑惑的问道:“上次你说了什么了?”
夏锦寒:“……”
过了一会儿,夏锦寒又耐着性子说道:“我母亲准备给我订亲。”
李秋萌一脸惊讶:“那家的姑娘会不会也跑掉?”
夏锦寒脸上青筋直跳,他冷哼一声:“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你这样大胆。”他可没忘了,当初李秋萌听到要和他订亲时准备逃婚的事情。
李秋萌眉毛一挑,反唇相讥:“跑了又没什么,你可以去娶那位姑娘的妹妹嘛,傻子那么多总有一个人愿意嫁你的。”每个人都有一段黑历史,谁也别说谁。
夏锦寒无奈的叹气:“我真不知道林童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李秋萌顺口接道:“因为他傻呗。”
夏锦寒差点暴走:“我真不明白自己冒着大雨来找你做什么。”
李秋萌凉凉的接道:“因为你笨呗。”
夏锦寒这次终于暴走了,他把伞往李秋萌手里一塞,扭身就走。
李秋萌不慌不忙的在后头喊了一句:“哎,姓夏的,你若是就这么回去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给人摁到泥地里了呢。”夏锦寒猛然回头,盯着李秋萌看了一会儿,直把人看得发毛。
“咳咳,别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李秋萌嘴里说着,撑着伞路过他身边,一脚踩下去再次喷了他一身泥水。她露齿一笑:“这次是故意的。”
“李秋萌,你真的需要调/教!”夏锦寒在他身后幽幽说道。李秋萌回头一笑,一脸挑衅:“有种你试试!看谁调/教谁!”姑奶奶不压死你我就不姓李。说完,她昂头挺胸,像一只头胜了的公鸡一样傲然走过。
夏锦寒盯着李秋萌的背景看了半晌,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冬雪和晚晴吓得面面相觑,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最后由晚晴上前说好话:“夏公子,我们小姐不是有意得罪您的。她大概是把您当成林童了。——林童你认识吧,就是那个帮我们劈材打水的,我们小姐叫他打狗他不撵鸡,叫他往南不朝北。您长得……跟他有几分相像,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林童她们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