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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别扭,而李氏那边云锦只要派人多注意些,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至于府里边,因为云锦盯得紧,倒也真发现了几个不那么老实的,让她当着全府人的面儿,重重的处置了,虽然未见得他们一定都是别人的奸细,但在这个时候,云锦也只好宁杀错,勿放过了。
等四阿哥祀天归来,因为康熙的病体也愈发严重,他的情绪也越发的忧虑和紧张,神情也就更加的严肃,周身散发的冷厉气息比什么时候都更加的浓厚,也只有在稻香村,在云锦这儿,在孩子们面前,他的神经才多少能够缓解些。当然,云锦已经提前嘱咐过孩子们了,这个时候在四阿哥面前一定要做到乖巧懂事,而且也不要在四阿哥面前呆太久,虽然以四阿哥的沉稳,应该不会因为承受不住紧张的情绪,而出现将怒气发泄在孩子们身上的情况,但总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比较好,由自己一个人来安抚四阿哥就行了。
“爷”这天云锦又在给四阿哥松散那绷得紧紧的肌肉,看着四阿哥紧皱得眉头,满脸阴郁的神情,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道,“现在皇上的身子可是很不好了吗?”
云锦本来是想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分散四阿哥心情的,可是又想到在这个。时候,四阿哥根本就不可能分散心情,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反而只会徒惹他烦心,不如就顺着他心里想的事儿问他好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可是之前爷几次派护卫太监去候请圣安的时候,不都是回话说,皇上病体稍愈了吗?”云锦手上用力,使劲儿的把四阿哥脖颈上的一条大筋揉开来。“那不过是套话罢了,亏你也是皇家的人,这高你也信吗?”四阿哥想是让云锦按疼了,拍了她的手一下,“如果皇阿玛的病体真的有好转的话,为什么不传我们前去觐见呢?”
“云锦也想到那可能是套话。只是又觉得皇上这次与以往不同”云锦没理会四阿哥,继续与那条聚得紧紧的大筋较劲儿,“记得之前他老人家龙体不豫的时候,也会让爷和兄弟们前去侍疾,可是他老人家却是把爷和其他兄弟们提出侍疾的请求全都驳了。”
“应该是皇阿玛在安排什么吧”四阿哥沉吟着,“也许过两天就会有旨意下来了。”
“爷,主子”正说着呢,绿语就急促的说道,“苏培盛来报,皇上召您过去呢。”
圳苏培盛进来。”四阿哥面色一变,立时坐起身来,下了躺椅。对云锦说道,“赶紧给我换衣服。”
“是”云锦马上去衣柜取出四再哥的朝服。
“爷”这时苏培盛低头走了进来,对着四阿哥和云锦分别行了一礼。“给侧福晋请安。”
“除了我,皇阿玛还召谁进宫了?”四阿哥一边让云锦侍候着穿上朝服,一边问苏培盛。
“听说还有诚亲王、恒亲王、淳郡王、九爷、敦郡王、十二爷、十三爷,还有隆科多。”苏培盛回禀着。
云锦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康熙的大限要到了,所以才把这些皇子们都召了去,只是为什么还要召隆科多呢?不过马上她也想到了。好象除了步军统领之外,隆科多还有一个官职,好象是什么尚书来着。
“爷”坚持着送四阿哥到了稻香村门口,云锦一脸紧张的看着四阿哥,“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你只要把府里的人看好了就行,外面的事儿有我。”
看着四阿哥匆匆离去的背影,云锦心里还是很不安,此一去不知是祸是福,如果是顺应了历史还好说,如果是改变了历史,就不知道新皇会对四阿哥是如何的处置了。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四阿哥已经不再是隐在后面的人物了,有很多人认为四阿哥是矫诏登的皇位,谁又能说在这里不会有别人矫诏了呢?如果不是四阿哥登了位,而是其他人,那么对他这个在这一年里受尽康熙重视,甚至刚刚代他去祀天的四再哥。新皇会容得下他吗?
“主子,回屋吧。”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外面天凉。”
“哦,好。”云锦点了点头,回到了卧室,吩咐绿语退下之后,在靠窗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虽然知道四阿哥不会马上回来,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外面看去。
康熙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吗?云锦在担心着四阿哥之余,也有些迷茫,自己与康熙的接触也不算少了,却对他始终不是很了解,他一直以“仁”来标榜自己,可是除了在对太后以外,云锦觉得他对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们,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这个字,当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是很大方的,很怨意的,可是当他厌恶了一个人的时候,又会很绝情。
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每一个都曾经得到过康熙的宠爱,可是现在无一例外的,全都被他关了起来,而十三阿哥相对来说,还算是幸运的,虽然遭到了一段时候的冷遇,但至少在最后的时期,康熙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也算是间接的表示了对他的信任,只是却始终还是没有封给他一个爵位。
当然,康熙的不仁,也起缘于儿子们对那把椅子的迫不及待,除了十三阿哥以外,其他的那些儿子们也确实是早早的就开始为自己积蓄力量了,而康熙,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主要的他还是一个皇帝,又怎么能容忍其他人对自己的权威造成威胁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一点要把源头掐灭。
不管父亲仁不仁,儿子忠不忠,现在康熙的时代都是要结束了,接下来会是四阿哥当家吗?如果是四阿哥当了家,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们呢?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那可就麻烦了
,兰熙并没有抵挡住历史前进的洪流。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大寿。在六十一年底驾崩了,而继位者也还是历史上的四阿哥雍正。
自四阿哥奉召离开之后,云锦就一直紧张的在等消息,直到知道历史上这上面还是没有偏差之后,一颗心上八下的心总算才安定了下来,并马上叫来各处管事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府内各处马上按国丧的规矩布置起来,我不希望见到有一处遗漏,不适宜在孝期内用的东西也马上收起来,还有各处的孝服也都要赶紧备好送过去,所有的事儿都一定要快,不能有一点儿耽搁。”
“奴才奴婢遵命。”那些个管事们一起对云锦行礼领命。
“好了,你们管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规矩应该都是懂的”。云锦吩咐过之后,又对这些管事们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想你们也都知道,那是半点儿差错也不能有的。都记住了吗?”
“奴才奴婢记住了。”那些个管事们又冲云锦行了一礼。
“既然记住了,那就赶紧去忙起来吧云锦挥了挥手。“碧柳”管事们退下之后。云锦叫过碧柳来,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吩咐道,“你先去换一身素服。再去把孩子们都叫到我这里来,连同以晴一起,记着,给他们都换上素服。”
“主子,是否要到耿格格那里叫五阿哥来。”
“先不用了”云锦想了想说道,“那他先在耿格格那里呆着吧,等需要他的时候,再去找他吧。”
“是。”碧柳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了。
“绿语,去给我拿身素服出来”云锦又吩咐绿语,“然后你也去换衣服吧,再给我打盆水来。”
“主子,奴婢侍候您换上吧。”绿语从衣柜里取出一身素服,给云锦看过之后,向她请示着。
“也好。”云锦想着一会儿孩子们就要过来了,点了点头,在绿语的服侍下,先把素服换上了,这个虽然也可称之为丧服,但其实却不适用现在,只是在孝服还没送来的时候。先用这个代替一下,在这个,时候总不能穿着常服。
绿语退出去之后,云锦对着镜子,将头上、手上、耳朵上的饰品全数取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恍惚。康熙真的走了,虽然她心里早就有准备,但当这个消息确实了之后,云锦还是很有些伤感的,毕竟康熙对自己也还称得上是宠爱,虽然这份宠爱里可能是因为太后的因素,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为他国库的充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毕竟他还算是善待了自己的,对自己的孩子也付诸了关爱。
实际上,如果没有康熙在,云锦在这里也未必站得稳,毕竟太后之所以可以给云锦那些恩典。又可以一直保护着云锦,也有赖于康熙对她的尊重。而现在,这个或许走出于某些目的,但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或者也可以说是保护。再或者也许是关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长辈,永远的离开了,云锦如果不伤感,那她就太没心了。
只是这种伤感,之前一直被对四阿哥的担心笼罩着,所以云锦一直都没太去注意它,等到它真的发生之后,云锦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康熙的感情有畏惧、有提防、有尊敬、有感激,也有敬爱,现在这样一个让自己有如此复杂感觉的人离开了,云锦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主子”正在云锦发愣的时候,绿语身着素服急匆匆的端着盆过来了,“水来了。”
“好”云锦回过神来,到水盆那里去将脸上的脂粉洗去,又来到梳妆台前,吩咐绿语道,“来,给我拆头撂辫。”
拆头撂辫是满人妇女为至亲服丧时所梳的发型,最重的孝当然是为丈夫所服的,那要拆头撂双辫,也就是摘去两把头,拆开头发和燕尾,另用青线扎一个。大把,将大把分为两绺。编成两个小辫,辫梢散开不系辫绳,扁方用的是白骨材质,长度只有三四寸,用头发绕住将辫撂在脑后,然后用大庄粗布包头带子将头上缠好,结于头后用针卡住。所余带子头即垂在身后,太长的可以栓在腰带上,当然云锦现在不用拆头撂双辫,因为她用的是给翁姑服丧的礼仪,只要拆头撂单辫就可以了,扁方用的是银的,长度比为夫服丧的白骨略长一些,辫梢也可以用青头绳系着,又因为是崩世的康熙算做是云锦的家翁,所以撂的是左辫。
“主子”云锦梳好头之后,碧柳在外面禀报着,小主子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云锦边说边将青线穿进耳朵眼里,这与丧夫的妻子要光着耳朵和丧叔伯的侄媳可以戴白银圈也有不同。
几个孩子穿着素服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额娘”默之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说道,“碧柳姐姐说皇玛法他”
“默默”云锦看着默之点了点头,“碧柳没说错,你皇玛法驾崩了。”
“是不是跟老祖宗一样”安之红着眼圈看着云锦问道,“以后我们都再也见不到皇玛法了?”
“安之,乐之,你们过来”云锦叫过两个龙凤胎来,在这几个孩子中以他们跟康熙的感情最好,将他们搂在怀中,云锦柔声说道,“是的,你们的皇玛法和老祖宗一样。也到天上去了。
听到云锦这话,乐之将头埋在云锦的怀里,哭了起来,默之看姐姐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以晴和巧曼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只有安之却是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仰着头强忍着,一滴眼泪都不掉。
“安之”云锦看着安之这个样子,心疼的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哭”安之一脸坚强的说道,“阿玛说了,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的。”
云锦虽然处于伤感之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