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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胤禛待四阿哥弘历以及生母钮祜禄氏进宫参见德妃。
“儿臣参见额娘,额娘万安。”
“儿媳参见额娘,额娘万安。”
德妃见座下胤禛旁边的钮祜禄氏,这还没多少年,倒是有福气的,生了儿子,坐上了侧福晋的位置。
“你们都起来吧,沥竹,赐座。”
“谢额娘。”
德妃向来对钮祜禄氏不太喜欢,见钮祜禄氏坐下后,便开口道:“倒是很久没见你了,本宫前些日子差人送给你的补药可收着了?”
钮祜禄氏一愣,显然是不记得有这回事,想了想,道:“儿媳收着了。每日都有好好进补,谢额娘。”
“嗯。如今你为四阿哥生下一子,也算是有功,待会本宫差人再给你送一些去,喜欢吃什么,到时候随你挑就是了。”德妃点点头,转头又问胤禛道:“可取名了?”
“回额娘,儿臣已为钮祜禄氏所生孩子取名为弘历。”胤禛坐在座位上,一丝不苟地说道。德妃偏偏却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不像十四阿哥,多了一份开朗和好动。
德妃点点头,却是对这个孩子没有冒出多少喜爱来,见钮祜禄氏身后的侍女抱着,于是对着那侍女摆摆手,道:“抱来给本宫瞧瞧。”
那侍女正是缘馨,缘馨小心翼翼地将弘历递到沥竹手中,沥竹又递道德妃的面前。
德妃只是轻轻地掀开襁褓一看,霎时有些皱了眉头,道:“胤禛,你是否苛待了钮祜禄福晋?这孩子怎得感觉有些不康健的样子呢?”
胤禛起身回道:“额娘,这是孩子身子弱,是从母亲中带出来的,钮祜禄福晋儿臣并未苛待。府中医官说孩子长长便会好的。”
“嗯,这孩子似你,生下来也是这般瘦弱,但是长长确实是大不一样。沥竹,抱回去吧。”
缘馨接过弘历,站至一边。
又说了些许话,德妃称自己累了,便让胤禛和钮祜禄氏先行回府。胤禛走后,德妃卧在妃榻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沥竹在一旁叠好了被榻,笑道:“娘娘什么时候怜惜起钮祜禄福晋了?奴婢都不知道娘娘给钮祜禄福晋送过补品。”
德妃冷笑一声,拿过帕子擦了擦手,道:“本宫哪里给她送过什么东西,这钮祜禄氏真是傻的透顶,明明不知道这回事还要强承认,本宫最烦这样的人。你回头告诉胤禛,以后不必再让本宫看见钮祜禄氏了。”
沥竹微微一惊,点头答是。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五,格格耿氏怀胎八月早产五阿哥弘昼,晋侧福晋。
康熙五十二年八月,年羹尧长子年熙成人,大婚娶妻,来年十二月得嫡长子年赟。
康熙五十三年六月十五日,侧福晋年氏被医官秦华查处怀有身孕一个月,胤禛大喜,荫啼院上下各赏半年月银。
康熙五十三年八月三日,年淩兮卧在床上,头朝地上,干呕个不停。芙兰吓坏了,忙让年喙去唤秦华来,自己喃喃道:“莫不是个阿哥?小姐才三个月,怎么吐的这样厉害?”
年淩兮知道上一世自己吐的也是这样厉害,所以待自己被查出有孕后便早已预料,自己满心迎接自己女儿到来,这点辛苦怎么会忍不下呢?再说这几年被脖颈上的血玉调理身子已经是大好不少,想是将来生产时不会那么难熬。
跟随秦华而来的还有胤禛,本来胤禛是往钮祜禄氏的院子去的,但是半路上遇见秦华,细问之下,竟是年氏孕吐不止,遂担心而来。
“年儿,你怎么样?”
听见胤禛的声音,年淩兮抬起手,有些无力道:“爷……”
胤禛抓住年淩兮的手,揉搓道:“年儿怎得吐的这样厉害,秦华,你速来看看!”
“是。”秦华上前为年淩兮把脉,望闻问切了一阵,方道:“回爷,回年福晋。年福晋这般孕吐,想必是吃了些过敏的食物,不知福晋有何忌口?”
年淩兮一惊,难道自己上一世也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吐的这么厉害?这……她只记得自己不能饮用太多海鲜,不然……
天啊!年淩兮惊坐而起,这八月正是盛产蟹的时候,几日前听说蟹黄补身,自己是吃了一顿,只是味道自己实在不能忍受,故不再吃。
难道是吃了蟹黄的缘故?看着胤禛和秦华疑问的眼光,年淩兮只好脱口将自己前几日吃了蟹黄的事情告知。
“胡闹!”谁知胤禛真的生气,嚷道:“年儿真是糊涂!明知不能吃海鲜,却怎得不忌口?蟹黄虽然补身,但是你身子不适应这些东西,吃了反而对身子不好!真是胡闹!苏培盛,给爷把府里所有的海鲜都移出去!就给十三弟送去罢!”
“爷……年儿知错,可是这可怎么使得?福晋素来爱吃蟹,您……”
“无妨!待明年你生产完再吃也无妨!”
年淩兮知道自己现在怕是在胤禛心中已经占了一些位置。年家的势力对胤禛来讲是一方面,但是通过进府这三四年光景,自己的努力,胤禛或许有了些感情。毕竟,自己活了两世,胤禛的喜好和脾性,自己也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再了解的不透彻,那便是枉活两世。
年淩兮点点头,道:“待亲身好点,会亲自上门给福晋道歉的。”
“先不说这些没用的,秦华,你看给年儿看些什么药吃好?最好不要伤了孩子!”胤禛扭头对秦华说道。
秦华心里一笑,这雍亲王着实担心过头了些,孩子不过才三月,刚刚坐稳,如果不是大动静是伤不着的。
“回爷,只要让福晋正常排泄即可,另外在下会给福晋开些补药,每日一剂,吃上五日便好。”秦华偷偷打量年福晋,却是如期看到了年福晋皱眉的样子,秦华心里偷偷一笑,他知道年福晋颇烦喝这些苦腻的补药,但是不吃怎么能行呢?不吃这些的话,雍亲王会说自己医术不佳的。
胤禛点了点头,让秦华赶紧去抓药,自己则是握住年淩兮的手,温柔地看着年淩兮。年淩兮低眉笑了笑,道:“爷不去陪钮祜禄姐姐吗?”
“爷今晚陪你。”胤禛的手紧了紧,年淩兮看着,骨节都泛白了。
感觉到他是真的关心,年淩兮依旧笑道:“想必爷知道,妾身现下不宜侍寝。”
“爷知道,爷就是陪着你,你也陪着爷。”
“好。”
年淩兮闭上眼,任由胤禛将自己圈在怀中,感觉到胤禛将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年龄笑了笑,将头埋的更深一些。
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七。
“呀,小姐,还是小一些呢。”芙兰在年淩兮身后叫道。
“乱叫什么,还想让别人知道你家小姐胖了是不?”
“嘿嘿,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奴婢再去拿到外面的裁缝店补一下,小阿哥真是长的快呢,小姐才六个月,却已经这么显怀了。”芙兰小心翼翼地用手抚摸了下年淩兮的小腹,年淩兮笑了笑,敲了下芙兰的头,道:“你怎么知道是小阿哥,却不是小女儿呢?”
芙兰眼睛转了几圈却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脸憋的红红的,道:“反正阿哥就是比女儿好些!”
年淩兮摇了摇头,笑着抚摸自己的小腹,道:“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儿,这样一来,也能让爷轻松一些。”
“啊?”芙兰被年淩兮这么一点,仿佛也明白了什么,叹道:“如果是个阿哥,但愿爷也不要起戒心才好。”
年淩兮今天要去嫡福晋院里请安,刚刚那件棉衣小了些,于是换了件大的,批了件大氅,一水儿的白色,出门后却见天已经下起了濛濛白雪,倒是衬得年淩兮和雪融为一体一色了。
到了嫡福晋的院儿里,却是见了个雪人,年淩兮笑笑,道:“不知是不是弘时弄的,如今他也十岁了吧?”
芙兰笑了笑,道:“是呢,这几日嫡福晋从李福晋那里要了弘时阿哥住几日呢,怕是小姐一会便能看见了。”
年淩兮点了点头,扶着芙兰的手进了主屋。主屋甚是暖和,年淩兮来的不早不晚,李氏、耿氏和武氏都已经到了。
“见过嫡福晋和几位姐姐。”年淩兮微微一福,却很是吃力。
嫡福晋看着年淩兮的小腹,眼神变化莫测,笑道:“你来了,快坐吧。”待年淩兮坐下又对其他几个人笑道:“我就说年妹妹是有福之人,这肚子才六个月便如此显怀,怀的是个阿哥也说不定啊。”
李氏和耿氏没有答话,武氏却接了一句:“不管是阿哥还是女儿,妾身看,爷都喜欢的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终于来了。。。
正文 第15章 生产
年淩兮接过绯儿手中的茶,只笑不语。有什么意思呢?这些言语上的讥讽没有一丝攻击力,只会让年淩兮当做喝茶时的甜点罢了。芙兰拿了汤婆子来,递给年淩兮,年淩兮将茶放在了一旁,拿起汤婆子暖手。
“哟,年福晋这汤婆子很是与众不同呢,姐姐我这刚一进来却是被闪了眼睛。”钮祜禄氏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年淩兮往那里一看,却见钮祜禄氏身着粉红大氅袄,整个人显得娇滴滴的,年淩兮笑了笑,道:“平常东西罢了,钮祜禄姐姐喜欢,不如妹妹送给你?”
“姐姐怕是用不起呢,看看这婆子上面,一溜儿地金丝线缠着,啧啧,怕是造价不菲吧。”钮祜禄氏在年淩兮对面坐下,喝了口茶,又道:“莫不是爷赏的?”
“呵,钮祜禄姐姐是吃醋了?这是妹妹的五哥从四川寄来的,本来妹妹也没想要,只是前几月是妹妹的生辰,所以这生辰之礼妹妹也不得不收,既然收了便用了,不想引来钮祜禄姐姐非议,既然这样,妹妹以后不用便是。”年淩兮说的诚恳,却让钮祜禄氏脸色一僵,年淩兮这样说,明摆着就是钮祜禄氏没事找事。
年淩兮却是说到做到,将汤婆子递给身后的芙兰,道:“芙兰,你拿着,待咱们回院子里你就搁到西屋,再给本福晋换个平常的来。”言罢,年淩兮的眼神却向钮祜禄氏瞟了瞟。
“年妹妹气性挺大呢。”钮祜禄氏也无话好说,只得又讥讽一句。
年淩兮轻笑了一声,道:“气性大不大,也是有人逼出来的,府中常年有奴才侍女说我宽和仁厚,这也是人逼出来的。钮祜禄姐姐若真看不过,妹妹以后绕着您走便是。”
钮祜禄氏哼了一声,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妹妹不必了。”
年淩兮这时候看了眼嫡福晋,只见嫡福晋含着笑容,却也没说什么。
待回了屋中,芙兰提着汤婆子问道:“小姐,这汤婆子……”
“赏了你或者任凭谁吧,凡是钮祜禄说过碰过提过的东西,我都不想再看见。我累了,歇一会,任谁来见我都不见。”
“是。”
芙兰给年淩兮拉好帷幕,也退下了。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日,年淩兮午膳过后在花园散步,却突然感觉腹中一沉,心道来了——上一世,也是这个时间。
“芙兰!芙兰!”
“小姐!”芙兰一进花园,见年淩兮快要站不住,赶忙上去扶住,忙唤道:“惜菊!年喙!快来!”
“我怕是要生了,快去叫秦华来,别的都不要,记住,只要秦华……”年淩兮忍着痛断断续续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