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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已经选择了抽签,如果作不出诗来,只能请公子下船!”少女轻轻的对巫凌行了一礼:“不知公子……”
“当然是要试试!既然来了,总不能马上就出去啊!”巫凌笑着对着少女说道:“麻烦这位姐姐带路!”
少女用袖轻掩朱唇:“不敢当,妾身只是一女婢而已!公子这边请!”
☆、第二十四章 玉碗盛来琥珀光
第二十四章玉碗盛来琥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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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生日
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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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家看到巫凌这么小年纪就敢上二楼已是非常好奇,见她抽了一个最容易也最难的命题时都好奇她会怎么办,没想到她想也没想的就跟着婢女来到了书桌前。
看着铺好的洒金宣纸,巫凌淡淡一笑:“既是为酒作诗,又怎可无酒?酒来!”
“好气魄!”一声朗笑,一碗酒便递到了巫凌的面前:“兄台不嫌弃的话,请用!”
接过酒碗,巫凌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马上笑着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笔便在宣纸上挥毫而作,但她写的不是诗,却是一副泼墨写意画,一位衣裳稍有些不整的老者正卧在一块大石上酣睡,大石旁几个倒地的酒壶不算,他的手中还持有一个酒碗。一副醉酒着幸福的模样就这样跃于纸上。
看了这幅画,围在一旁的众人都不由得笑着点头,大唐世人甚爱美酒,在这二楼之上的雅士们也多有过喝醉的经验,这样酣畅淋漓的醉法,或许他们有过一两次,也或许正是他们心中所向往的境界。只是……巫凌抽的题目并不是画,而是作诗,她画这画又是为何呢?
果然,那位婢女已经在一旁轻轻提醒:“公子,您是要……”
“不急!”巫凌笑着举起碗对着刚才递碗给她的那位兰衣男子说道:“不知可否再讨一碗酒喝?”
“有何不可!”那男子倒也干脆,直接为巫凌再倒上一碗酒。
一碗酒喝完,巫凌用笔醮了醮墨,在宣纸的一旁写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得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写完最后一笔,巫凌放下了手中的笔却是看着众人:“不知道这首诗,诸位满意否?”
为巫凌斟酒的男人笑道:“不管大家满不满意,我是很中意这首诗,为了这首诗,也当再请公子饮一杯!”
巫凌却是笑着放下了酒碗:“不成不成!再喝下去,我可就真的不知何处是他乡了!今晚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就醉倒的话,岂不亏了?!”
大家凑在一起仔细的看着巫凌的画和诗,过了一会儿,便都点头。这时婢女才朗声道:“公子才气过人,实力足以留在第二层!您请随意!”
巫凌笑着对婢女点了点头:“多谢姐姐了!”
“不敢当!妾身先告退了!”对着巫凌行了一礼,那位婢女便回了她刚才的位置,只是在离开时,她妙目流转,似乎有什么想要对巫凌说,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多话。
兰衣男子笑着将手搭到了巫凌的肩上:“这位小哥儿,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哥?”
见又有人询问自己的身世,巫凌略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只要我有请柬上得船来便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呢?我从上船到现在为止,已经被几个人问过了!”
被巫凌这么一说,那男人怔了一下,马上笑了:“如此说来,到是在下失礼了!不若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姓楼!应该会虚长公子几岁!”
这样的介绍倒是让巫凌不会觉得反感,她也笑了笑:“在下姓巫!刚才多谢楼兄的美酒了!”
“两碗美酒换得如此妙句,值啊!”楼公子看着巫凌:“听巫公子的口音不似长安人士,那首诗……巫公子想家了?”
巫凌勉强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迷人的江景:“父母在,不远游!我这不肖子,不在家侍奉爹娘,却是到外面来乱跑,实在是……”
“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巫贤弟也勿太过自责了!”楼公子伸手拍了拍巫凌的肩,却发现她的肩异常的柔软,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肩膀:“贤弟今年贵庚?”
巫凌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笑了笑:“早几天刚满的十五岁,还未行冠礼!又因自小体弱,所以这身体倒是瘦弱得让兄台见笑了!”
“十五岁未到就在外游历,贤弟的胆子倒也真大!”楼公子释然的笑道。十五岁,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难怪身体如此柔软瘦弱。
随着一阵音乐声响起,巫凌抬头看向了楼上:“那三楼是干什么的?”
楼公子眼中有些意外:“贤弟不知?”
“嗯,只是一位长辈得了请柬,他不感兴趣,便赐给我了!说虽然是花魁斗艳,但其中多有文人雅士,让我来开开眼界。”正说到这里,一个破音传来,巫凌轻轻的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又对着楼公子说道:“所以,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贤弟上三楼见识一下!只是不知道贤弟擅长什么乐器?”楼公子说完,便拉着巫凌的手往三楼走去。
听楼公子这么一说,巫凌马上猜到了:“三楼也要通过考验才能过关吗?”
楼公子点头:“所以,没有才学的人,是上不了这艘船的,哪怕有家族的荫蔽也一样,你看那第一层甲板上的人,便全是凭着家里的人得到的请柬,却没有实力更上一层楼!”话刚说过,他们便已经到了三楼,这时,一位公子正沮丧的站了起来:“献丑了!”说完,他不等大家开口便自己下了楼去。
看着那位公子的背影,巫凌轻轻的摇了摇头,胜负之心如此之重,就算有些才学,只怕以后成就也不会太高。与楼公子一同迎向了婢女:“我们来挑战三楼!”
婢女似乎认得楼公子,捂嘴轻笑:“楼公子就不要取笑妾身了,您还需要挑战才能上三楼来吗?这一关,妾身便做主免了!只是这位公子还须过关才行!”
“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也敢跑到三楼来!”听到一声嘲笑后,巫凌一把拉住了楼公子:“兄台勿恼,别让无关的人坏了我们的好心情才是!”说完,她看向了婢女:“不知这一关要如何才算过关?”
☆、第二十五章 女人能算人么
第二十五章女人能算人么
婢女似乎有些害怕楼公子,在看了楼公子一眼,发现他没有生气后才说道:“只要公子用任意一件乐器即兴演奏一曲即可!”
巫凌笑着点头:“我明白了!”看了一眼场中准备的乐器,她的目光最后还是停留在了一把深红色的琵琶上:“便是你了吧!”说完,他拿起琵琶坐下对着楼公子说道:“在下来自南楚,但小时也在东越住过一段时间,秦淮美景时常出现在梦里,再加上在长安偶遇的一位如水一般温婉的美女,更让我忆起了江南美景,因此便做了一曲。想兄台是个中高手,还请多指教!”
在这清凉的夜风中,巫凌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不像一般的琵琶曲那样欢快的曲调便从她的指间流泻,幽雅清脆的琴声似乎把大家带到了迷人的秦淮河上。细腻的旋律就像是那秀美的江南风光,悠扬的曲调温婉柔美,更像极了柔美的江南女子一般。
一曲完毕,在座诸位都不由得鼓起掌来:“好!”
楼公子更是点头说道:“贤弟竟然有如此技艺,难怪敢和我一同上三楼来!此曲是贤弟所作?”
巫凌笑着看了更上一层楼,在那里,是一层层花窗,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窗前,她刚才是在听自己弹琴吧?看完后,巫凌才笑着点头:“我说了,这是为我那位红颜知己所作!我想把这曲完善之后赠给她当做礼物!”
“哈哈哈哈,看不出贤弟年纪不大,却是对女人很有一手啊!”楼公子笑着看着巫凌:“贤弟的那位红颜知己一定是位绝世美女!”
巫凌淡淡一笑:“与她的长相无关!就算她丑若无盐,在我心中地位依然!不是谁都可以成为音乐上的知己,否则又哪来伯牙断弦之说?”说完,她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那扇花窗。果然,花窗之后,那人还站在那里不曾离开。
“话虽如此,但贤弟也不可对女人太过用心!自古沉溺于温柔乡之中而耽误前程的人可不少!”看巫凌两次抬头看楼上,楼公子又怎么会猜不出她的想法,想必她的红颜知己也在这楼上吧?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呢,男人犯错,便全怪到了女人身上!男子贤明便是自身品德坚定,与他的女人没有关点关系,而男人失德,便是他的女人色诱的!”巫凌笑着摇了摇头:“女人又何其无辜呢!世人只说对男人要讲义气,对女人,便没有义气可讲!”
“女人能算是人吗?”刚才出言讽刺巫凌的人听到巫凌的话后忍不住开口反驳。
女人能算是人吗?巫凌闭着眼做了个深呼吸,轻叹一声:“我真的不想惹麻烦啊!”下一秒,她已经将一杯酒水泼到了那人的脸上:“女人不算是人?如此说来,令堂便不是人了?你的姐妹也不是人了?你的妻子也不是人了?以后你的女儿也不配做人?甚至……我大唐国母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巫凌一杯酒泼来,那人正准备发火,在听到巫凌的话后顿时怔住了,巫凌的话是他不能反驳的,否则他不但是个不孝的人,更是一个对皇后不敬之人。只是巫凌让他当场出丑,他也是非常的生气:“你……”
“你什么你?你能出生到这个世上来,难道没有女人的功劳?你能活下来,并且活得像现在这样舒适难道没有女人的功劳?或者说,你是喝男人的乳汁长大,穿着男人织的布,男人做的衣服,由男人服侍你洗澡吃饭,铺床叠被?”说完,巫凌已经用另一种眼光看向他:“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比较能理解这位兄台眼中为何没有女人呢!因为你生在了男儿国里,又或者你根本是男儿身,女儿心,所以才会有女人般的嫉妒心呢?”
这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狠绝,却也惹得三楼的众人大笑,其中更有他的对手嘲笑道:“文公子,原来你有龙阳这好吗?可是今天这里全是女花魁的比赛啊!不若下次你来办一次男倌的花魁大赛啊!”此话一出,不但三楼的人轰堂大笑,就连花魁们所呆的小楼里也传来了几笑笑声,气得那位文公子恨恨一甩笑,转身下了楼去。
楼公子笑着摇了摇头:“贤弟,你这次可真的惹上麻烦了!”
“有什么关系,虽然说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反咬回去,可也不能别人巴掌打过来了,我还乖乖的把脸凑过去吧?或许会有人这么老实,但换成是我的话,我肯定是直接一脚踹过去!”说完,巫凌看了看四周:“果然,还是三楼的风景更好!只可惜这里是平静的曲江,不是黄河,不然会更美!”
听巫凌这么一说,楼公子有些意外的看着巫凌:“你去看过黄河?”
巫凌点了点头:“嗯,看过!”不过是在几千年后,而不是现在!不过这句话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黄河入海的气势让人很是感动啊!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所以,刚才我听到楼兄说更上一层楼时,便忍不住笑了。”
听着巫凌随口念出来的诗,楼公子怔了一下:“好诗,这诗又是贤弟所作?”
巫凌赶紧的摆手:“不是,不是我作的!只是在看黄河时,偶尔听到一位官人念的,当时觉得这诗写得太好了,所以便记了下来!”开什么玩笑,偶尔剽窃一两首诗也就算了,一直干这种事可不行。自己好歹也是吃文字这碗饭的,对版权这个东东还是很在意的!
只是巫凌慌张的表情在别人眼里看来,却只是他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