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娴嘴角抖啊抖:“能有不跟草挂上钩的吗?”
紫老头奇怪得看他:“没有。我们已经吃这个吃了有二十年了吧。对不对,灰老头?”说着转向灰老头。
灰老头完全不搭理,继续啃他的草。
七娴顿觉黑线,能将草根吃到这个程度,这俩人果然是强悍得很。
“你们是要修仙,只吃素吗?”虽然知道这可能不大,七娴还是问了句。
“废话!”紫老头白她一眼,“你以为我们愿意那样吗?天天吃这东西,吃得老头子我早就未老先衰了。”
七娴脸皮抖啊抖,他那张童颜叫未老先衰?
只听紫老头接着道:“还不是怪灰老头!居然不会煮饭!”很是埋怨的感觉。
灰老头横了他一眼:“你会吗?”
紫老头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就是这个状况,没人会做饭,只能吃这谷粮草顶饱。”
“我会。”七娴道。
瞬间两人四道目光灼灼盯住七娴。
“你真的会煮饭?”紫老头眼冒星星,仿佛已经见到了光明的未来。
灰老头也是一瞬不瞬得看七娴。
七娴点头。虽说不能跟专业厨师相比,但也能煮出人能吃的东西来,总比啃这草根来得舒坦。
紫老头顿时喜形于色,一掌又要拍向七娴,却生生在半路又折了回来,他还没迟钝到感觉不到这桌上另一个棺材脸向他那只伸出的手放出的寒剑。
“那我们去找些吃食回来,你来煮好了。”紫老头站起身就向外走。
灰老头跟上,给七娴抛下两个字:“你煮!”
只一会工夫,两老头就满载而归。
七娴看他俩带回来的东西,惊愣到嘴巴久久没能合上,。这两人到底是到哪里去创出了那么多的动物。这还是冬末春初的季节吧,可是这两老头怎么拎了那么多的野鸡、兔子、獐子之类的小家伙呢。他们是去掘地三尺了吧。
还真是几十年都没有吃过肉的人,想要这一会全部补回来吗?七娴耸了耸眉。
“去,煮去!”紫老头扔下小东西们,很大爷得向七娴吩咐道。
七娴撇撇嘴:“我不能见血。只能负责煮。”
“那他去洗净。”紫老头又把任务丢给了坐在一边的战笙歌。
战笙歌抬眼冰冰扫他一眼,紫老头立刻跳开几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好了。”那谄媚的态度就差点头哈腰喊战笙歌为大爷了。
紫老头心里头暗啐,明明自己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干嘛要对这小子唯唯偌偌。可是他就是怕啊,这小子那张脸真真比灰老头那张棺材脸还要棺材脸。
灰老头扔下东西,就要回屋。却被紫老头长臂一勾,哥俩好的一块儿干活去了。
一番宰杀洗净之后,俩老头乖乖得坐在桌前,眼巴巴地等待好肉上桌。
厨房内,七娴与战笙歌开始第二轮的忙活。
厨具灶台上早已灰尘堆积,一番荒芜景象。
七娴大眼一扫,哪有什么油盐酱醋的调料。想来也是,那俩老家伙根本不会煮饭,又怎么会准备什么调料呢。能有个厨房该是不错了吧。
当下,七娴决定清水焖鸡好了,虽说没有调料的辅佐,但去采些茶桑果子放进去一块儿煮。会是另一番香甜的口味吧。
七娴在前头指挥,战笙歌在后头帮忙。是不是四目相触之间,叫七娴感受到了普通人家夫妻之间的温馨。
焖鸡上桌不到一刻工夫,便叫两老头扫荡完毕,却依旧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七娴与战笙歌也只分了些边边角角而已。
“丫头,以后就待在咱们潜龙谷好了,潜龙谷就是你的家。”紫老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七娴直翻个白眼。这态度转变的,别以为她不晓得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让她当个免费伙妇吗?
“紫师夫,这就要看我家相公的意思了。”七娴直接把问题抛给了战笙歌。
果然,紫老头一听要跟战笙歌交流立马就把头给缩了回去。
“潜龙谷?”七娴对谷名产生了兴趣,“龙潜于谷,真是好名字,好意境。”
“灰老头,”紫老头大笑起来,“没想到真有人欣赏你取的那酸不拉几的名字啊。”
灰老头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不赶紧去寻解蛊之方!”
紫老头撇嘴:“真是没有情趣。真搞不懂我怎么能忍受得了你那么多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眼看看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战笙歌。紫老头乐了,手肘拐拐灰老头:“喂,那小子不会是你儿子吧,怎么跟你一个样子?”
正在喝水的七娴闻言,“噗”一下猛的喷了出来,直接洒向对面的灰老头。
屋内寂静,瞬间诡异无比。
灰老头脸色沉了又沉。
战笙歌也是冰刀子一样的眼神剐向紫老头。
紫老头咧咧嘴,看架势不对,站起身来,就冲七娴喊:“丫头,吃饱喝足就跟我走。先教你沉心静气的功夫,”然后走得那叫一个火急火燎的,仿佛后头有恶鬼追着。一个棺材脸已经够受的了,再加上一个,还不如叫他直接去见棺材。
七娴脸皮抖抖,吃饱喝足?这老头在说他自己吧。
七娴跟上,独留下战笙歌与灰老头两座大理石面对面。
紫老头教七娴的是沉心之法,也就是那蛊再发作之时,可以暂时压制的方法。
傍晚,七娴与紫老头练完功夫回来时,却见灰老头与战笙歌依旧坐在中午吃食的桌旁。依旧保持在那个位置。
灰老头手中是他不离手的药草,战笙歌不知道从哪里寻着的一本书,正在读。
一样的面无波澜。和谐啊
七娴咧咧嘴,想起了中午时分紫老头随口胡诌的那句。现在看看,到却是有几分相似。
紫老头一脚踏进屋来,看到这样一番情景,脱口而出:“哟,父子情深啊,还坐一起呢。”
只见一花盆、一大书在空中呈现两条漂亮的弧度,齐齐向紫老头飞来。
只听得“碰”“碰”两声先后响起,紫老头应声倒地。
七娴一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紫老头已成国宝熊猫也。
第六十三章 除非我死
当晚,两老头再次吃完七娴煮出的果子兔,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心花怒放。阔别二十年的食物叫两人一回想起来都觉得口齿留香。就连吃饭还在兀自生气的紫老头都开心的笑眯了他那对熊猫眼。
吃过饭,便是睡觉问题。
谷中总共就两间屋。一间是灰老头的小竹屋,另一间就是紫老头的小茅房。
“今晚……”七娴只是初初开了个头,就见本还在椅子上休息的灰老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匆匆进了他的竹屋。“碰”的一下,从里头紧紧拴上了门。
七娴嘴角咧啊咧,这老头子还真是精绝的心思,这么快就能了解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紫老头摸摸脑袋,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灰老头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要睡?”
走了一个选择,七娴只得把目标锁定到这算剩下的唯一一个身上。虽是个小草屋,但到底比露宿在外头强。她是没什么,但战笙歌的身体绝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休养。
当下,七娴盯住紫老头。紫老头突然浑身一颤,感觉像是被算计了一般。
“你要做什么?”紫老头连说话都开始警惕起来。
“紫师傅,你明天想吃菜包獐子肉吗?”七娴笑的愈发温柔起来。
紫老头眼前仿佛看到一盘香喷喷的獐子肉正在向自己招手,口水忍不住的就要向外分泌,立时头也点的更加欢愉起来:“想!想!”
“可是七娴有个烦恼啊。这个解决不了,明天怕是也没有精力做饭了。”七娴故作懊恼状。
“什么事?不行!”一听第二天可能又没了美味的食物可吃,紫老头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立马拍案而起,“你说出来,老头子我帮你解决了!”
七娴心内暗笑,需要的效果已然达到。这才慢慢的貌似委屈的吐了出来:“紫师父,你那屋借七娴跟相公住,如何?七娴休息好了,才能做出可口的吃食来。”
紫老头嘴张了张,心里纠结啊,这屋子给了他们住了,那他睡到哪里去?可是若不给他们住,那明天的饭食时间可就要继续啃那谷粮草了。
一时间心内不上不下,直怪那灰老头如此奸诈,居然溜得那么快。
正无法决定之时,却听战笙歌狠拍声桌面。紫老头望去,他家这块石头砌成的桌子中央居然裂开了条缝。
威胁!绝对是赤条条的威胁!紫老头额角滴下滴汗,再抬头看看战笙歌那张冰寒到极点的脸,紫老头再也坐不住了。虽说这小子受着满重的伤,但看那力道,那功力绝对非常人能比啊。他怕他说不借屋子,自己就像这桌子一样成了炮灰。
当下,紫老头笔直直的站了起来,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好!借你们了!”又转向七娴,“不要忘了明天的菜包獐子肉!”该讨的利息是不能忘的。
七娴当下点头,笑道:“没问题!”
“走!”这时只听战笙歌冷冷开口,已然开始赶人。
紫老头嘴角咧了咧,这还有没有一点天理啊,他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待上一阵也不行吗?这小子,会不会太霸道无理了点。若不是看在七娴的好菜以及七娴那娃娃的面子上,他早就撇一把毒把这小子毒死算了。
紫老头抬眼,正与战笙歌怒气蓬勃的眸子撞个正着。浑身打了个哆嗦,他立马转身,向着灰老头的竹屋奔去。他承认他老头子是胆小鬼,要是这小子也是个怪胎,一下子毒不死,那死的绝对是他老头子自己。所谓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只听夜空中响起紫老头悲戚的哀号声:“灰老头,开门啊!收留收留我吧!”
七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紫老头,实在是太逗了。
突然,七娴只觉下颚间多出一张大掌,将自己的脸扳向了另一边,眼前瞬间变成了战笙歌那张毫无波动的面庞,幽深的眸子里却满满的愠怒之色:“不准对着他笑!”虽然知道那紫老头不过一个老人家而已,但他还是不允许七娴对那人笑。他刚刚拍桌子哪里是威胁,只是看这女人对其他男人笑得那么灿烂一时气愤而已。这女人,只能笑给自己看才对。
七娴愣住几秒,立马便明白了这男人的意思。真是个霸道别扭的男人。她伸出手来,握住了战笙歌的手掌,柔声道:“是,老爷。”
战笙歌听到“老爷”一词时愣了愣,心思又是千回百转之间。突然就想起自己已过三十而立之念,而七娴不过十六芳华之际,自己生生比她大了一轮还多了去了。若放在普通人家,说不定他这个年纪已有了七娴这般大的女儿。
七娴居然喊他“老爷”,是不是嫌他老了?
于是,他紧紧盯住七娴,眸里换上了紧张:“我很老吗?我老也不许你离开!”
七娴叹口气,自己随意一句话竟叫这男人乱了分寸,又不知道胡想到哪里去了。使这个男人太过于偏执,还是自己叫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七娴站起身来,倾身,轻吻战笙歌,从额、到眉、到眼、到鼻:“你不老。你的一切,我都欢喜。当你老了的时候,我也会在你身边。除非,你不在需要我。”
战笙歌深深望着七娴,心湖里像是投进了一个石子一般,阵阵荡漾开来。这是这女人第一次对他说出如此深情的话语,怎能不叫他心内暖意连连。
他揽住七娴的腰,慢慢吻向她的眉,她的眼:“除非我死,否则永不离弃。”
七娴轻环住战笙歌,将脸埋在他那可以遮风挡雨的胸膛前,笑弯了眼,心里的蜜意泛了出来。她知道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