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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夫一直陪着你。咱们不离不弃,白头偕老。”邓程明的嗓音柔缓了下来,像是催眠一般让谭筱筱安心了下来。
只听陷入沉睡之前的谭筱筱呢喃;“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邓程明满足地搂着娘子,微笑着睡去。
次日醒来,用过了早膳,两人便和陈发两口子一起向着县衙走去。这一次,谭筱筱终于是又能昂头挺胸地走路了。
等到到了县衙,县衙却还没升堂,不过周围围观的群众却是不少,有好多都是过来看看这陷害邓家娘子的人到底是谁。
谭筱筱看着周围善意的眼光,心中终于是不再郁结。没过多久,县衙便升堂了。县令传谭筱筱和陈发夫妇问话,围观的群众顿时精神一震。
县令道:“邓家娘子,你可知这几日每日都去你家私房菜用餐的人是谁么?”
“回县令大人,妾身知晓。是杨公子,曾经和妾身在茶馆比拼过厨艺的杨公子。除了他,没有人会在不换菜单的时候连续四五日都来私房菜的。”
“陈发,你是私房菜的跑堂的,你可认得这杨公子?”
“回县令大人,小的认得。”
周围的群众边议论纷纷起来:“杨公子?!敢情这件事是和杨公子有关!”
谭筱筱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这座县城里,书呆子自然是不会和人家结下梁子,唯一的看自己不顺眼的便是那杨公子了,若不是他,她还真的想不出来谁能干这缺德事儿。
“带犯人杨延上来!”县令一拍惊堂木。却见捕快将那杨公子带了上来,只见他虽然没有带上手铐脚镣,但是双手都被捕快钳制住,自然也是不好动弹的。在看到谭筱筱时,他一双眼睛中透出了明显的恨意。
谭筱筱一愣,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是被动的,都是那杨公子没事儿找事儿,如今竟恨上了自己,唉,这事儿还真的没法儿说。
县令又冷声道:“犯人杨延,你可知罪!”
杨延冷哼一声:“我为何要知罪!”
县令眼睛一眯,声音越发低沉:“你唆使人在邓家娘子的饭菜里下毒,此事,你可承认?!”
“我不承认。”杨延毫不在乎地道,“没有证据,我为何要承认!”
“好好好。”县令微微笑开,“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将犯人李二娥带上来!”
很快,不快便将李二娥带了上来,陈发两口子一看到她,失声叫道:“李大妈?!”
那李大妈抬眼看了陈发两口子一眼,又低下了眼。陈发两口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大妈,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成为犯人。
县令又问:“陈发,你可识得这李二娥?”
“回县令大人,小的认得。小的这几日每日都在李大妈这里买菜。”
“很好。”县令大人微微颔首,又问,“李二娥,你可知罪!”
“民妇,民妇知罪。”李大妈瑟瑟缩缩地道。
这下子,围观群众不淡定了:“这李大妈不是菜市场里卖菜的么?怎么和私房菜扯上关系了呢。”
县令大人又问:“你罪在何处?”
“民妇,民妇,不该在卖给邓家娘子的菜里下毒。”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县令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又问:“你下的什么毒?”
“民妇将卖给邓家娘子的菜泡在混有泻药的水中,这菜自然就带了毒。”
围观群众彻底不淡定了:“毒妇!毒妇!竟然这么狠毒的心!”
县令微微一笑,又问:“那你为何要下毒?这邓家娘子和你家无冤无仇的。”
“民妇,民妇……民妇是自愿的。民妇就是不愿意看到邓家娘子的私房菜那么火,那么赚钱。”
这话说完,那杨延的表情便是一松,谭筱筱却是捕捉到了这一点,暗暗揣测这事儿必有猫腻,便冷声道:“李大妈,我与你无冤无仇,即便是我家私房菜火爆,那也和你无关,况且我家经常照顾你家的生意,你为何还要这般?!若是说起来生意火,这县城里面生意好的饭馆不是我家一家,你为何不给别家下毒,只单单给我家下毒呢?”
县令看了谭筱筱一眼,眼中带了一丝欣赏,又问李二娥:“邓家娘子说的是,你为何单单给邓家娘子下毒?”
李二娥嗫喏半天说不出来话,县令又下令:“将犯人刘小流带上来!”
一句话,就酱李二娥给震慑住了,谭筱筱也咂摸出点味道来,嘴角也带了笑,回过头来看了书呆子一眼,两人眼神一交流,便都知道了答案。
县令很满意的看着李二娥浑身哆嗦在那里,便问刘小流:“犯人刘小流,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你所犯何罪?”
“小的强令母亲在菜里下毒。”刘小流像是很畏惧的样子,畏畏缩缩地回答。
“李二娥,你可听见了。你小儿都说了,你为何还不承认?”县令问道。
李二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杨延便吼道:“是他!是他指使我儿让我下毒的!那菜单也是他给我的!”
不待李二娥说完,那杨延便吼道:“说谎!本公子还不回去做这些事!”
县令只道:“李二娥,你若说的是真的便罢,你若说的是假的,那你和你小儿可都免不了皮肉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喜欢二人甜蜜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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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杨公子被罚
李二娥便落下了泪:“县令大人;民妇如何敢说谎。若不是杨公子威胁我儿,我也不敢这么做啊!”
县令大人皱起眉头:“哦?竟有此事?”
李二娥忙道:“我儿虽然也不是那老实孩子,可也不坏,虽然好赌,但是赌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儿欠下了好多的赌债;足足有一百两啊!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钱?我儿愁得什么似的;第二天回来却说有办法了;我就按着我儿说的办法去做了。头几天;不过是准备好了邓家娘子要用的菜,直到前天,我儿拿回来了一包药;说是要我在卖给邓家娘子的菜里下药。我为了我儿,才不得已……”
这下子,群众们差点群起而攻之了:“岂有此理!竟然如此!人心竟然能毒成这样!”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又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这可都是要签字画押的,若是有半句假话……”
听到母亲都招了,刘小流也委顿下来,叹气道:“母亲,都是我不好,连累母亲了!县令大人,我母亲说的都是实话,都是我好赌,才欠下了这许多的赌债,这才被杨公子所胁迫。县令大人!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县令大人微微颔首,又问杨公子:“犯人杨延,你可知罪?”
杨公子却还在负隅抵抗:“没有凭证,只凭这二人之言,如何能定我的罪?”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情绪又激动起来:“竟然有这种人!平日里横行霸道就算了,竟让敢做不敢当!实在可恶!”
不过,县令大人自然是有证据的,便又道:“带犯人王二虎上来!”
谭筱筱在一旁冷眼看着,也知道如今这杨公子的淡定的表情不过是装出来的。或许杨公子还在祈祷着自己的父亲能过来帮自己一把,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
王二虎一上来,县令便问:“王二虎,你说说,你前天去药房买了什么?”
低着头的王二虎小声道:“去买了泻药。”
“那你认识杨公子么?”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很多人都道:“这王二虎成日里跟着杨公子,如何不认得?”
县令嘴角带了笑,又是一拍惊堂木,又道:“虽然王二虎已经承认,不过想必杨延还是不相信,不如就请当时在药房的人来问问吧。”
话音刚落,药房的证人便进来,指着王二虎便说他当时去了药房买了泻药,还有当时买药的群众指认。
县令大人又问:“如此这般,杨公子你可知罪?”
杨公子却道:“县令大人,这王二虎自己想买泻药,可能是便秘的缘故。如何能与邓家娘子下毒有关?”
围观群众恨不得都上来向杨公子身上扔烂菜叶了:“此人真的是太无耻了!”
县令大人不慌不忙地道:“再请来证人刘师傅。”
那刘师傅一上来,便供认了当时杨公子和王二虎密谋陷害邓家娘子之事,事事都能对的上。
县令大人这回没有再问杨公子,只道:“杨公子,这回你还可以说只有刘师傅一人,说的话不可信,不过,本官不缺证人。杨公子,你若是现在就招了,本官还考虑给你减减刑,若是你负隅顽抗死活不承认,那本官也没有办法了。”说着,便摆了摆手,便有捕快将写着杨公子罪状的白纸黑字呈到了杨公子面前。县令大人又道:“杨延,给个痛快话吧。”
杨公子咬咬牙,道:“我承认。”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先是松了口气,又是一阵痛骂,一个个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谭筱筱看见了,只是抿嘴笑:小县城的人就是纯朴。
这杨公子画了押,自然是要定罪的了。可是杨公子毕竟是县城首富的儿子,要是县城首富的儿子被自己给怎么着了,那自己的乌纱帽自然也不会戴的很安稳。其实在前一天晚上,查明白事情真相的时候,县令大人就愁着如何定罪的事,想了一夜,终于是想出来了个好的办法。
“既然杨延你已经承认了罪行,那么本官便罚你赔偿昨日在私房菜用餐的人所有人的医药钱,再给邓家娘子赔罪,看在你认罪的份上,本官便从轻处罚,你便每日打扫那商业街吧,连扫三月,不过有人看着,不许有人帮忙!”
这份处罚一出,便有人为谭筱筱叫屈了:“实在是应该赔偿给邓家娘子银钱啊!一个女子竟然要进县衙问询,还是被冤枉的,这实在是不应该呀!”
县令听了便问谭筱筱:“邓家娘子,你以为如何?”
谭筱筱自然不会要杨公子的钱,便笑道:“如此甚好。县令大人英明!”
县令大人又道:“王二虎、李二娥、刘小流,都是从犯,便去打扫那菜市场!也是连扫三月!”
处罚出来了,案件处理了,县令大人便退堂了。围观群众犹是意犹未尽,如今这般的精彩,可是多年不见了。济州县虽然不大,但胜在紧靠运河,还算富庶,也是人称“江北小江南”的,不过这里的治安一向很好,很少出现打架斗殴事件,更别说杀人放火事件了;就今日的案件,已经是近五年来最严重的刑事案件了。自然几乎是整个县城里的人都过来围观了。
等到谭筱筱和邓程明走出县衙,便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的老陶,谭筱筱顿时喉头一紧,上前福了一福,诚恳地道:“多谢老先生出手相救!”
老陶呵呵笑了:“谢什么!你要是出了事,老夫可怎么吃你的做的菜!来来来,老夫预定了位置,咱们呀,就去茶馆儿里喝喝茶,压压惊。”
谭筱筱忙擦了泪,点头:“好,就听老先生的。”
路上的时候,老陶还说:“哎呀,邓家娘子,别两眼含泪了,这件事儿啊,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啊,咱们私房菜还是照样开,就算是有人给你使绊子也不怕。老夫好歹在这县衙里也是认识很多人的。有什么事儿,找老夫便是。”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