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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从。
莺儿面无表情,麻木般的回答:“莺儿根本不知道香囊里的是麝香,不然也不敢佩戴在身上的。”
“那你是承认了,是你害娘娘小产的了?”莲心绽放了一抹浅笑,看的众人都暗自心惊。
莺儿抬头看着莲心,点头道:“是啊,是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知道啊。望皇后娘娘开恩呐。”
莺儿猛磕头,她不想死啊,她的然儿,她若是死了,然儿该怎么办呀?祈求的看着莲心,莲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莺儿登时有些心冷了。转头看到了黛玉和她手中的孩子。心中升腾起一股希望,莺儿爬到了黛玉脚边,磕头哀求道:“福晋,救救奴婢吧。奴婢还有一个孩子,就跟四阿哥差不多大,他不能失去奴婢啊。”
莲心每眉头登时松了开来,恐怕就是为了她的孩子了。只要是母亲,都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孩子狠心的。
黛玉有些为难,看着莺儿哭花了的脸,叹气道:“莺儿,你也知道的,谋害了皇上的骨肉,是大罪啊。你若是有了孩子,谁知道会不会也一并同罪。到时你死了,孩子恐怕是得送到那个地方去,也许是送入宫中。”
“送入宫中?”莺儿不解的抬头,宫中,然儿是男孩啊,怎么入宫?难不成是、、、、、、莺儿登时惨白了一张脸,太监!不——
猛然跪着靠近黛玉,拉住黛玉的裙摆,莺儿痛哭出声,声音嘶哑,宛如受伤的小兽,完全绝望了。“福晋,不是奴婢啊,不是奴婢啊。不关孩子的事情,是宝玉,袭人帮宝玉带上的,宝玉与娘娘靠的近,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不关奴婢的事情了,不要带奴婢的然儿入宫,不要、、、、、、”
莲心微微的叹气,对着已经傻眼的王夫人道:“太太,看来不是莺儿呢。对了,莺儿的孩子呢?抱来给她。”
“皇后娘娘,莺儿浑说呢。这与宝玉有何干系?宝玉难不成还会伤害自己的姐姐?娘娘从小就疼爱宝玉,宝玉也是尊重娘娘,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莺儿,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叫你浑说!”王夫人扑了上去,乱抓乱骂的,宛如一个泼妇,仪态全失。
莺儿躲闪不及,往回一倒,登时撞倒了黛玉。黛玉手一抛,弘历飞了出去。
“不——”莲心大惊,心被重重的一击,登时白了一张小脸。“弘历!”
雪雁眼疾手快的护住黛玉,雪鹰身子一转,弘历已然安全的待在雪鹰的怀中了。
弘历还不懂,面对自己飞来飞去,反而咯咯的笑开了。
莲心手忙脚乱的接过弘历,呜咽着抱紧他,双手轻拍,急切的安抚着弘历。弘历小手乱抓,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眸,看着莲心喜极而涕的模样,呀呀的伸手,想抓住莲心垂下的流苏。
黛玉忙也走了过来,拍着莲心的肩膀,问道:“没事吧?”
“嗯,弘历看来是没有被吓到。姐姐,你没事吧?”莲心脸颊紧贴弘历的小脸,低声的问。她有些羞愧,黛玉刚刚也很危险,可她眼中却只有一个弘历。
黛玉明白莲心,知道她是为自己没有想到自己而羞愧难安,轻声道:“妹妹,你用不着这样的。若是弘宁出事了,恐怕姐姐比你更无法顾及到你。娘亲往往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姐姐——”莲心嗫嚅的看着黛玉含笑的脸。
“你要怎么处理?”
“处理?”莲心看着已经惊呆的王夫人和莺儿,还有皱眉的贾母以及一干人。冷下了声音,直直的看着他们,轻声道:“将莺儿及她的孩子带入宫中。二太太,宝二爷,袭人暂时关押。”
王夫人登时叫了出来:“皇后娘娘,这时莺儿的事情,凭什么关着我和宝玉?莫不是皇后娘娘公报私仇,拿我们撒气?”
莲心冷冷的瞥了叫嚣的王夫人,冷淡道:“雪鹰,让她闭嘴!”
雪鹰身子一转,王夫人唧唧呀呀的就是没了声响。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雪鹰和雪雁恐怕是身怀武艺的。没有想到一直隐藏着。
王夫人没了声响,莲心才再次开口道:“将太医带上来。本宫倒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医兢兢战战的走了上来,不敢抬头,磕头请安。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莲心抱着弘历坐了下来,娇小的身段抱着弘历还真的有些吃力。尤其是弘历还一直乱动,不肯乖乖的坐好。左顾右盼的,一刻也静不下来。就算如此,莲心也不敢放手了。
太医一五一十的说了,根本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越听越心惊,元春脸色越发的惨白。冷汗不自禁的流淌下来。睁着一双受惊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莲心。
王夫人瞪着眼睛,充满仇恨的盯着太医,若不是无法开口,她恐怕会狠狠的诅咒对方了。
听完了太医的话,莲心静静的看着元春,直到元春离开了座位,跪了下来,磕头请罪:“皇后,是臣妾的错。臣妾知道宝玉天真,不是有心的。”
“所以,就算你心中再痛苦,还是想帮宝玉瞒着,是吧?”莲心幽幽的叹气,为何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呢。为了宝玉,难不成就可以找别人出来顶罪了?
元春梗住了,泪眼婆娑的看着莲心,莲心没有看她,她又转头看着黛玉,眼中有着祈求。这个时候,她是否是为了宝玉,就不得而知了。
“将宝玉和王夫人一起收押起来。至于元娘娘,身体不适,还是好好的在自己的宫殿中好好的休养才是。这半年内,娘娘需要安静,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娘娘静养。”
元春顿时瘫在了地上,半年,半年后,谁知道皇上是否还会记得有一个她的存在?她的一生,真的没有了希望了。
抱琴轻声叫唤道:“娘娘?还好吧?”
“让宗人府的人来调查一番,这是欺君之举,若不好好的彻查一番,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大祸?将有关的人员全部关押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过去。这事等皇上知晓后,自会有决定的。至于老太太,就好好的歇息吧。子孙自有子孙的祸福,老太太老了,就该好好的安享晚年才是啊。”莲心看也不看在场的人,抱着弘历,转头对着黛玉道:“姐姐,我们回去吧。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弘宁了,弘历怕也想他了呢。”
“那先到我那儿便是了。”黛玉点头,这里还真的呆不下了。
元春没有说话,看着莲心抱着弘历走了出去,眼中是仇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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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 抄家
贾母眼睁睁的看着王夫人和宝玉被押着出去了,元春被宫女搀扶着,当天便走了。莺儿抱着孩子跟着莲心一同进宫。一时之间,她也有些愣神了。
宝玉哭喊着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为何好好的,忽然要抓太太和我呢?袭人,袭人又是为了什么?莲妹妹呢,不是来了吗?老太太,大家都不准我和莲妹妹见面,这又是为了什么呀?”
宝玉想不通这都是为了啥,贾母仿佛老了几岁,安抚着宝玉道:“宝玉啊,你就先委屈几天。我找玉丫头去,她与莲丫头说说,应该就没事了。你先不要哭啊。”
“真的?”宝玉红着眼眶,可怜巴拉的垂着脑袋,对贾母撒娇道。
贾母郑重的点头,道:“没事的。娘娘回宫后,向皇上求求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看着王夫人,贾母瞪眼,有丝丝的不耐,道:“宝玉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吃苦头了,他娇养惯了了,吃不得苦的。”
王夫人开不了口,呜呜咽咽的点头,眼中有些恐慌,但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遂也不再搞什么动作了。
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贾母才疲惫的坐了下来,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惊慌不定,长叹一声,道:“都坐下来吧。我们也该想想办法了。宝玉这次恐怕是真的惹祸了。”
惜春点头,看着贾母苍老的容颜,有些不忍。叹气道:“太太也是啊。差点伤了玉姐姐和四阿哥,皇后娘娘若是说了,太太也是在劫难逃的。”
探春惊惊慌慌的问道:“那该怎么办?太太也不是故意的呀。再说了若不是莺儿,太太也不会反常啊。都怪莺儿。她为何就不能考虑到大局呢?这样一来,莺儿又能得到什么?”
宝钗面色如常。贾母也看着宝钗,发现宝钗若无其事,也拧眉。这个提议不是宝钗提起的吗?为何她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还是她真的不在意?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贾母也有些头痛了。
宝钗明知道探春的话有些是针对自己的,笑笑,看着探春,宝钗轻声道:“三妹妹,你该知道的,莺儿虽说是我之前的丫环,但,一年多以前,她便是宝玉的姨娘了。不说这个,莺儿的事情,确实是我跟太太说过的。仅仅是提过罢了。这样也不行吗?”
探春瞥开脸,低声道:“我不是说二嫂子这样是不对的。只是,拉莺儿出来顶罪总是不对的,不是吗?”
“不对?那让宝玉自己来,三妹妹是这个意思吧?”宝钗声音中含着冷意。宝玉死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失去了宝玉,她薛宝钗恐怕就会与李纨一般,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宝玉可以痴傻,可以什么都不懂,却不能死。
贾母微叹息,看着探春和宝钗之间明显的不对劲儿,道:“好了,三丫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凤丫头啊,你带着三丫头,四丫头,一起到玉儿的府上去,也许玉儿会有办法。莲丫头敬重玉儿,只要玉儿肯点头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王熙凤有些迟疑,看着贾母疲倦的脸,道:“老太太,十六福晋可会答应帮忙?刚刚她不也在这里,却什么话都没有啊。”
薛姨妈也有些狐疑,盯着王熙凤看了看,道:“难不成太太和宝哥儿就这样了?不救回来,她们恐怕会有危险的。牢里那是什么地方,岂是太太和宝哥儿能待的?”
贾母头疼欲裂,扶住前额。幽深的叹息静静的响起,敲打在众人的心中。
王熙凤带着探春,惜春,及宝钗一起拜访黛玉,谁知黛玉根本不在府上,陪着莲心进宫去了。等了一整天,黛玉才回府。看到王熙凤等人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倒是王熙凤等人有些尴尬,讪讪的笑着,轻声道:“福晋,不知现在事情处理得怎样了?太太和宝玉如何了?”
黛玉微笑,道:“太太和宝玉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下定论。我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皇上现在可算得上是雷霆大怒,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的去碰触这个话题。”
“娘娘呢?没事吧?”探春有些不安。看着黛玉浅笑,一直感到恐慌。
黛玉看向探春,微微的叹息,有些无奈道:“皇上现在对娘娘有些意见了。要知道皇上因为这个孩子对娘娘宠爱万分,一个恩典原本是想让娘娘高兴的,谁料到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不幸?更何况是与宝玉有关,娘娘又自己按下了。皇上性子冷是冷了点,也容不得有人如此蔑视这皇恩啊。”
探春急了,声音不觉大了起来,道:“玉姐姐,这个不关娘娘的事啊。她也是受害者,她失去了孩子已经很痛苦了,为何现在皇上不安慰她,反而不管不问呢?”
“皇上现在没有时间管娘娘的事情。他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处理,不管不问其实已经是最好的了。若是皇上严究起来,对娘娘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