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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无不同情的瞅着她们,看着旁边那些看热闹的秀女道:“皇上不喜欢皇后娘娘喜欢上什么,这是宫中众所皆知的秘密了。你们啊,不该吸引了皇后娘娘的注意,这是皇上最不能容忍的。以后若是想在宫中过日子,便得知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要抱着想法想从皇后娘娘那儿下手,不然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
没有被看上的姑娘拍着胸脯直叹气,还好自己没有出了风头,不然啊,现在出去的便是自己了。
最后一关时,莲心发现她之前看过有印象的怎么一个也没有出现时,虽有些诧异,雪鹰解释道:“那些前面的几关被摞了牌子了。”
这样啊,莲心点头,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在莲心的生辰这天,皇上大赦天下,又看在贾环的份上和贾母病重,贾敏亲自请求的面子上,贾赦,贾政终于得于回家了。
贾赦和贾政只知道是因为贾母病重,又恰巧碰到了皇后娘娘的生辰才可以回家的。
听到是母亲病了,贾赦暗自高兴自己因为贾母的病能够回家,贾政则是真的心急如焚啊。
贾母听到两人可以回家了,病一下子就不见了,高兴的等着。
两人一回家,也马上就跪着,痛哭流涕的哀求贾母的原谅。
“老太太啊,儿子的没能给老太太好好的安度晚年,反而伤了老太太的心,将整个祖宗基业都给败了。”贾政磕头,老泪纵横。
贾母扶起贾政,抹泪道:“我的儿啊,你从小就懂事儿,这个家若不是还有你撑着,恐怕早早的就没了。”
贾政五体投地的跪求着,满脸的羞愧:“老太太,这个家落到今儿这地步,是儿子的错啊。儿子没能好好的守着,反而让它衰落下去,直到没有办法了才知道内囊已空了。”
贾母和贾政是哭得天昏地暗的,周围的人更是陪着落泪,除了贾赦满不在乎的看着众人。胡子花白,整个人都瘦了好大的一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有跪在这儿哭诉!
贾母一见,肝火上涨,指着贾赦道:“你这是什么脸色?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也不想荣宁二府都没了,其中那偷鸡摸狗的事儿,也有你的一份!什么都想要,我身边就那么个鸳鸯服侍着,你也死皮赖脸的讨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贾赦灰头灰脸的趴着,磕头道:“老太太息怒啊,儿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牢中待得时间久了,每天都有着无数的事情要做的。老太太不知道啊,因为没有银子,那些狱卒待我和弟弟比谁都差!弟弟还好些,有环哥儿暗中帮衬着,只要出去走走过场便是的了。可我不是啊,我要亲自动手啊,老太太看看我的手,我的手都肿了,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干活儿。儿子能活着回来见你,已经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洋洋洒洒的说了好长的一推话儿,贾赦自己心里才委屈呢。想到贾政,因为有着贾环,日子不知比自己好过多少倍,现在他回来哭了几声,老太太和所有的人都心疼了。自己受的罪可比他还多了不知几倍,为何就没有人同情自己的?
贾母一时也没有花说了。两个儿子,因为自己不喜欢贾赦,他回来了,自己也不甚在意。竟然这样,自己说什么呢?
摆摆手,贾母有些气闷道:“竟然累了都下去歇息吧。我也累了,你们都出去吧。”当天贾母便病到了,一日重过一日,探春和湘云哭成了泪人儿,两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贾母,倒是宝玉不大在意。
宝玉不在意倒是真的,一下子身边喜欢的姑娘都没了,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看到父亲回来了,更是心理惧怕。
贾政却仿佛没有看到宝玉般,对他也是不闻不问的,知道他不爱读书,也许是死心了,遂不再逼他了。
宝玉松了口气,现在他也没有那个精神去应对他人了。想起之前皇榜上的选秀宣告,便不由得想起莲心来,不知莲妹妹听到了该哭成啥模样了。
贾赦原本就是好享受的人,经历了监狱的生活,回来后更是啥都想要好的,根本就不顾是否有钱给他使用。
贾母看着贾赦这般,早就灰心丧气了。身体一直不爽,又没有好的大夫,家中的事情还要她时刻操心。几个月,身体便支撑不住了,探春和湘云劝着她不要操心了,贾母只能摇头。
这天,贾母待在家中,听着王夫人指桑骂槐的道:“你就这个死性子,家中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的,全都扔给我来处理。上面的,下面的,都要我操心。天天有几张嘴要吃的,你死人啊,不会想想办法?宝玉娶媳妇的银子在哪,现在丢下宝玉一人,丫环也没有,小厮也没有的,你让他一人怎么过?还撑什么死面子,不是家中的人,也只管往家里带!”
湘云暗自落泪,贾母病恹恹的躺上床上,叹息的拍拍湘云的手,劝道:“作孽啊,我这个老太婆看着日子不多了,想说将钱分分,没有想到昨儿拿走,今儿便开始嫌弃我们了。唉——”
“老太太,之前住在院子里,大家都待我挺好的,我也不懂的这些艰辛。难怪当时玉姐姐和莲妹妹不愿意留下,二太太当时就不喜欢她们,我们这些姐妹,也都看不顺眼。就说我好了,天天跟玉姐姐堵的,压根儿就瞧不起莲妹妹,傻乎乎的,现在才知道真正傻的是我自己啊。”湘云一旁抹泪。
探春没有参合进去,尴尬的笑笑,道:“老太太,太太定是为了二哥哥的事情担心的,二哥哥自己一人,没人侍候着也是不行的。现在想从外头娶进来,怕也极难的。”拿眼瞧着湘云,探春掩嘴轻笑道:“依我看啊,太太也不需要如此的,云妹妹不就是最好的了?知根知底的,将来也不用操心的。”
湘云脸色一怔,随即摇头道:“不了,三姐姐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现在这种情况,想这些做什么?”
贾母却留意起来,打量着湘云,不住的点头,道:“云儿啊,你还这样年轻,该为自己的往后想想啊。宝玉那个孩子也是我从小看大的,虽说有些失望,也不失为一个好丈夫的。云儿若是有意,老太太帮你说,怎样?”
湘云低头,扭着衣角,久久的没有开口。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是会很开心的接受,只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对宝玉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心情了。
探春看着湘云的神情好似不愿意,便住了笑,叹气道:“云妹妹,你也该想想自己了。现在有老太太看着,还不会有人说什么。若是老太太、、、、、、恐怕、、、、、、”
贾母凝神注视着探春,开口道:“现在已经在说了不是吗?现在我这个老太婆还在,已经有人容不得云儿了。三丫头,是太太让你来说的,是吧?现在宝玉讨不到媳妇儿,便将主意打到了云儿身上来了。”
探春脸色燥热,忙不迭的否认道:“太太没有要我过来说的,只是想先问问看,若是可以成了,不止太太,老太太不也一样可以放心了?”
贾母也不否认,微微的叹息,看着湘云,轻声道:“宝玉那孩子啊,配不上云儿。云儿不愿意也是应该的。”
“老太太,我没有瞧不起爱哥哥的意思啊,您别误会。”湘云以为贾母是说她看到现在荣国府没了,自己便嫌弃了。
贾母摇头,语重心张道:“云儿啊,你的性子我岂会不知?你啊,之前你住在府上,与宝玉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有感情是应该的。你看着宝玉喜爱玉儿和莲儿,我又宠着两人,心里自是会不舒服的。你的宝姐姐大了你们几岁,做事稳当些,你与她交好自然便希望宝玉娶的是宝钗了。唉,我这个老太婆啊,从一开始想要的便是玉儿。宝玉没有福气啊。”
湘云疑惑道:“为何是玉姐姐?莲妹妹也很好啊。”
“玉儿好些,莲心心冷啊。当时莲儿才四岁左右,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漠视。整个府上的人在她眼中几乎等同于不存在一般。玉儿虽说尖牙利齿的,一点不让人,心里还是念着情意的。若是宝玉有那个福气,现在的荣国府便是另一个不同的局面了。莲儿啊,我看着也心惊啊。”贾母想起莲心来,每次她的话中稍微带有点深意,莲儿盯着自己的眼中总是带着嘲讽,仿佛她什么都知道一般。
探春点头,道:“我也不喜欢莲妹妹,姑娘家哪个不爱美的?可是太过了,也会让人害怕。每次看着莲妹妹的脸,我都会感到心惊肉跳的。”探春也深有同感的映衬道。看着莲心那倾城的容颜,那清澈却有些诡异的眼光,心里直犯浑。
湘云好奇的看着探春,轻声道:“三姐姐,玉姐姐也很美啊,你为何不说她?”
“你懂什么呀。玉姐姐没有莲妹妹那种惊魂的感觉的。不过也奇怪便是了,怎么面对着玉姐姐就没有那种恐惧的感觉?”探春也有些奇怪了。
贾母摇头,看着探春道:“三丫头啊,你回去同太太说便是了,说宝玉的事情容颜解决。嫌没有丫环可以服侍,买几个便是了。不准打云儿的念头。”
探春站了起来,笑着点头道:“三丫头知道了,不会的。太太不过是想问问看云妹妹的主意罢了。若有,也不用外面的找,若是没有,也好趁早做决定啊。”
湘云摇头道:“我只是将爱哥哥当做是哥哥罢了。”
探春点头,笑着出去了。
贾母叹气,道:“云儿啊,若是我去了,你该怎么办啊?要不,云儿找玉儿去吧。玉儿心软,你好好的求求她,玉儿会收留你的。唉,这里啊,终究不是久待之处啊。”
湘云落泪,梗咽道:“老太太,您别发愁了。云儿的事情不重要,老太太的身子才是最该注意的啊。”她哪有什么脸皮去找黛玉?之前她处处说黛玉的不是,现在,她怎么好过去求救?
王夫人静静的看着探春,道:“她不愿意?”
“是的。云儿说是只把二哥哥当做大哥罢了。”探春小心翼翼的回答。
王夫人冷笑一声:“她怕不是因为这个吧。之前她念着宝玉,现在看到宝玉什么都没有了,便说什么只是兄妹之情?莫不是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不成?她不愿意?我还不屑呢。算了,宝玉我自会帮他找个好的,人家用过的不要的,宝玉还不要呢。”
探春不敢回话,只能赔着笑脸。
这天深夜,贾母的病情加重,湘云哭着央求贾政等人请大夫,贾政忙让身边仅有的奴才出去找人了。谁知下人并没有真的过去,在王夫人的示意下,故意绕了很久。
大家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见大夫。最好,湘云忍不住了,跳了出来,说道:“我自己出去找!”
“云妹妹,现在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很危险的。要不,我陪云妹妹一块儿去吧。”宝玉马上站了出来。
贾政点头,道:“宝玉你自己一人去便是了,云儿是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成什么体统。”
宝玉幽怨的瞥了一眼贾政,也不敢反驳。倒是湘云摇头,道:“我一定要自己去才行。”
两人急匆匆的走了,请了大夫回来,大夫把把脉,摇头出去了,低声道:“不行了,之前忧思过重,更是营养不及的,老人家有了年纪了,受不得的。”
贾政跪了下来,嚎嚎大哭。
湘云一样泪落如雨,看着几人同样无声的落泪,咬牙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若是能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