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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王爷此计甚妙,不过我担心,陆秦氏自小金枝玉叶长大,会不会已经忍受不住轻生了?”杜徽如提出疑问。
“不太可能!但凡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更多地会考虑到他,为母则刚,陆秦氏既然能求到太后跟前,足以证明这一点。”冷啸风想起很久以前,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就算是伤口还流着血,她也像有无穷的力量带着他东躲西臧。
“希望陆秦氏真的能挺过这一劫!”方言叹口气,为了这件案子,他可是耗费了无数的心血,看向冷啸风,此时的他冷静睿智,跟在那个女子面前截然不同,难得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王爷能做到那一步,她果然是一个独特的女子!
“言儿!王爷喊你几声了!”方元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方言才猛地惊醒,他怎么走神了,抬眼正好撞见冷啸风若有所思的眼神,深深地凝视他:“方大人,你有什么想法?”
方言心头莫名一跳,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172 前往白云庵
方言定了定神,掩饰性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他很快回到正题上,扫视众人一眼,对冷啸风道:“王爷,下官认为,陆秦氏既然有了身孕,想必多有不便,她出嫁前是高门嫡女,从没吃过这种苦,能不能熬得过这一段也未可知,我建议,程将军的手下隐蔽功夫好,除了官方的找寻,由他们扮作百姓分散到各地去找,这样会缩短不少时间,胜算就大些。”
冷啸风审视地看了他片刻,心里有些波动,方言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竟然会神游太虚,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应该与这件案子有关,厘清思路,冷啸风摇摇头,目光如矩地看着其他几人。
“方大人所言甚是,我们以前想得太容易了些,以为陆秦氏会很快找来,就照方大人的提议去做!”他唤了程武进来,将方言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程武立刻下去准备了。
“如今案子的关键就在陆秦氏身上,只要找到她,就等于撬开了陆通的嘴,大家不要泄气,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突破。”冷啸风吩咐一通,大家同心协力,不愁案子不破。
交代完毕,其他人都离开了,杜徽如留了下来,冷啸风知道他有话要说,让墨竹带上了门,请杜徽如坐了。
“杜大人有事?”两人坐定,冷啸风随意地问,刚才他没有提出来,看来是与案子并无关联。
杜徽如合手道:“九王爷,下官得到消息,昨日陆总督和江南侯一道回的杭城,两人共乘一车,您看?”
冷啸风凝眉看他,杜徽如欲说还休,似乎话里有话。
“杜大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就好!”
杜徽如站起身,恭敬地长揖到底,诚恳道:“下官担心,陆总督若是这件案子的主谋,那他与江南侯走得近了,可关乎到朝堂局势,对王爷您可是极大的不妙啊!”
冷啸风听他提到朝堂,不由得严肃起来:“杜大人慎言,朝堂局势岂是他一个封疆大吏能插手得了的?”
杜徽如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将自己心底所虑说了出来:“王爷恕下官在直言,陆总督虽然不能插手朝堂,但他背后之人可是崔家人,九王爷这些年不常出门,兴许不知道,崔家门生有好几个封疆大吏,文职武将皆有,如果让其过于做大,必不是幸事!”
冷啸风赞许地看着他,杜徽如接着道:“崔家与王爷的恩怨,下官也有所耳闻,如今皇上一碗水端平还平安无事,若他日崔家太过势大,只怕皇上也会受其掣肘,王爷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杜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若是让父皇听到了,会治你一个什么罪?”冷啸风冷冷地睖着他,眸光晦暗不明。
杜徽如索性噗通跪下,“下官诚心诚意为王爷着想,王爷若是愿意听上几句,下官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冷啸风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亲手扶起他,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微笑:“杜大人这性子,在地方上还好,若是去了京里,只怕树敌不少啊!以后切莫说在这样的话,知道你为本王考虑,感激不尽!”
杜徽如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他就知道,九王爷必定不会是浅水之鱼,与他也接触过几次,他日必定是深海蛟龙,若这次自己鼎力相助,将来富贵不可限量。
想到此,他又道:“王爷所虑甚是,下官以后不会再说,必以实际行动来证明。”
冷啸风点点头,“杜大人无事的话,本王想歇息了。”
这是在赶人了,杜徽如知道他这是出于谨慎,并未生气,堂堂一个九王爷,要是这点防人的意识都没有,他也不会想着在他身上押宝了。
于是,他又道:“下官还有一事,这里有两位方大人在,还有程将军,王爷帮手不缺,下官想先行回杭城,若陆大人有异动,也好有个准备。”
冷啸风爽快地准许了,“好,还有苏侯爷你也放在心上,你们是亲家,其中利害关系不必我说!”
杜徽如正有此意,他知道苏越治一直是中立派,只忠于皇上,其他哪位皇子都不偏,可若是他跟陆占庭走得近了,将来可不好说,为君者,最忌讳那一方面坐大,就是皇子也一样,如今大皇子有太后皇后撑着,犯不着他去锦上添花,若是靠了大皇子,只会招来君王忌讳,这也是他押宝于九王爷的原因。
秦湘柔在凌云寺住了一晚,次日就醒转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房间,幽幽的檀香气息,还有远处若有似无的梵音和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有僧侣在敲着木鱼念诵经文。
这里应该是寺庙,记忆的潮水涌来,她很快就回想起昨日的场景,她听说了一些话,然后绝望地走着,接着就昏倒了,有人救了她。
她下意识地抚向小腹,之前的坠痛没有了,也没有其他的不适,她心中一松,孩子应该没什么事了,谢天谢地。
起身推开门,那阵梵音越来越近,秦湘柔循声而去,绕过住的禅房,一直走到前面的大殿,十来个僧人在做早课,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姑娘,你醒了?”身后有人说话,她转过脸,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昨天救了她的白衣男子。
她连忙鞠躬致谢:“昨天是师父你救了我是吧?不知师父怎么称呼?”这人看着不像和尚,可是在寺庙里,该怎么称呼他呢,叫声师父不知对不对!
旁边有人“扑哧”一笑:“姑娘,我家公子虽然住在寺里,但他可不是和尚哦,你看,他是带发修行呢!”
白衣男子见她脸一下就红了,忙横了旁边的小厮一眼:“余祥!”又对秦湘柔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介怀,在下佛名家安!”
秦湘柔怪异地看他:“家安——师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白衣男子点点头,她又问:“你是从小住在寺里的吗?”不然为何取佛家名字?
白衣男子面容一滞,秦湘柔知道自己不该问,忙换了话题:“不知道此处离盐关县有多远呢?”
家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答道:“你昨天就昏倒在山下,这里离集市有十里地,距盐关县城有三十里。”
秦湘柔有些惊讶,她昨天在集市上听到消息就漫无目的地走着,原来已经走了十里地,难怪不舒服了。
她心里郁郁的,将来她该何去何从,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姑娘先用些斋饭吧!”
秦湘柔没有胃口,但此时不是她一个人,必须得坚强一点,于是乖乖地跟着家安和余祥吃饭去了。
用过斋饭,老和尚来替秦湘柔诊脉,切过脉之后,他欣慰地看着她:“女施主近日太过操劳,所幸腹中孩儿体恤,并无大碍,你再修养一日,便可下山了。”
下山?秦湘柔茫然地抬头,下了山她能去何处啊?
老和尚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又道:“我这凌云寺跟杭城郊的凌云寺出自一脉,虽然庙宇不大,但规矩也是极严,除了偶尔有香客进香歇息几日,其她女客多有不便,如果女施主实在无去处,离此四十里地有一座白云庵,在扬州境内,如果女施主愿意,可让人送你过去。”
秦湘柔喜出望外,兴奋地看着老和尚,急切地道谢:“多谢师父,能现在就送我过去吗?”
老和尚有些为难,“可是今日是十五,香客很多,恐怕人手忙不过来。”
秦湘柔也有些犯难了,她刚刚是看到僧人们在做早课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如果因为这样,她更不能呆在这里了,等一下香客来了,若是有人认出了她,让那帮人察觉,她可走不掉了。
“师父,求求您,现在就送我走吧,您只需将我送到山下即可,其余的,我会自己想办法。”她从京城回来之后,一听说有人找她,就一直开始逃亡,从落凤村出来后,她又走了三十里地,到白云庵不过四十里,走上几日应该没有问题。
老和尚见她急切的样子,只好对家安道:“你今日不是要下山化缘吗?反正是积德行善,就将这位女施主送到白云庵吧,如果觉得不方便,为师再派一个人跟你们一道。”
家安想了想应道:“且听师父吩咐!”
秦湘柔十分着急,听家安答应了,高兴不已,忙不迭地道谢。
老和尚找的人是住在半山腰的一名农妇,这样一来,家安和余祥两个男的感觉自在了些,秦湘柔没有什么行李,就一个不大的包袱,老和尚亲自将她们送到农妇家,交代了一番才返回了山上。
“你就是秦姑娘啊?大家都叫我花婶子,姑娘可是去白云庵求姻缘的?那里的姻缘签可是最有名的,听说以前的皇后娘娘就曾去求过签呢!”花婶子很是健谈,一见面就滔滔不绝地套近乎,没一刻钟,就将白云庵出神入化地吹嘘了一通。
“哪有那么神啊!”家安插了一句。
“哟,我怎么忘了,家安隔三差五就去上一回,怎么,没有替自己求一门姻缘?”花婶子眼珠子一转,促狭道。
家安脸皮一红,不再说话了。眼神犹疑起来,他是常去白云庵,因为那里住着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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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晚了一个小时,下班晚了点,抱歉。
剧透:亲们知道白云庵有什么秘密么?请跟随梅花的脚步,细细地看文哦,前面的内容其实也有提到,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
☆、173 秦湘柔投案
花婶子又拉着秦湘柔一路说话,路上已经开始有人上山进香,花婶子不时与人打个招呼。
到了山脚,她又跟几个妇人说起了悄悄话,秦湘柔不由等得急了,又不好去喊她,终于等花婶子说完了话回来,连忙跨起大步往前走。
花婶子追上来,神神秘秘地道:“我刚刚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们可别说出去哦!”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却能让三人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我们盐关县的陆青天么?”说着故意闭嘴卖起了关子。
秦湘柔心中一跳,怎么到了乡野之地也会听到这件事?
花婶子吊足了胃口,又道:“听说上头来了大人物,要彻查陆青天的案子,据说是天大的冤案,让大家都搜集证据替陆青天请愿,说不准会从轻判处。”
秦湘柔如遭雷击,她此前可没听到这个消息,保不齐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阵,但又不想放过这条消息,急急地问:“那个大人物是谁?是不是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