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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还有脸在这里吃吃喝喝!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包厢的门忽地被踢开,雷霆手中筷子一顿,就见自家老爹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扬起一脚就向自己踢来。
他连忙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雷老侯爷凌厉的一脚还带着呼呼的风声,从他的耳边划过。
雷霆暗叫好险,不停地躲闪,直往门外冲,却在他赶到门口的时候砰地一声被关上。
糟糕,老爹真生气了,难道是东窗事发了?这样不是办法,必须找个法子解决了才行。
雷霆回过头来,嘻嘻地笑着:“爹,您消消气,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儿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拳头猛地袭来,雷霆生生挨了一拳,又是一拳,老侯爷打了几下,终于气消了些,唯一这么一个儿子也不好打死了,只那铜铃似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哼,整日流连花丛,现在好,连你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雷霆不明所以,就见他爹将一个包袱扔在桌上,包袱散开,掉出几样东西,正是他随身携带之物。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他后背已经汗湿一片。莫不是有人去那下等窑子偷走了?
又是一巴掌划来,老侯爷怒气冲冲道:“你干的好事,你说你要去也去些隐蔽的地方,怎么能去艳春院那样的地方,还让人敲锣打鼓地到处嚷嚷,你真是连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又是一顿猛揍,雷霆躲闪不及,身上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只好求饶道:“爹,要打别打脸啊,儿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哼,就是要你见不得人,省得又去生事!”老侯爷打得累了,终于坐下来,“这些日子你哪儿都不许去,等风声过了,你跟我去苏家赔个礼道个歉,等成亲了,好好收收心,等老子再发现你去寻花问柳,不等亲家发难,老子首先灭了你!”
他这边轰轰打着雷,雷霆心里却听出一点苗头来,苏家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臭小子!老子跟你说话,听到没有?”又是一个铁拳袭来,雷霆忙应道:“是是是,一切且由爹您做主!”
雷霆被痛打一番之后,又被关在房里,严禁哪里都不准去。中间雷夫人来看过一次,脸上是慈祥的笑,“孩子,你怎么跟你爹对着干?他打你骂你都是为你好,就受着就好,你知道他是个守礼数的,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你这样跟他对着干,吃亏了吧?”
一边抬手去摸他脸上的淤青,雷霆侧身避过:“多谢母亲关心,我没事!”
雷夫人又笑:“那就好,眼看就要成亲了,你好好养伤,苏家刚刚来人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一边叹口气,似是很难做的样子。
雷霆没有错过她眼底里那一层淡淡的不屑,手握成拳捏得咯咯作响,极力压制才没有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
☆、264 对她有感觉了!
他心里明白,躬身行礼道:“母亲费心了,我以后知道怎么做。”
雷夫人没有多说,深深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去。
雷霆的手早已捏得发白,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是来通知自己,苏家对他很不满是吗?而她又花了多大功夫替自己摆平。
哼哼,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总是在自己面前做慈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雷霆的脸瞬间阴云密布,手背上青筋暴露,大手一挥,房中的摆设纷纷零落,可怜兮兮地滚到地上摔成碎片,可怜兮兮地躺在各个角落。他还不解气,狠狠一脚踢去,只听得一阵阵清脆的声音,他似乎玩上了瘾,乐此不疲。
“夫人,您听!”雷夫人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雷夫人瞪了她一眼:“做你自己的事,不许出去胡说八道!”
“是!”丫鬟连忙敛眉低头,雷夫人回看了眼院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爷,您又砸东西了!小心别扎了手!”小厮连忙推门进来,担心不已。
雷霆抬头,眸子赤红,似乎要将人吃了一般:“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小厮连忙应是,出去关了房门,雷霆走到南墙下,那里有一幅山水壁画,他抬手在画上摩挲,找到一个凸起的位置,往下一按,就见壁画动了起来,一个幽深的暗格出现在眼前。
雷霆凝视半晌,从暗格中捧出一块木牌,望着上面“慈母XX之位!”简单几个字,他的目中充满了沉痛,心一点一点悲凉下去。
他的生母,连个名字都没有,他狠心的父亲,能对自己的妻子专一疼宠,却对给了他儿子生命的女人如此狠心,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对着牌位良久,他用袖子细细擦拭干净,又放了回去。走到另一面推开窗户,轻轻巧巧地跳了出去,讥讽地看了眼廊下立着的守卫,这么点伎俩也想拦住他?
江南侯府,苏婵娟坐在房间里绣着嫁妆,手却一动没动,望着手里的绣绷发呆。
她正在绣的是一块“百年好合”的被面,看着上面的图案,她不由嘲讽地一笑,这不是讽刺自己吗?她跟雷霆,能做到百年好合?除非天上下红雨!
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一赌气扔下绣绷,对正在旁边小杌子上坐着的绿燕和另一个小丫鬟道:“你们出去玩一会儿,我想睡一觉!”
“小姐,您又要睡啊?婚期就要到了,您的嫁妆还差不少,快来不及了!”绿燕睁圆了眼睛,有点着急。
苏婵娟负气道:“嫁妆不够还能不让我嫁?谁爱嫁谁嫁好了!”
“小姐!”绿燕不赞同地低唤一声,小姐姑娘家家的,以前一直很规矩的,怎么说话这么粗俗起来?要是将来姑爷不喜欢可怎么好?
苏婵娟不理她,不由分说地将她们拖出去,正欲关上房门,就见杜蕙兰往这边走来。
“哟,是谁惹得我们大小姐不高兴啊?”杜蕙兰腆着个大肚子,步履艰难,即便是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也很不自在的样子。
苏婵娟忙迎上去,“母亲,您怎么来了?”
杜蕙兰朝她一笑:“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们大小姐生气了呢,”她揶揄一笑:“新娘子生气可就不漂亮了!”
苏婵娟不依地瞥了她一眼,扶着她往自己屋里走,在榻上坐了,默不作声地替她斟了茶。
杜蕙兰瞧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莞尔一笑:“是为了雷小侯爷的事?”
苏婵娟眼皮轻轻一颤,杜蕙兰立即就明白了,噗嗤一笑:“你还别说,我当时也很生气,这不,刚刚从镇南侯府回来。”
“母亲,你去那里做什么?”苏婵娟觉得不甚委屈,立婚前契约的事已经令她颜面扫地了,出了这样的事,她简直不要做人了,杜蕙兰还上门去做什么?
“他们做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若不闻不问,还当咱们苏家好欺负?将来你嫁过去,还不不被人戳脊梁骨?”杜蕙兰杏眼圆瞪,这丫头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那,您是去退婚的?”苏婵娟有些紧张。
杜蕙兰审视地看着她:“你还想退婚?”
苏婵娟垂眸,咬了咬嘴唇,没有答话。
那样屈辱的契约,她嫁过去有什么意思?可若退婚,她将来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婵娟,我瞧着雷小侯爷本性不错,这次的事,其实是有人故意整他罢了,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要用这样的手段收拾他。”
“你是说,并不是他自己胡闹?”
“傻瓜,就算是要寻花问柳,像雷小侯爷这样的身份,也不会去那些下等的窑子,还没钱付账,这不是整他是什么?分明就是要恶心他!”杜蕙兰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怕苏婵娟钻了牛角尖,还是将想到的事告诉她。
苏婵娟脑子转过无数遍,闪了闪眸子:“那……您去怎么说的?”
“我啊?让他们上门赔礼道歉,尤其是雷小侯爷,如若就这样忍气吞声,我们苏家就不用做人了!”杜蕙兰倨傲地昂起下巴,她们又没有高嫁,为何要受这等委屈,所以她去镇南侯府放话了,要是不来道歉,这门婚事就作罢!
杜蕙兰又安慰了苏婵娟几句,让她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然后才离去。
苏婵娟却心中思绪纷杂,雷霆到底会不会上门来赔礼道歉?依他那桀骜不驯的脾气,莫非真的要退婚?
这门婚事不是她想要的,婚事黄了其实是最好的,可是,她心里怎么就空落落地难受,放不下了?
思绪辗转,她吩咐丫鬟道:“备笔墨,我要写信!”
白色的雪浪纸摊开,她却半天写不下一个字,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绿燕,“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
“小姐?”绿燕纳闷,她不需要人替她磨墨吗?
苏婵娟挥手道:“去吧,我自己能解决。”她有些心里话想说,这件事不想让人知道。
绿燕只好退了出去。
苏婵娟奔到门口,将门从里面插上,回到桌前,刚提起笔,忽然一个黑影罩过来,她心里一慌,抬眼就望见一个男人,此刻正困扰不已的人,雷霆,此刻正一脸怒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还有,他凭什么拿这种眼神看她,谁欠了他就去找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苏婵娟愤愤地望着他:“原来小侯爷做梁上君子的嗜好,不管什么地方都能来去自如!”
她刻意咬重了“不管什么地方”几个字,十分厌弃的口气。
雷霆知道她意有所指,逼近她,咬牙切齿道:“是你做的?”
苏婵娟一愕,她做什么了?
雷霆不死心,除了这个女人,还有谁会这样恨他?要那样作弄他?
“是不是你把我骗去艳春院的?”尽管不想提那个地方,他还是必须确定,若是这个女人这么厉害,他拼死都要退这门婚事,不然将来他还不被整死了事。
苏婵娟听他提到艳春院,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敢情就是他闹得沸沸扬扬的地方了吧。
“小侯爷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闺阁女子,恪守规矩,可不是那等不守规矩之人。那几个字休要再提,污了本姑娘的耳朵!”她一个软钉子刺过去,雷霆瞬间脸色变了几变,像调色盘似的。
他怎么听不出她话里带刺?艳春院三个字提都不能提,那他昨天还做了那种事?她不是更嫌弃了?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再次追问:“真的不是你做的?”
苏婵娟气得不理他,走到窗户边,窗棂上蒙着淡粉色的烟霞罗,看不到外面什么东西,可相比看着雷霆生气,她宁愿什么也不看,就当面壁思过了。
雷霆瞧见她不理不睬的样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当初为了自由,提出婚前契约她也没有反对,反而愿意守活寡成全他,这已经很委屈她了,现在还为了这点事来质问他。
按理说,她恨他入骨,整他也在情理之中,何况看她这样生气,该是没有了吧。
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他上哪儿去再找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了?不行,他得把这件事圆过来,尽量让她心里舒服些,将来总要相处的嘛。
拿定主意,他态度好了许多,走过去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想不到,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所以……”
苏婵娟猛地回过头来,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雷公子,我们并不熟,我为什么要恨你?”
雷霆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