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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城心中波涛泛滥,这声音太耳熟,明显地来者不善,力敌是没有胜算的,为了不伤及肚子里的孩子,她放弃无谓的抵抗,继续装睡。
黑影捞起她,飞快地破窗而出,忽然一声清脆的声响,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窗台边一只硕大的花瓶应声而碎,奇怪地看看怀里的人儿,她依然酣睡。
“果然是睡猪!那么一点药就迷晕了!”她嗤笑一声,忽然听到一声响动,脚下一点就趁着夜色离开了。
梅丫被巨响惊醒,连忙爬起来,意识到不妙,一骨碌奔到内室,就发现倒地的浣纱,以及大开的窗户。
脑子里轰地一声,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奔到门外连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啊!”
墨青带着护卫陆续向这边赶来,见梅丫披头散发狼狈的样子,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梅丫一边哭一边指着窗户的方向:“王妃不见了……窗户……被人从窗户带走了!”
“什么?”墨青大惊,这可了不得,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这个要紧时刻,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立马冲进房间,窗户还开着,在夜风中轻轻颤动,想来是刚离开不久。
墨青也是杀伐果断之人,当机立断道:“王府这么大,应该刚走不久,咱们快分头去找,放焰火通知府外的护卫,务必死守住每一个出口,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众护卫恭声应道,迅速分工,展开地毯式搜索。
黢黑的夜空瞬间被无数火把照亮,一条黑影“嗖”的一声划过,众人看过去,黑影一闪没入低矮的灌木丛,只见灌木叶颤了几颤,寻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很快,背后又一阵破空声,护卫又追过去,依然故伎重演。
“不好!我们中计了!”墨青大喊一声,护卫们纷纷看着他。
墨青望着透着火光的天空,脸色十分严肃:“这是敌人故意布的**阵,那人带着王妃,不可能这么快,这是他的同伙,是为了吸引我们的视线,争取时间。”
梅丫和浣纱正好赶到,听到这话记得哭了,浣纱呜呜咽咽着:“都怪我,要是我上次就告诉王妃有人来过,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浣纱姐,你不要太自责,会找到王妃的!”梅丫安慰她,期待第看着墨青,墨青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他们既然使出这招智取,说明人数不多,咱们将家丁也派上,团团将围住王府,十步一岗,弓箭手准备,一等人出现就射杀,料他们插翅也难逃!”
“可是王妃……”
“不可伤了王妃!等适当的时机再动手!”墨青果决地道。
众人立即按照他的话去做,十步一岗,来回巡逻,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在王府西角门处发现了嫌疑人。
墨青立即施展轻功飞身过去,等他赶到,护卫正跟一个黑衣人斗得难解难分,那黑衣人一只手拿剑格挡,耍得行云流水,可见功夫很高,屡次要突破重围,却因一手扣着肩上扛着的人不肯放开,险些被护卫刺伤。
“什么人胆敢闯入王府掳人,快快放下!”墨青立即纵身跃过去,大喝一声。
“别过来!”黑衣人拿剑一指,半边脸被遮住,看不清面容,只知道是个女子。
墨青等人不由得慢下来,黑衣人再喊:“再动半步,我一剑杀了她!”说着将剑尖指向沈倾城的脖子。
护卫们都投鼠忌器,墨青只好站定,试图说服她:“你快放下我家王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若是你敢伤王妃一丝一毫,定逃不过千刀万剐的下场!”
“好,我不伤她,但是让你旾醢们的弓箭手都撤下去!否则,刀剑无眼,我可不敢保证!”黑衣人挑衅地道。
墨青只好挥手,墙头的弓箭手只好暂时放下弓箭,静等着发号施令。
黑衣人哈哈大笑:“哈哈,九王府也不过如此!你们不许乱动一下,等我出去,自然会将人给你送回来了!”
墨青虽然不信她,但她始终以沈倾城挡在前面,还真不好下手。
黑衣人缓缓挪步,一步一步往外走,忽然背部猛地一痛,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好啊,沈倾城,你阴我!”她恼羞成怒,背部的痛楚不堪,她极力忍住才勉强坚持住。
另外几个黑衣人赶过来,举刀就要朝沈倾城看过来。
“且慢!我留着她还有用!”黑衣人抬手阻止。
沈倾城猛地刺了两刀,就被人挑开了,剪刀跌到了地上。
“耶律娇杏,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走不出这道门的!”沈倾城声音清冷道。
黑衣人正是耶律娇杏,多次拉拢他们夫妻不成,冷啸风最后布下天罗地网要抓她,使计逃离蔡府。
“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的?”她阴冷一笑,“不过一切都是徒劳,你太低估本郡主的实力了!”
沈倾城心中一凛,随即香风一飘,她脑子立刻晕晕的,慌忙以袖掩鼻屏住呼吸,还是跌入无尽的黑暗里。
墨青远远地看着,脸色铁青:“你对我们王妃做了什么?”
“放心,她死不了!”耶律娇杏索性除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俏丽却阴寒的脸。
墨青怔了片刻,“耶律郡主,我们王妃手无缚鸡之力,你也使如此阴招,有本事将她放下,我们单挑!”
耶律娇杏忍着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暗骂沈倾城一声,强装镇定地看着众人。
“你当我傻啊?放下她,本郡主还能走得了吗?”
浣纱和几个丫鬟此刻也赶到了,看见她挟持着沈倾城,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你快放开我们王妃,不然我跟你拼了!”浣纱想也不想地冲过去。
“不自量力!”耶律娇杏脚下一勾,踢起一颗石子,正中她的膝盖,浣纱痛得钻心刺骨,顿时跪坐在地上。
“不想你们王妃死,给我老实点!”耶律娇杏寒芒一扫,“告诉冷啸风,想要他的女人,就来求我!”
“你到底想怎样?”墨青跨前几步。
耶律娇杏眼中充满恨意:“告诉冷啸风,让他立即退兵,否则,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可是,王爷不是主帅!”
“这是他的事!”耶律娇杏眸中厉光一扫,“我没什么耐心,一个月之后,若是我得不到退兵的消息,世上再无沈倾城此人!”
说完一纵身就飞身离去,墨青带人追出去,却被另外几个黑衣人缠住,打斗了半晌才脱身,却再不见耶律娇杏的人影。
“该死!”墨青懊恼地捶向旁边的大树。
“青爷,现在该怎么办?”两名护卫头领跟上来,等着他拿主意。王妃被劫持,他们可脱不了干系,若是王爷回来,还不要了他们的命!
墨青强自镇定下来,下决心道:“追!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否则,都准备提脑袋去见王爷吧!”
“是!”众人领命而去。
浣纱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追着她们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哪里还看得见她们的影子,她跑了几条街,街道上只见她孤零零的影子,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跌坐在地,不住地呢喃道,不,她一定要找到她!
天刚蒙蒙亮,北城门刚一开,就有一辆马车一路疾驰,两名守城兵还打着呵欠,其中一人见是一辆不起眼的青篷车,随便望了一眼,随即皱着眉头挥手:“这什么味儿啊?快走快走!”
车夫连声道谢,兵士放了行,跟同伴嘀咕:“是个倒夜香的,一大早遇见,真是晦气!”
青篷车顺利出了城门,车上滚落一只黑乎乎的木桶,车上的人嫌弃地皱着鼻子,探出头往外张望一眼,不是耶律娇杏还是何人?
☆、296 俘虏与人质的差别
沈倾城心猛地一沉,她们劫持自己是想要胁迫冷啸风?
不,以他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怎么做,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好,否则,有个什么闪失,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你自己香消玉殒可怪不得我们!”
沈倾城脑子飞快地转着,过了片刻面色恢复了平静,脸上现出几分落寞之色:”柳儿姑娘,我想你们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九王爷虽然宠爱我几分,但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岂会为我一个女子牺牲。之前我替他算过命,孤星转世,看来真是要应验了!”
“不,你休要骗我!九王爷对你有多宠,连瞎子都能看出来,我不会上你的当!”柳儿轻易识破了她的心思。
沈倾城苦笑一声:“也罢,横竖不过一死,倒还解脱了!”
”你不怕死?”柳儿微微有些诧异,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是应该吓得花容失色的吗?可她怎么一脸的淡定自若,好似根本没有被劫,而像是她们请她出来踏青似的。
沈倾城忽然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压低声音道:”想知道啊?过来,我告诉你!”
柳儿戒备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还怕我不成?”沈倾城嗤地一声笑,朝她勾勾手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知道了!”
柳儿想想也是,似信非信,便将耳朵凑了过去。
沈倾城悄声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柳儿吓得大惊,花容顿时失色:”你说你是……鬼?怎么、怎么可能?”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鬼。这也怪不得她,乌孙国信奉鬼神,柳儿也不例外,在他们看来,鬼神是极其神秘的,人不能无缘无故招惹,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碰到自己的祖先了,对祖先不敬,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沈倾城心里有了数,真的镇定了不少,柳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沈倾城道:”我不是鬼,但我的的确确死过一次,不然,现在我怕是吓都被你吓死了!”
柳儿听罢,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心里信了个七八成。
”那你不许吓我啊,不然,我就、不客气!”她的手虚晃了一招,威胁道。
沈倾城莞尔一笑:”我吓你干嘛,只不过希望你们看在我的孩子面上,对我好一些罢了。”
柳儿踏实了,不屑地一笑:”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干嘛不跟我们合作?”
想起郡主受到的委屈,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高高在上的郡主,什么时候成了东奔西逃的老鼠了?连她一个丫鬟,长这么大都是被人高高捧着。
柳儿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沈倾城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了好一阵,柳儿见状,忙道:”诶,你别吐啊!”
”我……呕……”不待她说完,就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柳儿慌了,忙喊车夫:“停车,快停车!”
车夫勒住缰绳,柳儿旋身就跳下车去,沈倾城来不及,只扶着车壁哗啦啦吐起来,总算是没有吐到车里。
一阵异味直冲鼻端,柳儿嫌弃地避开,沈倾城深呼吸好一阵才平复了些,看着柳儿远远地避开,眼里藏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趁着此刻,她回车内坐了,飞快地在身上一扯,就将里面衣裳的袖子扯掉了一只,飞快地撕成碎片,要是昨天的剪刀还在就好了,她只能用牙齿撕咬。
幸好耶律娇杏替她外面罩了层粗布衣裳,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下倒派上了用场,撕了也不觉得冷。
柳儿见马车里平静了下来,只当她身体不舒服歇了,这才返回马车,命车夫立即驾车出发。
沈倾城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