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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猛地一震: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是他害了倾城?
文正大师慈祥的话,砸在他的脑海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他听见他说:“你将亲情看得过重,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冷啸风不明就里:“你是说?”
文正大师摊开手,露出一块绢帛:“这是先皇最后一次出宫,留给老衲的。”
冷啸风狐疑地接过来,竟是一封密旨!上面有一句话触目惊心,“三子不慈,立九子啸风为帝。”
父皇竟生过让他做皇帝的心思,他竟然从来不知道。而且,他并未告诉旁人,而是给了文正大师,怎么想怎么惹人怀疑。
文正大师好像看出他的心思,叹了口气:“老衲与先皇本是故交,先皇驾崩后,老衲本欲拿出这封密旨,但深知王爷志不在此,犹豫之后,事情便发生了。历来天象异常皆因天下不定,王妃本是异世之人,此劫也是必然。”
冷啸风紧紧握着那密旨,如果当初密旨出现,他会按照父皇的遗愿跟他的同胞哥哥争夺皇位吗?
自然是不会的!
即便父皇病重之时,他去探望受阻,冷啸竹的行为极其可疑,他也没有动过要取而代之的想法。人生短短,各自所求不同,他只想跟他的爱人一起携手看日生日暮,潮起潮落。
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要用爱人离开为代价来偿还。
文正大师继续道:“先皇当年贬谪新皇入蜀,其实并非因为那件事,他说,皇上此人有勇有谋,但心底阴暗,又急功近利,若打压一番,恐能成材。殊不知,如今倒是如愿,可心底的仇恨已如枷锁一般,如何能抹得去?”
冷啸风怔怔地听着,他想起父皇被冷啸临打伤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朝,难道,这并非因为伤势过重?而是在那个时候,冷啸竹就从中做了手脚?
后背一阵发凉,愤怒渐渐升起。文正又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劳,老衲之所以告诉王爷,是希
望你多加防范。好了,话已至此,老衲的使命已成,再不相见!”
冷啸风无语,看着绯红的袈裟远去,多像多日前那一幕满地血红,映着残阳,让人目眩。
————
不知坐了多久,一阵细微的声音刺入耳膜,冷啸风才回过神来,反射性地看向床上,一股喜悦的热流浸满眼眶,潸然滚落。
那双星辰一般闪耀的眸子,终于睁开了,含着蒙蒙的水雾,只一眼,他便能认定,他的城城回来了!
沈倾城无言地看着他,一瞬也不瞬,眸光流转,似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意,反倒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了。
“城城,是你吗?你真的好了?”他期期艾艾地寻求答案,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却又有一丝胆怯。
她有满腔的话要说,她辜负了爱她的父母,奔他而来;她担心他认不出自己,傻傻地与别的女子相亲相爱;她甚至怕她的孩子生下来,叫别的女人做娘,尽管那个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她也承受不了。
喉咙里哽咽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听他傻傻地这一句,忍不住眼波一横,嗔怪地白他一眼:“我就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不是我还是谁?你当每个女人都喜欢爱哭的男人啊?”
声音不大气势却极强,带着某人特有的亲昵,冷啸风终于放心了,一把搂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是鼻尖,嘴唇,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她……
沈倾城本就刚刚醒来,被吻得天昏地暗,忙去推他:“唔唔……”
冷啸风意犹未尽,泪水都带着笑,呢喃着:“城城,真好!”
沈倾城险些溺毙在他多情的眼眸中,故意板起脸来:“说,这些日子,你是不是趁我昏睡的时候亲过我?”
她不知道这几天另一个她是不是也来了这具身体,但她先要确定他有没有亲过别的女人,这一点必须鲜明,不然,将来一辈子她心里都会有疙瘩。
冷啸风本想立刻否认,可看她撅起小嘴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故意换了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怎么,我们两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睡了这么多天不理我,我亲一两下也不可以吗?”
“你!混蛋!”沈倾城不知道要如何指责他,涨红了脸,索性翻过身子不再理他。
冷啸风好不容易找回了心爱之人,怎么受得住如此冷落,连忙扳过她的身子,低声呢喃:“傻瓜,虽然你什么都没跟我说,但是,你的气息我还分辨不出来么?倒是你,害我受这样锥心蚀骨的痛,要如何补偿我才够?”
沈倾城自觉理亏,垂眼道:“对不起,我怕吓到你!”也怕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你这丫头!”冷啸风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惹来她一阵抗议,他才停了手,叹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们有这样的姻缘,该是多么难得?嗯?”
沈倾城点点头偎进他的怀里,一如既往的温暖宽厚,两颗心相依相偎,欢快地跳动。
林念云听说沈倾城醒过来的事,就匆匆跑上门来。
她早让冷啸竹将冷啸风支开,径直往房间里闯,沈倾城正倚在床上做着美梦,她也顾不得什么,硬是将她摇醒:“倾城,你真的醒了?”
“娘娘,我们王妃昨日刚醒过来,需要休息!”浣纱大着胆子道,不知道林念云怎么这么激动。
沈倾城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猛地睁开眼睛,就见眼前放大的一张脸。
“念云,你怎么这么早?”沈倾城打了个哈欠,半撑起身子,头晕晕的,这两天都还有点头晕,大概是穿越后遗症吧。
林念云眼睛灼灼地看着她,不确定地道:“你,真的是沈倾城?”
沈倾城知道她的意思,懒洋洋地道:“如假包换,我就是沈倾城!”
林念云深深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沈倾城狐疑地看着她,林念云目光微闪,“那个,我……”
“浣纱,娘娘渴了,还不给娘娘斟茶!”沈倾城别过头,向外面喊了一声,对林念云道:“一切都是注定的,莫强求。不管怎样,我回来了,这不是很好嘛?”
她早听冷啸风提过,天元王朝还有一个异世之人,如若她愿意离开,她也是有机会回来的。
这个人是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不愿意为了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无可厚非,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沈倾城也不起身,如今林念云虽然已经进了宫,但冷啸竹并未按照约定登基就封后,毕竟先皇帝尸骨未寒,此时还不是时机。
所以,她的身份不比林念云低,什么礼数自然不用讲,谁傻呀,动不动就向人行礼下跪,她的骨头还没有那么软。
“倾城,没事就来宫里坐坐,母后心里惦记着你呢!”林念云见沈倾城神色淡淡的,热情地道。
沈倾城点点头,“我晓得了,等身子爽利些,我就进宫向母后谢罪,让她操心了!”
林念云迟疑了片刻,终于道:“那,你能不能跟母后提一提,暂时不要扩充后宫?”
沈倾城有些惊愕,冷啸竹这么快就要纳妃了?他就不怕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吗?
☆、356 请辞
“念云,你这是给我出难题了。”沈倾城看着她的眼睛,“你忘了,母后最恨我的是什么,不就是琴歌那件事吗?我怕由我去说,恐会适得其反。”
林念云脸色立即就垮了下去,她如何不知道,做母亲的,恨不得自己儿子女人越多越好,早早地为他们开枝散叶才好,琴歌的事情就是个例子,若不是沈倾城大闹一场,恐怕那琴歌至少就是个贵妾了。
更何况,冷啸竹年纪已经很大了,连一个子嗣都没有,作为母亲的萧婉一定着急得厉害。
所以,她才会不顾先皇刚下葬,就为冷啸竹纳妃。
她嘤嘤低泣,委屈得厉害:“他说过的,这辈子不会辜负我!”
沈倾城一个头两个大,作为帝王,要做到忠于一个女人,那何其难?就算他愿意,太后不干,朝臣们也不干啊!更何况,现在他根基未稳,最好的捷径就是广纳后宫。
“行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皇上对你的情意,谁人不知?别的人,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沈倾城只能宽慰她。
林念云吸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倾城,我不想这样,我害怕!早知道,我就……”就回去!省得看着糟心!
沈倾城再不知道如何接话,梅丫兴冲冲地跑进来:“王妃,雷小夫人到了!”
这声音犹如一道天籁,沈倾城展开笑容:“好,快请!”一边对林念云道:“咱们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真好!”
苏婵娟进来,林念云只好收起种种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们说话。
“沈妹妹,你终于大好了!”苏婵娟看着眼前的沈倾城,喜极。
“看你,又要流眼泪了!都要做孩子娘了,倒成自来水水龙头了!”沈倾城打趣道。
“什么是自来水龙头?”苏婵娟诧异地看她。“额,就是说你变爱哭了!”林念云在一旁圆场道。
苏婵娟狐疑地看看二人,难道她不仅变爱哭,还变傻了?不然怎么弄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林念云告辞离去,苏婵娟坐到床边,握着她的手:“真好,到时候我们两家做了亲家,咱们可就亲上加亲了!”
“若是都生了丫头或儿子呢?”沈倾城泼她冷水。她才不愿这么早就将孩子定下来呢,犯不着找罪受。
苏婵娟理所当然道:“那就做姐妹啊,像我们两个一样!”
沈倾城只觉得眼前一阵阵乌鸦飞过,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们是不是要一直碎碎念啊?她暗暗替苏婵娟肚子里的孩子祈祷,遇到个不着调的爹也就罢了,平时稳重的娘也被传染到了!
冷啸风回来的时候,听见房间里面飘出来的笑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九哥,看你,嘴巴快裂到耳朵上了!”雷霆跟着他一起来接自己的妻子,见此情状故意打趣他道。
冷啸风抬手摸了摸脸:“有那么夸张吗?”
雷霆点点头,鄙视地看他一眼,立即迎来一个爆栗:“说我呢,咱们半斤八两!”
“呵呵,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段时间跟苏婵娟长期抗争,终于小夫妻和好,刚修成正果没多久,就发现有了喜讯,这些日子,他走路脚都是飘着的。
“别得意忘形,我告诉你啊,若老毛病再犯,有什么后果活该!”冷啸风见他找不着北了,忍不住提醒道。这厮毛病不少,别到时候又整出什么事来,他又要被沈倾城抱怨个不停。
不是他不耐烦,他实在受不了他的媳妇整天提别的男人,这让他心里酸酸的受不了。
见她们两个女人聊得欢畅,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冷啸风只好领了雷霆出去。
“九哥,听说你上了折子,自请前往封地?”
冷啸风步子一顿,背着他点了下头:“开春了,路好走!”
“你不是想等嫂子生完孩子再走吗?为何突然提前?”雷霆绕过来看着他: “是不是出了我不知道的事?”
出了什么事?如何跟他说?
不知道密旨的事冷啸竹知不知道,不过自从他登基以来,以前的种种劣习就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