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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爱妾,德亲王费的工夫可大了,活埋了一个参将,撤了一个县令,又扳倒一个巡抚,削了一个贵妃,算算古往今来,能让主子费这么多工夫去维护疼爱的丫鬟,大概也只有苏盼盼一人。
苏盼盼自然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可她无所谓,反正她本来就已是声名狼藉的女人,不在乎多一个名字少一个封号,她只要煜祺待她好就成了。
这天,四阿哥煜,十二阿哥煜礼、十三阿哥煜颢、十四阿哥煜,以及一些平时和煜祺交情不错的阿哥几乎全都到了,一群人相约来见见苏盼盼这个鸳鸯婢,顺便谈谈事情。
苏盼盼倒巧,端着茶一个送过一—个,人家瞧她,她也瞧着人家不放,把——个个天之骄子瞧得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煜先前就和苏盼盼见过面,知道这丫头的心性脾气,当下开口道:“碧环,今儿个爷难得来一趟,请爷吃什么呢?”
苏盼盼没好气瞪了煜一眼,“十四阿哥每天山珍海味,还少吃的吗?”
“山珍海味不如秀色可餐,五哥说你手挺巧的,露些功夫让我们开开眼吧?”
苏盼盼一扭腰,白了煜祺一眼,进厨房去了。
一会儿出来,竟端出一个个的窝窝头。这些阿哥在皇宫长大,哪见过什么窝窝头,不禁好奇得很。
煜颢问:“这是什么?”
煜礼伸手摸了摸,“这东西这么硬,吃得吗?”
苏盼盼美目一瞟,瞅着煜礼直笑,半讽刺半认真说道:“当然吃得,闹天灾的时候,多少百姓就靠这窝窝头活命呢!”
煜神拿了一个,凑近鼻子边闻了闻,“总不会叫我们只吃这个什么头吧?”
“嗯,碧环用六必居的酱菜给各位爷佐菜,
平时我们可是吃萝卜干,哪得这么好?”
煜祺忍俊不住,终于开口:“环儿,别这么没规矩,当心爷罚你。”
提起罚,苏盼盼霎时涨红脸,脑子却闪过一幕幕他是怎么没天没地惩罚自己,怎么没日没夜地爱自己,让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想到这儿,她又气又恼,死死瞪着他,“做爷的这么没规矩,成天说要罚人,像话吗?”
煜祺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环儿,替我招呼一下各位爷,我和十二弟谈点事情。”
说着起身,对煜礼使了个眼色,煜礼知道,当即整了整衣衫跟了出来。
※※※※※※
“五哥,有事吗?”
“我问你,你和朱姑娘的事怎么样了?”
说到朱黛岫,煜礼俊脸一凛,眉宇间染上薄薄的轻愁,“她很绝霸气 书库 望,直说是自己害了我,甚至还不肯随我回京城。”
由于朱黛岫的祖父是前朝遗臣,而朱黛岫的父亲又写了一本引起轩然大波的百乘录,使得煜礼对于自己能否保住朱黛岫的命都没有把握,更何况是两人的未来?
煜祺沉重地开口:“几个月前我刚从江苏回来的时候,皇阿玛曾对我提过,想把可情格格许给我们两人之间的一个,你知道这件事吗?”
煜礼抬起头,“当然知道,皇阿玛也对我提过好多次,但是五哥,你知道我心里只有青儿一个,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所以就算皇阿玛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娶可情为妻。”
“我知道,身为兄长,本来我应该担下这责任的,可是我实在舍不得环儿,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她……”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你们两人一个没有青儿会死,一个没有环儿活不下去,既然如此,何不到皇上面前说你们两个谁都不娶?”
煜祺、煜礼两人同时吓了一跳,“谁?”
一道窈窕的身影从树干后面绕了出来,煜祺一见不禁有些惊讶。
“可情,是你?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是不是?”可情幽幽瞅着煜祺瞧,“我来好一会儿了,只是我瞧你们聊得愉快,不方便进去打扰你们,才会一个人在这儿逛,想等一会儿大家都走了才进去看看你,想不到你居然和十二哥……”
可情一咬嘴唇,转身便往门外走。
煜祺和煜礼两人同时愣在当场,谁也没有想到追上去。
后来还是煜祺先回过神,“十二弟,你先回去,我去追可情,她一个姑娘家,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很难对太后交代了。”
其实可情并没有走多远,煜祺在离王府刁;到几尺远的地方找到她,一把将她拉回王府。
“可情,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可情嚷嚷着,猛地投入煜祺怀中,紧紧抱着他,“五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一直都想嫁给你,你怎么可以……”
“可情,不要这样……”
可情拼命摇头,一踮脚尖,用自己的嘴堵住煜祺,主动亲吻着他。
煜祺诧异极了,忙想推开她。
但可情抱得很紧,小嘴不住地咬着煜祺的唇,“五哥,我知道一定是那贱女人诱惑你的,对不对?你是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你不可能主动去接近她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煜祺推开她,“不,可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环儿是两情相悦的,没有谁主动谁被动的分别,而且环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可情抬起头,一脸的无法置信,“五哥,你这是在为她辩解吗?”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环儿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女人。”
“不是?整个京城传得满城风雨,都说德亲王收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情夫通奸,被人绑在木板上随波逐流,是你救了她,这难道不是真的?”
“环儿是被绑在木板上漂流,但绝不是因为通奸!”
“不是通奸?那他们说你为了她不惜滥用御赐金牌,活埋马铭,撤了张锡良的职,甚至为她扳倒要对她不利的山东巡抚富察德光,这难道不是真的?”
煜祺嘴巴一张,却又摇摇头闭上,这时候任他解释什么都没有用,而他也没有必要对可情解释那么多,因为他不爱她,也不想娶她,所以没有必要。
眼看煜祺不解释,可情以为他默认了,当下姣好的脸上出现一丝愤怒,转身就想离开。
可当她一脚踩在门槛上,打算开门时,两条远远而来的影子让她心里一动,又回过身来。
“五哥,我美吗?”
煜祺一愣,“你……”
她柳腰轻摆,“五哥,告诉我,我美不美?”
煜祺瞅着町情,锐利的眼将她从上至下细细瞧了遍,“你很美,国色天香,人间仙丽。”
“那我和那个叫碧环的贱丫头比起来如何?”
煜祺摇头,“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能相提并论。”
“那……这样子呢?”可情说着,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霎时露出她美丽姣好的玲珑身段。“这样子是我美,还是她美?”
煜祺伸手拉过她敞开的衣衫,遮住她赤裸的身躯,“可情,你是个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疼你,不要为我……”
可情摇头,一把褪尽衣衫,赤裸裸地扑入煜祺怀中,将他扑倒在一旁的榻上,无数的吻落在煜祺脸上、身上,“五哥,爱我,好不好?我喜欢你,如果你喜欢浪荡的女人,那为了你,我愿意让自己变成淫娃荡妇,只求你爱我,五哥,求你,求求你!”
老实说,除了苏盼盼,煜祺对女人是没什么兴趣的,甚至连接近都懒,所以自然无从了解女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女人有时候耍起手段来,比男人更狠、
好比可情,煜祺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既然是当作妹妹,怎么会料到她会这样自己投怀送抱呢?
因此煜祺只想着如何帮她穿上衣裳,如何摆脱她,毕竟她是太后的亲选侍女,如果传出去,那他不娶都不行了!
但就在这时,苏盼盼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传来,“王爷,你在这儿吗?徐公公来了!”
煜祺一听这还得了,当下就要推开可情,而可情仿佛故意和煜祺作对似的,不但把自己脱光了,也动手开始扯着煜祺的衣服,所以当苏盼盼和徐公公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可情,和衣衫不整的煜祺在罗汉榻上滚成一团的暧昧模样。
苏盼盼难以相信地瞪着眼前的一切,“王爷,你……”
不仅苏盼盼诧异,连奉旨前来的徐公公都无比诧异,“王爷,您……”
煜祺霍地回头,登时知道自己上了可情这丫头的当!
第七章
苏盼盼坐在床沿,不住地收拾着衣衫,以及一些胭脂花粉,述有煜祺特地买给她的首饰。
煜祺站在门边,闷不吭声地看着她收拾。
这是他的房间,他并没有特别为苏盼盼准备一个房间,因为没有必要,他们白天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夜晚交欢缠绵、同床共枕,生活如夫妻般甜蜜亲热,她哪需要自己的房间?可现在这丫头却赌气地在收拾细软,说要去睡丫鬟房间。
煜祺双手抱胸,打定主意堵在门口不让她走。
苏盼盼收拾好,拎起一个超级大包袱来到煜祺面前,用包袱顶着煜祺,“请爷让让!”
煜祺皮笑肉不笑,抢过她的包袱丢在一旁,“你去哪儿?”
“爷要娶福晋了,碧环哪能一直占着爷的房间不让?自然得识相点,早早让出,免得又惹人说闲话。”
“谁说我要娶福晋了?”
打那日他和可情的事传出去后,几乎整个朝廷上下,宫廷内外都在传言煜祺要娶可情为福晋,连太后都为此高兴不已。但问题是,煜祺至今还没有亲口向乾隆提这件事,所以这件事根本说不得准儿。
“难道不是?人家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不像碧环身份低贱,随便玩玩就可以丢了,就算死了也没人理。”苏盼盼酸溜溜地说着,眼眶却逐渐红了起来。,
煜祺搂着她,伸手抹去她的泪,“谁说你身份低贱?我明天就给你抬旗,正式收你做侧室。”
苏盼盼猛地抬头,“侧室?”
“对!老四、十二弟他们都劝我不能让你再悬下去,也不能一直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所以我先收你做侧室,这样你在王府里也比较好说话。”
“侧室?那正室呢?是不是就是那个叫可情的格格?”
“我没说要娶可情!”
“你都脱了她的衣服,上了她的床,你还不娶她?你以为她是我吗?说玩就玩,说不要就踢走?”苏盼盼气愤地一把推开煜祺。
煜祺无奈,又喊起她的本名,“盼盼,公平些,我何时玩弄你来着?又何时不要你了?亲王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惟一的女人?而你竟然说我……”
苏盼盼眼睛眨呀眨,眼泪都快滚了下来,
“可是我……”
他走到她面前,认真地瞅着她,“连皇阿玛都知道我为你活埋马铭,撤了张锡良,让富察德光丢了巡抚的位置,连兰妃都因此被降成常在,你现在居然说我不要你?你实在……”
煜祺说得又爱又气,猛抱起苏盼盼就往床上一丢,身子跟着沉沉压住她,“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妖精!我为了你能做的都做了,只差没丢了爵位去当强盗,你现在居然使性子说走就走?该死的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苏盼盼一句不要都说不出来,她的头发散了,衣服飞了,绣着鸳鸯的肚兜被扯落在地,煜祺霸道地占有她,让她再也离不开走不了。
事实上她也不想走,她那么爱这个男人,怎么舍得走?
两人就这样透过一回回的缠绵来倾吐从未说出口的爱意,从日落到月兔东升,两人尽情地品尝着彼此身躯所传来的激情和狂烈。
夜半,一抹月光经由窗棂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