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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良夫?!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嘲她按喇叭的人。
“你为什么在街上走?”
嘈杂的车声中,她隐约听见他这么问着。
还说呢!为了今晚这餐,她特地坐了公车去上班,心想和詹昱升吃完晚餐后再坐他的车子回家。
谁知道,负气约了人吃饭,她临时悔约,如今只好坐上公车,然后再走二十分钟的路程。
不过,这种丢脸的事她是不可能跟他说的。
“上车,我载你。”
有必要吗?再走个十分钟就到家了……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家伙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心情早已经够闷的她,此刻再见到那张俊帅的脸更闷了。
郑娴德从鼻里发出轻哼,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身继续走。
“郑娴德,你干嘛?”
她干嘛?哼!问得好!她啊!就是不想顺他的意!
“郑娴德!”
现在的男人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凭什么这般自以为是?凭什么说决定喜欢她就喜欢她?凭什么由他来决定什么时候是对的?
“郑娴德!”
凭什么想吻她就吻她?凭啥一回国就搅乱她的生活?
“郑娴德!”
凭什么叫她上车就上车?凭什么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大呼小叫叫她的名字?
“郑娴德你这笨蛋!站住!”
凭什么叫她笨蛋?凭什——
“可恶!你叫我站住我就要站住吗……”哦!
神色超不爽的她龇牙咧嘴回首怒吼,谁知狠话才撂下,娇软的身子就硬生生撞上某个坚硬的东西,下一瞬间人已狼狈地躺平在红砖道上,眼冒金星,满天金条。
有电线……杆……
跳下车准备抓人的季良夫心口猛一跳,俊容刚白,还来不及出言阻止她,惨事就已经发生。
……这笨蛋!
剑眉拧成座山。
第七章
结果,郑娴德还是坐上季良夫的车,被载了回去。
在此之前,季良夫不放心地提议先去一趟医院,郑娴德抵死不从,打死也不让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在医院里传成笑话一则。
“笨蛋,药箱放在哪?”环顾郑家客厅一眼,男人语气不善的问。
“我头还在昏着……让我想想……好像在电视柜下方的抽屉里……左方抽屉里。”颓丧倒在沙发上的人儿,一下拧眉,一下舒眉,埋进坐垫里的小嘴呻吟着。
“起来,笨蛋。”季良夫边翻着药箱,边朝那裹在窄裙下的性感俏臀拍了一下。
郑娴德紧皱的小脸微僵,七手八脚的爬了起来,俏容粉扑扑。
“转过去,笨蛋,我先替你擦后脑勺。”他大爷一样不改不客气的语气。
她转过身,眉一蹙。“季良夫,虽然我很感激你,但你有必要这样开口闭口的损人吗?”笨蛋、笨蛋、笨蛋的!连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变笨了。
“哼!只有笨蛋才会去撞电线杆。”季良夫冷哼!丝毫不给好脸色。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在后头笨蛋笨蛋的叫,我怎会……嘶,好痛……轻点啦……”指控的声音化为一阵哀号。
“还知道痛表示你够幸运,你后脑离那块尖锐的红砖就差零点一公分而已。”
就差零点一公分,这笨蛋就要去见阎王了。
记起当时触目惊心的画面,始终紧绷着脸庞的他不觉又是一阵怒意。
所以说,莫怪他恼得直想掐她脖子!
“好了,换额头。”他青筋爆跳,胃忍得泛疼。
她张口欲言,本想反驳他,不过这回学聪明了,知道他不善的语气代表的是关心,于是她突然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呃,那个……好啦……”羽睫低垂,她不由绞起十指。
“什么好啦?”剑眉轻蹙,他看了她如扇长睫一眼。
“对不起。”她咕哝。
“什么对不起?”
“……为我像个笨蛋行为对不起嘛!”抿了抿唇,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自己的蠢行。
“哼!”男人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哼!郑娴德微瞠水眸。
会不会太过分了?现在的她卑微得只差没跪下去亲吻他的脚趾头而已耶!真是可恶,这男人虽不像以前一样性情火爆,但是这种拿鼻子哼人的举止一样是嚣张得令人气结!
“季良夫,我告诉你,你少拿鼻子喷……喷……”拿食指戳着人家胸膛的她,蓦然粉颊爆红。
他的衬衫有一半是解开的,显然是慌张抱着她时不小心扯开的,不过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
他偾起的胸肌有一半裸露在她眼前,线条结实有力地教人垂涎,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
健美胸肌上的……性感毛发!虽然不多,却足教人兴奋地悄悄蜷起两只脚趾头来!
老天……
郑娴德看得目瞪口呆,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他有胸毛?
她的视线被紧紧吸引住无法移开,心脏怦怦、怦怦跳得猛烈,仿佛就要跳出胸口般!
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
季良夫拨空睨了她一眼,察觉她的视线,他深邃黑眸掠过一抹幽光。
“没见过男人胸毛?”他扬眉问着,听见她咕哝了句。
有!
季良夫还在猜测那句有是什么意思?
“在杂志上。”愣愣的她一顿又道。
“……要不要摸摸看?”醇厚男声显得格外低沉瘖痖,像魅惑的野兽,引诱着纯真好奇的心。
季良夫眼眸里的火焰炽热了起来,像只蛰伏的猛兽等待猎物上门。
郑娴德的俏容更红了!
犹不能完全回神的她,吞咽了下口水。“不……”啊!
她刹那间忘了要说啥,使坏的男人存心考验她的理性,自作主张的将青葱柔荑拉置于胸前后,便又继续上药的工作。至于其后续动作,他一点也不介意将决定权交给她。
娇颜热烫的人儿感觉柔软的毛发穿插在指间,教她不觉浑身一阵轻颤,毛细孔全冒出了热气……
她的气息梗在喉间,几乎无法喘息。
她无力呻吟着,内心在拉扯着,一是要她立刻抽回手,一是渴望碰触他,两边激战着。
然而,郑娴德忽略了一个重点。
季良夫对她向来有无从抵抗起的魅力,十年前是,十年后还是,所以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轻轻地动了起来。
掌下的肌肤热热烫烫的,愉悦地烧灼着她的心,软柔的毛发温暖性感地触动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令她不由兴奋颤栗。
她的心鼓动着,浑身变得异常敏感,小腹紧绷,小脸红烫……
老天,她到底怎么了?她吞咽了下,目光无措的往上飘,不期然地对上射出炽热光芒的俊眸。
郑娴德心猛一跳,他眼里的火焰几乎将她虚软的身子给燃烧起来。
“你……”她咽了咽口水。
“我一旦继续就不会停止,如果你不想的话就马上推开我。”也许太快了些……好吧!他承认他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在他一旦锁定目标之后。
噙着俊魅的笑,他的嗓音因某种情绪的酝酿而显得格外沙哑,眸光深浓而幽暗。
她绯樱般的红唇轻抽了口气,柳眉微乎其微地蹙了下。
这男人真可恶,为什么总是把决定权丢给她?
也许是恼过头了,所以当季良夫的唇落下时,她恼得忘了推开他,直到他热烫的大掌隔着蕾丝揉压着她胸脯时,她还是忘了推开他,甚至在他抱她上楼时她也浑然不觉……
※※※※※※
“等……等等……”见身上最后一件丝薄从他手中滑落,意乱情迷的女人轻抽口气,试着力挽狂澜,找回最后一丝理性。
“等啥?”同等赤裸的男人低喃一声,拇指及食指箝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热烫迷乱的小脸抬向自己,男性热力笼罩着她。
“等……等……等……”
她被他浓厚的男气息迷得晕头转向,灼热的水眸与他燃烧烈火的俊眸在半空交缠,擦出阵阵火花,教她迷乱的小脑袋瓜一时又糊成一片。
“嗯?”邪魅的笑,勾得人心荡神迷,俊容毫无迟疑地向她靠近。
“季良夫!”她狠狠深吸一口气,虚软小手无力抵抗地抵在他灼人的胸肌上。“等、等等!”细嫩小嘴喘息轻吐着。
他的唇停在她唇边。
“呵!等啥?”一秒后,他在她唇边坏坏的笑着,灼人的雄躯向她靠近,有一下没一下磨蹭着她,教她粉颜又瀑红一片。
“咳、那……那个……”老天!她好想打掉他眼中的自信!
但是他此刻对她所做的事,令她只能咬牙忍下一句呻吟,虚软接着说——
“我、我们会不会太快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发烫的娇躯不觉起了哆嗦。
“我说过,决定权在你。”男性气息回旋在她唇边,像是轻吻,又似挑逗,一双火眸瞧得她浑身像着火般。
快推开他呀!她意乱情迷地喘息着,脑里那薄弱的最后一丝清明确实很想那么做,但她浑身细胞却全体一致尖叫地喊着想要他……想要想要想要他!
她承认,她从未断过想要这男人的念头!
“你真可恶……”她埋怨的娇喃一声,话未尽,却已消失在他嘴里。
浓郁的男人气息漫天铺地掩盖而来,长躯直入她的唇里,振动她的心,沸腾了她的血液,燃烧了她的肌肤,让她意乱,让她神迷,让她最后一丝理性灰飞烟灭。她闭上眼,女性胳臂如蛇般缠绕上他颈后,感觉他灵敏的舌挑逗着她柔软的口,戏弄着她贝齿,纠缠着她的舌头,汲取着她甜蜜气息……她轻喟,小舌加入了他的游戏。
她的接吻经验不多,五根手指绰绰有余,与'奇+书+网'他如此“正式”的接吻还是第一次!然,他们的吻是如此契合,仿佛早已吻了一世纪般,激烈交缠的舌头似要吸出彼此的灵魂,令人几乎窒息。
“老天……”他热烫的唇瓣抵靠在她嘴边,粗喘如牛。
而他身下的她似乎也不比他好多少,两只凝脂雪丘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不断挑战着他的克制力,教他男性硬挺愈加地勃发,冲动地只想立刻深埋她体内,感受她的美好。
但是,那还可以等等。
此刻,他想先细细品尝她。
两对同样着火的眸光在半空纠缠,他嘴角邪恶地勾起,似笑非笑,然后缓缓地俯下唇,着迷地瞧着她美丽的酥胸,看着绽放在顶端的红蕊在他灼热的呼息吹拂下硬挺了起来。
强烈的欲望在深浓的俊眸中跳跃着,他凑近鼻子,埋入泛着薄薄汗珠的乳沟间,嗅闻着催情药般的女性幽香,用干热的嘴巴品尝着美味,温柔逗弄,或轻或重吮啮着,修长热烫的手则沿着那优美的女性曲线,一寸寸往下移……
月光洒落的玻璃窗下,凌乱的被褥间,无边热度蔓延着……
※※※※※※
高级的装潢,柔和的灯光,悠扬的音乐。
这是一家和风创作料理餐厅,生意向来十分兴隆,想用餐,若没有提前两、三天订位是很难有位子的。
“会请我到这里来用餐一定有特别理由吧?”待侍者送来甜点和饮料后,詹昱升一边搅着咖啡,一边好奇的问着。
“嗯,为了谢谢你在我受伤时对我的照顾……真的很谢谢你!我真的很感动。”对面,郑娴德微笑着,由衷道谢。
为自己熬鸡汤,送鸡汤,其实他这个人真的很不错,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她心中除了感激,还是只有感激。
“看来,我们也只能做朋友而已?”瞧着她微笑的表情,尽管接到她主动邀约的电话,心中已有了底的詹昱升,心中不由还是有些挫败。
“是因为那位季先生?”他脑中掠过一张俊容,下意识推测。
“不,”郑娴德摇摇首。“不管有没有他,我还是只能把你当朋友。”
欸!怎么说呢……就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