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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生形容了凌方平的容貌,但每一个都礼貌地告诉他没有见过。不说负二层的客户众多侍应生不可能认得全,就算侍应生见过,依照场馆的保密条例也不可能告诉他。
手机打不通,谭泽尧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迷宫一般的走廊里转来转去。转了一阵子冷静下来,点了根烟,在出口等着。
谭泽尧很少抽烟,只有偶尔着急或者发愁的时候才抽那么一两支。这次烟头散了一地的时候,终于看到凌方平被两个人架着走出来,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
谭泽尧皱着眉看着他东倒西歪地走过来,突然感觉这个人是如此陌生。
酒喝多了,凌方平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走路都飘,根本就没认出站在走廊尽头的谭泽尧。光头搀着他一边胳膊,在他耳边提醒:“凌子,你家那位来了。”
凌方平突然停下来,站定,竭力凝神,才分辩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终于还是跟来了么?
方才有一阵,他的手机屏幕一直是亮的。他知道谭泽尧在找他,但都狠心没接。任他一遍一遍地打,直到手机耗尽了电量,关机。
其实从前凌方平是很能喝的,又经过特种兵的抗审讯训练,喝多少酒也能守住灵台一点清明。但现在的身子,一沾酒就想往地上出溜,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不直接睡死过去。好在秃头暗中帮他换掉了不少白酒,才能尽量保持住最后一丝神智。
凌方平在离谭泽尧三米远的地方甩开搀扶他的人,摇摇晃晃走到谭泽尧面前,微笑着朝他勾勾手指:“老公你来接我啦?我们,嗝,回去做。爱做的事吧。”他这会儿才看见谭泽尧脸上的伤痕,酒猛然醒了不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摸:“这是怎么回事?”
那只伸出去的手却被拂开了。
30生死抉择(十)
谭泽尧看到这个样子的凌方平;心底抑制不住地愤怒了,很想去抽他两巴掌。但是拂开他的那只手却不受控制地把人拉回来狠狠扣进怀里;朝秃头点点头,把人拖走了。
凌方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谭泽尧身上:“你不喜欢我喊你老公么?老公~”
谭泽尧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心中却蓦然一紧。俱乐部负一层很是热闹;谭泽尧一面把人拖着往外走,一面凑在他耳边沉声道:“喂,你是谁?”
凌方平正迷糊着,于是重复了一遍:“我是谁?”
谭泽尧道:“你是不是凌方平?”
凌方平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笑道:“不是啊。”
谭泽尧心一凉,直沉到底,也不管场合对不对;抓住人的肩膀就是一阵猛摇:“那你是谁?他在哪儿?”
凌方平被他摇得头晕,酒意上头,随口道:“他去末世玩植物大战僵尸了。”
谭泽尧蓦然松了一口气,把人往怀里裹得更紧了些,伸手摸摸他的头发:“你是。”
凌方平:“……”
凌方平方才是用精神力强撑着,这时被谭泽尧搂着,闻着他身上清新柠檬皂和淡淡荷尔蒙混合的熟悉味道,竟然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精神,顿时就有点儿迷糊。要不是谭泽尧手臂搂得紧,早出溜到地上去了。
谭泽尧把人塞进后座里,可是凌方平根本就坐不住,不停地往下出溜,谭泽尧无奈,只好替人把鞋脱了横着塞进去拿安全带捆上。
黑帮这玩意儿真正好用,这点连谭泽尧也不得不承认。本来要吊销两年的驾照不到半年就重新办理好了,再不用见了交警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谭泽尧一面开车一面侧头问凌方平:“去哪儿吃饭?”
凌方平模模糊糊地咕哝:“回家。”
听到“家”字谭泽尧止不住地弯起唇角:“乖孩子。”
趁醉逼供这种事谭泽尧从来做的很顺手:“你这些天出去都和谁一起?”方才那几个人里谭泽尧只认得秃头,秃头不过是个小混混儿,没事打个架争个地盘向沿街商户收个保护费啥的,但最近常常受雇于聂承钧,跟聂的手下混得很熟。
凌方平答得很简练:“人。”
谭泽尧:“……”
凌方平仿佛还怕谭泽尧不相信,扯下腰上的安全带爬起来,从后视镜里瞪着他:“真的不是鬼!”
谭泽尧:“……”
不到五秒钟凌方平又躺了回去:“……我醉了。”
谭泽尧再接再厉:“你和秃头他们商量什么事?”
“商量事啊。”
谭泽尧满脸黑线,这答话方式跟钱明全无二致,不知道是被哪个变态首长训练出来的。
扭头看了眼蜷在后座上的纤长身影,谭泽尧终于无奈地放弃了问出什么有价值信息的念头,勾起一边唇角:“你刚才喊我老公?”
“嗯,”凌方平点头,“其实后面还有个字没说。”
谭泽尧好奇:“什么字?”
“鸡。”
“……”谭泽尧承受不能,一脚踩在刹车上,于是……后座上的凌方平不见了。
等车到楼下,谭泽尧把凌方平从座位底下拎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车上只有一只鞋……大概是脱的时候太随性,随手丢车外去了。好在公主抱这种事情他很喜欢,从外面一路招摇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楼上大姐路过,看到整个脑袋扣在谭泽尧肩窝里的凌方平,随口问了句:“小谭,你女朋友?”
“不,这是我家老婆鸡。”
楼上大姐:“……”
谭泽尧把凌方平身上的衣服剥下来丢进垃圾桶,把人扔进浴缸里搓得浑身红通通煮熟了的虾一样,凌方平瞪着一双大眼睛朦胧地盯着他傻笑。
谭泽尧一面用搓澡巾猛搓一面咬牙切齿,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有蹂。躏的欲望?
凌方平突然挑眉微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喂,要不要做?”
天雷勾动地火。
理智顷刻间灰飞烟灭。
凌方平头撞在床头上,疼得抽了口气,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不,其实他心底一直都很清明,他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需要这样一场激烈,耗尽所有的热情,不留余地。
谭泽尧抚过的地方烫的像火烧一样,凌方平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他紧紧勾住谭泽尧的脖子,催促道:“快点!”
谭泽尧沙哑着嗓音:“等一下。”才一根手指,如果贸然进入,肯定会受伤。
凌方平喘了两口气,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脚跟在他腰眼上一磕,猛然使力把人掀翻过去,狠狠往下一坐:“嗯啊!”
两个人同时闷哼。
疼痛冲击着神经,却让人变得更加亢奋。血液从撕裂的伤口中涌出,滴在床单上殷红一片。谭泽尧不知何时夺回了主动权,把凌方平压在身。下狠狠地冲。撞。这样的凌方平让他心慌,他想要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他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这个人是自己的!
身下痛得无比爽烈,灵魂仿佛离开了躯壳,在空中飞舞。耳边隆隆作响,仿佛房屋在炸药中崩塌,顷刻化为废墟,密集的枪声,鲜血,生死之间。
最后的那一刻,凌方平感觉仿佛有火药在身体里炸开,感官被无限放大,销魂蚀骨的疼痛一瞬间攀到顶峰,然后是自由落体运动。
那一瞬间大脑的空白尚未过去,胃中折腾了许久的液体猛然冲出喉咙:“呕!”谭泽尧躲闪不及被喷了满脸。
凌方平这下是彻底清醒了,看着谭泽尧十分精彩的面色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再来一次?”
谭泽尧:“……”
这种情况下再来一次是不可能的,谭泽尧草草冲了把脸,要去帮凌方平做清理,却被凌方平锁在浴室外。
谭泽尧躺在床上抽烟,两条长腿搭在窗台上,烟灰在地板上积成一小堆。八月盛夏,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白亮亮的,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肆无忌惮地洒进来。
一年多了,他本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两个人吵吵嘴打打架,热热闹闹一直到老。至多半年,他一定能将那一伙儿人都收拾干净,再没有什么人会阻挡他们在一起。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半小时后,凌方平一条浅色牛仔七分裤配白T恤,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走出来。脸色苍白,神情冰冷:“我们就这样吧。”
谭泽尧站起来,掐灭烟,蹙眉不语。刚刚还蓄意勾引在他身下辗转呻。吟,转眼就冷冰冰地对他说就这样吧。就哪样?
凌方平说:“我们也没怎么在一起,所以也说不上什么分手。今晚我搬出去,就这样。”
谭泽尧把烟头摔在地上,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不许走!”
凌方平冷冷道:“放开!”谭泽尧却顺势把人扯进怀里:“用完了就丢,你当老子是什么?按。摩棒么?”
凌方平冷笑:“不是么?朝秦暮楚,男女通吃。一个男人没有事业只知道胡混,除了那根东西你还剩什么?”
谭泽尧怒极反笑:“老子朝秦暮楚?老子男女通吃?你他妈不知道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吗?”
凌方平猛地推开他,反身从抽屉最底层翻出一个信封,甩在他面前:“他妈的一面跟女人鬼混一面在老子面前装情圣,你也不嫌恶心!”
莫须有的东西还他妈有证据?谭泽尧疑惑地打开信封,抽出来扫了一眼,靠!里面都是姚晴胁迫他一起出去时被偷拍的暧昧照片,原来姚晴打的是挑拨离间的主意。
照凌方平的性格,要是相信真有其事,不定冷嘲热讽多少回了;这东西塞抽屉底下半年不见天日,只能说明凌方平根本就不相信。谭泽尧微一思忖,便想明白这事情的关键所在,心中立刻大定:“诶哟这么好的东西你咋才拿出来?不怕虫蛀了水泡了发霉了失去利用价值了?”
凌方平:“……我应该为你们家没住在荒郊野外欢呼庆幸么?”
谭泽尧:“……”
31生死抉择(十一)
凌方平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撂;就往门外走,谭泽尧一把把人捞回来:“不许走!”
凌方平:“放手!”
谭泽尧把人压进怀里:“那次是谁救你回来的?”被填井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当时谭泽尧怕加重他的心理阴影,什么都没敢问;但现在看来;体贴这种东西对这小子没个屁用,小孩儿绝逼是欠抽!而且谭泽尧直觉这次的事跟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是老子的姘头!”
“……人救你回来就被你甩了?”
“没错!所以甩人这种事情老子在行的很。”
“你现在要去吃回头草?”
“老子从不吃回头草!等着跟老子好的人多了去了。你今天没看到么,那些人全是想跟老子上床的,个个都是有钱的大爷;我跟哪个都比跟你强!连工作都保不住的窝囊废!”
谭泽尧狠狠捏住凌方平的肩膀,紧的几乎掐入肉里:“看着我,再说一遍!”他根本就不相信凌方平是这样的人!可是看着凌方平冷冷淡淡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忍不住地焦躁、害怕,耳中嗡嗡响着,头一阵一阵地发晕。
正在这时,贝贝在屋里大哭起来,凌方平飞快地甩开谭泽尧跑进婴儿室,谭泽尧一步不落地跟了进去。两个人默契地改干嘛干嘛,换尿布的换尿布喂奶的喂奶,搞停当了大眼瞪小眼了一阵,谭泽尧说:“贝贝是你亲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