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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坐在环球大厦的顶楼纵观这座城市。居高临下的视野可以让人平静不少。
可惜,这一日却颇不平静。
“江沅,我们的友情到此为止了。”
咖啡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窗边的那一桌,两个女生,一个扎着马尾戴着黑框眼镜,神情憔悴而倔强;另一个披着长发妆容精致,只是被泼了一身咖啡形容颇为狼狈。
我看向姓安的小丫头,她的状况看起来十分不好,苍白得仿佛随时会倒下的纸片人,可神情倔强,浑身竖着生人勿进的倒刺。
才几个月的时间,那个娇憨可爱的小丫头似乎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样子的她,很让人心疼。
我紧了紧手,又扭头看向窗外。毕竟,我没有任何立场去管她的事,于她于我,都不过是陌生人。
我坐在那,看着细声安慰那个叫江沅的方重衍,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倔强而瘦削的背影。
我想,我还是不能坐视不管,就算是为了她是我的同门小师妹。
我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经过方重衍身边时,他吃惊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在这?”
我朝他笑了笑,看向江沅道:“新女友?”这个女孩的眼睛藏着许多东西,和那小丫头的干净纯粹不一样。
方重衍迟疑了会儿,点点头。
我朝他俩勾了勾嘴角,道:“有事,先走了。”
我踏进电梯,有些嘲讽地勾起嘴角。
有些人视若珍宝的,有些人弃之如敝屣。
有些人弃若敝屣的,有些人视之若珍宝。
我戴上眼睛和口罩,在广场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她。
她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
我犹豫着该不该叫她的名字,“喂,别哭了。”我蹲在她面前,有些无奈地道。
她抬起头,满脸的眼泪鼻涕。
我心里暗叹,从来没有哪个姑娘敢在我面前哭得这样……丑……(作者粗线:“那是因为人家根本不认识你啊亲”)
小丫头很防备我,似乎把我当成了专门供职于拐卖人口的人贩子。
在确认我是司源后,还脑子十分清明地问我怎么会认识她的?
如果我说是因为她敬爱的文老师无数次向我提起过她并且一个劲儿的单方面撮合我们,不知她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可惜的是,现在这个场合气氛一点也不适合提起这个话头。
不过我可以肯定,如果我现在说我是方重衍的朋友,她一定会马上甩脸子掉头就走。
我随意地扯了个谎,搪塞着转移话题。
送小丫头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她的妈妈和……方重衍的爸爸……
我惊讶地低下头,戴着的鸭舌帽很好的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
从文老师那里我听闻了小丫头的不少事,其中也包括她爸爸的早逝,而此时的情节,好像正在往最复杂的方向发展。
大概是天生和奶茶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不和,发生了点小事故暂且略过不提。【作者提示:奶茶事故可看’第一章(三)’】
在文老的有意撮合下,我半推半就的接了代课的任务。
也许趁虚而入真的有些卑鄙,但倘若真的有这个缘分的话,我不介意卑鄙一回。
小丫头似乎又恢复成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有些狡黠娇憨的小姑娘。
看着她在超市外和两个女同学斗嘴,我放心了不少。至少,方重衍对她来说,不是不可割舍不能放弃的,不是吗?
我想,我有些欣赏她了。
跟着小丫头去酒吧,是计划之外的事。
一路上,她骨碌碌地转着眼睛,一副急不可耐地想把我甩掉的模样着实惹人疼爱。
她唱歌的时候很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我忽然想,这样的小丫头,应该藏起来才对。
我笑了笑,心想把小丫头扒拉到自己身边,倒是不错的主意。
方重衍看小丫头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已经分手了的样子,但是我并不在乎。
我相信我的小丫头绝对不是那一类不干脆的人,如果是,那么她也不配做我的小丫头。
望着小丫头离去的背影,心想,倘若我能比方重衍更早遇到她,定会护住她一颗心,不伤不痛,定要她无暇天真若我们初见时。
作者有话要说:闲来无事时码的,先放上来哈哈~
☆、二十三 七月流火(一)
“不过,你昨天和一夕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桃花眼里依然是笑意盈盈的,“那么晚才回来?”
他抿着唇,虽然眼里好像盛着笑意,但似乎在更晦暗的深处,立着临渊般的郑重,仿佛我的回答对他来说是举重若轻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脑子有些短路,眯眼想看清他那双桃花眼里究竟藏了些什么,可惜的是,不知是阳光太浓烈还是他太耀眼,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昨天啊……”我蹙眉回想昨天是否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可是想来想去,觉得最特别的还是何语嫣那一席近乎宣战的发言。
“没什么事啊,”我刻意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只是路上车抛锚了,添了点小麻烦而已。”
“是吗?”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桃花眼里仿佛一片冰冷。
“怎么了?”我有些莫名的心慌,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紧张起来,生怕他提到有关何语嫣的事。
他眼里的光芒一寸寸黯淡下来,撇过头淡淡地道:“没什么。”
我后知后觉地应了声,心情似是心酸又似是遗憾,仿佛刚刚错失了什么。
只是我没有心酸多久,很快又被导演扒拉过去讲戏。司源坐在我对面,笑意温润如故。
“下面这场戏是冲突的□,你们俩可以临时发挥,不过别把情绪走歪,这里,这段台词……”
导演拿着绿色荧光笔一点也不客气的在我的剧本上划拉着,时不时还表情夸张地念着台词,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源无奈道:“要是有吻戏就更好了……”
…_…|||
导演,不带这样的,前一世拍这戏的时候您老还特牛逼哄哄地说自己这是纯情清水剧,怎么到了我这,您就得寸进尺了呢?
“借位也可以……”导演独自沉吟了一会儿,自顾自的在那儿比划起来。
我抬起眼,瞅了眼对面的司源,却见他老人家目光悠远,压根已经灵魂出窍半路走神去了。
这场戏,是白繁和沈恬这一部剧里面最大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基于这部剧是小女生小幻想小言情剧,基于所有的女人都有愿意被男人按在墙上强吻的小梦幻,所以,导演和编剧一致决定在争吵后加上这么一段。
我有些无奈,导演你的强吻是想肿么借位啊!!!老娘我很糊涂啊!!!…_…|||
“开始啦!你们俩不要紧张!都是借位的!雅淳也拍过吻戏的,没关系啊!”导演自作聪明地安抚我的情绪,却不知老娘我很暴躁!!!当初我和唐河各自夺了对方的初吻兼银幕初吻后,各自尴尬了足足有一个星期。
我可不想和司源之间再有什么尴尬期,自从上次司源在浴室里对我坦诚相见后,我深知和司源尴尬是一件很难熬滴事情,更何况
我身后还有个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过来一口叼走司源的何语嫣!!!
“沈恬,你行啊!”司源的怒气仿佛浑然天成,一瞬间就入了戏。
我不屑地冷笑道:“哪能啊白先生,我比起您可差远了。”
“你就这么寂寞这么亟不可待地扑进那老男人的怀里?”司源勾着嘴角,眼神寒冷。
“白繁,你够了!”
我扬起手想打他,却被他快一步攫住了手。
“怎么?”他凑近我,步步紧逼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沈恬,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他凉凉地拉长了语调开口道,笑容妖冶而渗人。
我倔强地抿着唇,在他的阴影下不禁步步后退。
“我对你而言,就这么廉价?嗯?”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仿佛只要我稍有动作,就能立马捏死我。
妈呀……司源这货发起火来这么可怕,怎么不提早知会我一声呐?!
“廉价?!白繁!你可曾在乎过我的感受?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鼓足勇气走进你的世界?”我捏着拳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泪不自觉地滑下来,仿佛在应和我的委屈。
“你……”司源似乎愣了愣,似乎想伸手替我擦去眼泪,看向我的眼里多了些温情。
我也愣了愣,傻傻地看着他,接下来司源似乎应该近一步控诉我不体贴他才对。
虽然我们演偏了,导演却还是很有耐心的没有喊卡。
司源紧了紧手,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去,他自嘲地笑笑说:“沈恬,你总是这样有本事,一点儿眼泪就能让我心软。”
我卡壳……这是哪门子台词啊我去!!!
“是吗?”我也冷笑着,口气冰冷地嘲讽他说,“可不就是你犯贱吗?”
既然司源把暴躁的白繁演得悲哀温柔了些,那么我就推他一把,让硝烟再弥漫些。
“是啊,我就是犯贱才会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你!”司源欺前一步,挺拔的身影把我整个笼在阴影里。
我抬头,触到他绝望而火热的目光,不禁一愣,心里仿佛忽然被人挖去了一块,恍惚而疼痛。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我怯懦的往后缩,仿佛只要再沉浸在他的目光里,我就会马上灰飞烟灭。
“你还要逃到哪里去?”他捏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沉痛却倔强地不肯流露出一点软弱。
这样灼热的目光,这样悲哀的目光。
“告诉我,沈恬,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喜欢你?”我哈哈大笑,笑得满脸泪痕,我看着他,毫不示弱地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有哪点配得起我沈恬的喜欢?”
沈恬和白繁二人不可调和的地方就在于两人的倔强,一样的不甘示弱,一样的习惯用刺伪装自己。
“你有种!你可真有种啊沈恬!”他嗤笑了一声,放开我。
我不看他,扭头道:“彼此彼此。”
“可是,我却舍不得放开你,怎么办?”司源笑了笑,笑容危险。
这又是哪门子的台词啊你妹!!!
我凭着本能往墙边蹭了蹭,警惕地开口道:“白繁,我们结束了,你还想怎样?”
“结束了吗?”司源不以为然地重新靠近我道,“我还没有同意,我们怎么就结束了?嗯?”
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声“呀灭爹”然后欲语还休地逃跑呢?(作者默默:你什么东西看多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犯贱喜欢我吗?”我不屑地笑道。
既然导演不喊卡,既然司源这货又不按常理出牌,我只好凭着对沈恬的理解临场发挥了。
“喜欢?哼!”司源从鼻子里哼出声,目光亮堂地看着我说,“沈恬,从此以后,我们就一起互相折磨,看谁先下地狱,嗯?”
哎,终于又拐回正常台词了……
我抬头,看向他平静道:“白繁,不要演了,既然你我都把对方当作玩物,那么就好聚好散,何必再这么惺惺作态呢?”
“玩物?”他挑起眉道,“你把我当作玩物?”
“是啊,”我撇开目光笑道,“不止是打发时间的玩物……”我伸出食指轻轻点着他的胸膛,眼神暧昧而挑衅地说,“还是牛郎……”
“你……”他呼吸一窒,眼神明明灭灭地看着我。
在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