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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赵构慢慢的蹲了下来,他没有注意眼泪已经将他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
看着岳飞喝下了毒酒,秦桧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岳飞一个人,慢慢的等着毒发身亡。
这时候,岳飞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赵构认得它,这便是自己还是康王时候,赠与岳飞的,那玉也不是什么好玉,没想到岳飞收藏它到今天,这时候,一滴血滴在了玉佩上,然后慢慢的化开,将整个玉佩都染成了红色,然后岳飞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鹏举,鹏举。”赵构哭着跑上前,却发现自己可以触碰到他的身体,但是已经晚了,岳飞已经没有了呼吸,嘴角边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赵构慢慢的扶起岳飞的身体。
“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啊,我也喜欢你啊,我没想到上一世你是如此凄惨的走掉,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允许。”赵构抱着岳飞的尸体嚎啕大哭,哭过之后。他伸手去拿岳飞手中的那块玉佩,却发现,岳飞到死还是牢牢的抓着那块玉佩,怎么也不松手。“鹏举,既然你不松手,那么,就让你带着他走吧。”赵构将岳飞的尸体抱起来,然后来到西湖边上,他知道岳飞很喜欢这里的景色,那么,就让他长眠在这里吧。
赵构自己动手,将湖边的泥土慢慢挖开,知道双手都出血了,然后将岳飞的尸身放了进去,再用土慢慢的将岳飞的尸身掩埋,他这才明白,原来上一世岳飞的尸体,就是自己亲手掩埋的。
完成这一切后,赵构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而远在千里的岳飞,却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岳飞茫然的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半个月了。”韩世忠顶着两个肿起来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岳飞。
“我睡了很久?”岳飞慢慢的坐起来,却牵扯到了伤口。
“你胸口中箭了,差一点,你就回不来了。”韩世忠现在还有些后怕,太医说,如果昏迷时间越长,危险就会越大。
“官家知道了么?”岳飞很怕赵构会担心。
“那肯定是不能瞒着啊,听说米公公想瞒着官家,还被官家责罚了。”韩世忠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事儿,你是一军的元帅啊,你出事了,怎能不告知官家?
“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时候岳飞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难受,如同蚂蚁啃食骨头一般。
“快去叫太医。”韩世忠看到岳飞刚醒来,本来以为他好了,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神,赶忙让人去叫太医过来诊治。
“韩大哥,我好难受。”岳飞将自己蜷成一团,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消退。
太医被士兵拉着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把脉,太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太医,鹏举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那金人到底给岳帅的箭上涂了多少虞美人,这明显就是对虞美人有了依赖。”太医皱紧了眉头。
“依赖?”韩世忠还是不大明白。
“就是对一个东西上瘾了,变得离不开它了。”太医从前也看到过这样的病人,他们大多数都熬不下来,戒不了这东西的话,长期服用身体会越来越差,但是如果要是戒掉,那会非常的难受。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那虞美人到底哪里可以弄到?”韩世忠听到这个,也觉得情况十分的不妙。
“难道你不希望他可以戒掉么?”太医回头看着韩世忠。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如回宫再给他戒。”韩世忠和岳飞是很好的朋友,岳飞受伤从来没有说过一声,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可见是非常痛苦的,他不忍心他遭受痛苦。
“可是这东西,服用时间越长,依赖性会越大,到时候越难戒。”太医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可是现在条件这么差,要戒,也是要回宫里去,而不是在这里啊。”韩世忠看了看简陋的营帐,这时候岳飞开始剧烈的碰墙。
“快拉住他,别让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太医赶忙说,韩世忠抢先一步将岳飞固定在怀里,然后强硬的将岳飞的嘴扒开,他直接把手塞进了岳飞的嘴里,岳飞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狠狠的咬住了韩世忠的手,鲜血顿时从岳飞的嘴角流了下来。
☆、使者
几个人进来,好不容易将岳飞制住;然后将岳飞的下颚掰开;好让韩世忠将自己的手从他嘴里抽出来;太医趁此机会;赶紧将一粒药丸送入了岳飞的口中然后又给岳飞度了几口水;岳飞便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太医赶紧让韩世忠派人去向完颜宗弼讨要虞美人;不然岳飞坚持不了多久。
韩世忠忍着受伤的疼痛;派使者去颍州城内去向完颜宗弼讨药。
“韩副帅;让老臣为您包扎一下伤口吧?”太医看着韩世忠的手;刚才被岳飞一口咬下去;现在受伤的伤口深可见骨。
“无妨,先救鹏举。”韩世忠看着吃了镇定剂的岳飞,心想,他的贤弟,不能一辈子靠着镇定剂活着,没想到金人这么卑鄙,让他受伤还不说,还让他有了这样的瘾,他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看看使者回来是怎么说吧,韩副帅还是先看看手上伤吧。”太医不由分说,拉着韩世忠坐下来,包扎伤口。
“朝中来信了。”这时候一名士兵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宗泽。
“官家是何意思?”韩世忠知道官家应该已经晓得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派人来传达命令。
“请两位副帅接旨。”那使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岳飞,然后转身对宗泽和韩世忠说。
两个人都跪了下来。
“寡人听闻岳元帅身受重伤,至今生死未卜,十分痛心,所以特命岳元帅即刻返回临安,接受治疗,寡人人命韩世忠副帅为元帅,宗泽副帅则继续辅佐韩元帅,钦此。”使者念完圣旨,便将圣旨交给了韩世忠。
“谢官家。”两个人都叩首谢恩了。
“韩元帅,请您安排人马,护送岳元帅回汴京。这是官家的命令。”
“谁说我要回去,我不回去。”这时候床上传来了岳飞微弱的声音。
“岳元帅,这可是官家的命令,难道元帅要抗命不成?”那使者挑起眉毛看着岳飞。
“请使者回去转达给官家,说岳某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能死的窝囊,如果这一场仗打不赢,那么,官家就会有危险,所以,岳某必须留在这里。”岳飞斩钉截铁的说。
“鹏举,可是你的毒。”韩世忠刚要说,却看到岳飞冲自己使眼色,他赶忙打住了。
“毒?什么毒?”那使者有些不明所以,他回头看向韩世忠。
“没什么,只是岳元帅受了些伤,已经无大碍了,请使者回禀官家,说韩某可以全力保住岳元帅,让他在这里吧,请官家勿念,等战争结束以后,韩某自会亲自向官家请罪。”韩世忠知道,岳飞现在不能回去,他现在不想官家知道他有了毒瘾,可是岳飞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想战死沙场?难道他宁死也不愿意让管家看到他那痛苦的样子?想到这里,韩世忠浑身打了个冷颤。
“韩元帅很冷么?”使者奇怪的看着韩世忠。
“请使者不要叫韩某为元帅,只要鹏举在一天,他便是这大军的元帅,而韩某,只是一名副帅罢了。”
完颜宗弼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这几日,自己在外面的军队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自己的心腹们也都回来了,现在岳飞受伤,宋军已经不敢再贸然的来城门前叫阵了,完颜宗弼也放宽了心。
“报告王爷。”这时候有一士兵求见。
“什么事儿?”
“大宋使者求见。”
完颜宗弼听到这话,皱紧了眉头,为什么宋军现在又派使者来这里了?
“王爷,这其中必定有诈,让末将前去,将那使者杀掉,他宋军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完颜宗弼其中的一个心腹听到这话,急着站出来表态。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说不定这使者有什么事儿也说不定,让他进来吧。”完颜宗弼给自己的手下下令。
不一会儿,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押了上来。
“你们怎么这么对待使者?”完颜宗弼看到那人被棒的想马上要上笼屉蒸的螃蟹,赶紧命人将那人松绑。
“慢着,搜搜他的身,看看有没有武器。”这时候完颜宗弼的一个手下站了出来。
“我们大宋士兵没有你们金人那么狡猾,竟然在背后暗箭伤人,将我军的大帅射伤。”那来时显然已经受了一肚子的气。
“什么?我们暗箭伤人?”完颜宗弼听的一头雾水。
“就是那日在战场上,你们射了我家元帅一箭。”那大宋的士兵提醒完颜宗弼。
“哦,想起来了,你们元帅不会这么弱不禁风吧?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难道箭伤还没好?”完颜宗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是单纯的箭伤,那我家元帅肯定不怕,但是我们也禁不住你们在上面涂毒药。”他已经对完颜宗弼恨的牙痒痒了,如果不是自己还被人控制着,自己有没有武器,他早就上前与这人拼命了。
“毒药?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完颜宗弼听到这里,笑不下去了,他是让人准备对着岳飞射箭是没错,但是他没有让人在箭上涂毒药啊。
“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射箭的人是你的手下,射出来的箭是你们金国人的箭,而我家元帅确确实实是中毒了,你还要狡辩什么?”大宋的这士兵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你敢对王爷无礼?”这时候完颜宗弼身旁的一个士兵一下子用枪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们就这么怕人说啊?我是岳家军的人,从来就是准备要马革裹尸的,更何况,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就不怕引起公愤么?”那士兵说的义正言辞,让在场的人都红了脸。
“快给他松绑,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完颜宗弼有些糊涂,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在那箭上涂毒啊,岳飞中毒一事,又是从何而来呢?
那士兵看到完颜宗弼这个表情,心里想,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于是他坐下来,然后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情讲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用大金国所有百姓的性命给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命人在箭上涂过任何的毒药,这个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完颜宗弼也急了,竟然有人这么样的害他。
“你要我们怎么相信,现在所有的矛头就指向了你,很明显,这个就是你做的。”那士兵还是不相信。
“去,把那天射中岳飞的人带来。”完颜宗弼还记的,那天自己是亲自嘉奖了那个士兵,所以他记忆很深刻。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那士兵哼了一声,他走之前韩副帅就嘱咐过他,金人太狡猾,所以他们说的都不可信。
“那一会儿他来了以后,我不问,你可以随便问他。”完颜宗弼看眼前的士兵年纪轻轻,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的感觉。
不一会儿,那个士兵惶恐的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完颜宗弼很生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