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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三更天,怎么还没有来,肯定有诈,开门。”穆晟心知不好,连忙命人开门。
“吱——”门开了。
穆晟走进门,看见那几个装有珠宝金银的紫木大箱子还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又微微抬头,就看见墙上那幅名贵的世间仅有的价值千万两白银的《江山赋水图》,将目光掠向右边,就看见一对晶莹剔透、全身通亮的玉如意,一对出自前朝著名瓷匠之首的敞口细颈琉璃双耳狮子头青花瓷瓶,一盏始于几百年前的战乱时期的纹理绮丽,加工技艺纷繁的几百年前的“易砚”……种种名贵珍玩不计其数。
“哼。”穆晟轻笑,顺手打开面前的箱子“看来这传的神乎亦神的玉面罗煞也该……”
声音生生的顿住,穆晟睁大眼睛,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而跟在后面的众人也面面相觑,等着王爷的后文,好继续拍马屁。而穆晟依旧睁大了眼睛,又跑过去打开所有的箱子。
众人这才发现,原本几大箱的珠宝已经被换成了石头。
穆晟呆呆的看着箱子里的石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他从箱子里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江山赋水图》,却猛地发现脚本处有明显的乱痕,显然是因为画的匆忙收笔过急所致。
他有些颤抖的绕到画的面前将画拿到手里仔细观看。
穆晟愣住了,因为他现在才发现原本的那幅画早已被掉包,而面前的这幅的作者名字也被改成了——穆晟。
穆晟大怒。
沿着库房一一看去,这才发现库房里的所有名贵物什皆被掉包。
如此多的数量,如此少的时间,如此严密的守卫……玉面罗煞,他是怎么做到的。
“大皇子,晟王爷,别来无恙?”对面的房顶之上,一个身穿青衫面带半面骷髅面具的男子傲然而立。
众侍卫大惊,连忙张开弓箭手,漫天的羽箭悉数向房顶上的男子射去,一根根白色的箭羽在夜色中格外的白。
但是,漫天的箭还未触及到那抹青色的身影,便悉数断落。
这是多么精湛的武功,几乎还没有出手就已经分出来胜负,连穆晟身边的暗影都忍不住的在心里暗暗赞叹。
穆晟应声而出,看着房顶上的男子攥紧手指,说:“玉面罗煞,不,我应该叫你一声玉积齐吧。”
众人无不惊讶的长大嘴巴。上京城内无人不知,玉面罗煞的发令者,罗煞门的门主——玉积齐。此人手段多端切且行踪飘忽不定,正因为如此,至今没有人跟他交过手,更不知他武功的高低。而现在,他竟然亲自来到晟王府站在这里。
“穆晟,一个月前,你借西格尔族来我朝觐见为借口向百姓们搜刮的钱财和从西格尔族侍奉的贡品里扣除的钱财和物什我收下了,当然,还顺便多拿了一点,还望你不要介意,反正你库里有那么多少几件也没什么是不是?”他说的如此漠不经心,仿佛他拿走的并不是穆晟千辛万苦搜刮来的大量钱财而是一件非常便宜,而且非常好拿的小物品。
“这样,我就先行一步了,还望王爷不必送了。”不顾穆晟越来越青的脸,玉积齐转身欲走。
“你站住。”说着,穆晟手持一把长剑便飞上房顶与玉面罗煞相对而立。
“哦?王爷这是想要与本尊切磋几招吗?可惜,本尊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王爷消遣了。”
“休走。”一道凌厉的剑光一闪而过挡住他欲走的身影,而青衣身影顺势一闪,未伤分毫。
玉积齐微微后退,道:“没想到大皇子竟有如此不凡的身手,刚刚若不是我闪的快,想必这把‘冥晟碧月剑’就刺入我心脏了吧。”
“哼,还算你识货,知道我冥晟碧月剑的厉害,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说着就挥剑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向玉面罗煞。
而玉面罗煞嘴唇含笑,剑到喉间之际才徐徐转身。
众人大惊。但凡晟王府的人都知道穆晟的武功高强,整个上京城内都少有人敌,而刚刚那一剑,穆晟就已经用了八分功力,可玉面罗煞只是微微一侧身就轻轻的躲过。
对,确实是轻轻的一侧身,以至于在众人看来,玉面罗煞不像是在与穆晟对决,反而更像是在席间饮酒作乐,举手投足间皆是高贵儒雅之气。
穆晟见玉面罗煞躲过,连忙使力再挥几剑,然,他剑未触到玉面罗煞就觉腕上一松,颈间一凉,手中的那把冥晟碧月剑已架在他的脖间。
“晟王爷,你这番心急可不好啊,不过,玉某我可奉陪了。”玉积齐手握穆晟的冥晟碧月剑,在他耳边徐徐说道,他的语气很轻,很柔,但在穆晟听来却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他太过轻挑了,轻挑到不屑一顾,而他也太过自信,自信到看不到所有人。
“要杀要寡随你便,我穆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必这番戏弄本王。”
“呦,想不到大皇子还有几分傲骨,不过,本尊还不想杀你,杀了你,岂不是太无聊了。”
这算什么借口,就是因为无聊所以不杀人,那又会以什么借口杀人呢?
“你这条命,本尊先留着,随时都可能来取。”穆晟微惧,因为这次他从他轻佻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的凶狠之气,他可以想象的出此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气。
然而,不容穆晟多想,颈间的长剑一动,穆晟反射性的闭眼,只觉一阵风声呼呼而来。
穆晟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见那把抵在颈间的剑已经飞至空中,而且,正急速的坠落眼看就触及眉心。
穆晟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运气收剑。
待到剑如手中,夜色中早已不见那抹青色的身影。
穆晟手执长剑,愤怒的刺入房顶,瓦砾随时顿时倾泻而下,众人连忙后退,这时听见穆晟于碎石中大喊道:“玉面罗煞,我穆晟今日誓与你为敌,抓不住你,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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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房顶经常踩踏会漏雨的
在据晟王府约二里处,一抹青色的身影穿梭在各个房顶之间。他足尖轻点,在一座房顶停下,看着城外手持火把的侍卫,仅露着的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抹绝美的、慑人的、诡异的笑。
穆晟,你似乎太低估我了。他想,足下轻点,刚要离身,脚下忽觉一麻,脚下的瓦砾也瞬间断裂,玉积齐不备,顺势掉入房内。
玉积齐心惊,心想谁人能有这种本事,能够在顷刻之间让他陷入而他竟没有察觉到他,甚至是毫无知觉。故心下警觉,收揽心智趁着夜色环顾四周,但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玉积齐惊疑,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外边,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绿衣的婢女正蹲在门边垂头欲睡,玉积齐凝神,远远的还可以听到追击他的士兵们的吆喝声。
他再次望向窗外,院子里假山伫立,花草葱郁,一片静谧之气,想来是一位大户人家的院落。
想到这里,玉积齐更加的疑惑,视线不由的转到房内,一道淡紫色珠帘来回移动,越过珠帘则看到一抹淡红色芙蓉帐,帐内的象牙床上隐约间可以看到一抹倩丽的身影,在夜色的衬托下格外的妖娆,摄人心脾。
玉积齐挑眉,刚刚他跌入房内,瓦砾皆落,尘土飞扬,其声音也必然足以打破酣梦。可此时房内的女子不但没有被吵醒反而睡的更香,而房内的婢女也是,明明未睡的深入,可对房内的动静竟也未作任何反应。
是他们睡得太深了,还是他们的耳朵有毛病?
他不相信她们没有听到,因为这个假设无论如何都不能成立。
可他也实在想象不到房内房外的两个女子会有如此的功力,连他都自叹不如。而他更想不通这样两个女子将他困于房内意欲何为。
是敌是友,还要试探一番才会知晓。
这样想着,玉积齐抬起脚向前走了几步,正是这几步让他清楚的看到那淡红色的芙蓉帐上檐的流苏款款移动,可此时房内并无风,而且,流苏中间明显有一小块的缺口,显然是人为地损坏。
玉积齐轻笑。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在那片掉落的瓦砾的不远处有一小团淡红色的绒团。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块绒团正是从那芙蓉帐上的流苏上扯下来的。
他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能轻易察觉到他的位置并以如此轻的细线团将坚硬的瓦砾击碎,并一举将他击下。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
床上的女子突然动了,玉积齐有些尴尬的后退,这毕竟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所以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然而床上的人儿竟嘟囔了几句转过了身,这样,即使是他的眼睛再好,也看不清她的模样。而从女子的形态可以看出她显然是在睡觉,是真的睡觉,这绝对是装不出来的,因为他可以听到她平稳的呼吸。
他想了想,又向前走了几步。
床上的又嘟囔了几句。这次,玉积齐听出了她嘟囔的话,她说:“房顶经常踩踏会漏雨的。”
玉积齐满脸黑线差点摔倒。
她将他从房顶上打下竟然是怕房顶漏雨,可现在……玉积齐抬头看了看那个大窟窿,恐怕会漏的更多吧!
“姑娘深夜将玉某困于此地,意欲何为?”玉积齐无奈,只得率先开口,他清楚的知道,他开口就意味着他输了。在这场他自以为是自信心的较量中他输了,因为她实在是拿不准对面女子的想法,更不知道她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她越是安静,他就越是不安。
他没有想到,以往都是这样逼迫别人令别人不安的他也会遭受同样的不安,但他更没有想到的逼她到这种境地的居然是一个女子。
但是床上的女子依旧睡着,除了呼吸外,没有任何声响。
“据玉某所知,我与姑娘是素未相识,这样恐怕不是很好吧。”
“……”
“姑娘到底想怎样?”
“……”
“姑娘何必这番为难在下,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孤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太好吧!”玉积齐之前绝对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用到“为难”这个词,看来还真的要感谢这个姑娘了。
“……”
“……”
“喂!”
“咚咚——”
敲门声忽响,玉积齐警觉的抬眉。
一直在房外小憩的花溪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轻轻敲了敲门,在门外低声道:“我说房里那人,没事就不要再叨叨了,一旦把小姐吵醒了,苦的可是我们,这么晚了,没事就快点回去睡觉吧!”说着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
花溪很无奈。小姐“休息”期间是不能让人打扰的,可这人偏偏没事出现在房顶,由于此人的武功比她高很多,所以她略一停顿,可没想到小姐居然出手了。
她知道,柳汐若虽然懒且常爱睡觉,但睡觉的过程仍保留着清醒的头脑和高度的警惕,一旦有人接近她会立马出手,而且一向快、准。狠,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所以昨晚的那个人就是因为碰巧的走了这块屋顶,所以才会不幸进“房”的。
听到花溪的话,屋内高度警惕的玉积齐大惊。
一是惊讶外面的那个婢女居然知道他在房内,那她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又要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