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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柔欣听到沈震霆这样的责问黎郁卿,心里笑开了花,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扯了扯沈震霆,道,“震霆,别这样,来者是客啦!”
转身又对黎郁卿温柔的笑了笑,“黎小姐,欢迎光临小澈的满月宴,坐下喝杯酒吧。”眼里的得意直插黎郁卿心底。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凭什么以这种姿态来伤害她!饶是平时温婉的黎郁卿也无法再容忍下去,这对男女让她体验到此生最大的羞辱!狐狸精旁若无人的讽刺她,自己的丈夫则当着众多亲友的面冷冷旁观。她恨!真的好恨!真想撕裂那个女人得意的嘴脸!
想着,她似乎真的这么做了。
众人一阵惊呼,看着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火红扯着深紫的头发,深紫挖着火红的脸。再美丽的女人,当她们狰狞起来,也绝不敢让人恭维。
沈洛没看清母亲是怎么冲上去的,她呆呆的看着跟狐狸精扭打在一起的母亲,似乎被吓着了。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里现在一片空洞。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把她拉回现实,她下意识的往那个婴儿车的方向走去,想看看这个分享她父爱的弟弟。
怔忪着,一步一步,在她快要接近小车的时候,“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将她扇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她甚至没有看清那只大手来的方向。
伏在地上,血,一滴,一滴,落在破碎的玻璃杯上,绽出朵朵红色的碎花。这才发觉,除了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之外,有液体顺着右眼角流下,不是泪,红艳艳的,那是从她心底流出的吗?
沈洛抬起头,美眸圆睁,似是不敢相信,却在下一瞬,笑,望着那个男人,她的父亲,曾经最爱他的父亲,以往总是用来举起她玩耍的有力的大手,此时刚用力甩过她的脸颊,没来得及收回。
沈震霆也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右手,不是,他不是故意的。“洛洛……”声音颤抖着,忘了将女儿扶起。
在众人拉架推搡下跌坐在地的黎郁卿,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她一直以为,沈震霆就算不爱她了,可洛洛还是他心爱的女儿,如果某天他们真的离婚了,他也绝不会亏待洛洛。可是……他到底中了什么蛊?这是他往常最疼爱的女儿啊!
“啊”一声尖叫,黎郁卿像疯了一样的向门外跑去,也顾不得还在地上的女儿。
沈洛盯着父亲的脸,喃喃道,“你不是爸爸,你不是我爸爸……”爸爸绝不会这样伤害她们母女。
然后,顾不得脸上火辣的疼痛,飞快的从地上爬起,去追已成癫狂状态的母亲。
当沈洛追到凯悦饭店大门口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想起,那火红的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抛到空中,再重重跌下。
“不要啊!!!”撕心裂肺的呼喊从少女口中发出。
夏日的天气诡异多变,天空不知何时泼下倾盆大雨。鲜红的血液在那朵火莲身边汇聚成一条条小河,在夏日的暴雨中,更显妖异,金碧辉煌的饭店门口,不知何时成了地狱,积雨河中,无数曼珠沙华妖艳的绽放。
女孩抱着母亲残破的身体,泣不成声的叫着,“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然后是声声的呜咽,“妈妈。。。妈妈。。。”句句让人心碎。
外面的不幸很快传到里面正举办宴会的那群人耳中,一群人向门口挤来。
只见一个虽已年过四十,却仍然英挺的男人慌慌张张的最先从门口奔出来。再也没有刚才在宴会时的镇定淡漠。
“郁卿——郁卿——”
黎郁卿嘴角勾起微笑,带着血丝,画出绝美的弧度,似乎有种解脱般的痛快,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轻轻闭上了双眼。
沈震霆脸上悲痛欲绝,箭步过去,想抱过妻子。
“滚开——”沈洛像小兽般朝他吼着,“滚开——”
身体一侧,挡住了沈震霆伸过来的双手,头却倔强的昂着,一眨不眨的怒视着沈震霆,任右颊上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持续流着温热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的积水中,与母亲的融在一起。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滚!你滚!!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父亲,我叫黎洛!”声音寒冷刺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女发出的,该是多么深的恨啊!
沈震霆,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此时也被女儿深深的恨意震惊了。他以为洛洛要伤害儿子,所以……所以失手打了心爱的女儿,没想到洛洛和郁卿的反应如此大。
救护车来了,围观的人群往外面散了散,黎洛协助医护人员将黎郁卿送上了车,泪流满面却拼命地止住自己的哭声,只有轻微的呜咽。
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沈震霆向前伸出的手最终缩了回来,猛的回过神,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同时,被这一幕震撼的还有另一个人。
救护车渐行渐远,带着那个小小的背影一起消失在转角的十字路口,男人这才收回目光,堪比阿波罗那样俊美的脸上,眼神复杂难耐。
chapter04 家宴
(本章和下一章的配乐:“红装”by徐良&阿俏,很忧伤很好听的歌,偶当时是听着它写的,相信亲们配着乐会更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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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生日,惊心动魄,她想,不只是她这样感觉吧。萧爵的掩饰,杨芷容的算计。她这次回来果然是非常的吃力不讨好。
萧爵还是向往常她过生日时那样,他们没有请什么朋友小聚,只是夫妻俩平静的吃了顿饭。
饭后,她提出想散散步。漫步在母校附近的那条香樟路上,正是花开的季节,整条小路弥漫着特有的香气。她抬头看了看隐藏在树叶间的黄绿色细碎小花,昏黄的路灯透过,整株树都裹上柔和的光芒。
记得那时萧爵已经毕业,但是不管工作多忙,都会尽量来学校接她。新婚燕尔,好不甜蜜,羡煞了一堆同学校友。她偶尔使些小性子,非要拖着他一起散步,尤其喜欢这条小路,她觉得,每次跟他走这条路,都有一种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十指相扣,步调协调,时光好像穿梭到了几十年后,那时,他们紧紧依偎,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这次,依然十指紧扣,她努力想找到以前的感觉,才发现,所谓的幸福,更是一种心境,同样的人,同样的举动,却没了那种心情。
萧爵淡淡的问,这次回来呆多久?
她笑而不语,状似亲昵的摇着他的一条胳膊,良久才道,我不走了好不好?
他说,好啊!求之不得。
她笑,不知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假。
后来证明,他当时的确是随口应的。接下来的几天,她重回公司,接手一些项目。他讶然的表情即使掩饰的很及时,还是被她发现,也再次狠狠地伤了她。
日子仿佛又回到她出国前。他在三十六楼的副总裁室,她在二十二楼的销售经理室,他偶尔打个电话过来问候一句,定下晚餐的地点,便匆匆挂断。
她这才惊觉,他们不知何时已没了如胶似漆的依恋,即便她向来不是缠人的女人,可是热恋的时候那种说过N遍“再见”还是断不了线的电话,早已从他们的生活绝迹。
下班后,他又过来一个电话,说他父母希望他们能回去吃,问她介意不。
她说好。便开始收拾东西,快步往大门走。萧爵向来不喜欢等待,对她也一样。
刚走到大厦门口,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便驶到她的面前,慢慢下降的车窗里露出一张足以令女人迷醉的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但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却又让许多人望而却步,领带早已被他扯下,略显凌乱的黑发让此时的他多了几分随意。
黎洛看着这张脸,有一瞬间的呆愣,风吹过她那一头黑波浪似的卷发,几缕青丝拂过眼前,透过发帘,面前那张俊脸变得模糊。
不知何时,萧爵已来到她面前,大手拂过左边那遮住美丽眼睛的秀发,帮她捋在耳后,然后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
“怎么楞这儿了,上车。”一手拥着她,一手打开车门。
帮黎洛关好车门后,他绕到另一边,开门,关门,宝蓝色跑车飞一般驶出,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高贵优雅。
车里沉默的气氛有点让人压抑,黎洛偏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萧爵,眼神复杂而艰涩。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萧爵感觉到她的目光,低沉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没有。”她慌忙低下头。“对了,下午给你看的销售策划没问题吧?!”没话找话的嫌疑。
“下班后别跟我讨论工作!”萧爵的语气隐约有点不耐烦。他不喜欢黎洛下班后还跟他讨论这些。在他看来,让黎洛进飞扬是一个错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拼命工作,让往日那个小鸟依人的黎洛不见了,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下属,自己的工作伙伴,即使是在下班以后。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持续的尴尬一直持续到兰博基尼驶入一栋豪华的别墅中。
这是一套古典的中式别墅,采用了大量的实木材料,精致的雕花让人感觉复古典雅,仿佛置身江南园林。花园也是苏州园林式设计,小桥流水,美轮美奂,花圃里的栀子花正散发着清新的香气。跑车沿着门前的弯道向主屋靠近。一停定,便有佣人过来开门,待两人下来后将车开入车库。
萧爵很自然的牵起黎洛的手,感觉她的手轻轻挣扎了下,随即用力握了握,一起步入屋内。
玄关处放置了一个木雕屏风,实木雕刻精致细腻。一进门就感觉浓浓的中式韵味扑面而来。雕花的吊顶在射灯的映衬下倍感华丽。和萧爵在一起的七年时间,黎洛不知多少次被萧家这种中式建筑风格吸引,只是这次似乎没心情欣赏了。
刚入玄关,便听到萧母叶秀雅热情的声音。“洛洛啊,可算把你盼来了,回来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阿爵也是,不知道在忙什么,我不说也不知道带你过来。”
“哪儿有?妈,您才不是老太婆呢,一起出去,人家只会以为您是萧爵的姐姐。再说,我这不是来了吗?爵工作忙,您别怪他,是我不好,没有马上来看您。”黎洛笑着道。忙拿出给她和公公买的礼物,本来只准备回来几天,打算让萧爵送给婆婆的,所以一直放在包里,这下正好派上用场。
她说的不是恭维的话,她很喜欢萧爵的家人。尤其是萧母叶秀雅,她是一个典型的贵妇人,近五十岁的年龄仍旧风韵犹存,保养良好的皮肤让她看起来才三十多岁,最难得的是她很喜欢自己,从来不摆豪门贵妇的架子,给她这个身世坎坷的孤女家庭般的温暖,和叶秀雅相处,黎洛感觉很舒服。
“瞧这小嘴,越来越会说话了。来就来,带什么礼物。”说着,便把黎洛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萧爵则坐在了黎洛对面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陈妈就喊着开饭了。
叶秀雅不停的给她夹菜,尽是她最喜欢吃的,堆的满满一碗。
“妈,太多了。我都吃不完了。”黎洛婉拒着。
“吃不完慢慢吃。瞧这瘦的,在国外受苦了吧。好好补补。”说着,瞪了萧爵一眼,“阿爵也是,也不知道心疼老婆。”
萧爵赶忙给黎洛夹了块糖醋里脊。黎洛无奈的笑了笑。糖醋里脊是她的拿手菜,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