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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他略带讽刺的一笑,眉眼扫过萧立,眉蹙成一团,回头淡淡的道,“杨嫂,帮他洗洗。”
杨嫂点头,走了进来,将萧立从地上抱起。再回头时,男主人已经不见身影,女主人则怒气冲冲的甩上了门。
这一夜,女主人的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而男主人所在的书房,则漆黑一片。杨嫂帮受到惊吓的萧立打理完后,轻轻合上门,步下楼。
“作孽啊!”摇摇头,一声叹息幽然飘落。
书房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事物,只有窗口透进些许清冷的光。风有些大,蓝色的窗帘近乎横着飞了起来,深秋冰凉的雨水也跟着灌入。
窗前的男人却不为所动,默默的抽着烟,视线一直锁在窗外的小院里。雨水落在花园里的喷泉池中,朵朵雨花接连绽放。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在这个季节里,格外罕见。
这莫名熟悉的一幕,却将他的回忆带到十多年前。他借着微光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精致的相框里,清雅的女生没心没肺的笑着,扑到一旁的男生怀中,只是星眸里的调皮,泄露了她捉弄成功的得意。
一切仿佛近在眼前,又遥远不可及。
萧爵的指腹摩挲着女孩的脸颊,淡淡的笑了,带着浓浓的苦涩。
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雨天。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
*
“少爷,车子出了点毛病,大概得等几分钟。要不,我帮您叫辆出租车?”司机有些焦急的说道。
萧爵看了看腕表,又瞅了眼下班时拥堵的路口,说,“不用了,也就几百米的路程,我走走。”
“可是……您看这雨?”司机拧着眉,有些为难。
“车上没有伞吗?”他挑眉道。
见小主人这样说了,司机也没再坚持。
周三下午是瑞文中学“放风”的时间,即便是住宿生也可以出去逛逛,或回家吃饭,或去附近的商场采买些物品。只是,在晚上六点前,必须回校上晚自习。
萧爵是被家里的一个紧急电话叫回去的,否则,他也不稀罕在这短短的三四个小时出去溜达一圈。
沿着人行道的花坛边走着,已经接近六点。雨势也渐渐大了起来,往不远处校门口飞奔的学生不少。时不时从他身旁经过,因为跑步溅起的水花让萧爵忍不住皱眉,他更加往里面让了让。
而此时,却有一个女孩不慌不忙的,踩着花坛边的路缘石,安静的走着。
萧爵本也没有留意,撑着伞,自顾自的赶路。可是,突然,女孩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胳膊。不喜欢被外人碰触的他,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以摆脱女孩的手。
没料到的是,对方在他突然的挣脱下,从及膝高的路缘石上跌了下来,继而索性坐在满是积水的地上,放声大哭。
黎洛已经够倒霉的了,郝阿姨帮托关系帮她转入这所C城最富盛名的中学,在不是富贵有权,就是成绩优异的同学中,就她自己要成绩没成绩,要家世没家世,被彻底的孤立了起来。
早上跟同学发生口角,委屈的她格外的想念自己的母亲,再加上这天本就是她的生日,往日的热闹跟如今的凄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一次没有母亲参与的生日,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来说,还是挺难以接受的。去疗养院看过母亲,医生的麻木如初的话,以及对医药费的催缴,让她差点崩溃。
神游似的在上晚自习前回来,又遇上大雨,她放纵的投入雨帘,任雨水和着泪水一起从颊上滚下。
长长的路缘石,过去之所以走的平稳,都是因为母亲的搀扶。如今自己孤身一人,颤颤巍巍的,一不留神,便失去平衡。寻找支撑点,几乎是身体无意识的自发动作。没想到得到的不是好心的帮忙,而是对方无情的拒绝。累积在心中的无助与凄惶,再也压抑不住,她只想毫无顾忌的宣泄出来。
萧爵一瞬间傻了眼,看着地上哭的毫无形象的女孩,近一分钟,找不到话说。
行色匆匆的路人,过往间,也好奇的打量他们。
他有些赧然,抓住女孩的胳膊,想将她提起来,劝道,“好了,刚才是我不对,你也别一直哭啊。小心待会儿迟到!”看她身上的校服,肯定是他的校友了。
黎洛使劲一挣,甩开他的手,哭的更是伤心。他刚才干什么去了?现在假好心,还有用吗?
萧爵不耐的眯了眼,以为这又是平日里那些想吸引他注意的女生耍的小手段,凉薄的道,“那你就继续坐这儿好了。”说完,收回那只扶她的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就走。
黎洛则恨恨的瞪了那个背影一眼,站起来,发泄了个痛快,在不远处钟楼的分针指向“11”这个刻度时,奔回教室。她已经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是品学兼优的资优生,没有资格迟到,不能给郝阿姨惹麻烦。
两人这段小插曲,让彼此都印象深刻。当然,绝不是什么好印象。以至于后来,黎洛新认识的朋友——佟宁儿指着主席台前作为学生代表演讲的萧爵说着“瞧,萧爵,瑞文的风云人物,家世学业一流”时,黎洛只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再后来,一些小摩擦,经常让他们剑拔弩张,两人的名字逐渐被人并排提起。高一快结束时,不知谁最开始传的,“高一七班的黎洛正在追高三的萧爵学长。”
于是,某人莫名其妙的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流言愈演愈烈,甚至后来当事人之一,也这样认为。可想而知,这个当事人绝对不是黎洛。
那年夏天,霸道的男孩第一次将唇印在女孩青涩的唇上时,本以为留下的是,一生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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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脑中的废料,在文文开篇前想滴,索性贴出来吧。关于这个孩子的疑问,后面会提到。还有以前的遗漏滴部分,偶都会在后面补出来。其实,偶希望大家不要看这个番外,绝对的狗尾啊~~泪奔。。。)
番外——天涯咫尺1(含金量低,慎入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冗长的季度会议已经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首位上的男人食指微曲,有节奏的敲着平滑的红木长桌,面上带着些不耐烦,没有说话,却让在座的众人都笼罩在他强大的低气压下。
“总之,这个季度的营收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0;。”对面正用演示文稿做着报告的部门经理额上冷汗涔涔,一句“总之”结束了他原计划20分钟而实际上只讲了15分钟的报告。
然,半晌,于气压中心坐着的大boss仍然没有开口,经理抬头瞄了瞄上位者,小心的揩了揩滴落在手背上的汗珠。
“王经理,如果每个部门都像这样汇报,你认为今天的会议要开到几点?我很怀疑你们部门平时的工作效率。”欧易辰懒懒的开口,即是斥责手下员工的错误,也是提醒斜对面的龙卓寒。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王经理赶紧点头。
龙卓寒不动声色的回过神,皱了皱眉,没做任何评价。虽然这种例行会议极度枯燥,可是自己居然神游天外这么久,他不禁有些懊恼。优美的下颌微抬,示意下一个部门代表继续。
陈小羽站了起来,吸取王经理的教训,开始了干练简洁的陈述。其他人貌似注意力非常集中的看着台前的汇报人,但都知道留个心眼,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瞟着自家总裁的反应。
不一会儿,只见邢云低头接了个电话,然后悄悄的凑近龙卓寒,耳语了几句。几乎是立即的,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嚯的起身,急匆匆的大步走出门外。
陈小羽一句话卡在喉中,面色通红,揣度着是不是自己那句话惹恼Boss了。其他人则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什么事能让泰山崩顶都面不改色的龙总露出这种罕见的急切。
“你继续!”欧易辰从容淡定的冲陈小羽说道,主持接下来的会议。但拧着的眉头泄露了他的情绪,一双桃花眼敛去平日的恣意戏谑,疑惑的看向邢云。
邢云接收到他询问的目光,只当没看见,低头整理着会议资料。心中却为龙卓寒如此剧烈的反应感到诧异。她一直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找“她”,“她”也不搭理他,这两人……就这么断了。
与会议室里紧张与悠哉并存的氛围大相径庭的是走廊上皮鞋快节奏的击地声。龙卓寒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电梯前,连着按了好几次开门关门键,似乎这几秒钟他都不想浪费。
幽闭安静的空间里,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手心也沁出些微湿意。这种紧张,不同于青葱岁月见到喜欢的女孩,更不同于演讲时面对数以万计的听众,瞬间的狂喜后,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升腾而来。
“龙,前台说楼下有位黎小姐想见你。”
他想到刚才邢云告诉他的话,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她,会来找他?还是……遇到什么难题?想到这里,龙卓寒摇摇头,即便他希望她能过来,也不想她遇到任何纠结闹心的困难。现在的他,只希望她能幸福。即使,她的幸福里,没有他……
距离一楼越来越近了,这么些年,他无数次悄悄去看她,都只是远远的打量,即将到来的面对面,让他出现难得的忐忑。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路上,设想过无数个开场白,再被他一一否决。她过的好不好,他还不清楚吗。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在一楼停下,不待金属门完全开启,他已步出。然而,空荡荡的大厅,除了前台和保安,哪儿还有其他人。
“她呢?”龙卓寒箭步奔到前台,一路的急切让他气息有些不稳。
前台小姐呆了呆,没料到总裁会亲自下来,刚才打电话时邢秘书还说了总裁正在开会呢。
“我问,刚才那位小姐,人呢?”龙卓寒快速重复道,语气急促,恨不得伸手将发愣的前台摇醒。
前台小姐第一次直接面对集团最高领导,犹自惊吓与惊喜着,说不出话,只是抖动着纤指,指向偏厅旋转楼梯后哗哗倾泻的水幕。一个纤长的丽影,正背对着他们,头微扬,似乎仔细欣赏着流动的水帘,瀑布般的长发随着她轻微的摇动,在灯光的照射下,耀出柔顺的金色光泽,比那粼粼水幕毫不逊色。
确定人还没走,龙卓寒长舒了口气,整了整因疾走而微乱的衣角,慢慢的,略带迟疑的一步步靠近。
特意放轻的步伐,还是没有掩住细碎的脚步声。女人笑若骄阳似的回头,眸中闪现着难以置信的惊喜,飞扑入他的怀中。
“龙,你是专门下楼来接我吗?”她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水汪汪的眸子灿若星辰,话语中的温柔绵绵似溢。
龙卓寒怔了片刻,拉下女人水蛇般缠绕的胳膊,疏淡的说,“怎么是你?!”堆积着满满欢欣与忐忑的心一下子空了,失望接踵而来。是了,“她”怎么会轻易来找他呢?也是自己被厚重的思念蒙了眼,居然错把那一头金色顺滑的直发女郎当成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
感受到他浓浓的失望,邢莉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嘟着嘴娇斥道,“你以为是谁?人家大老远从美国过来,你这是什么反应?!”
龙卓寒蹙眉,黎小姐?莉小姐!以邢莉的纽约腔普通话,重重转述下,竟摆了这么个大乌龙。他眉眼一低,这才留心到她身边小巧的行李箱,说道。“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我先让人送你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