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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楚穆点上油灯,他掀开帐篷,就看到云层压了下来,湿润的风刮在脸上,这看着好像是要下雨了,这阿黎怎么还不回来,楚穆想着等阿黎回来好好的说他一顿,要不然都玩疯了,天黑了还不回家,不像话。
就在楚穆翘首以盼的看着远方,希望阿黎能在下雨前回来,豆大的雨点突然砸在楚穆的脑袋上,楚穆叹口气转身回帐篷。
他把家里带来的姜切下来几片,放在炭炉上煮起来,这里是用晒干的牛粪来煮东西,好在这味道还能接受,并没有太大的味儿。
天完全暗下来了,雨霹雳啪啦的下着,帐篷外刮气的风也大了起来,猎猎作响。
楚穆在帐篷门口探头探脑的,过了很久,牛骨蘑菇汤早已炖的香味四溢了,姜汤也煮好了,那个楚穆希望的人终于隐隐约约的出现在远处的路上了。
楚穆头一次在见到萧黎的身影后这么激动,他拿着油灯,掀开帐篷对着远处的萧黎挥手。
昏暗的暴风雨中,萧黎突然看到远处的帐篷出现了一道光点,看着那边的帐篷,应该是自己的家,萧黎加快了脚步,渐渐的开始朝着家中跑去。
“阿黎赶紧进来,”楚穆举着油灯朝着跑进的萧黎叫道。
“你怎么跑出来了,下雨了不知道,赶紧进去,”萧黎朝着楚穆叫道,他自己也三步两步就跑回帐篷,浑身都湿透了,就像在水里洗了一遍般。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都快玩野了,天黑了也不回家,”楚穆说着放下油灯,拿着小毯子绑萧黎擦头发。
“我这几天骑术进步很大,所以多骑了一会儿,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晚了,明天我就不去了,”萧黎笑着说道,他退下身上湿透的衣服,任由楚穆擦着身上的雨水。
“咕噜噜,”楚穆话还没有说,肚子却先抗议起来,他饿了。
“饿了,我这就下面条,”萧黎说着把他出去时切好的面条拿出来,捞起锅中的牛骨,把面条均匀的撒进依然冒着泡的锅中。
楚穆双眼放光,吞着口水盯着面前的大餐,一边是食物的香气,一边是光裸的阿黎,果然是世界是最美味的食物。
“很快就好了,”萧黎转头说道,突然看着楚穆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低头看着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萧黎的脸上蓦然一红,连忙去拿干衣服换上。
楚穆看着萧黎穿上衣服后,这才回过神来,暗道可惜了,连忙去把炭炉子上的姜茶倒出来,感冒了可不好,他不是很信任草原在不靠谱的祭祀,总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做药物,连牛粪都会被当成药,楚穆想着就胃里翻腾,他怎么敢让祭祀查毒他家阿黎的胃。
“阿黎赶紧的把这姜茶喝了,要是着凉就麻烦了,”楚穆端着姜茶对萧黎说道。
部落的远处,几个哥儿正骑着马往部落里赶来,阿拉贝左手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侧,他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骏马,这是他花了十几天,追踪着野马群套到的千里马,边上的白马是从阿勒邱家借来的,也是以前阿勒邱套来的野马王,也只有阿勒邱的千里马才能追上这踏雪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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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撒花
☆、51
这还是他的几个好友;在经过他的布置,寻着野马奔跑的路线,接力追着踏雪跑了很久后,踏雪在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才被他和落雪给追上的,落雪就是阿勒邱家的那匹白马。
这马浑身乌黑油亮,只有四蹄上有一撮雪白的毛,所以才叫踏雪;而它身上又没有一丝丝的杂色,所以才称为乌梅,这样的野马很难捕捉,只有最好的套马人才能套到;而且还要花很多的力气才能驯服;阿拉贝为了这马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阿贝拉我们回去了,你记得去祭祀那里接手骨,”阿拉贝的好友对阿贝拉说道,对于好友这次拼命要把这踏雪乌梅给弄来,其实他们不是很支持,这真的很危险,幸好阿拉贝的技术过硬,才没有被这踏雪给弄残了,在只是断了左臂,却驯服踏雪的情况下,这样的伤已经是比较轻的。
“我没事,马上就去找祭祀,你们快点回家去吧,淋久了不好,”阿拉贝转头对边上的伙伴说道,他先去阿勒邱家,把白马栓在阿勒邱家的马棚中,和阿勒比说了以后,这才转身。
阿拉贝站在楚穆家的帐篷外,雨声掩盖了阿贝拉的脚步声,听着帐篷里传来来开心的笑闹声,阿拉贝突然笑了,这样就很好不是吗,他喜欢的人能很幸福,他还有什么好求的。
阿拉贝转身朝着远处黑马的站立的地方走去,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踏雪就朝着远处走去。
阿拉贝叫醒祭祀,祭祀看着这浑身湿淋淋的阿拉贝,皱着眉头,在狠狠的削了阿拉贝一顿后,祭祀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让阿拉贝换上,帮助阿拉贝绞干头发,祭祀的动作可一点也不温柔,也不管阿拉贝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的龇牙。
“知道疼了,知道疼下次还这么干,马重要还是人重要,”祭祀瞪着阿拉贝气哼哼的说道,他虽然也是在草原长大,但是他就是看不惯边上那些把马当命一般重的哥儿们,在祭祀的眼中,人命远比马来的重要。
“祭祀大人,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了,您轻点,疼死了,”阿拉贝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上了年纪,满脸皱纹的祭祀说道。
“还知道疼就好,赶紧把这驱寒的药喝了,这手骨断了,在得风寒你这条命不用要了,”老祭祀叹口气说道,这草原的哥儿,就没有一个会好好爱惜自己的,阿勒邱一样,这阿拉贝也是一样,想到这些年轻的孩子老祭祀就头疼,也不知道是他们得罪了那路神仙,这上天要如此的去惩罚草原上的哥儿,让他们受这样的苦。
老祭祀在阿拉贝不注意的时候,捏着他的手骨,“啪,”的一声就给接了回去。
等阿拉贝反应过来发出痛哼时,老祭祀已经给阿拉贝上好黑乎乎的药,又用几块平直的木板夹住阿拉贝的手臂上,拿着三指宽的布一层层的裹紧。
“晚上就在这里睡,不舒服就哼一声,”老祭祀在把煎好的接骨药给阿拉贝喝了以后,这才眯着眼睛回去睡觉,这些个孩子太能折腾人了,不知道老人家晚上睡眠总不是很好。
阿拉贝躺在床上,听着帐篷外淅沥沥的雨声,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些天他实在太累,已经五六天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萧黎躺在楚穆的怀里,因为今晚饿到了楚穆,萧黎有些内疚,晚上对于楚穆那是无比的配合,一直胡闹到深夜才睡过去。
太阳缓缓升起,楚穆醒来的时候,矮桌上已经摆着稀饭,还有肉膜,这个膜是楚穆相当喜欢的,薄薄的皮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牛肉,咬一口香的能让人吞掉舌头,不过今天的是那家送来的,味道有些区别,不过更香,更适合他的口味。
“阿黎今天的肉膜好吃,”楚穆一边喝粥,一边大口的咬着肉膜说道。
“好吃就多吃点,早上阿拉其送来了很多,”萧黎说道,他并不介意阿拉贝关心楚穆,何况那次和阿拉贝说开后,阿拉贝就很少过来,一般都让阿拉其把东西送过来,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阿拉贝回来了,”楚穆问道,他听说阿拉贝去套野马了,原本也想去见识见识,不过这其中好像有些危险,所以楚穆只好作罢,也不知道阿拉贝套到野马没有。
楚穆能知道阿拉贝回来是,因为阿拉贝做的食物想到不错,阿拉其,还是算了,能做熟就不错了,所以在阿拉贝不在的时间里,这小子总往他家里提香瓜,今天不是香瓜,那肯定是阿拉贝回来了。
“嗯,听说是昨晚回来的,”萧黎把洗好的衣服拧干,挂在屋子外的绳子上说道。
“他有套到野马吗,我们去看看,”楚穆咽下最后一口肉膜,把碗里的粥喝掉后,站起来对萧黎说道。
“好啊,我也没有见过野马,去长长见识也不错,”萧黎把篮子放在帐篷中,两人一起往阿拉贝家走去。
纯黑色的骏马,这是楚穆见过的最神气的马儿,身体健壮,皮毛黑亮,看着就让人心生喜爱。
“喜欢吗,它叫踏雪,”阿拉贝站在楚穆的边上问道。
“喜欢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把它送我,不过过过眼瘾还是不错的,”楚穆笑着说道,手里抓着从阿拉贝手里接过来的煮熟的黑豆,踏雪盯着他看了很久,就是不吃,而当阿拉贝抓住他的手递到踏雪的面前,这高傲的马儿才慢慢的享用楚穆手里的黑豆。
“这马套来原本就是给你和萧黎的,你们救了我,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你们能喜欢很好,”阿拉贝也抓过萧黎的手去喂踏雪吃黑豆,楚穆和萧黎想要带走踏雪,就必须要和踏雪熟悉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这马给我们,不行,我们救你可没有想过要你送马的,这份心意我和阿黎领了,马还是算了,你家天天给我们送吃的,我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楚穆马上回绝道。
“如果没有你们我已经死了,这马是我唯一能回报的,或者你想要我,选一个,要么是踏雪,要么就让我以身相许好了,”阿拉贝开玩笑的说道。
“阿拉贝你别开玩笑了,楚穆当真就不好了,你这么好的哥儿值得更好的男子,”萧黎笑着说道。
“阿拉贝你说真的,那我还是要你好了,你都是我的了,这马儿不也是我的了,哈哈哈,”楚穆看着被他吓的愣住的阿拉贝大笑着说道,他就知道这么说会吓到阿拉贝。
阿拉贝和萧黎听到楚穆的话都愣住了,阿拉贝的内心虽然很高兴,但是他又有些犹豫,离开草原他做的到吗,离开尚未长大的弟弟们,他不配做哥哥,而无法和楚穆离开,就不该让楚穆知道他的心意,他不想让楚穆一直思念他。
“怎么样,吓到你们了,开玩笑的了,阿拉贝你这马真的神骏,就借我们骑上几天吧,等我们离开草原时,还给你行吗,”楚穆正色了一下说道。
“楚穆我说过了,要不你把马带走,要不你把人带走,没有第三天路了,你要是敢一样都不选,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的命不值一匹马,你和萧黎就别想离开部落,”阿拉贝看着楚穆平静的说道。
他给楚穆考虑的时间,又拉着萧黎来到远处,两人看着远处一人一马在逗着,楚穆可不相信阿拉贝真会把他们给扣住,大约也当阿拉贝是在开玩笑。
阿拉贝告诉萧黎,这马就当是他陪在两人的身边,如果萧黎不接受这马,他就敢去和楚穆告白,他愿意照顾楚穆和萧黎两人,毕竟当初是两人一同救了他,他对萧黎并没有任何的仇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只是照顾楚穆和萧黎两人。
萧黎看了阿拉贝很久,他觉得这只是阿拉贝的执念,也许阿拉贝根本就不喜欢楚穆,只是感激他们两个,才会把感激当成了喜欢而已,过上几天冷静下来,就不会这样了。
萧黎最后还是答应说服楚穆,这马他们留下来,大不了等明年多捎一些最好的茶叶给阿拉贝。
草原上,阿拉贝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他的肩头站在一只凶猛的老鹰,楚穆还是头一次知道阿拉贝会训鹰,在见到飞落在阿拉贝家门前木架上对方神气老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