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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回到皇都了,这样的办事风格,很符合他好面子的性格。
曼允站在远处,也看见了这位沉王。脑中只有一词……老当益壮!丝毫不见老者的垂暮之态,精神非常抖擞。
不简单!
三步并作两步走。曼允走到席旻岑身边,手指很自然的握上父王的大手。席旻岑指腹上有着薄薄的茧,令人非常有安全感。
“父王。”曼允比席旻岑矮了一个头,美貌的脸蛋,十分勾魂夺魄。
曼允极少出现在宫外,百姓对她的印象,也就是她八岁时,一首诗震响皇都。她和席旻岑一站在人群当中,立刻变成焦点。
席尤沉人虽然不在皇都,但对于这位小郡主的事迹,却有所听闻。别有深意的看席旻岑一眼,听说他这个冷酷无情的皇侄,非常宠爱这孩子啊。光是看样貌,这女孩的确值得宠。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啊,本王离开皇都是,还是个小不点。”席尤沉笑眯眯掐起手指,摆了个很小的手势。
这人即使笑着,也令人觉得非常毛骨悚然。因为这个人的眼神,太过犀利。
曼允看着他。不说话。
周围的侍卫整顿着队伍,不时往这边投来几眼。
“五皇叔公,为了皇室的颜面,你是不是应该赔些银子给那些人?”曼允手指着那几位倒在地上,不断喊疼的百姓。
只要没人开口,这些百姓只能把这口怒气往肚子里吞,不敢向沉王讨债。得罪权贵,不是每个人都敢干的事情。
沉王眯着眼,笑了笑,“刘福,拿些银子给他们。今日之事,算是本王的过错。小郡主说得对,本王今日所作所为确确实实叨扰了百姓。”
曼允瞧着他,只觉得这笑容里,藏着刀子。
沉王负手而立,“这丫头啊,本王越看越喜欢。跟本王家里那孙女,很像啊,都是这么宅心仁厚。”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善良,曼允硬是没反应过来。听着夸耀的话,面色不变,看不懂沉王心里的打算。
这个人看似会皇都献宝,但曼允总觉得这个人来意不简单。明明只是个年近花甲的老者而已。
看见自己女儿那纠结的表情,席旻岑嘴角忍不住挂起丝笑容,非常淡,淡得令人捕捉不到。
“皇侄,本王现在要进宫面圣,你要不要一起?听说最近你和皇上的关系不融洽,正好皇叔在,皇上怎么也得卖长辈一个薄面。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自己家里人,有什么值得吵闹的,你说是不是?”沉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席旻岑上马车。
席旻岑目光一寒,看沉王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动。
曼允也是这样……
这人怎么偏偏选中这个时候献宝?莫不是得到什么消息。
“皇叔都开口了,本王怎么能拒绝。允儿,你想不想看看皇叔公的宝贝?”席旻岑低头询问曼允。
宝贝?她倒是很好奇。再说父王都说不拒绝了,曼允更不能扫了他的面子。
“当然想了。出自五皇叔公之手的宝贝,肯定是难寻的无价之宝。”
“这丫头……嘴巴真甜。”沉王率先跨上马车,想两人招手。
曼允和席旻岑双双进入马车。
马车之外就装饰得非常奢华,更别提马车之内。马车内有一个小桌,上面摆着几本书,曼允随意的扫了一眼,竟然是治国之道。
曼允坐在席旻岑身边,倒在他肩头上,把重心都推给了父王。
一上车,沉王的嘴巴就滔滔不绝,说着这些年他在封地怎么过的。又说了封地好些美景,是皇都没有的,让席旻岑有机会去那里瞧瞧。
通常他说了一大堆,席旻岑才回一句。而且是单音节,只有‘恩’‘是’之类的话。
可能觉得无趣,沉王最终闭了嘴。
马车行至宫门,按照规矩所有人,必须步行。
“这么快就倒了啊,皇侄,我们下车吧。”沉王理了理衣襟,对席旻岑说道。
席旻岑未动,掀开车帘,对那几个侍卫,道:“本王在此,开宫门,”
看守宫门的侍卫,一刻不敢怠慢,迅速放行。
“还是皇侄的面子大,进宫都不用守那些陈旧的规矩。”沉王叹息,所有的情绪都掩饰的很好,令人看不出破绽。
曼允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这个沉王,无论什么时候,表情都非常虚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能完美的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情绪。这种人,很可怕。
父王也是这种人,只不过他的表情比较单一,一直冷着脸,令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皇室中人,最擅长伪装。曼允也学了不少。
马车行至御书房,路上有不少宫女太监大量这马车。够奢华,有派头!
李公公早就候在门前,“接到沉王进皇都的消息后,皇上吩咐了御膳房的宜飞殿准备夜宴。夜晚将至,快进去和皇上叙叙旧吧,这都多少年不见了。今早皇上才对奴才说,十分思念沉王呐。”
李公公处事圆滑,一张嘴奉承着沉王。当看见席旻岑下马车时,他浓妆艳抹的老脸一僵,“九……九王爷也来了?”
瞧李公公这样的表情,沉王当下肯定这些日子外界传闻两人不合的消息。
“怎么?本王不能来?”席旻岑冷声道,只让人觉得有种温度下降的错觉。
“能……能来。”李公公结巴了一下,替两人推开御书房的大门。
演戏,演全套。连李公公都这么入戏,曼允暗自佩服父王和皇伯伯计谋的周详。
席庆麟早就听见门外的声音,放下未处理完的奏章,走到沉王面前,紧紧拥抱他,“五皇叔,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年过得可好?”
“多谢皇上挂念,老臣过得很好。”沉王超席庆麟微微躬身,行礼。
第二十二章
沉王的礼数非常周到。
席庆麟似乎真的非常想念这位皇叔,拉住他的手,说个不停。反倒对旁边的席旻岑,故意冷落不理。
席旻岑冷冷的瞥了席庆麟一眼,牵着曼允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
“五皇叔,你们那一辈就属你身体最健朗。当年金戈铁马的大将军,就是不同凡响。”席庆麟客套的让沉王坐下。
沉王年少时,曾经带兵出征,那些大将军直说这位皇子乃是人中龙凤。事实也是如此。瞧瞧沉王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神采奕奕。
沉王摸了把胡子,“老咯,不中用了。皇上莫笑话老臣,老臣都这个年纪了,哪还能跟你比。”
曼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席庆麟不愧是笑面虎,嘴角的笑容没断过。那双眸子也十分温煦,丝毫不见帝王之气,更像是在叙家常。
“对了。老臣在回宫的路上,听闻皇上和九王爷闹矛盾,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大家都是席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闹得满城皆知,你们可是亲兄弟啊。”沉王一拍席庆麟的手背,语重心长,以长辈的口气道。
曼允的耳朵一竖,这两人谈了这么久,才记起旁边还坐着人。
席庆麟脸色一沉,“五皇叔说得哪里话?朕与九皇弟的关系好着呐,只不过……最近九皇弟那些下属,老在朝廷上跟朕对着干。”
“真的只是这样?”席庆麟越是否认,反而令人更加确定这事的真实性。
席庆麟正要说什么,却被席旻岑打断。
“关系好?那皇兄先把克扣的军饷发了!本王也好给下属一个交代。”席庆麟神色一板,嘴角冷冷的嘲讽。
席庆麟用力一掌拍向桌面,茶盏落地,吉安湿了一地。
“朕哪有克扣军饷!这才半个月不到,你们军营里是怎么管事的?想要坑国库的银子,也得想个好点的法子!”席庆麟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生起气,十分有威严。
沉王目光晦暗,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想了一会,扯住席庆麟的衣摆,往椅子拉,“皇上先坐着,都是同出一脉,干嘛大动干戈。”
“半个月?这都快两个月了,还没发军饷。本王查了一下,国库根本没拨银子过来。皇兄想给国库省钱,也不给扣边关将士的拼命钱。”席旻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话语冷到极点,更没有一点尊敬之意,似乎对方这个皇帝,还不够让他另眼相看。
席庆麟越想越气,霍地站起,“九皇弟,在你眼中,朕是什么人?瞧你目无尊长的样子,当真以为朕不敢办了你吗?”
眼看这对兄弟之间的火焰,越燃越大。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沉王竟然勾起一抹阴笑。只是一瞬间而已,快得令人不易察觉。
恰好曼允一直盯着他,所以这个表情没能逃过她的眼。
“你们两个别吵了!天色已黑,皇上不是摆宴宜飞殿吗?我们先去用膳,关于军饷一事,再好好查查吧。要是你们不放心,就把这事交给老臣,老臣肯定给你们查出个缘由。”沉王扮起老好人,站在两人中间,劝解他们。
一瞧着老头,就是个有心计的人。把事情交给他,要是他从中作梗,父王和皇伯伯的关系估计闹得更僵。
但出乎意料的,席庆麟忍住怒气,道:“朕信皇叔的为人,这事就交给你办。”说完,宣来李公公,摆驾宜飞殿。
席庆麟和沉王两人并肩走在前面,与后面的席旻岑和曼允隔了一段距离。只听前面两人欢声笑语,后面两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席旻岑的话不多,通常直说重点。而曼允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他们在一起非常默契,不用开口,有时候也能知晓对方的想法。
宜飞殿灯火通明,莺歌燕舞。一排排舞姬摇动舞姿,娇媚得让人陶醉。
宫廷乐师的琴声丝竹,更是动人,每段旋律都能引人遐想。一些大臣听闻沉王回皇都献宝,全都赶来参加夜宴,围着沉王一个劲的叙旧情。
曼允端起酒,抿了一小口,乃上好的佳酿。
“父王,你怎么看这个沉王?”反正曼允觉得……这人值得提防。
“这位皇叔在年轻时,出了名的狠。”席旻岑夺过曼允手中的酒杯,叫她少喝。
“这话何解?”曼允好奇的眨动眼珠子。
陷入回忆,席旻岑道:“几十年前,他的手段非常毒辣。杀人不眨眼,凡是落到他手里的人,没一个能痛快的死去。据说他打仗的时候,每赢一场仗,必定屠城。女人为娼妓,男人……不是活生生烧死,就是举行猎杀游戏。”
难怪沉王的眼神这么犀利……戾气太重,若是让他当上皇帝,指不定就是一暴君。
似乎察觉有人看着他,沉王回过头,望了曼允一眼,又转头和大臣们闲聊。
丝竹音乐一毕,大殿安静。
“听闻五皇叔从封地,寻到两件宝贝,要献给朕。趁着大家都在,不如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席庆麟坐于高位,旁边的皇后雍容华贵,是个难得的美人。
“老臣也正有此意,这两样东西,费了老臣不少心血。”沉王派出一名随从,吩咐了两句。那随从便转身出来大殿,不一会,又带了两个人回来。
两人手中捧着木箱,恭敬的低着头。
沉王走过去,抬起一只箱子,拍了拍,“皇上猜这箱子里装的什么?”
席庆麟笑道:“皇叔都说是宝贝,朕怎么猜得到。别卖关子了,众位大臣都等着呐,”
曼允目光落在那箱子上,只觉得有股浓郁的香气。
沉王慢慢解开箱子,箱子里装着一个小盆,盆中种着一株花。花儿开得正艳,花冠斗漏状,乃蓝色的花瓣,花茎上长有尖利的刺,美丽却又危险。
众位大臣刚看了一眼,就开始热议。
一位大学士站出来,绕着花盆转了几眼,凑近打望了几眼。
“这莫非是兰蕊?”
兰蕊花非常瑰丽,一株难得。相传兰蕊乃是花中最艳丽着,万花之首。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