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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连从帐篷里跑出来寻她的侍女一抬眼便寻见了,远远便张了嘴大喊:“小河阿娜塔,可汗叫你过去见他。”
莫忘晴听罢,绿色的身影从胡杨树上飞身下来,轻便的靴子在沙地上一踩,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略带稚嫩清灵的声音响起:“父汗叫我干什么?”
侍女小跑上前,将手中的纱布披到莫忘晴的头上,将她的脸遮掩起来:“据说是邻国的骆摩王子来了,让你过去见一见。”
莫忘晴一听,年轻明媚的脸庞立刻就跃上了厌恶的表情:“他来干什么!我不见!”
略有些生气的将遮脸的纱扯了下来,转身就要往回走,吓了侍女一跳,阻止道:“小河阿娜塔,不要再惹可汗生气了,你还是去见一见吧!最近可汗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莫忘晴停下了脚步:“哼,父汗在哪?”
侍女知道她终于答应了,立刻朝不远处那顶最大的帐篷指去:“在那里!”
莫忘晴一脸不乐意的踏着步子朝那边走:“我是为了父汗的身体,可不是为了那个满是狼子野心的讨厌鬼!”
侍女在身后惶惶不安:“是,是!”
目送着莫忘晴离去,看她绿色的身影在大漠黄沙中移动,侍女心生虔诚,双手合十的为她祈祷。
北胡国可汗所居住的帐篷里,莫忘晴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去,一路上见到她的守卫都低身行礼,用像看着神女般敬仰的目光凝视着她:“小河阿娜塔!”
莫忘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满帐篷寻着那道苍老却魁梧的身影,扬了声:“父汗,父汗!”
“小河,我在这里,进房来。”莫忘晴身前不远处的另一个相连的帐篷里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
莫忘晴挑起了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看到了父汗那熟悉的身影,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满是络腮胡须的男人,就是方才侍女口中所说的骆摩王子。
骆摩一见到莫忘晴,眼中立刻露出的贪婪的目光。
“小河,过来。”可汗朝莫忘晴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骆摩王子的身边。
莫忘晴看了骆摩王子一眼,极不愿意的遵循着父汗的话上前,虽然寻了个地方站定,却是离骆摩王子偏远,不待见的心思一看便知。
骆摩王子的眼神变得不悦起来,但脸上仍带着敷衍的笑,看着她的父汗。
可汗将莫忘晴的神色收入眼中,也微微尴尬:“今日叫你过来,是与你说一件事,父汗刚才已经和骆摩聊过了,也答应了你们的婚事,三个月后你便嫁去纳沙国吧。”
“父汗?”莫忘晴一听,眼睛瞬间瞪大,“父汗你在和小河开玩笑是不是?父汗……一点都不好笑,小河不爱骆摩,不要嫁他!”
可汗显然没想到莫忘晴会这么直接的拒绝,还是当着骆摩王子的面,立即喝道:“小河!”
制止:“你怎么说话的?当着骆摩王子,怎如此没有礼貌?!你母妃是这样教你的?!”
莫忘晴对于父汗刚才所说的事还有些生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父汗还要我怎么说话?你不总教导我大漠的女儿要诚实吗?还有,我的母妃在生我后不久就死了,现在的母妃又不是我的母妃!”
可汗听罢,立刻就捂了胸口,被气得胸口发痛:“你……”
他倒退了两步,看向站在一旁的骆摩王子:“王子,本大汗教女无方,让王子见笑了!”
他瞪了莫忘晴一眼,再满是歉意,讨好般看着骆摩:“能否请骆摩王子先移步去用点瓜果,让我与小河说一说,她年纪还小,不懂事!说话冲撞冒犯,还请骆摩王子勿怪罪。”
骆摩王子方才听到莫忘晴的话,本已经脸色黑沉,听到可汗的话,又换了一张笑脸:“你们北胡国的小河阿娜塔嫁过来就是本王子的正宫,本王子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可汗听罢,才笑着将他送了出去。
骆摩走出帐篷之前,用如刀一般的目光,看了莫忘晴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骆摩王子一走,可汗立刻就大咳了起来,莫忘晴被吓得往后一退,又想到刚才顶撞的话,忐忑得不敢上前:“父汗,对不起!小河又惹你生气了!但是小河不想嫁他。”
“这个骆摩王子不是好人!他家里都有十多个胡姬了!”莫忘晴并不是什么事都不接触,她知道这个骆摩王子早就淫yin名远播了。
可汗看着莫忘晴,眼中有着心疼,有着无奈:“小河,这一次你不嫁也得嫁!”
莫忘晴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可汗:“为什么?父汗,你不是最疼小河的吗?怎么忍心看小河不快乐!”
可汗硬了声:“你如果不嫁,我们北胡国的百姓就亡了,你忍心吗?”
莫忘晴一听,整个人怔住:“父汗?北胡国怎么了?我们的百姓怎么了?”
可汗朝后一退,“南胡已经筹备了粮草,一个月后就要打来了!”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番外——莫忘当年天晴色(2)
莫忘晴听罢,整个人仿佛遭了重创一般,呆呆立于可汗面前:“父汗……父汗……怎么会这样?”
可汗仿佛瞬间苍老:“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北胡历来相争已久,自从你出生带来的那场大雨后,我北胡国多了许多蜿蜒的小河,那些绿洲早就成为了南胡觊觎的珍宝!早些年父汗还能征战,可如今……咳咳。”可汗连咳了几声:“南胡放话,若不战也可以,要给他们进贡牛羊十万头,汗血宝马千匹!”
莫忘晴一听:“他们,欺人太甚!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让我们北胡国去哪生那么多东西?”
可汗颇痛心的望着莫忘晴:“小河,我们北胡国没有,但纳沙国有,只要你嫁过去,骆摩王子一定肯帮助我们北胡,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莫忘晴倒退了两步,娇艳如花的脸上生了哭意:“所以……父汗,你才要把小河送给骆摩王子那个讨厌鬼么?”
可汗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很痛心:“父汗也是没有办法。”
莫忘晴深受打击:“可是为什么是小河?为什么……”
她才十四岁:“小河不要!”
可汗听罢,只能忍痛一喝:“小河!你没有选择,父汗也没有选择……你不止是父汗的女儿,你还是北胡国的小河阿娜塔,是我们北胡国小河公主!”
莫忘晴看着可汗摇着头,哭着跑了出去……
因为她是北胡国最神圣的公主,所以才要承担着整个北胡国兴盛的使命。
她是小河公主,大漠里一出生就带来大雨的福泽公主,所以她一定可以换来牛羊十万头,汗血宝马千匹!
原来钱那么重要……可是这些东西,不一定只有纳沙国才有,也不一定要她用一生的幸福去换!
她曾经听带大她的中原嬷嬷说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强大富有的王朝,在那里,只要随便一转,都可以带回金银千百斗,那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养着牛羊十几头,一个小城里头就有数不清的马匹,而大的城池里,还有数不尽的人,大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那里地大物博,广袤壮阔……
她还记得,中原嬷嬷曾经告诉她,那个王朝叫做大兴王朝,离北胡国并不是很远,只要穿过大漠,一直沿着北极星的方向走,走三天三夜,就能到!
来回,也就是六天而已!
六天,离南胡攻打过来还有大半月,时间已经够了!
莫忘晴咬紧了牙关,抬手狠狠擦掉自己的眼泪,望着身后大片大片的帐篷,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朝自己的帐篷走。
她会去寻找那传说中的大兴王朝,一定会在半个月内,带回那些东西。
夜,大漠里的夜格外的美,漫天的星斗满布在黑幕之上,就像是大漠的沙砾,明亮而耀眼,莫忘晴站在帐篷外,收拾了几套衣物,望着这些繁星,最北方的那一颗如明珠一般的星星那么耀眼。
她跨出帐篷,侍女立即上前来拦住她:“小河阿娜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让开。”莫忘晴的话音里头带了些狠意,这一次她已经决定,没有谁可以拦住她。
侍女看着她身后的包袱,眼里露出惊怕的表情:“小河阿娜塔,你……你要离开北胡?”
莫忘晴没有否认,侍女发出一声尖叫:“啊,来人啊,阿娜塔要出走了,快,快来拦住她!”
莫忘晴听罢,赶紧用手捂住侍女的嘴巴:“不要叫!我只是去大兴王朝,把可以阻止南胡国攻打我们的东西带回来!我不是要永远离开大漠,我还要回来的!你要和我一起走就收拾东西跟着,不和我一起走就闭上你的嘴巴!”
侍女瞪大了眼睛,眼珠子转了两圈,点了点头,眼里有了哭意:“奴婢是和小河阿娜塔一起长大的,奴婢跟着小河公主!”
她说罢,莫忘晴终于为她不瞎叫而放下了心,可外头已经有了另外的动静,只见平日里保护着她的二十多个侍卫已经闻声冲了进来。
莫忘晴只好抽出了身上的弯刀,搁到了脖子间,把刚才对侍女说的话,又再重复了一遍:“你们要是拦着我,我就用这把弯刀割破我的喉咙,让我死在北胡国的土地上,总之我绝对不可能嫁给骆摩那个讨厌鬼!更不会嫁去纳沙国!除了牺牲自己,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拯救北胡国!”
二十多个侍卫听罢,全部跪了下来:“我们愿意跟着小河阿娜塔,保护阿娜塔到大兴王朝,把牛羊和汗血宝马领回来!”
莫忘晴听罢,终于把搁在脖子上的弯刀放下,脸上也绽出了一朵花:“总算平常没白对你们好!那我们今夜便悄悄离开,六天后再回来!”
六天,六天后,就会有一个更强大的北胡国出现。
莫忘晴踌躇满志的离开,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诀别。
他们一行将近三十人在大漠中迷了路,从北胡国中带出来的粮食和水也吃完了,面临在沙漠里喂狼的惨境,她没想到自己还没能去到大兴王朝,就要死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漠当中,一连几夜,他们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沙漠野狼,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只能喝自己的血维持生命,渐渐的已经没有力气和那些饿狼决斗,眼看就要死在这里。
身边的侍女已经奄奄一息:“水……水……”
莫忘晴赶紧掏出了身上的水袋,里头还有仅剩的最后一口水:“给你,快,快喝下……”
她的嘴唇已经干裂,连说话都是沙哑的声音。
侍女颤抖着手:“阿绿珠不能喝,不能喝小河阿娜塔的水,小河阿娜塔答应阿绿珠,一定……一定要活到最后,将那些牛羊马匹带回来。”
莫忘晴眼睛红肿,想哭,却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可以哭出来:“你不要说了,你累了,你要好好休息,你不肯喝我的水,我另外给你找水来!”
阿绿珠拉住了她:“不要,不要走……小河阿娜塔,阿绿珠还有话要说,阿娜塔……你是大漠里最美的女儿,一定要嫁给自己最心仪的儿郎,牛羊带回来后,若是可汗生气,就远远的逃走吧,寻了个如意郎君回来,可汗就……就不会生气了,阿绿珠相信,阿娜塔心仪的儿郎,一定会比,骆摩王子好许多……”
莫忘晴快哭不出声音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