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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儿……”朱玄澹将她的双腿往腰间一压,双唇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抱住她细细地腰,进攻一般地冲杀起来。
是夜,凤涅自不知后来究竟都发生些什么,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回到凤仪殿的,只是次日早上起来,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人各处都捏过了似的,无一处不酸痛的,着实难受。
想想昨晚上的残片,一时羞愧莫名,自己检讨了几声“荒淫荒淫”,又觉得这真是自讨苦吃,下回绝对不能这么干了。
这一招对付朱玄澹是不行的,别指望能一劳永逸,因为这位爷的精力着实乃天赋异禀,如果要指望用手满足了他,她的纤纤手腕怕是要劳动到断掉,定会死人的。
凤涅恹恹地,打起精神来,恹恹地做了几个瑜伽招式,实在撑不住,身子要散架般,急忙收势,沐浴了一番,吃了点早餐。
慢慢地正喝了半盏茶养着神呢,就听到外头有人道:“秦王殿下到!”
第九十章
康嬷嬷一听:“哟,三王爷回来了?怎么一大早就进宫来,还往咱们凤仪殿跑啊……”
子规在旁边听着,脸上就也浮现一丝不以为然。
凤涅慢条斯理道:“俗话说长嫂为母,估计他是缺少母爱了。”
康嬷嬷结巴道:“母……母爱?”
这功夫朱镇基已经脚下生风地进来了,也顾不得行礼,一径地跑到凤涅身边,伸手抱住她的手臂,哭道:“皇嫂!臣弟差点儿就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康嬷嬷目瞪口呆,子规袖手,便白了朱镇基一眼。
凤涅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慈祥道:“乖,受了什么委屈了?慢慢地跟皇嫂说……这孩子,越大越回去了。”
说话间朱镇基抬起头来,凤涅猛地发现他原本白净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都在脸颊上,她不由地一惊:“你这是怎么弄得?不会真伤着了吧?”
朱镇基爬起身来,手中扇子一展,斜睨向子规:“劳烦公公,给本王弄杯定神茶。”
他的脸变得极快,看的康嬷嬷一愣一愣地,子规却识做平常,行了个礼道:“请王爷稍候。”波澜不惊地去了。
朱镇基目送子规去了,才又看向凤涅,道:“昨天发生了好些事,让我一时之间都不知从哪里说起……你看我是不是跟以前不同了?”
凤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哪里不同?脸上比平常多了两道伤痕?”
“不是不是,”朱镇基道,“你这个‘多’字,是用对了,再想想。”
“别卖关子!”
凤涅一声喝,却很是管用,朱镇基道:“难道你没有发觉我……”扇子一挡嘴角,“多了一份男人味儿吗?”
“男人味是什么意思?”
“就是男子气概……”
“这倒没看出来,”凤涅恍然大悟,而又不以为然,转念间却又有些色变,急忙问道,“听说昨天你跟郡主扯不清……别说你已经跟她……”
“瞧瞧你,很不单纯,”朱镇基道,“昨天的确发生了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不过我还是冰清玉洁的,说起来……我的茶怎么还不来,我还得先去见过太后……我怕你担心,就赶着先来探一头。”
凤涅见他急匆匆地,就问道:“我正好奇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既然要见太后,那就先去吧,对了,皇上那边怎么说?”
朱镇基一听,又有几分火烧眉毛的意思:“不好办不好办,不过……幸好咱们商量了法子,回头我跟你细说。”
这功夫子规将茶奉上,朱镇基端起来,吹一吹,喝了口,就又看子规,色~迷~迷地笑道:“小公公这茶喝起来也格外香甜。”
凤涅咳嗽了声,朱镇基又慌忙喝了两口,才跳起来:“我先去也。”
凤涅看他举止有些不同寻常,便叮嘱道:“多留神!”
朱镇基笑眯眯回头看她一眼:“记得呢。”大步流星地往外而去。
凤涅坐着,目送他身影离去,忽然之间心头一动:朱镇基现在的走路姿势,已经很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了,倒真的有几分“男子气概”,自在潇洒地,不是那种装出来的肤浅气质,跟先前在冷宫里见她的第一次感觉很不相同。
如果是现在的朱镇基出现在冷宫里,凤涅觉得自己绝不会认出他来,起码不会有当时那种明显地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
朱镇基去后,凤涅将他所说的细细想了一遍,觉得有些困倦,正想爬上床想歇息一会儿,偏外头几个妃嫔来见,李美人,苑婕妤都也在内。
凤涅无心同她们寒暄,便自顾自眯着眼睛似听非听,几个妃嫔的话题都围绕着苑婕妤的身孕,有看不惯而出言讥讽的,有表示羡慕努力巴结的,苑婕妤抚着并不明显的肚子,始终微笑听着。
凤涅只觉的很是无聊,模糊间只想要睡,这边上众人说着说着,外头却又道:“瑞妃到。”
凤涅听谢霓来了,才勉强又打起几分精神来,谢霓进殿后,倒好似是个合格的靶子,妃嫔们的注意力便定在了她身上,其中李美人向来跟苑婕妤不对付,当即要跳出来挑拨离间,便慢慢道:“自封妃之后,万岁爷还没有召辛瑞妃娘娘吧?”
另一个跟她一派的听了,也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竭力掩饰都掩饰不住地,就也煽风点火说道:“别急,估计也就快了,苑婕妤都有身孕了,瑞妃娘娘正青春年少,后来者居上也是有可能的。”
谢霓却不以为意似的,道:“这种事儿羡慕不来的,命中有时终须有,何必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娘娘您说是吗”
凤涅见是问她,便道:“极有道理。”
李美人见她两个都不以为然,心里有些不忿,便道:“说起来,臣妾想起……咱们的懿太后娘娘,当初也是母以子贵的……”
殿内一时寂静。苑婕妤却微笑着柔声道:“妹妹是说姐姐也将会母以子贵吗?真是多谢妹妹吉言了。”
李美人哼了声,就看凤涅:懿太后是贵妃的时候母以子贵,差点儿冲撞了惠太后的凤位,她不信凤涅就没有什么触动。
凤涅听她们斗嘴很是无聊,她又没有心思跟这些人计较,正闭着眼睛养神瞌睡,忽地听到外头有人道:“是谁在说母以子贵?当初哀家生得可是太子,难道你就肯定她肚子里的也是个皇子?还也会成为太子?”
满殿妃嫔们都是一惊,说话间,外头有一队人已经徐徐进来,头前一个,正是懿太后。
凤涅心道:“这宫里的人都是顺风耳千里眼,说一声立刻就能到。”却也无可奈何地起身,行礼道:“臣妾恭迎太后娘娘。”
懿太后上前,并不落座,转身目视众妃嫔:“哀家久不出长宁宫,竟有人说嘴说到哀家身上来了?”
李美人身子发抖,苑婕妤却还安然,懿太后道:“方才是谁先说的,拉出去掌嘴三十!”
凤涅心中暗笑,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说话间,懿太后身边的嬷嬷们上前,将李美人带出,苑婕妤见状不妙,便伸手捂着肚子,道:“请太后娘娘恕罪,是妹妹先说了一句,臣妾等实在没有不敬之意。”
懿太后此刻落座,闻言便看向她,道:“你就是那个有了身孕的?哼,别以为怀了皇嗣就万事大吉了,你知道当初先帝在的时候,后宫内有多少人怀了皇嗣,又有几个顺利生产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色变。
先帝后宫三千,宠幸过的佳丽也是数不胜数,风闻也的确有几个有孕的,但真正诞下皇子的,不过是当时的皇后,还是贵妃的懿太后以及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妃嫔,而那妃嫔也早就不在人世,据说所生的小皇子未成年也便夭折。
苑婕妤脸色发白,身子也微微发抖。
懿太后眼神凌厉,道:“想要母以子贵,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你就好好地回去养胎吧!”
苑婕妤颤声道:“臣妾……遵命。”扶着丫鬟,慢慢地出门去了。
殿内几个妃嫔鸦雀无声,精神气全无。
凤涅道:“太后不必动怒,她们都是在闲话……还是臣妾的不是,没有及时出言喝止。”
懿太后看向她,道:“哀家并未动怒,哀家只是素来不喜别人提及哀家,说三道四。”扫了众妃嫔一眼,又道,“以后谁再效仿,那被掌掴的就是例子。”
众妃嫔唯唯诺诺,见势不妙,哪个敢留下来触霉头,赶紧地拉帮结伙地撤了,只有谢霓还在。
等她们都退了,谢霓在旁边道:“那些人也太过分了,总是欺负皇后娘娘好说话,娘娘只是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罢了。”
懿太后看她一眼,道:“难得瑞妃不跟她们一块儿搅合,到底是威远侯家出来的,有几分见识。”
谢霓道:“多谢太后夸奖。”
懿太后便又看向凤涅,道:“哀家此番来,是为了梅仙之事……”
凤涅便道:“太后有什么吩咐?”
懿太后道:“哀家将梅仙从内务司提出来,你不会记恨哀家吧?”
凤涅垂眸温和道:“太后说哪里话,臣妾心里以为,太后做的正好儿,其实臣妾心里也是不忍心梅仙妹妹留在那里受苦的,只是这种事臣妾反而不便多嘴,听闻太后救了妹妹出来,臣妾心里欢喜着呢。”
懿太后挑了挑眉:“你当真如此想的?”
凤涅道:“臣妾不敢违心而论。”
懿太后叹道:“你果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倒是哀家多心了。哀家原本想,梅仙那孩子到底也是跟了哀家一场,哀家于心不忍,不管她有什么错儿都好,在她落难之时哀家不管不问,却不是那么会儿事,既然你也念在姐妹之情,那哀家就放心了。”
凤涅微笑道:“太后说的是,其实太后有什么事,传臣妾去就行了,怎敢劳烦太后亲自来一趟,只是这数日臣妾身子不怎地好,就慢跑了长宁宫,并非怠慢,这还要请太后见谅。”
懿太后察言观色,见她神色及应答之上都毫无纰漏,心中暗惊,片刻之后才道:“怪不得天子如此宠爱皇后。”略坐片刻,便起驾回宫。
谢霓一直陪着凤涅相送太后离开,才道:“娘娘,太后娘娘这是来做什么?为范梅仙做说客?当初在中津的时候,明明是她……”
凤涅看她一眼,却见她神色天真烂漫,便道:“太后很喜欢梅仙,自然格外护着她,太后是长辈,就随她的意思吧。”
谢霓拍手道:“娘娘可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怪不得能当皇后呢。”
凤涅笑了笑,忽然问道:“对了,我听闻,阿靖的生母,也曾是谢家的人?”
谢霓瞪大眼睛:“啊……是啊,算起来,还是我的堂姐呢。”
凤涅望着她天真的眼神,道:“可惜大皇爷去的早,不然的话,当皇后的,就是她了。”
谢霓觉得她的语气幽幽地,似是惆怅,又似有些叹息,说不出是何味道,便道:“这都是命,是我那堂姐,没有当皇后的命,娘娘的命好。”
凤涅一笑,未曾再多言。
谢霓坐了会儿后便去了,凤涅真个倦了,便爬上床想要小憩。没想到竟真的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朱安靖都已经回来了。
朱安靖还以为凤涅身子不适,趴在床头上盯着她看,凤涅醒来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