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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像不相信,可我说的都是实情。不过你连弟弟都不放过,怎么就那么在意多一个我呢?”
这话说得她脸色燥红。
谢云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欣赏着她这种纠结、痛苦、还有说不出的回忆,他心里感到莫大的满足。
“姐姐想明白了吗?我虽然不屑于强迫别人,却不在意女子主动送上门的。”他笑得别样开心。
江舒立正要开口反驳,门外忽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紧迫。
33Vol。32陷阱
Vol。32陷阱
来人是严秀之;他的神色非常紧迫;不停喘着气,一看就是飞奔过来的。
江舒立心里也有些诡异的感觉;“怎么了?”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挑这个时候。”谢云崖的声音非常不满;穿了靴子走到她身边。严秀之被他看得脸上一红;更加无地自容。江舒立转头看他一眼;然后说;“有什么急事吗?”
严秀之尽量忽视那种自卑和窘迫;对他们说,“你们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江舒立皱眉。
谢云崖笑道,“不想看见我们?”
“别闹!”江舒立回头瞪他一眼;她心里也很不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谢云崖没有反驳,本来就是玩笑话。
严秀之连忙道,“家主他……”院外忽然传来呼唤声,叫的是江舒立和谢云崖的名字。
严秀之脸色一变,扔下一句,“总之,你们快离开!”
他走了不久,传话的小厮下一秒就到了,“家主有些急事,想请两位到前厅一叙。”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严秀之的话,都觉得有点蹊跷。谢云崖嬉笑道,“去不去?”
“废话。”江舒立白了他一眼。两人都不是遇到点危险就退缩的人,谢云崖对于未知的事情,更是充满了奇异的探究欲。等到了前厅,严逊已经在上面上座,命人给他们分别奉了茶。
“这么晚了,不知道前辈有什么事?”江舒立看着他。
严逊叹了口气,“说来惭愧,老夫无意间得到了一件宝物,就想请两位一起过来开开眼。”
谢云崖笑道,“什么宝物非得半夜看?”
“谢公子出身大家,自然看不上我们蛮荒小地的东西,不过这件东西,想必谢公子也会有点兴趣的。”
“说来听听。”
严逊继续道,“这件东西,在夜晚会发亮,白天反而十分黯淡,走进时会散发出阵阵幽香,仿佛醉了一般,浑身都暖洋洋的。”
谢云崖“哦”了一声,“难不成是深海的抹香鲸块?那倒是稀罕的东西。”
严逊赞道,“谢公子好见识。这对公子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也是很难得的,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
“我对香料一向感兴趣,那就见识一下吧。”
江舒立看了他一眼,谢云崖没有看她,俊俏的脸上满含着春风般的笑意。
原著中,谢伦凌对武器情有独钟,而谢云崖却是一个很喜欢珠宝饰物等等奢华东西的人,还喜欢各种熏香和花草。
严逊算是找准他的软肋了。
在这个自然资源十分匮乏的地方,别说是深海的东西,就是浅海的也很少见,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
想到这里,再联系上之前严秀之的话,她更加肯定严逊不怀好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谢云崖也有被算计的时候。不过依照他的性格,越是危险就越是要尝试,就算她劝,也不可能遏制。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跟着严逊。
进了厅后的内室,严逊在室内转了转,来到角落里的架子前,伸手把个花瓶转了几圈。一阵石头移动的声响,面前的地面凹下去一块,露出一条黑黝黝的地道。有层层阶梯顺着地道延伸下去,严逊掌了一盏油灯,示意他们跟上,率先下了地道。
次奥,简直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啊!
地道里非常阴暗,却并不潮湿,空气里也没有霉味,似乎在别处有通风口。
严逊带着他们在地道里曲折绕行,过了很久,才到一间紧闭的铁屋前。开门后,他把油灯放在一旁墙壁的石台上,室内有了些光线,但还是有些昏暗。
室内中央有一方大石台,放了个锦缎盒子,淡淡的荧光正从里面透出来。
“这就是了。”严逊上前,给他们指了指。
谢云崖和江舒立小心地靠过去,盒子里安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黄色晶石,黑暗里呈现一种半透明的质感,诱人心魄。
严逊拿了抹香鲸块在手里,摊到他们面前,“谢公子觉得怎么样?”
谢云崖完全被这漂亮的晶石吸引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了摸,质地光滑,触手却是温热,他忍不住笑赞道,“确是极品。”
“自然是极品,它的用处可大了。”严逊笑道。
“除了香味独特,能在人身上长久保持,祛病驱邪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用处?”谢云崖轻轻一笑,收回了手。
严逊道,“当然不止这些。”
“那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严逊的笑容透出了几分意味不明,“它还能帮我得到一大笔财富。”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撞石台的边角,一阵机括响声,两人脚下一空,齐齐坠了下去。
江舒立的身体瞬间失重,以为要粉身碎骨了,落地之后,却没有意料之外的疼痛。她轻咦一声,有些不解。
下面传来闷哼呻、吟声,“姑奶奶,快起来吧,你爽了,我却快要死了。”
江舒立这才发现,掉下来的时候他垫在了她下面,连忙爬起来。
谢云崖不停地痛呼惨叫,在地上躺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江舒立本来有些狐疑,但是想了想这上下的高度,就不怀疑了。就算谢云崖是古武到达五十多级的高手,在猝不及防下也会受伤。
室内非常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发了个光明的治疗术,有了些光亮,依着找到谢云崖的位置。
他还在呼痛,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她蹲下来,踢踢他,“喂,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快死了!”
听他这么说,江舒立反而不怕了,在旁边凉凉地说,“看你中气十足的,也不像要死的样儿,干嘛咒自己死?”
谢云崖嘻嘻笑了一声,对她眨巴眨巴眼睛,半开玩笑地说,“姐姐亲我一下,我就不死了。”
次奥!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笑。
愤怒无语之余,江舒立到有些佩服他这种泰然自若的心境。
“姐姐不愿意亲我吗?”他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江舒立哼了声,“少来,自己起来。”
“我真的起不来了。”谢云崖笑了笑,在这明亮的笑容里,似乎又掺了点凄凉的意味。江舒立心里一突,走近了些,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不由大吃了一惊。
他的面容惨白,比往常的白皙更多一份不健康的青色,唇色红地有些发紫,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她有些急了,“你怎么了?”
“中毒了。”他还在笑,只是笑容已经非常勉强,再没有往常那种洒脱自若的感觉了。
“怎么会中毒?”江舒立百思不得其解。
谢云崖笑道,“是我大意了,刚才只顾着看那抹香鲸块,没有注意上面涂了毒。我一旦高兴起来,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江舒立心里也闷闷的。
谢云崖一向谨慎机智,但就是有个毛病——贪婪。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千方百计要去得到,看到那件东西的时候,他眼里除了那个就什么都没了。
“你现在还能起来吗?”江舒立问道。
谢云崖笑着说,“本来勉强还可以,只是刚刚被你压了一下,全身的血都涌上来了,这下毒流的更快,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要上黄泉了。”
“乌鸦嘴!”江舒立哭笑不得,把手伸给他,“抓着我。”
“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可怜兮兮地对她扁扁嘴。
江舒立没办法,只好绕到后面,双手撑在他腋下把他捞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空无一物的暗室角落里还有张床,床上叠了被子和枕头。
她用尽力气把他架起来,挪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谢云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死死握住她。他的手冰冷无比,像冰块一样。
江舒立一怔,不由软化了声音,“怎么了?”
谢云崖的唇翕动了几下,声音已经非常微弱。
江舒立把耳朵贴过去。
忽然,他伸出双手揽住她,在她脸颊上重重啄了几口,嘻嘻地笑,“姐姐又上当了。”
江舒立被他拖倒在床上,和他面对面躺着,哭笑不得,“别闹了。”她挣了挣,却没挣脱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比刚才更冷了,江舒立连忙给他掖好被子。
谢云崖捏着她的手笑道,“姐姐陪陪我吧,不然死得更快了。”
江舒立没有应声,但是看到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治疗术维持的光亮慢慢消失,室内又暗了下来。
谢云崖抬起被子,把她也裹进来,把脑袋枕在她怀里,抱着她死活不肯松手。
“不要闹了!”
“我不闹,就是有些冷。”他的笑声在黑暗里显得非常虚弱。
江舒立一怔,不再挣扎了,就任由他抱着。
两人在黑暗里抱着,暗室里一片冷冰冰的空气,不觉抱得更紧了点。谢云崖在她耳边笑道,“以前只有我娘这样抱过我,姐姐还是第一个。”
“你娘?”江舒立有些诧异,原著中似乎没有提过关于他娘的事情。
谢云崖笑道,“是啊,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江舒立道,“所以你长得也不差。”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的赞美。虽然她之前不是很喜欢谢云崖,现在也很讨厌谢伦凌,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都是人中之龙,长相和武艺才能都无可挑剔。
“可是她和别的男人走了。”他冷冷一笑,不说话了。
江舒立被这大反转说得一怔。
“不说了,忒糟心。”他又笑了笑,“姐姐就不想知道严逊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个问题,江舒立还没来得及想过,“你知道?”
谢云崖笑了笑,“他敢害我,就该有承担谢家怒火的准备。这样的小家族,除非有人在后面撑腰,不然借他十个够胆,他也不敢。”
江舒立有些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有人在后面指使他?”
“这次一起前往暴、乱星海寻宝,除了我们谢家、参与的就是王家和邱家,除了他们,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还有什么财富,比这还要吸引人?严逊财迷心窍,迟早会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冷冷地说。
为了宝藏而买通严逊,的确很有可能。
江舒立皱了皱眉,“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你有办法出去吗?”
“办法当然是有的,就算我想死在这儿,也不会让姐姐交代在这里的。美人就该醉卧香榻!”他不正经地痞笑。
都这个时候了,江舒立实在不想和他计较。他的手越来越凉,脸上的笑容根本掩不住越来越坏的情况。
次奥!
这家伙要是死在这儿,谢伦凌一定会踏平整个安冉星的,她也别想好过。
依照那家伙睚眦必报、阴狠毒辣的性格,肯定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到时候把她炸了油锅都有可能。
只要想想,江舒立就汗毛直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吧,差不多就要吃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