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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到了中午却是俗称的“秋老虎”天气,热度比之盛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她前些日子就一直忙,现在还要做中午泥瓦匠吃的那一顿饭,巧儿年岁小,也离不开人,她自己琢磨,是这一忙乱,身体便有些吃不消了。
李子轶刚想问什么是血糖,李杨氏也急急忙忙跟进来了,她一看这情形,忙说道:“大郎,赶紧去找郎中给谨娘看看。”
姚谨看见婆婆,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坐着板凳摘菜,听见铃铛响,这才站起来要去开门,结果站得急了些,就一下子晕倒摔在地上,姚谨一听婆婆要请郎中,忙阻止道:“娘,我不用请郎中,喝一碗红糖水就好了。”
李杨氏说道:“不行!还是找郎中看一看才放心,好好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晕倒?”
李子轶也不顾妻子的反对,一定要去医馆,姚谨笑道:“娘,今天家里的活儿就要干完了,不如明天再让大郎陪我去一趟医馆吧?时辰差不多了,马上要给那些泥瓦匠准备午饭……”
李杨氏见姚谨面色还好,便说道:“不用等到明天,下午我带你去好了。”她亲自动手,给姚谨打了两个荷包蛋,加了满满一勺子红糖,逼着姚谨吃下去……
巧儿在一旁眼泪汪汪的看着,姚谨用羹匙挖了一块鸡蛋给她吃,巧儿摇摇头“娘,你吃……奶奶说,吃了就不会晕倒了,娘,你不要再晕倒了好不好?我好害怕……”她说着,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姚谨看着乖巧的巧儿,忍不住母性泛滥一阵心疼“好孩子,别哭了,娘答应你,以后再不晕倒了。”她说着,掏出手帕给巧儿擦眼泪,忽然感觉胳膊有些疼,挽起袖子一看,胳膊肘磕破了一块皮,正冒出血珠来,巧儿一看,吓得哭得越发厉害了,姚谨一边安慰她,一边想着用什么来止血,手帕她舍不得用,染了血迹就洗不掉了,姚谨在屋里转了片刻,找不到合适的东西,至于伤药,家里根本没有。
李杨氏一见,在灶坑抓起一把草木灰,姚谨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婆婆就把草木灰按到她的伤口处上了,姚谨一想这草木灰是经过火烧过的,应该没有细菌,也只得作罢。
午饭是婆婆帮着姚谨做的,李杨氏怕她再晕倒,只准许她坐着烧火……
吃完了午饭,李杨氏帮着把厨房收拾好,就张罗着带姚谨去医馆,姚谨怎么推脱也不行,只好跟着婆婆一到去了。其实姚谨觉得她的身体还不错,也就是清瘦些,看起来不够健壮,不过根本没什么大毛病,她觉得没有必要去医馆。
留着长胡须的贵之堂王郎中眯着眼给姚谨把了一阵子脉,慢慢睁开眼,看看李杨氏,缓缓说道:“没有什么大病,是有喜了,以后饮食行动注意些就行。”
姚谨听了,吃了一惊,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肚子,没想到自己竟然怀孕了!家里最近一直在忙,她根本忽略了这事儿,仔细想一想可不是?她的大姨妈已经晚了十来天了……
李杨氏说道:“看看看看,我就说嘛,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幸亏没伤到我的孙子……王郎中,您看是不是给开点什么补药吃吃?”
姚谨连忙阻止“娘,我这样不用吃补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吃药对孩子不好的……再说了,药补不如食补,我每天吃鸡蛋红糖水就好了,肯定没问题。”她好说歹说总算把婆婆拉出了医馆。
又要有孙子了,李杨氏满脸喜色,一路上唠唠叨叨的跟姚谨说了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告诉她刚怀孕不能太劳累了,否则容易流产,赶紧回家好好歇着养胎,还叮嘱姚谨,怀孕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准同房……听得姚谨面红耳赤,生怕被路人听了去。
回到家,李子轶一听妻子有了孕,恨不能乐得两个巴掌拍不到一块儿去,满脸都带着傻笑,倒是让那些泥瓦匠好一顿调侃……
其实姚谨的心里也颇为不平静,这么年轻就要做母亲了,虽然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不年轻了,但是总觉得有些不那么真实。
李杨氏怕累着姚谨,张罗着要带巧儿回老宅子住一段时间,姚谨本说不用,最忙最累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到秋收之前应该能闲些日子,但是巧儿好多日子没见到奶奶了,现在见到对奶奶非常亲热,一直跟在李杨氏身边转悠,李杨氏一问她愿不愿意跟奶奶回家,小家伙便欣然答应,姚谨阻拦不住,眼看着她跟着奶奶一道走了。
当晚李子轶洗漱过后爬上床,伸手就把媳妇揽在怀里,一只大手伸进姚谨的亵衣,在她的肚子上抚摸了良久,说道:“谨娘,幸好你今天没有出事儿,要不然我非得后悔死……”
姚谨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儿了?对了,你不是说荷塘里要养鱼吗?去哪儿弄鱼苗啊?你知道鱼喜欢吃什么吗?将来要怎么喂养?”
“嗯,我跟卖鱼的小贩打听过了,一般的鱼都是春天产卵,这事儿怕是还得等明年……至于鱼吃什么,等我问问明白人再说吧,总能搞清楚。”他说着,一伸手就掀开了姚谨的亵衣,姚谨忙说道:“大郎,娘说了头三个月不能同房……”
“我知道,”李子轶笑道:“我就是想听听儿子的动静。”
姚谨忍不住笑道:“我现在刚怀孕,哪会有什么动静?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我偏要生个女儿出来!看你喜不喜欢!”
“不管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李子轶说着,到底还是把耳朵贴在姚谨的肚皮上,装模作样听了半天,姚谨觉得好笑:“大郎,你听见什么了?”
李子轶说道:“我听见我儿子说,你这个当娘的虐待儿子,你不好好吃饭,儿子饿得慌!营养跟不上……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三天必须吃掉一只老母鸡……”
姚谨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热的天,油腻腻的我吃不下,若是真的要我补,不如你买鱼给我吃吧,我喜欢吃鱼。”
李子轶一听,自然满口答应,第二天早上他就早早的去集市买了几条鲤鱼回来,亲手斩杀了一条,其余的一次吃不完,放到鱼篓里扔进荷塘边养着随吃随拿。
等姚谨醒来,李子轶已经把鱼收拾干净,提着水桶浇花去了。
姚谨前一段时间忙忙碌碌的,也没感觉什么,哪知道今天有了闲暇,竟然闻到这鱼腥味儿特别难受起来,她忍着阵阵恶心,给鲤鱼去了腥腺,又将鱼身上切了花刀,把葱姜分别切段和切丝,塞到鱼肚子里,又在鱼嘴上插了个葱段,这才把鱼放到盘子上放到锅上蒸……
蒸了一会儿,闻到鱼的香味儿了,姚谨却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出厨房在院子里干呕了半天,这时候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碗水,姚谨这才发现居然是李子轲,她接过水来漱了口,问道:“三郎,你什么时候到的?”
李子轲说道:“我刚到。先前经过后院那几间房,有好几个人在看大哥的招租告示呢!嫂子,那房子你打算一年租多少钱啊?”
姚谨说道:“也不知道别人家都租多少钱,咱们自然不能比别人高了。”
“那卖肉是赵屠户,他的房子一年的租金是五两银子,二嫂她爹那杂货铺每年的租金是十二两,他那屋子跟咱们那两间连着的差不多大……”
姚谨笑道:“要你这么一说,咱们那十间房可以租出去八间,一年岂不是多了四十两银子的收入?真不错,十亩地一年产的粮食也卖不上这么多钱吧?”
“那当然,所以我说还是做商人赚得多!大嫂,咱们用一间房就够了吧?”
姚谨摇摇头“咱自己的房子,又不用交租金,当然要宽敞些才好。”她说着,又去厨房的灶下添了一把火,闻到那鱼味儿,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李子轲问道:“嫂子,你这样……一会儿咱们还能做干豆腐吗?”
“能,我没什么的……对了三郎,你真的会做豆腐吗?”
看见姚谨带着疑虑的眼神,李子轲拍着胸脯说道:“嫂子,我还能骗你不成?!家里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做一板豆腐,年年看着,从小看到大,傻子学也学会了,我保证能做出豆腐来!就算我做不出来,还有我哥呢!他每年都帮着娘做豆腐。”
姚谨一听就放了心,她这人也就动动嘴还行,若是真的让她做豆腐,她肯定就不行了,不过前世她家的邻居就开了一个家庭作坊似地小厂,专门做各种豆制品,所以工艺她还是看到过,倒也不怕研究不出来,她又问道:“我让爹做的做干豆腐的模具呢?带了吗?”
“带了带了,这不是嘛!”李子轲一指放在窗台上的模具,说道:“爹说了,先做这个试用,若是合用,以后再多做些。”
姚谨看了看这个长方形的模具点点头,的确是按着她的要求做的,模具的底边有孔,用于排水豆腐中的水,这个宽度也正好,放豆腐包应该正合适。
不一会儿李子轶给扦插的栀子花浇完水回来了,姚谨笑道:“三郎,你吃过早饭没有?我做了清蒸鲤鱼,一起吃点吧!”
“不了嫂子,我吃过了来的。你们吃着,我先去把磨盘刷洗出来……哥,昨晚泡的黄豆能用了吧?”
李子轶点点头“嗯,应该没问题。”李子轲得了大哥的话,赶紧去准备了。
姚谨把蒸好的鱼,倒去盘子中的水,在鱼上放了葱丝,然后用热油浇在鱼身上,清蒸鲤鱼也就完成了,姚谨又切了一点咸黄瓜,滴了些香油上,夫妻俩坐下来吃早饭。
李子轶自从姚谨成亲后,就有了口福了,姚谨常常做一些他没吃过的菜,不过这清蒸的鲤鱼,他还真的没吃过,夹了一筷子仔细品尝,这鱼肉松软细嫩,鲜醇清香,既爽口又不腻,味道的确不错。
姚谨忍着恶心吃了小半碗粥,好像肚子里有了食物,就不那么想呕吐了,李子轶一个劲儿的给姚谨夹鱼吃,姚谨说道:“我一个人哪里能吃了一条鱼?你也吃些,一会儿还要磨豆腐呢!”
正文 中秋(1)
石磨是新买来的,就放在后花园原先放农具的几间屋子,不过以后这里就是做豆制品的小作坊了,而出了李家大宅的后门,那里预留的两间房,则是专门用于销售豆制品的门市。至于原本高家留下的磨盘,还在磨房里放着,只留着家里日常碾米用。
姚谨收拾完家务,便缓缓地向后院来,走到放磨盘的屋子外面,就听见兄弟俩的说笑声,李子轲说道:“哥,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有一次咱们家种了不少芝麻,那年冬天,娘特意跟人借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小磨盘磨芝麻,等撇完了上面的香油,剩下的麻酱,娘给咱们哥三个一人盛了小半碗,那麻酱味道真香啊!你只吃了两口,看见我爱吃,就把剩下的麻酱都给我吃了,结果那东西油太大,吃完第二天我就拉肚子……”
李子轶笑道:“臭小子还好意思说,害得我被娘骂了一顿……”
李子轲呵呵笑道:“哥,我还记得一件事儿呢!有一年冬天,娘做豆腐的时候,特意做了几碗豆腐脑给咱们吃,饭是二米干饭(大米和小米一起做成的干饭),那天就觉得跟过年似的,你吃饱喝足了,出门跑了一圈回来,问咱娘说:娘,他们都说‘小无赖,喝豆腐脑,跑得快’,为啥我喝了豆腐脑跑得比平时还慢了?娘说,是你吃的太多了肚子大才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