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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拐李连连点头“是啊,孩子他娘脾气刚硬,若是别人资助也还罢了,你的银钱,她是万万不肯收的……”
“嗨,”杨国蕃叹了口气,“我这人,一辈子经商,虽然有时候不择手段,却也从来没有做过丧尽天良的事儿,若说最对不住的人,也就是……就是大郎了……李老弟,我杨家可以说家大业大,却没有一个男丁来继承,我今天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你家大郎的儿子过继给我家杨槐一个?你放心,不用改姓,只要他将来生的儿子有一个姓杨就好,我偌大的家业也好有人继承,李老弟,算我求你了。”
铁拐李一听这话,倒也不算很惊讶,不过这事儿他真的不敢打包票,嘴里便劝慰道:“杨老爷,你家二郎的妻妾不是生了七个女儿了吗?说不定下一胎就会生儿子了,何必这样着急?”
说起这“七仙女”来,杨国蕃自然想到了“七仙女”的爹,他不由得神情一滞,儿子杨林卧床已经快十年了,虽然照顾的精细,只因长期病卧,身子骨已经瘦弱的不行,谁知道还能不能生出孩儿了?便是能生出来,谁又敢保证不是女孩?杨国蕃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了天谴了,他觉得就是因为他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抛弃的儿子不是普通人啊,那是文曲星下凡,都是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所以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杨国蕃便把杨林的情况说了一遍,铁拐李沉默不语。杨国蕃不免有些着急了,他琢磨着李子轶以后肯定不能经常回来,这次若是不把这事儿落实了,以后怕是再没有这个机会了,“李老弟,成是不成,你倒是给个话呀!”
铁拐李笑道:“你可以给你的孙女找个上门女婿嘛。”
杨国蕃皱眉道:“我还能活多几年?能不能等到孙女成亲还两说着呢,再说了,那姜二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我两腿一瞪,说不定她不管二郎死活,立刻就把他也蹬了,大郎那孩子仁厚,必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到时候我杨家偌大的家产,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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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大船上的李子轶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了翅膀飞回家去,这一天船终于到了北平的码头,李子轩和李子轲在码头上一个劲儿的挥手,李子轶还没等着大船停稳了,便连声喊道:“快放踏板,快快。”
姚谨笑道:“还是稳当点吧,又不差这一时半刻,小心掉水里去。”
巧儿高兴的对清官、明官说道:“看见了吧?那就是二叔、三叔,你们小时候,有一次三叔躺在炕上把清官放在他的肚子上,清官就在三叔的肚子上蹦啊蹦,蹦累了你就在三叔的肚子上撒了一泡尿,那尿正喷在三叔的嘴里……”
清官听见姐姐说他小时候的丑事,顿时红了脸“你胡说,我才没有干过那事……娘,那不是我,对不对?”
姚谨笑道:“不知道,你三叔有时候也分不清谁是清官谁是明官,说不定他认错了人。”
明官一旁抗议道:“肯定不是我。”
余官也在一旁凑趣“肯定不是我。”
“对对,肯定不是我们余官。”姚谨抱着小儿子,周围的仆妇丫鬟听了都笑,清官气呼呼的瞪了巧儿一眼,巧儿笑道:“尿了就尿了,怕什么?三叔还说呢,童子尿治病。”
一家人说说笑笑过了踏板,就见李子轶和两个兄弟抱做一团,李子轩、李子轲看见姚谨过来了,赶紧见礼,姚谨笑道:“现在家里正忙吧?怎么你们兄弟都来了?余官,快叫二叔三叔。”
余官喊了人,李子轲忙把孩子抢到了怀里抱着,笑道:“余官,还认不认识三叔了?”
余官摇摇头说道:“我没把尿尿到三叔嘴里……”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一家人乘坐马车回到家,早有守门的家丁报进门去,大家下了车,仆役们都来请安,姚谨吩咐木棉把赏封分发了下去。这些仆役摸到赏封份量不轻,个个都喜气洋洋,恭谨地护送自家大少爷、大少奶奶进了门。
姚谨边走边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家,现在李子轩和公公婆婆住在这里,跟自己住的时候有了很多不同,首先是家里的仆从多了,更像是大户人家的样子了。
到了二门前,就见迎面走来两个人,前面那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低眉顺目,规行矩步,穿着宝蓝色衣裳,淡青色马面裙,头上挽着简单发髻,只插了两根镶玉银簪,正是二郎的媳妇赵娥儿,身边跟着那位年龄跟她差不多的,穿一身豆绿衫裙的,正是三郎的媳妇李月梅……
二人看见李子轶一行,当即笑道:“见过大哥大嫂,爹娘可都等急了。”
姚谨上前拉住了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问了问孩子们的情况,慢慢向前面的院门走去,刚走到主院门口,就见铁拐李和李杨氏正站在大门口,两年多未见,二老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大变化,姚谨和李子轶赶忙上前拜见,拜完了,姚谨又连忙让几个孩子重新拜见了叔叔、婶婶,各人落座时,李子轶才仔细打量了巧儿。
巧儿穿的衣料虽然华贵,不过颜色素淡,头上戴着几样简单的首饰,人显得干干净净的,安静沉稳,称得上是端庄文秀,清丽可人……巧儿看见李杨氏盯着她看,遂笑道:“奶奶,干嘛这样盯着看人家……”
李杨氏笑道:“你爹爹在信里说跟你定了亲事了?”
巧儿顿时红了脸“奶奶——”
姚谨一旁道:“娘明明知道她害羞,还故意问她,是公主给做的大媒,定了我的娘家侄子,婆婆可还满意?”
李杨氏点点头“满意,当然满意,我看你那侄子,跟驸马爷很像,都那么聪明,咱们巧儿能嫁给他,那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李子轶问了问家里的情况,跟铁拐李说了几句话,看见他眼神躲闪有些不自然,便笑问道:“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结局
得知李子轶返乡,县城里的县令、主簿、乃至有名望的乡绅,都来李府拜谒,李子轶着实忙乱了几天,后来他干脆闭门谢客,就在家里陪着父母妻儿,谁也不见。
别人一听李子轶闭门谢客,便不再打扰了,偏偏那个杨国蕃,因为等来的消息让他失望,他便想见见李子轶,亲自跟他说说,李子轶却说什么也不肯见他,杨国蕃无法,便天天坐在李家的大门口不走,弄得李子轶很是烦恼。
更烦恼的就是杨家的二儿媳姜氏了,公公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一清二楚,把她气得银牙紧咬,眼看着偌大的家业,居然就要飞了,她怎么能甘心?这些年她在杨家忍辱负重,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有这些财产吗?哪知道这个死老头子的良心叫狗吃了,竟然老是惦记着给他的便宜孙子,自己的孙女却不放在心上,姜氏一想到这个,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我让你天天去,只要你大病一场,便去不成了!到时候李子轶一走,你的盘算自然就落空了,看你有什么法子!姜氏悄悄的命人去买了点巴豆,亲手下在了杨国蕃的饭菜里。
杨国蕃年纪大了,哪里禁受得住?他拉了一晚上的肚子,第二天就只剩下了半条命,杨国蕃人老成精,知道这一场大病来得蹊跷,便命人去查,因为他一直对这个二儿媳心存戒心,在她身边也安插了人,这一查正查到了姜氏的头上,杨国蕃顿时大怒,便责令大儿子杨槐去县衙状告二儿媳谋财害命……
杨家是潭拓镇有名的大户,向来跟官府有往来,杨槐去告状,县令不敢怠慢,立刻便派人把姜氏带走了,姜氏没想到会事发,更没想到杨氏父子会这样绝情,居然说她谋财害命,她下的药是巴豆,又不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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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悄悄洒过,仿佛一夜之间,小草都争先恐后地钻出了潮湿的土地,树梢也都发出了嫩芽。
杨家闹得天翻地覆,李子轶却浑然不知,他只听下人说杨国蕃今天没来,心情大好,以为杨国蕃知难而退了,便想带着姚谨出门去玩。
姚谨一大早便想起来在京城出发时,堂兄派人送来的玉米和半袋地瓜,玉米还好说,地瓜这时候却应该催芽了,若是等李子轶到了保定府再开始催芽,可就有些晚了,会影响地瓜的产量的。
姚谨便命人做一个大一点的木盒子,放在闲屋子的土炕上,然后把地瓜密密麻麻的摆上,地瓜上面再盖上一层沙土,又洒了水,嘱咐下人每天晚上要烧一遍火炕。
李子轶看着妻子忙碌,觉得这时候的她最美了,好像又回到了刚成亲的时候,他见姚谨忙完了,便在她的耳边笑道:“你真的有把握让我给你洗一年的脚?”
姚谨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笑道:“那当然!你就等着瞧吧!”
李子轶伸手揽住她的腰,低语道:“谨娘,我看洗脚就不必了,不过我很愿意帮你洗澡,而且保证洗的好……”他说完,自己嘿嘿笑起来。
姚谨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李子轶看见她那娇嗔的神情,心念一动,笑道:“娘说老宅子现在还闲着,没有人住,不如咱们去看看好不好?咱们成亲的那屋,不知道有没有床……”
姚谨伸手就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李子轶疼的“哎呦”一声,他一把抓住姚谨的手,笑道:“你就不想再试试?你说我当年厉害还是现在厉害?”
“你别满嘴胡吣,小心让人听见……还剩了几块地瓜,我做好了给你吃。”
“好啊,那我等着,看看这西洋的东西好不好吃,若是味道不好,便是亩产千斤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到时候我可不帮你洗澡了。”
“德性。”姚谨白了他一眼,笑道:“我保证你吃了这回还想下回。”她端详着剩下这么几块地瓜,家里一大家子的人,烤地瓜虽然好吃,却不够分的,干脆油炸地瓜条得了,要不然不够吃,她便在面糊里加了一个鸡蛋,又加了一些糖搅拌均匀了,再在地瓜条上裹上面糊,没一会儿金黄色的地瓜条就炸好了,全家人一人抓了一把,也就没有了,李子轶吃的香甜,连连说好吃,答应了等到今年秋天给家里送一些地瓜来。
因为头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今天李杨氏便开始安排下人翻地,也好准备春耕,姚谨觉得在家里没有什么趣味,便提议也去山上看一看,家里的两座山现在都种着草药,每年的利润都有上千两银子,姚谨便想着去看一看,另外山上的养鸡场规模也比以前大得多,已经是李家的主要产业了,李子轶听了自然没有意见,孩子们更是高兴得很。
和煦的春光吹拂着,一家人出了潭拓镇,便被镇子边上的一群顽皮的孩子吸引去了注意力,他们正用垂柳的茎做柳笛呢!天空上,五颜六色的风筝让人眼花缭乱,蓝天、白云,各种各样的风筝在自由自在地飘舞着,飞升着,树上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跳跃着,和着清脆悦耳的柳笛,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李子轶亲自动手给孩子们做了几个柳笛,孩子们一路走一路吹,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姚谨脸上带着笑,和丈夫肩并肩的在后面跟着,李子轶叹道:“谨娘,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可是我把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