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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是这些,不可能把历史未来的走势都告诉他们。康熙四十七年秋到四十八年春的这场废太子风波,我只多了一次嘴。
我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生意和大米小米上了。
生意好得出人意料。
尽管价格不菲,可市场的需求量仍然很大,每天起码要卖出五十个以上。尤其是接近年底的这段日子,很多年轻的格格小姐不但自己买,还会送给自己的闺中密友或者年幼的亲戚做礼物。
这种式样新鲜、造型可爱逗趣的布绒玩偶,使每个看到它们的人都大感惊奇好笑。不只是年轻女性和小孩,就连年纪稍长的女性都被其吸引。
渐渐的,布绒玩偶在京城流行起来,各府的格格们都以拥有一件种玩偶为荣。年轻的男子便也开始买种玩偶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布绒玩偶成了哄年轻孩子和年幼孩童开心的首选礼物,令人吃惊的是,我的布绒玩偶最后竟同时传到宫里和妓院。公主们和妓院里的女子同样喜欢布绒玩偶,说明古今无论什么身份地位的女孩子,喜欢可爱事物的天性都是一样的。
孩子们就更是趋之若骛,自打绸缎庄代销的布绒玩偶后,每天的顾客中,多了许多小孩子。他们看到造型各异的玩偶,眼珠子和脚都挪不动,大人若是不买上一个带回去,便会赖着不走。
许多人慕名而来,布店的生意也因此提升很多。钱掌柜自然是乐得合不扰嘴,本来是借用他的客源,可短短的三个月,形势倒转,他倒借用上了我的客源。
大米小米六个月时就能自己坐在床上,七个月时就开始满床的爬。这些动作出现得都比般婴儿早半个月到一个月。我对他们的发育之快,很感骄傲。每天辛苦地坚持又是抚触,又是做操的,总算看到了成果。
我开始给他们制作布书,所谓布书,就是把现代的那些童话故事,绘成图画,配上简单的文字。让丫环们把图画和文字绣到了布上,再缝制到了一起,装订成册。先后给他们做《狮子王》、《米老鼠和唐老鸭》、《喜羊羊与灰太狼》、《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等等。
除了《狮子王》制作了完整的套十本外,其它的,都是节选其中的几个故事。尽量把故事讲得简单,每页都配上一、两个字,用来教他们认字。
我的左腿上坐着大米,右腿上坐着小米,手里拿着一本布书,给他们讲道:“小狮子辛巴欢叫着从高高的长颈鹿的脖子上滑下来,再顺着长颈鹿的尾巴往下滑。”指着书上的字道:“这个字念‘长’,长颈鹿的‘长’。”
小米“糖糖”地叫着,在模仿“长”个音。
“对,宝贝,是‘长——’”我拖着长音教。
“糖——”小米也拖起了长音。
我忍俊不禁,正要再纠正一下她的发音,却听一直没出声的大米发声道:“长——”
我很是惊喜,大米一直不爱说“话”,我有些担心他学话会比较慢。见他此时学发音一击即中,自然是惊喜莫名。
在他的脸上“吧”的亲了一口,“说的对,儿子,是‘长’。”
大米得到鼓励,高兴地咧开了小嘴,“长——”他又说了一次我。摸摸他的头,他却凑到的我脸颊上“吧唧”回吻了我一下。
“哇,儿子,你给了额娘第一个吻。”我喜道,一边蹭了蹭他的脸颊。
大米也咯咯地笑出声来。右边的小米半天没发声,这可不同寻常,我看向她,却见她小嘴微嘟着,大眼睛有些黯淡,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是怎么啦?
一转念,我明白了,这小丫头嫉妒了。我忍住笑,摸摸小米的脸颊道:“小米宝贝,你也很棒,额娘也喜欢你!”
“还有阿玛,阿玛也喜欢小米。”胤禟从连接外室的屏风后转了进来,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容。
165 新年
胤禟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便服,黑色蝠纹袍子,外罩墨绿色福字暗纹上衣。沉郁的双眸似被罩上一层暗绿的幽波,如浓不见底的深潭,直把人的魂魄吸进去。本就英俊的外貌,被衬得更加俊逸,挺拔的身材也更显健朗了。
我给了他一个蕴满了浓浓的温柔的笑。
小米见了阿玛立即欢叫起来,两个孩子都对胤禟张开了小手。胤禟这个阿玛还是蛮受孩子们欢迎的。
胤禟弯腰抱起两个孩子,又在我的脸颊上印了一吻。
我回他一吻,帮他抚平衣袖上的皱折,一边问道:“除夕夜爷不是要在宫中守岁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说道:“我跟皇阿玛说我喝多了酒,身上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爷不舒服?桃儿让他们送醒酒汤来!”说着我便要转身向外走。
“别,”胤禟拦住我,说道:“爷身上没有不舒服,只是心里不舒服。”
“怎么?”我奇道。怎么会心里不舒服?难道是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它害了相思病,想它的另一半了!”胤禟放两个孩子到床上去玩,抚着心口对我说道。
唉,这人!
我斜睨他一眼,笑道:“爷带着自己的大小福晋去宫里过年,左拥右抱的,不知有多惬意,爷可别告诉桃儿,您在宫里时,还身在曹营,心在汉!”
嘻笑间露出点点酸意。唉,理智上很想得开,情感上还是有些在意的。
为自己话里流露出的小家子气有些不好意思,窘迫之下,干脆转身背对胤禟。
半天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我疑惑地回头望去,却见他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
本来还有些尴尬,看到他的表情,却顿感气恼。“爷有什么好笑?”我语气不善道。
他随之笑出声来,笑得十分开怀。见我神情愈恼,才收笑,喘息着道:“原来,原来我家桃儿,也会,捻酸吃醋,桃儿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啊,讨厌!我火冒三丈,一跺脚就往外走。
他却一下子拦在我面前,揶揄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欣赏够了我火大的表情,才俯头对我说道:“其实,刚才在宫里,为夫何止是放了一半心在你们身上,为夫是整颗心都放在了你和孩子们身上。只想马上飞回来见你们,和你们一起守岁过年。所以,才会找借口急急忙忙地从宫里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心里柔情顿起,我的男人,即使人不在我身边,心里也是想着我们的。
他直起身,微微正色道:“桃儿,你和孩子就是我的一切,我心里只有你们,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明白吗?”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双眸中溶溶的爱意似浓得化不开的巧克力。而那里面同时露出的朗朗的坦诚,却如洁白的牛奶,它和巧克力溶在一起,香浓诱人。
我被诱惑了,心里又暖又软,不禁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深深一吻。
胤禟笑了,笑得暖暖的,还有些坏坏的。他附在我的耳边说道:“感动得想以身相许了吧?别急,等孩子们睡着了,爷给你这个机会,今天你要给爷摆个什么姿式呢?”
呀,这个坏蛋!三句话不离他的色狼本色。
我恼得追打他,他却对我做了个停的手势,说道:“不过现在么,我们还是要先一起过年!”他对外面招呼一声,下人们端着盆盆罐罐鱼贯而入,没一会儿,就置起了一桌酒席。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回来赔我一起过年。事先都没告诉我,害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解气地吃了很多,现在怎么还吃得下?
“桃儿怎么不吃?”胤禟喝下一口枸杞银耳羹,问道。“是菜不合口味?我让他们重新去做。”
“不,不用!”我拦住他。“不是菜不合口味,是,是桃儿刚才多吃了两口,现在有些吃不下了。”
他看了我半晌,目中了然,却故作失望地说道:“还以为没爷陪着,桃儿会茶饭不思,唉,看来倒是爷自作多情!”他以手托腮,做出一副落寞的样子。
这只狐狸,就爱装蒜,不知又想借机敲诈些什么!
“爷要什么姿式?明说好了!”看不得他那副大男人装弱弱的样子,我不得不妥协。
他瞟了我一眼,兴趣缺缺地道:“桃儿心里都没有爷,什么姿式都没味道了!”
耶?他还摆上架子啦!难道是想让跪在地上问他:爷,桃儿给你摆个金鸡独立式好不好?要不就游龙戏凤式?虎踞龙盘式?哪,干脆拱桥式好啦!
做梦!打死也别想!正在心里宣示一定要跟恶势力做斗争,决不向坏人屈服,却听他闲闲地道:“爷既不想要金鸡独立式,也不是想要游龙戏凤式、虎踞龙盘式,更不想要拱桥式。……”
啊?他咋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这几式?我吃惊地张大了嘴。
“其实爷啊,只是想让桃儿表演一个什么,给爷祝祝酒兴而已!”
哦,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
“桃儿都想哪儿去啦?”他似不经意地道,眼睛却眯得像个狐狸,唇角也勾得很欠扁。
呀,又上当了!
这九狐狸,咋这么难斗?
坐在一边的小米忽然挥舞着小手“呀呀”的叫了起来。她在为阿玛欢呼胜利?旁边的大米虽没出声,也笑眯了眼,那里面透出的光,跟九狐狸的如出一辙。
他们,他们难道都听懂了?
两个孩子以后长大了,开口的第一句话会不会是:额娘,什么是金鸡独立式,还有拱桥式?
九狐狸不重视自己做阿玛的形象,连带着把我这个额娘的形象也破坏了,唉!
最后还是给他表演了一段花式调酒了局。
前世一直很羡慕酒吧里的调酒师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调酒表演,也很喜欢喝他们调出来的绚烂多彩的鸡尾酒。那次正好生意需要,整天泡在酒吧,便借机跟调酒师学了几招。
我拿起桌上一个内盛半瓶竹叶青的青瓷酒瓶。掂掂分量,不算很沉,形状也刚刚就手,便拿着它耍了起来。
花式调酒讲究动作流畅、娴熟,让观者体会其中的惊险、神奇,使其屏息宁神,却要做到有惊无险。
酒瓶翻转倒手、手上横向旋转、绕腰抛瓶三百六十度接瓶、抛瓶七百二十度手背立瓶、背后接瓶、倒酒……
一个个精典动作做出来,虽然不如以前常练时做得娴熟,可也算是做得漂亮。
胤禟看着我的表演,满目光华。大米小米也满脸惊奇地看着我耍动着那个绿色的瓶子。
大米张着小嘴,看得口水涟涟。小米兴奋地挥动着小手,“吚吚呀呀”地充当场外的解说。
父子三人热热闹闹地看着我耍酒瓶、酒杯,只辛苦了我一人要表演给人家看,还要接受人家的品头论足。
“什么?小米说额娘耍得好看?”胤禟跟小米对答。
“唉,唉……”
“什么?你说额娘让瓶子再多转两圈就更好看了?”
“嗯,唔……”
“是呀,那样就更惊险啦,就是不知你额娘有没有本事耍出这种高难度的。”
“吧,吧……”
“什么?耍不出来就是笨笨?”
“嗯呀……”
“小米,不可以这么说额娘,每个人资质不同,不能要求都跟你一样!”
什么?我忍无可忍,一没留神,酒瓶摔到地上。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酒瓶才没有碎。
我气愤地瞪着父女俩。小米被我瞪得心虚,钻进了她阿玛的怀里,而她的阿玛,这个始作俑者,却怀抱着那小丫头,满脸无辜地看着我,说道:“娘子,不关为夫的事,为夫只是在翻译你女儿的话。”
我气恼已极了,对他吼道:“那你把小丫头交给,我要打她屁股。”
“娘子,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小米不懂事,为夫替你教训。”胤禟把钻到他腋窝里的小米拉了出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