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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转向我们,笑道:“桃儿,兰儿,来给四哥见礼!”见我和完颜氏听吩咐行了礼,他又对四阿哥说道:“只是兄弟府里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罢了!最近咱大侄子还好吗?今儿带来了吗?我正想见见呢……”
两个男人一边寒喧,一边走远了。
我和完颜氏对望一眼,都长出了一口气。眼里的神情都是:好险!
这四阿哥传说是喜怒无常的,刚才明明有些生气,但在胤禟面前却什么也没说,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可这是晚上,我们明明没有说鬼,我们说的是人……
回头,感觉一道目光落在我脸上。我抬头望去,是三阿哥。
三阿哥身穿淡色便装,冠上的美玉与他的扳指正好相配。他一脸书卷气,与传说中那个学识最丰富的阿哥相吻合。
他看我的目光让我有些不明所以。那是一种专注,是一种珍视,更是一种渴望,也是一种决绝。
他,认识我?
我可只是第一次见他,确认与他不相识。不过我来前,刘春桃是否认识他?想起他书房中的那幅画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我转身避开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让我有些不安。那里面的东西太丰富,感情太复杂,让我吃不准。
人们的喧哗声中,我听到了一声鞭响。人们一下子静下来,都整肃衣冠空出中间的位置,面向大殿门口的方向站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静鞭?那,康熙驾到了?我也肃穆地站好。
一人身穿绣龙皇袍仪态威严地走进殿来。他大约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目光平和却深沉如渊,他的身形依然挺拔,毫无老态。大概是他坚持骑射的缘故吧!
在康熙稳健的身影边,跟着一个也同样着明皇服色的人,那人五官精致俊美,如雕似刻,却面色苍白,眼眶处有些青黑。他经过我身前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股味道,我闻到过。是太子!
他毫不停留地从我身边经过,我现在是刘春桃,而他只见过与林倩儿相近的脸。所以,应该不会认出我。
更让我担心的是四阿哥。那天我虽是小乞丐的装扮,脸上抹了灰,头发也弄乱了,但五官却没有做太太改变。现在只有祈祷他早已忘了半年前的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乞丐。
康熙身后那一大群妃子也进了大殿。人们一起向康熙叩拜,三呼万岁。
我跟着人群滥竽充数地行了礼,便和完颜氏一左一右地坐到了九阿哥的身边。
晚宴是以各府为单位,每府一桌。我们这桌三个人,有些冷清,但最冷清的是八阿哥那一桌,只有她和八福晋两人。老十和小十四也没多带人,这几兄弟难道是商量好陪他们的八哥的?四阿哥也只带了四福晋和年氏两个女人,不过还带来了他的长子弘晖。
晚宴吃得很热闹,不断地有人到康熙那里去敬酒。胤禟他们兄弟四个一起给康熙敬了酒,就轮流到各桌去敬。我和完颜氏一边吃,又一边开始八卦。
饭菜很精致,不过少了许多现代的菜料,味道就不如现代的了。想是这个时代,很多菜品还没有引种进来的缘故吧!
这期间,不断有人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难道他们都认识我,或者听说过我?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胤禟来把我拉去见他母妃,完颜氏也一起跟了过来。
宜妃娘娘是个秀巧的女人。所谓“秀巧”,是指她容貌秀丽端庄,却又巧笑倩兮。不古板、不冰冷,却也不妖艳,看上去非常舒服。
她等我和完颜氏跟她行了礼,笑着和完颜氏打了声招呼,便拉着我的手说道:“这就是桃儿?胤禟跟我说起过你,果然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她褪下了手上的一个翡翠镯子,戴到我手上,说道:“今天没专门准备见面礼,这镯子是我戴了多年的一件玩意,就送了给你吧!”
这镯子翠绿晶莹,一看就价值不菲。大概又是件贡品吧!
胤禟说道:“还不快谢过额娘,这可是额娘从不离身的心爱之物呢!”
我就要行大礼致谢,却被宜妃拉住了。她说道:“自家人,不必多礼,以后好好侍侯着胤禟,夫妻好好过日子。”
她的话倒是纯朴得很,让人听了心里温暖。
从裕亲王那一桌走来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那人来了便看着我道:“娘娘,我瞅着两人还真挺像的,看来传言不假。”
宜妃笑着对我说道:“这是裕亲王福晋,桃儿去行个礼吧。”
我正要行礼,却听裕亲王福晋说道:“还行什么礼呀,这长相就和我那外甥女一个样,看了就让我想起她。”说着,她拿了手帕擦起了眼睛。
宜妃忙说道:“唉,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着就掉起眼泪来了?今儿大好的日子,别说这些伤心的了。”她转向我说道:“福晋的外甥女纯禧格格前年嫁到蒙古去了,你们两个长得很像,福晋见了你就想起她来。那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桃儿有空儿多到福晋那里走走,陪福晋说说话儿!”
我点着头答应了,胤禟才领我回了座位。
我忽然想起,也许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有人不断对我行注目礼。纯禧格格既然是裕亲王府的格格,跟宫里人一定也走得近,在座的许多人也都会认识她,看到和她长得相像的我,自然要多看两眼。
那,三阿哥看我时的眼色也许是看纯禧的,而不是看刘春桃的。相比较而言,三阿哥和纯禧认识的可能性要大于与刘春桃认识的可能性。那么他书房里的那幅画,也许画的是纯禧!
我又回忆了一下那画,她身上穿的好像是旗装,衣饰挺华贵的样子。
很有可能就是纯禧!三阿哥书房中藏着她的画像,刚才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难道他也喜欢纯禧?
HOHO~~,这关系有点乱。纯禧的长相是不错了,可是也不要搞得这么乱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晚宴已经要结束了。太监宫女们把餐盘往下撤。下面的大概是喝茶、聊天、磕瓜子了吧?好像要守岁来着,起码要守到子时,可有得熬呢!
坐在胤禟身边无聊地看了两个歌舞,就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趁着胤禟和人说话走开,我跟完颜氏说要方便,就溜出大殿来。
除夕夜的紫禁城到处亮如白昼,大大的宫灯高挂在殿檐和走廊间。一群群的宫女和太监穿梭其中,或忙碌地端着主子们要的东西,或闲暇地聚在一起放着花炮。
我随意逛着,走到一处无人的小门前,大概是哪个宫的偏门,门前也没有灯火。周围一片黑暗。
我有些渴了,要回大殿还要走很远,就想到里面找些水喝。看看周围没人,我轻松地开了门上的锁,进了门,是一个挺大的院子,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大概主子在大殿参加宫宴,下人们就各自玩耍去了。
正房里亮着灯,从门缝往里看,也没人。看陈设很豪华,这里住的应该是个身份挺高的主儿。
我推门走了进去。
好像是间书房,案上一堆书册奏折。奏折?紫禁城里看奏折的好像应该是康熙,难道我进了他的书房?!我一惊,他的书房可是重地,我擅闯进来若是被发现了,可是了不得的事。
刚想转身出去,却看到案上还摆着一幅摊开一半的画。难道是康熙作的画?康熙的画可是不多见,我起了好奇心。听听周围没有动静,便慢慢打开了那幅画。
60
画面左下方是一个荷塘,塘中荷叶田田,却只有一枝独立的花苞立于其上,再无其他的花枝。花苞尖上立着一只美丽的红蜻蜓,画面的右侧有一叶扁舟,上立一黑色劲装女子。那女子衣衫向后飘着,女子的头发也长长的随意飘散在身后,观其状似欲乘风飞去。那女子周身有一股山精水怪的味道,仿佛随时会幻化成任何样子。看这画的意境,本应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但她的脸上却没有画出五官。
看那女子的着装似觉熟悉,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是什么画?画人却不画五官!
画的左上角有两句题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画和诗是一个哑谜吗?怎么都让人看不懂?
正在揣摩这画的意义,却听房前有了人声。遭了,有人来了!
我忙卷起画想要找地方藏身,却在回身时碰掉了一本书。我忙不迭地捡起书放回桌上,慌乱间,从书中飘落下来一张黄色的旧纸片,我伸手接住。
人已到房门前,来不及把纸片夹回书里,我把它揣到怀里,转身藏身于书架和墙壁间的空隙处。这里放了一个小柜子,所以有一点点的地方可容身。
有人推门进来了,我屏息观瞧。从书架的缝隙中,我看到了一抹明皇。难道真的是康熙的书房?我进错地方了!
康熙的书房是全大清的军政要地,可不是能让人随意进出的,被发现怕是死罪难逃。
我心慌慌地屏住呼吸。
进来的不止一人,那明皇身后还跟了个鲜艳的身影,似是一个女子。他们一进来立刻掩上了门,那样子鬼鬼崇崇的。
门一关上,两人二话不说就抱在了一起,一不会儿就听到了亲吻和撕扯衣服的声音。间或还拌着女子的娇喘声。
这是什么状况?康熙在书房跟自己的妃子玩偷情?不会吧?康熙还需要偷情?或者,只有这样才刺激?
这么怪异的事都能让我撞上?我这名偷儿的好运哎!
一声娇嗔打破了我的自怨自艾。
“不要扯破奴家的肚兜儿嘛,太子殿下,奴家一会儿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回到殿上去呢!”
啊?太子殿下?这是太子在和人偷情?!
“肚兜儿破了怕什么,你又不是只穿肚兜儿就出去!”太子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
难道这是太子书房?打死我也不相信,太子敢跑到他老爹的上书房里去偷情。
“你好坏呀,人家不要嘛!”女子的声音麻到了骨子里。
两人转战到条案边,他们要在条案上大玩H?不是没有可能,现代办公室偷情者经常这么干,据说特别刺激。太子还挺会寻刺激,有好好的卧室大床不用,非要到书房来,把我困在这里进退不得!
在这里呆的时间过长,胤禟会不会找我?我开始有些着急。
忽听这女子说道:“矣?这是什么画?怎么她脸上没画眉眼?”
太子厉声道:“别动那画!”
这声厉喝把那女子吓了一跳,我在后面也是一惊。
那女子似不服气道:“不过是一幅画,干嘛宝贝成这样?”
太子颇为恼怒,口气不善地说道:“我这案上的东西是你动得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滚!”
女子惊愣住了,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晌 ,终于悉悉嗦嗦穿了衣服走了。
我有些同情这女子了,正情热时被一幅画搅了兴致,还被刚刚亲密过的男子毫不怜惜地赶走。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小题大作的,这太子真够喜怒无常的!
太子在条案边看着那画,喃喃自语道:“蜻蜓,蜻蜓,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你?”他叹了一声,终于走了出去。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好险!这是我今天进宫后第二次想说这两个字,看来,这皇宫跟我命里犯冲,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很庆幸我能不被人发现地离开那里。大概因为太子要在那里偷情,周围没有安排侍卫和下人,才让我钻了个空子。
回到灯火辉煌的大殿,这里还在表演着歌舞,没人注意我的出入,只有胤禟蹙眉看着我走进来。他低声责怪道:“去了哪里?若不是八哥劝我再等一会儿,我差点惊动乾清宫的侍卫去找你!”
唔,差点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