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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后门外此时也已经响起杂踏的脚步声,我已经出不去,而且只要有人推门,就立刻会发现我。
怎么办?
站在这里不是办法。我掩至观音像后,开打小门钻进佛像里。
佛像里的这个小洞空间狭小,恰好只容一人藏身。还幸亏我身材娇小,高大些的人想藏到里面就要费些力气。
我刚刚藏好,大殿的前后门就被人推开,一群人涌进来。
我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听出是那群追赶的王府侍卫。他们在大殿里到处搜查,可大殿中能藏身的地方一目了然,没什么可搜的。
两个侍卫来到佛像前,围着佛像转圈子。
紧张到极点,不禁心中祈祷:天灵灵,地灵灵,满天的神佛都显灵!陆闵桃虽然偷过不少有钱人家的宝贝,但从来都是不为已甚,没有故意做过伤害理的事。请诸位神佛看在我基本还算一个好人的份上,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机关。
两个侍卫转几圈,并没发现什么,便对侍卫统领报告:“头儿,这儿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还有一些不甘心,侍卫统领命令道:“再给我好好搜搜!房梁、匾后都给好看看。这次大阿哥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活捉那偷儿。若是抓不到,咱们都不用再回王府当差了!”
这群侍卫答应着,又满屋地搜起来,但却再也没人到佛像前来。我稍稍放下心,却也不敢出口长气。
自然是什么也搜不到。侍卫统领终于带着一群不甘心的侍卫出去了。
殿里又只剩下老和尚一人,他关上殿门,低声道:“出来吧,他们已经走!”
我倒抽口气,原来早就被老和尚发现。那么他打开佛像身后的小门,是故意指给我藏身处?他为什么帮我?
我带着疑虑,打开门钻出去。在面前的是一位须眉如雪的老僧,他面貌平和,目光清透却内缊睿智,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法印大师。
他见是我,展颜道:“是施主!老衲刚刚心里有种遇见故人之感,原来真是故人!”
我双手合十对他真诚地拜拜,道:“多谢方丈大师的搭救之恩!上次对大师无理,小女子惭愧!”
法印平和地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愧疚,姨般人多少都会对没见过的事将信将疑,施主不信命理也不足为奇。”
道我:“春桃以前无知,大师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春桃感佩在心。春桃还想向您请教几个问题。”
法印看着,眼中露出然的神色。他道:“施主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会来到里的吧?”我点头称是,法印微笑颔首道:“一切皆为缘!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后世果。施主既来此处,便是来筑今世因,修后世果。既来之,则安之。望施主循缘而定,一切不可强求因果,否则……”他看看,似犹豫下,才最终续道:“否则适得其反!”
筑今世因,修后世果?
今世和谁的因?胤禟吗?我注定要离开的,那么,我们两个之间也应注定无果而终吧?商驭呢?我们直安分守礼。商驭眼中的神色我是有些懂的,但他一直没有明显的表示,即使偶尔发乎情,也总是止于理。我们两个应该也不会引出什么因果来。
不知修的又是和谁的后世果?狼人?麦?我的灵魂来到这里,后世的我应该已经死吧?那么,与他们两个也同样是无果而终。除非我能回去!
转向法印,正要开口相询,他却抢先张口道:“施主想问的话,老衲明了。此乃天机不可泄,请施主见谅!”他竖起掌,躬下身道:“老衲只能告诉施主一句话,因果随缘自由天定,施主只可凭心而往,不可强求!”
凭心而往?自己的心意自然知晓。爱上胤禟,却也爱自由,该如何选择?选择爱情,便要失去自由,选择自由也要以失去爱情为代价。
裴多菲的诗得很明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读诗很容易,可做起选择来却并不如读诗时来的轻松潇洒。
若是能轻易抛却的,也就不叫爱情。
见到法印大师,仍然没有完全找到答案,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来这里是为要修什么因果,却不知是与谁的因果。
一直躲在大殿中,直到直郡王府的侍卫们全部从寺中撤出,法印又让人看有无人守在寺院外,才让我出去。
走出大殿时,回头仰望,那大殿的扁额上写着“景命殿”三个大字。我记在心里。
直郡王府被盗的事被迅速传开,偷儿和侍卫们较量的过程被众口一词地传得神乎其神,但对被盗的物品却众口不一。
有人说是翠玉盏被盗,但据府里知情人士透露,翠玉盏安然无恙。又有人是大阿哥的字画被盗,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大阿哥并不喜好那些文人雅士的东西,府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名家字画。还有人是大阿哥的母妃惠妃娘娘存放在直郡王府里的东西……
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说是纯钧的。
和商驭探讨此事时,商驭也很疑惑。他猜测是因为纯钧是把王者之剑,大阿哥府里藏此剑似有不妥,也许是因怕引起康熙和太子的猜疑才对丢剑也秘而不宣。
无论怎样,和阿哥兵团的第一次对峙,以我的完胜告终。阿哥们派到直郡王府的侍卫都撤回去,胤禟也于第二次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最近胤禟看我的目光又多些探究,就像刚进府的那会儿。他像是刚刚认识,对充满好奇,又像是要重新了解。
他的目光令人担忧,在他面前我便更多一些谨慎。
跟胤禟报备后,回趟娘家。胤禟又给派十个侍卫,被前护后拥着进刘春桃家所在的胡同。
进去之前,侍卫们已经把闲杂人等驱散。排场哪是回娘家呀,简直是领导视察。胤禟搞这么大的阵仗干什么?还怕有人行刺这么个小妾?
见阵势,邻居家无论大人孩子都站在外围远远地向边观望,刘大则站在大门口迎,脸上笑成一朵花。在平凡的小胡同中算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典范,邻居们脸上的羡慕和诚惶诚恐以及刘大的志得意满都表露。
九阿哥府来么大群侍卫护送回娘家,给足刘大的面子,他若是知道很快就会给他带来祸事,不知又会是什么表情。
跟刘春桃的娘阵子话,和亲如母地相处么久,临别曾言还是要的。的中心意思就是:富贵如浮云,最难长久,小门小户的平安日子最好。用上法印的话,切随缘!
听,凝望着好阵子,最终道:“要走么?儿在哪里?”
我心中一惊,还是被看出来!
早知道母女间的黙契是最难装扮的,可直没有异常表现,还以为成功骗过。没想到作为母亲的还是看出来,以前只是缄口不言而已。
能忍么这长时间才问,也算难得!
又说:“本想一直装作不知,可听刚才的意思,似有离别之意,才忍不住问出口。只是想知道女儿,去了哪里?”话的时候有丝颤抖。
母亲对女儿终究最是挂怀的。
沉默一阵,决定实话实说。
我道:“也不知去哪里,梦醒来就成这样了。她是个温顺的好孩,无论是往生极乐还是转世轮回抑或在哪里沉睡,结果都不会差。,不要太担心。”
目中含泪,盈盈的,就要掉下来,却没再说什么。
又道:“挂着儿的名,也算是和我母女一场,如今缘份将尽,望保重。”
该说的话说尽,离开娘的房间,拉着闻迅回来的二哥刘夏雨进东厢房,有话要对他。
我道:“二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富贵最难长久。进了九爷府,在外人看来算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可与潢贵胄搭上界,祸福便是难料。这事对咱们家却不定是福。”看看刘夏雨,见他神情肃穆、脸专注地听着,继续道:“爹是个在意功名的人,这话无法对他说,二哥却是个心底最明白的,所以此话妹妹只对您说。”
刘夏雨若有所思地头,沉默地等待着的下文。
我拿出一沓银票来,都是千两张的,共有五十张。把银票递到他手里,道:“银票拿着,若是有,妹妹派人来,便带着娘和弟弟离开吧。若是爹和大哥愿意走,便也带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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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时银子的购买力,五万两银子足够他们舒舒服服地过辈子的。要知道,大清朝的品大员的年薪也就是一百六十五两银子。凭着刘大那末等小吏的薪资,一辈子都挣不来些银子。
此时的一百两银子可以置上十几亩的良田。想让他们用这笔钱多置些良田,安安稳稳地过些平静、富裕的日子。
由于的介入,打乱他们的生活,给他们带来危险,些银子也算是对此事的歉意和补偿。只是不知刘春桃那个眼中只有功名的爹是否愿意跟着一起走。
已经做该做的,人各有命,有些事不是能完全控制的。
刘夏雨握着银票,眼中的神情惊疑不定。
他问道:“妹子,出什么事?”
我摇头笑道:“现在还没有,但不敢保以后也没有。妹妹只是想家人平安,便提前做个防范。二哥不要猜疑。”
刘夏雨半信半疑,却没再问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执意不肯,再问也无济于事。
要出门时,却遇到刘春桃的大哥刘冬雷。哥儿几个,连同刘春桃在内,把春夏秋冬占个全。
是第一次见刘春桃的大哥。
刘冬雷见,对着我端详半天,最后道:“妹子出落得越发漂亮。看来九爷待妹子不错,而妹子也想开些,大哥见了也就放心。只是……”他迟疑下,从怀中掏出个大红色的漆雕手镯。
漆雕器是用彩色油漆层层涂刷,使漆胎厚厚的,再在上面雕刻上各式花纹而最终成器。别看材料不值钱,但好的漆雕器要经百多道工序才能完成。所以,一件上等漆雕器也价值不低。一个漆雕手镯在普通人家也是个值钱的物件儿。
刘冬雷把手镯递到手里,接着刚才的话道:“只是妹子别忘了故人!”
故人?是……
看到疑惑的眼神,刘冬雷道:“是隔壁的大年兄弟半年前托捎给我的。”
半年前?那时进九爷府已经大半年,他还让刘冬雷给捎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难道是刘春桃的旧情人?
很有可能!
就刘春桃被抢进九阿哥府时,没准已经有心上人,不然也不会么容易就香消玉殒。定是悲伤过度,心伤再加身伤,才会含恨离去。
这只手镯的出现验证的猜测。
想知道更多情况,貌似关心地问道:“他,还好吗?”
刘冬雷叹息声,道:“妹子现在九爷府里过得快活就好,别的事,就不要再问!”
听话看来是不好。更挑起的好奇心,道:“大哥告诉,不然会更不安心。”
刘冬雷道:“他本与大哥起在丰台绿营当兵,是知道的。在妹子进九爷府后,大年就自愿报名跟着平寇营到蒙古去。半年前,在跟流寇的遭遇中,死!”
死?那镯子……
“镯子是他死前托营中兄弟带回来的。那带镯子回来的人,他死前叮嘱一定要带上它,是他答应过的,他做到了。”
我心中酸酸的。一对苦命的鸳鸯,还真是对痴情人!但愿他们能在阴间相见。
胤禟可知他抢人举动活活拆散对鸳鸯,还搭进去两条人命?
他们这些潢贵胄信奉的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恐怕想不到些。
我把镯子收进抽屉里。虽然同情那个叫大年的痴情人,但毕竟不是刘春桃,无法替接受份情义。
明天又要以林倩儿的身份跟林凤驰出席个阿哥府的聚会,是十三阿哥府。
柳娘去过十三阿哥府,我却从没去过。心情有些兴奋、期盼,还有一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