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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他眼中有一丝坚定。他道:“好,我去把林府的人都疏散再来接应。若是表妹失手,表哥也决不独善其身罢!”
他转身离去,不再有犹豫。他是下定决心与同生共死,反倒不再担忧吗?
湖面上的清风吹干有些湿润的眼睫,用手抹下,快步向奇骏堂走去。
奇骏堂比大阿哥的演武堂稍小,门前却同样有块很大的空地。它也是一个两层的阁楼,与拢烟阁相隔水,遥相呼应。
与拢烟阁此时的热闹完全不同的是,这里很安静,几无人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拢烟阁吧?
门口孤零零地站着个侍卫,他见拿着水盆和抹布,没有多言便开门放行。
为了一会儿离开时的方便,我特意选了张平凡的脸来化妆,侍卫竟也会认识。看来府里的侍卫对每个人都很熟识,精明强干的十三阿哥果然治府有方。
奇骏堂大白也锁着门,看来里面是有些宝贝的。
奇骏堂的一楼没有什么可看的,就是个普通的演武的大厅。顺着厅侧的木楼梯上二楼,里没有其它出口,只有西面开扇窗。窗子是关着的,从窗缝中漏进缕幽暗的光线,让几乎全封闭的室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在幽暗的光线中,看到满目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俨然如进入一个兵器博物馆。这里陈列的各式各样的兵器,显然不是楼下兵器架上那些普通兵器可比拟的。
从直郡王府盗出的纯钧也赫然在目。
这里的兵器观赏价值大于使用价值。因为,决不会用把刀鞘上镶满各色宝石的刀去跟人对阵,更不会拿着那把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才成剑形的诸候威道之剑…………泰阿去杀人。识货的人,决不会做出此暴殄物之举。
据《越绝书》所述,晋国曾为得此楚国的镇国之宝,与楚国大战。就在楚国都城被围困三年,即将城破之时,不肯屈服的楚王拔出此剑,剑指城下晋军。瞬时,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飞砂走石遮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旌旗仆地,流血千里……
大阿哥和十三阿哥都是好武的阿哥,因而也对著名的兵器情有独钟。虽然已经收藏许多顶级的兵器,却仍在不断地收集。因此,林凤驰稍微“泄露”两个兵器的信息,便促成桩生意。大阿哥对泰阿觊觎已久,只是不知它的下落,而十三阿哥也对纯钧早已慕名,同样不知它就在他大哥的府中。
这些阿哥们无例外地对自己所存的宝贝三缄其口。俗话,财不露白,对自己的兄弟也不例外。林凤驰因此才能做得成笔大生意。
偷了大阿哥的纯钧卖给十三阿哥,再偷十三阿哥的泰阿卖给大阿哥,让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宝贝换个府呆着,就帮我们产生经济效益。这样疯狂的想法也就是眼里处处是商机的商驭才想得出来!
我伸手取下陈列在屋子正中的泰阿。它造型古朴凝重,通体乌亮,剑锋钝拙,不露锋芒。如此朴实无华的把古剑,若不是事先有所了解,很容易看走眼,把它当作把普通笨拙的旧兵器。
我手持宝剑,正为如此容易就得手而自得,却听“咔嗒”声重响。警觉地寻声望去,通往楼的楼梯不见,眼前只有一块厚重的铁板死死地封住下楼的通道。
机关,这是机关!
机关与泰阿相连,拿起泰阿就触动机关。就如同老式捕鼠夹,老鼠取诱饵,就被夹住。泰阿就是那诱饵!
难怪会如此顺利地得手!难怪陈列着泰阿和纯钧类绝世兵器的地方防守会如此松泛!难怪十三阿哥会把注意力完全集中于拢烟阁,却对这里不闻不问!
原来这里早已做好了布防!
想起他们兄弟的宝贝平时都不会轻易示人,而今十三阿哥却把自己大多数的宝贝都亮出来,他肯这么做就是为给这个偷儿设下陷阱吧!为抓住这个胆敢到太岁头上动土的偷儿,他们倒真是不惜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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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三阿哥钟爱的钟爱的兵器却不在此列。看来,他对兵器的喜爱重于任何其它宝物。
我既已启动了机关,十三阿哥便很快就会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脱离困境!
我用力推了推面前的铁板,手推得生疼,手掌都被铁板的边缘硌红了,它却纹丝不动。找不到一点可以利用的缝隙,连我那把随身携带的小刀那薄薄的戏刀刃都插不进去。想从这里下手逃出生天是不可能了。
我把目光瞄向那窗子。这房间若是个陷阱,那里多半也在外面被插上了。我走了过去,伸手一推,果然插得紧紧的,根本推不开。不过,窗上倒有道缝隙,从缝隙中,可以看到插住窗子的铁栓。
我抽出小刀,伸入窗缝,轻轻拨动窗栓。薄薄的刀片搭上窗栓,发出铁器清栓的碰撞声。窗栓被拨得轻轻动了一下。
有门儿!我继续耐心地拨动窗栓,它一点点地向一侧移动。缍,“咔嗒”一声,窗栓打开了。我抑制着内心的狂喜,拉开了窗子。
本来以为能立刻冲出牢笼,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的心情一下子从巅峰跌到了谷底!
我看到的,不仅仅是窗外的景物,还有一根根黑色的铁栏。窗外竟如监狱一般安装了铁栏!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陆闵桃,看来你今天再难逃出生天了!你名偷儿的好运气到头了!”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阴暗憋闷,身处其中,真有种坐牢的感觉。这就是我的归宿吗?坐牢?
我想起方苞受戴名世案牵连坐牢后,写的一本名为《狱中杂记》的书,里面详细讲述了牢狱中发生的种种可怕的、惨无人道的事。诸如被狱卒盘剥得倾家荡产、无钱便会受到种种可怕的刑罚,包括被打断手导致终身残疾,还有瘟疫袭来时与死人抵足而眠。。。。。。
难道,那就是我未来的命运?如此凄惨、如此悲凉?
不,我怎能如此认命?若果真如此,还不如自杀的好!
既然没有退路,就豁出去试试吧!我转身拿出与泰阿陈列在一起的纯钧,它是把很锋利的宝剑,也许能斩断铁栏。
我举起剑,用力向窗栏上斩去。
我举起剑,用力向窗栏上斩去。
“铛”地一声,剑被铁栏弹了回来。我的脸差点被弹回的剑锋削到,几根发丝被剑锋扫到,断折后,散落在地上。
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把剑竟如此锋利,真正的吹发可断。
可惜,窗栏上仅出现了一道斩痕,极轻浅的一道,几乎造不成什么影响。这铁栏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如此锋利的宝剑竟然奈何它不得!
我扔掉纯钧,它摔落在地上又弹起来,复又落回,再弹起。在地上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咣铛”声。
窗子正对着西面的拢烟阁,那里传来一阵阵的喧哗,人们在一起纵情笑闹吟唱,那种欢笑以后再也不属于我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我到这三百年前的清朝来,与这些观念上格格不入的古人混在一起,最后还要受这可怕的牢狱之灾?难道我陆闵桃作案太多,现代的监牢已经不足以惩罚我,所以才让我来受这古代的牢狱之灾?
老天,你让我丢掉了现代所拥有的一切从头开始,就在我经过苦苦打拼经营,自由自在的新生活已经呈现在眼前时,你却又骠把一切都拿走?
这对我是何其残忍!
满心的激愤要找个出口宣泄。我拿起手边的泰阿,对着那禁锢我自由的窗栏狠狠斩去。。。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粗大的铁槛被齐刷刷地一斩而断。断口齐平光滑,没有一点扎手。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泰阿,不想这剑锋钝掘的古剑竟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不知它用的是什么材质。竟是如此神奇。难道真如书上所说它是一柄诸候威道之剑,因而威力无穷?
十三阿哥在设置这个陷阱时恐怕没有想到这里陈设着一把能破了他的陷阱的利哭。对这样如文物般的宝剑,一般人珍爱不及,又怎会拿它去削砍铁槛?十三阿哥这个主要也不知道它的威力便不足为奇。
我若不是陷入绝境后心情激奋,怕也断不敢拿着它乱砍。
泰阿使身陷绝境的我又重获生机。我斩断最后几根铁槛,从窗中探出身去。
窗下竟有一个回廊,看来这二层楼以前也是有门与回廊相连的,只是为了设置陷阱,便把门封死了。
我的双脚踏上回廊,回身观察周围的形势。对面就是拢烟阁,下面是种满荷花的一汪水塘,回廊的南端通着下楼的朩梯。
正要向朩梯跑去,忽然发现拢烟阁的窗前站着个人。他正向这边遥望,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不是别人,正是我家胤禟。
我的目光与他相对,两人都没有其它动作,只是静静地遥遥相望。
夏风吹拂着水墉别字的柳枝,使他们婆娑起舞。柳树上的蝉虵鸣叫起来,争着给这幅动静结合的画面伴唱。
胤禟的身影是那么的挺拔潇洒,平日俊魅的五官此时却是稍显冷硬。虽然离得远,对他的面孔其实看不太清,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难道他认出了我?
还未等我探究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画面中就又一个人影,是老十。他与胤禟说话,胤禟却只是呆望着我没有反应,老十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老十看到了我,好像大声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清,只看到对面的窗口中又多出了两个人影。是十三和四阿哥。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窗口,我终于被发现了。
十三看到我神色大变。大叫着从窗中消失。他在叫待卫吧?没有多余的时间,我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向楼梯跑去。
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对门前那个因看到我飞奔着下楼而疑心大起的待卫说道:“我听到十三爷在那边叫待卫,好像出了什么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向我指的方向张望,似乎听到了嘈杂的人声,犹豫不决。我却已已从他身边飞奔而过。
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大,向着我奔跑的方向追赶而来。我顾不得回头张望,向着刚才林凤驰跟小丫头们说笑的花圃狂奔。只要到了那里,我便有脱身的机会了。
身后传来叫声:“喂,站住!”
这是谁?十三?
“再不站住,爷要射箭了!”
是老十?
“十弟,捉活的!”
我家胤禟?
他们全都跟来了!
既是捉活的,我当然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猛跑了。胤禟是在提醒我?为什么?他与我装扮的这个丫环应该是素不相识吧!
这时候顾不上多想,只有拿出与狼狗赛跑的速度。要知道后面的那群,不是狼狗,而是纯纯粹粹的狼。被他们当场捉住,就只有被群狼撕咬的份儿了。
路上被越过的那些下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们。
个丫环前面跑,群阿哥侍卫后面追,奇异的景致平时怕是难得见。
花圃出现在视线中,那里姹紫嫣红、热闹非凡。
可是人呢?林凤驰的明明就是里。带着心中的疑惑奔过去。
奇迹出现,当的脚踏上花圃范围内的小径时,花圃四周竟同时出现七八个丫环。们都与样穿着十三府里的丫环制服,头戴同样的木籫,身后也背着同样的长布袋。的布袋中是那把威力无穷的泰阿,们的布袋中不知放是什么东西,在外面看倒是样的。
们全都聚到花圃中央的空地。快速地穿梭于群丫环中间,不断地与某个丫环起转上几圈,然后与分开,再与别人转圈。们也做着和同样的动作。
么多人完全样的打扮,在起转来转去,刚刚追到跟前的群人恐怕早就分辨不清谁是他们要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