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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阵来,倒也不奇怪。
这时候荣华英从道宫里走了出来,想来他是感觉到有闯上了山,因此来一探究竟。那抓了慕虚来的家伙见了他,并不行礼,依旧站的笔挺,昂着头道:“华英师弟。”
荣华英眼神有些冷,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我早已不是君山派弟子,这句师弟当不起。”
他们这一来一去,我才终于恍然大悟那家伙是谁。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做胡山,他是君山派掌门陶吕门下的大弟子,荣华英也曾是君山派的弟子,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荣华英有门派,他告诉我他是散修之人,我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才有人找上门来向我告知荣华英的所为。——便是胡山告诉我的。
荣华英刚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小弟子,而他已经是辟谷期的弟子了,眼看就快要结丹。我和荣华英和和美美地过着神仙眷侣般的小日子,那胡山不知怎么地找到了我,将荣华英从前的事情告诉了我,并警告我荣华英待我并不是真心,他很早以前心里就已有了一个人,他和我在一起不过是看重我的修为,想借着我向上爬罢了。那时荣华英对我万般温柔体贴,我如何信他,只当他来挑拨离间,他又给我看了君山派掌门亲手写的将荣华英逐出君山派的函数、荣华英从前留在君山派的东西等等证据,我才相信荣华英的确不是一个散修,而曾是君山派的弟子。可我依旧不相信他和我在一起只为了利用我,便去找荣华英问个明白,希望他能将一切事情告诉我。没想到荣华英却对我的疑问躲躲闪闪,我问他心里是不是有人,他如何也不肯正面回答,却顾左右而言他。那时候我才开始对他有了一点怀疑。
不过那胡山向我告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我问了荣华英,荣华英不肯据实回答我后,我们俩之间便有了一些间隙,胡山趁着这机会拼命挑拨离间,在我面前一个劲地说荣华英的坏话,惹得我十分恼怒,赶他走他却不肯走,竟还妄图对我使用幻术,想让我与他双修。若说荣华英是想利用我增进修为,那么胡山就是嫉妒他的师弟有这样的机会,想抢过来。胡山的幻术又如何摄的住我?反让他自己露出了马脚,我非常生气,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将他赶下山去,并且设下结界,从此不许别人再来打扰我和荣华英。即使如今我已知胡山当年所言非虚,可我依旧十分厌恶他。
这里的小弟子们都是些后生晚辈,并不知道从前荣华英和君山派的过节。胡山称荣华英为师弟的时候,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荣华英的话让他们更加瞪大了眼睛。
胡山道:“师弟……哦不,我该称你一声荣老祖了。老祖,我是代表君山派来向老祖贺寿的。”他脸上堆着笑意,可我却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不屑。我知道他对荣华英是十分厌恶的,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赶来向我告密,说尽了荣华英的坏话。当年荣华英跟我的时候还只是个筑基的小弟子,他已是辟谷期修士,如今荣华英已然元婴千年,他却离元婴还有一步之遥,他心里定然是极其不忿的。我料想他此次来绝不止是贺寿那么简单,怕还是想来给荣华英找不痛快的。
荣华英看他的表情也明显友好欠奉,冷冰冰地看了眼被他捆着的慕虚,道:“这是……”
胡山笑容更甚:“我来的路上,正撞见他带着几件法宝从师……哦不,从老祖的西华山出来,我见他神色诡秘,本想质问他,没想到他一见我就逃,于是我便出手将他制伏,带了过来。我来的路上听人说,他抢了其他门派弟子送给师……老祖的寿辰贺礼?”说罢将一个袋子一展,便从里面滚落出几件法宝,正是慕虚带走的那几件。
洞宫派的冲头猛地奔过去,捡起他们的七彩琉璃宝树,激动的抱在怀里:“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胡山得意洋洋地对他笑了笑。
荣华英的弟子依旧是冷冰冰的,似乎对慕虚全无兴趣,对身边的弟子道:“小忆,你给这位君山派的贵客安排个住处。”又对另一位弟子道,“小空,把这贼人带进地宫,权且收押。”
那两名弟子领了命令,就过去了。胡山并没有什么异议,让他们把慕虚给带走,自己跟着一名弟子走了。
慕虚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毫无抵抗地跟着走了。
慕虚走后,龙小林莫名道:“他刚才在看我们?在对我们笑?”
迪昭看了我一眼。
龙小林担忧地说:“你从他手里抢回了不少法宝,他不会蓄意报复你吧?”
我心不在焉地说:“不怕,他如今已被抓住,不会来找我的。”
迪昭说:“好了,这些无关的事情就别再管了,我们回去吧。”
我和龙小林跟着迪昭继续往回走,龙小林兴奋地絮絮叨叨,我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心里还在想着心事。没想到那么快就又遇见了慕虚,便是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的。我必须要弄清楚,为什么他的实际修为会比他看起来的修为高出许多?是否有什么方法能够助我也迅速恢复修为呢?
38第三十八章
当天晚上;等到深夜,迪昭和龙小林都入睡之后,我又一次偷偷摸摸溜出了房间。
荣华英说要将慕虚关到地宫之中;如果他这千年来没有对西华山的布置有大的变动,那我应该知道他到底让人将慕虚关去了什么地方。
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向地宫摸去;没多久,就摸到了地宫门口。
地宫外并没有人看管;但同样布着一个高阶法阵;想要进入,就必须解开法阵。我正为难我如今的修为难以解开法阵的时候,走进了才突然发现;法阵已然被人解开了,地宫的门我用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我心里十分惊讶。难不成是慕虚他自己解开了阵法逃出去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地宫里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往外走。我心下略一权衡,立刻在地宫外的阵法上设了一道幻阵,然后矮身躲进了草丛中。
不一会儿,地宫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我看清那个家伙,不由吃了一惊:并不是慕虚跑了出来,出来的人正是胡山。他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片刻,不见附近有人,便回头将方才他解开的法阵重新封上。待他开始念咒的时候,我立刻也跟着念咒,不一会儿,一道金光打在法阵上,法阵恢复了原样。
我已是满头大汗,胡山这家伙还弯下腰自己查看法阵是否已经恢复,我怕他看出端倪,连忙往远处丢了一块石头。他听见声音,猛地直起腰来,四处张望,随即迅速地跑开了。
我松了口气。待确定他已经走远后,我从草丛里跑了出来,走到地宫门口。方才我在这一道法阵上又设置了一个幻阵,为的就是不让胡山把法阵恢复,不然以我的修为很难再解开这个阵法。我的幻阵盖在荣华英设下的法阵之上,他施法封阵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击中荣华英布下的阵法,而是被我的阵法挡住了,并且因为我的幻阵看起来就像原先的阵法被恢复了一般,只是如果他仔细检查,恐他也能看出端倪来,因此我不得不将他吓走。他的修为和我如今这具壳子相差甚多,因此我扛下他这一下也用了不少灵力。我在外面休息了片刻,便打开地宫的门走了进去。
我进入地宫后,没走几步便看见了慕虚。慕虚被特殊的能够抑制灵力的锁链捆着,他懒洋洋地靠在墙角闭目养神,兴许是听见了我进来的动静,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全无惊讶之情:“后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知他何故坚持认为我是后生,心里不大爽快,走上前干笑两声,道:“慕兄弟。”虽说真人我现在的确只能算一届后生晚辈了,可他若不知也就罢了,他既然也知我与他同为夺舍重生,
慕虚眉梢跳了跳,道:“有什么事?”
我道:“慕兄弟,我有一件事十分好奇,所以忍不住来问你一问。你和那黄绿魔煞同为结丹初级的修士,为什么你的修为却远在他们之上呢?这是什么缘故?”
慕虚眯着眼打量我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魔……元婴之后,合体外神与元婴结合在一起共同修为,能量蕴藏于元神之中,肉体湮灭已无甚关联。”
我点点头。我的修为的确应该贮藏在我的元神之中,虽然天劫毁了我原本的实体,但却不该毁尽我的修为。可为什么自我夺舍之中,就只能如同一个普通的弟子一样从头开始修炼?我的修为为什么发挥不出来?
慕虚懒洋洋地说:“你还想听下去吗?”
我愣了一下,道:“你继续说。”
“哦?”慕虚表情新奇地打量着我,似乎有些惊讶,还有些轻视。我伊始不解,思索片刻后不禁恍然大悟:如果夺舍前没有达到元婴期修为,那他后面的话听不听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所谓了。只有元婴后的修士遭逢变故夺舍重生,才有找回原本修为的可能。慕虚这家伙也真是有眼无珠,元婴这档子事,说起来对于本真人而言似乎都已是四千年前的事了。也难怪,这家伙一直视我为后生晚辈,他又如何会知道我就是天下无双大名鼎鼎的灵虚真人?不过听他这样说,他过去也曾是元婴以上的修士,倒也令我有些吃惊。
过了一会儿,慕虚接着说道:“筑基后,身体跟修为开始融合在一起,那时你原本的修为方可缓缓恢复,但收到身体资质的限制,也未必能恢复多少。若是结合的不好,你越级使用法术,导致身体遭受反噬,这具壳子再度湮灭,那便只有陨落了。任何人,无论如何不可能夺舍第二次。”
这一点我也知道,因此我虽然懂得无上至高法咒,但也只能如寻常练气期弟子一般用低阶的法术,若不然身体就会遭到反噬,便是穷途末路了。
慕虚道:“待结丹之后,元神和内丹逐渐融合,修为方可大幅提升。”
慕虚如今已然是结丹初期了,因此他的修为才会高出其他金丹修士那么多。不过想来他的元神和内丹结合的尚不妥帖,才会被胡山抓住。我如今正在冲击筑基,所以才会有先前那昙花一现的修为。他这样说,我的许多困惑便被解开了。同时我也松了口气,看来我五千年的修为并不需要从头修起,只要结丹之后,让元神和新结出的内丹彻底融合,便可恢复从前。
慕虚突然问我:“你从前认识荣华英?”
我愣了一愣,否认道:“不认识。”
慕虚挑眉,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
我重复道:“为了什么?”
慕虚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坏笑着低声道:“如果我们的目的不冲突,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看了眼困在他身上的绳索,道:“你和胡山也是合作的吗?”
慕虚嗤笑了一声:“胡山?那种蠢货只配被我利用罢了,如何谈得上合作?”
虽说我也不喜欢胡山,我来这里也的确是为了那颗天宝之实,可在慕虚和荣华英只见两相权衡起来,我自然还是偏向于荣华英的。好说歹说,他也为我暖了百年的床,而慕虚在此之前我只见过他一次,尚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又怎会助他一起算计荣华